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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郑有风回到家,陆苳笙正坐在沙发上看东西,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抬径自问道,“你回来啦?”关心得毫无诚意。
他还记得要回来找她算账的,因此轻哼一声,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那个司机倒是选得挺好啊。”
“是吗?”陆苳笙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原来你也这样觉得。”
郑有风顿时语塞。
他那副无语的样子极大地愉悦了陆苳笙,她哈哈一笑,脸上的笑容是少见的朗然。郑有风见自己出丑还能博美人一笑,也是无奈到了极点,问她,“你吃饭了没有?”
“吃了,我今天晚上有个饭局。”她将那份资料合上,郑有风看了一眼上面的公司名称,突然想起这段时间没有见影子的吴晗,随口问道,“你家摄政王呢?”
“没有摄政王了啊。”她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前两天他‘还政’给我了。”
“啥?”郑有风呆住了。这人消除一个大隐患,为什么能如此不动声色?他们两个好歹已经住一起了,为什么陆苳笙从来没有说过?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有什么值得说的?”陆苳笙脸上带着几分微微讨好的笑意,转过身来抱住郑有风。
嗯,的确是无关紧要,当然,要是她的手没有化身为咸猪手一直往下摸,郑有风可能还要相信一下这里面真的没有鬼。
他一把按住陆苳笙的手,嗓子都哑了几分,“你是‘袭警’。”
她毫不在意,“警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郑有风一把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猛亲了一通,然后往她脸上弹了一下,“等我。”接着飞快地进了浴室。
今天不知道什么好日子,工作上面有表彰,回到家里还有福利,简直不能更好了。
郑有风用上了当年考体育时百米冲刺的劲头,飞快地把自己洗白白了,他披着睡衣出来的时候,陆苳笙正站在床前打算换睡衣。只可惜外衣脱掉了还没有来得及换,就让一个流氓大饱了眼福。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海军风的条纹nei衣,郑有风这会儿反而没那么着急了。毕竟都是高手,要是太急会让人觉得他的段数太低。在对方面前,尤其是在陆苳笙面前,他可不想显得那么急切。太影响他形象了。
郑有风靠在浴室门口,冲陆苳笙吹了个口哨,“今天你打算走制/服you惑?”
陆苳笙听到这句话,正在解扣子的手一顿,从善如流地抓起刚才被郑有风脱下来的警服衬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也不扣,就用衣摆在下面打了个结,上面露出一片被内衣包裹得正好的肌肤和......被她挤出来的ru沟。她还拿下被郑有风顺手挂在旁边的帽子,歪歪地往头上一扣,转过脸来,冲郑有风眨了眨眼睛。
简直了!
郑有风那身制服一年到头穿不了两次,这还是第一次他发现他警服的妙用。
他走过去,一把抱住这个女流氓,伸出一gen手指,放进她费尽心机挤出来的gou里面,挑了挑眉,居然还有这么深?
他以前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两个人大战了三百回合,郑有风今天晚上精力好,把陆苳笙折腾了个够呛。最后还是她禁不住,倒在郑有风怀里沉沉睡了过去。郑有风却没有什么睡意,他这个人一向是小头的血跟上头的血是分开的,这会儿办完他家里的正事,开始想工作上面的正事了。
曹静的失踪,就像是一块大石一样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喘不过气来。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实在是让她的父母无法接受。
郑有风有种感觉,总觉得曹静这件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件他们所有人都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他正在陆苳笙背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的手突然一顿,指腹上传来一种坑坑洼洼的触感,不深,非要用心感受才能发现。郑有风微讶,本来要开床头灯的,考虑到怀里这个人睡觉太轻,他硬是摸着手机,打开了电筒。
电筒的照耀下,郑有风这会儿才看清陆苳笙背上的那些伤痕,有些像针扎的,有些像鞭子打的,不过因为年岁久远,她自身恢复能力又在那里,所以看上去并不明显。
才办完琴台中学案子,陆苳笙身上的伤痕,很难不让人想到那方面去。关键是,她跟自己在一起这段时间,丝毫没有表现出s。m倾向啊。那这些伤痕......
郑有风打了个激灵,简直不敢再想。
如果她是很早以前就......那她当初究竟经历过了什么呢?
陆苳笙......难道不是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大小姐吗?为什么会这样?
郑有风的大脑在快速运转着,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抬头,就看到了扭头过来看他的陆苳笙。
看他发现自己了,陆苳笙也不伪装了,干脆转了个身,侧身过来看着他。
月光照进来,她的眼神是少有的纯净,郑有风看得心中一跳,却依然还是站稳了脚步,没有退让,“你身上这伤......怎么回事?”
陆苳笙笑了笑,又是那副毫无畏惧的样子,“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郑有风被她气笑了,“我都还没说你就知道我想什么样子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不好意思哦,本人身体康健,每年都要去体检,没有蛔虫。”
陆苳笙干脆闭嘴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郑有风也静静地看着她。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眼神对视,最终还是郑有风败下阵来。他发现,他不管是在外面见过多少穷凶极恶的大坏蛋,到了陆苳笙面前,总是把她无可奈何。他妈以前就经常说一物降一物,魔物降怪物,陆苳笙就是那个上天派下来降住他的怪物。
他有些挫败地放低了嗓音,知道面前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用几乎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这样,我难受。”
“我怕你知道了会更难受。”她的声音听上去居然有种诡异的平静,“你真的要知道吗?”
她这样一问,郑有风居然反而不敢再问下去了。
不管之前经历过什么,陆苳笙始终都是那个亲历者,他担心难受,总不及当时她遭受的万一。再问一遍,也是让她再痛一次。郑有风不想,却有始终觉得这是陆苳笙的一个心魔,他们两个要走下去,这个心魔不能不除。
一时之间,他僵在那里,竟不知道是该往前一步还是往后一步。
然而陆苳笙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她已经平躺了身子,静静地开了口,“这些伤痕,是陆泽弄出来的。”
郑有风一怔,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她又慢慢说道,“陆泽这个人嘛,爱好特殊,是个天生的虐待狂,我就放在他身边,这么好的道具他怎么不动手呢?”她的声音听上去居然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然而听到郑有风耳朵里,却像是有人拿了铁爪子,一爪一爪地往他心上挠,转眼间便鲜血淋漓。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陆泽虐待我,十八般武艺全都上了。也难为他,”她居然还自嘲地笑了笑,“没把我弄死,还没让人看出来。”
“哦,你知道为什么姚嘉严一直不喜欢我吗?大概是因为喜欢我太沉重了吧,没人会喜欢这么沉重地爱一个人,所以干脆就不要碰好了。也是我的错,开始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现在讲清楚——”
“够了。”她还没有把后面更气人的话讲出口,郑有风就已经低喝出声了。“你要干什么?后悔了吗?后悔跟我在一起?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气我?你以为我跟姚嘉严一样?”
他伸出手来将陆苳笙往怀里一抱,低头亲了亲她雪白的耳垂,几乎要把这一生的温柔都用在这个时候了,“陆泽已经死了,将来不会再有人那样对你。”他伸手按住陆苳笙的脖子,让她抬头看向自己,郑有风一双眼睛明亮得好像星星一样,直直地要看到她心里去一样,“从今往后,我会好好对你,不管你信不信。”
他看见陆苳笙的眼睛里起了阵阵波纹,像是有所触动一样。郑有风还没有来得及感叹,陆苳笙已经一仰头,就亲了上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郑有风顺手往旁边一摸,发现被窝已经空了,他前所未有地不赖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也顾不上穿鞋子,飞奔到了外面。
餐桌上摆着两份早餐,是陆苳笙做的。她正坐在桌子旁边斯斯文文地喝着牛奶,身上又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服,整个人精致到了牙齿,那身“精致”的皮,好像一身盔甲一样,将陆苳笙整个人武装了起来。
郑有风心里,莫名生出些不好的意味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站在门口,见陆苳笙正要开口说话,他抢先一步,说道,“过几天就过年了,今年跟我一起回家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