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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泰伦跟七杀战队的教练去团队赛注册。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一一核对了七杀队的六个人,就将其中的忍者撤了下来,把泰伦的id填上去,问:“以前有没有打过团队赛?”
泰伦自然是没打过。
“团队赛和个人赛的服务器不同,你要去新建一个角色了。”工作人员说,“跟我来。”
泰伦跟着去新建角色。
先前他一直用的是裴戎捏好的角色,所以这次是他第一次参与“捏角色”这件事。
工作人员说:“这边是神经接驳的,你只要先想象一下自己熟悉的形象,人工智能就会自动帮你生成脸和身体。然后系统会给出你的技能和装备列表,你可以在里面自定义技能和装备,这些都是没有数量上限的——但是你要的越多,单个技能就会越弱,你知道这个平衡规则对吧?”
泰伦一边听,一边将神经接驳器戴上,接着人工智能很快检测出了他脑海中最熟悉的形象。
泰伦·奥丁的本来形象。
泰伦的母亲是木精灵与人类混血,泰伦的父亲是月精灵与魅魔混血。
所以,泰伦有很典型的精灵尖耳,瞳色是更典型的精灵皇室才有的金色,发色是魅魔当中较常见的暗红色。
他的身材比例相当完美,从美学上讲是无可挑剔的黄金比例,从力学上讲,也足够给予他最出色的战斗潜能。
至于容貌,这样说吧:魅魔是一种靠脸吃饭的种族。是真·吃饭,因为魅魔就靠吸取人的精气为生。
男魅魔常常壁咚一个女性受害者然后亲上一口,然后问她们“还想要下一个吻吗?”,这时尽管受害者很清楚自己的精气就在那个吻当中被抽走了,她们还是会无法抵抗地恳求下一个吻。
也就是说,魅魔可以光用一个吻,就让人为他心甘情愿地死去。
泰伦继承了这个特性,虽然他相当讨厌它。
泰伦“捏”完角色外形以后,看了一眼技能列表,没有要任何系统技能,就继续去订制自己熟悉的武器:短剑凯歌和匕首岑寂。
而在这个长达十分钟的过程当中,工作人员全程在看泰伦的脸:“……”
当泰伦终于结束了新建角色以后,他发现工作人员已经坐下了,两手捧着脸颊,痴痴地看着自己。
泰伦:“……”
他回过头,又要了一件装备——面罩,戴上之后才表示:“可以了。”
工作人员遗憾地结束了欣赏,站起来时还有点脚软,对泰伦柔情似水地说:“好的,请跟我来。”
她开始巨细无遗地为泰伦解释所有事。
泰伦接着填表格,在个人id这一栏上停顿片刻,最后写上:奥丁。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但他对自己的名字早已习惯了,所以……他想用就用了。
就像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和裴戎分清界限那样,他永远作为泰伦·奥丁活着,绝不屑于做任何人的替身或后继者。
他早已足够强,所以也无所禁忌。
等注册终于全部办完之后,泰伦回到大厅里。
教练正在跟人吹牛皮说:“我跟你说,这次我们找的输出牛逼大发了!这次要拿不到冠军,我就直播用鼻孔吃键盘!”
他对面的人说:“谁这么牛逼?”
教练说:“秘密!要是秘密武器这么容易就露出来给你看,正式比赛的时候我不就少了一个杀手锏吗?”
正说到这里,泰伦走过来了。
教练对面的人一眼就看见泰伦腰带上的短剑、匕首,在这个赛季还没出现过比这更有辨识性的装备,立刻大惊失色地叫道:“四爷!——钱升你也太牛逼了吧!你居然把四爷给招进队伍了!”
教练:“……”秘密武器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整个大厅里多数都是教练,被这一嗓子吼得纷纷急忙走了过来,围观泰伦。
教练们叽叽咕咕:“真是419号!从个人赛转团队赛了吗?哎呀!我为什么没早点得到消息!”“没听说过有消息啊,怕是老钱私底下开黑价招募的。”“厉害了我的哥,个人赛四强的刺客过来打团队,不知道能不能适应?”“不好说,这种事要看赛场上表现。”
有个教练跑过去找到了钱升:“老钱,你出不出手四爷?转会费随便你提!”
还有人直接腆着脸来找泰伦,被泰伦冷漠地分开一条路往外走。
工作人员急忙跑上来,给泰伦指路到另一个出口,边走边说:“天哪,你是四爷!你要来打团队了吗?啊啊啊你的粉丝知道了会开心疯掉的!”
泰伦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不要说出去。”
工作人员激动得满脸通红:“好的,我一定保密!到时候在赛场上给他们一个天大的惊喜!”
钱教练又觉得失望——他的秘密武器计划就这样破灭了,又觉得相当得意——嘿嘿嘿你们羡慕也没用!四爷现在在我手上!
他跟泰伦回到俱乐部以后,就说:“虽说你的位置不太需要打配合,但是该有的团队意识还是要有的,所以每天来打三把保持手感。还有,为了保证我们的战术不过早地暴露,希望你在和外面队伍练习切磋的时候,保留一点实力。”
泰伦:“保留多少?”
“保留三成吧。”教练想了想说,“呃,要是杀得太快,那就再保留一点。”
泰伦嗯了一声,对这件事表现得很随意。
钱教练愈发觉得四爷的实力深不见底,不由内心狂放地窃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四爷!今晚我们吃火锅去吗?正式庆祝你加入了七杀战队!”
泰伦说:“不必了,我今晚约了人。”
……
泰伦和维克多约了晚饭。
维克多是来汇报官司进度的,他表示:路超凡基本上已经认命了,违约金和和解金交得很痛快;他也同意道歉了,但是好像不愿意当面对着泰伦道歉……
维克多说:“路超凡出示了一份心理医疗证明,据说他在你这里受到了严重的心灵创伤,所以不能和你见面。”
泰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又觉得确实在情理之中:那场比赛打完之后,他曾经故意在路超凡心里埋下一个种子,结果让路超凡当众就失态地下跪了。
那张下跪的图片后来还被愤怒的网民做成了动图,和另一张路超凡被一脚踩进地里的图片一起,在媒体上直接成了红极一时的表情包。
路超凡——或者任何人,在遭受到如此惨烈的打击后,想必都会下意识地逃避任何和这件事有关的人。
泰伦说:“无所谓。”
维克多认真地说:“我们跟他协调过了,如果你接受,他会发道歉视频到网络上,面向全世界进行道歉。”
这件事维克多确实办得利索,到目前为止,路超凡已经道歉加罚款,被禁赛且上了很多媒体的黑名单,倾家荡产的同时事业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另外,以往所有赛事真相大白,甚至有新的律法为此被提出。
很多人对这件事表示大快人心,觉得维克多做到了所有人都想去做、但却没有力量达成的使命。
在维克多刚说要做的时候,很多人说他“中二”、“狂妄自大”、“幼稚”;但他做成了之后,他们就说他“热血”、“年少有成”。
那些曾经讥笑维克多天真的人,现在都羞愧无地,好长一段时间没敢出现了。
昨天晚上,维克多在私人博客上,终于发了一条:“不要理会那些讥讽你狂妄的人,因为他们自己做不到,就会认为全世界没有人能做到;不要理会那些嘲笑你幼稚的话,因为你不是幼稚,只是年轻,且怀揣着理想——而他们不是成熟,只是世故,并嫉妒着理想。”
泰伦看了看,对着维克多的博客点了“关注”。
这是泰伦建立账号以来的唯一一个关注。
泰伦觉得维克多很有意思。
因为维克多明明是一个很有能力、很有想法的社会精英,但是一到他的面前,就忽然变成了又软又萌、第一次暗恋人的小青年。
维克多还会特别笨拙地问他:“泰伦先生,请问我可以跟你拍合照吗?”
泰伦故意逗他说:“有正式用途是吗?我可以授权。”
维克多就吭哧吭哧半天,冒出来一句:“不、不是正式用途……我我我想留一张你的照片,这个……偷拍好像不太好。”
“嗯?”泰伦说,“你要用我的照片做什么?”
维克多这次吭哧不出来了,脸憋得通红,说:“就……看看。”
“我就坐在这里,授权你随便看。”泰伦一手支着头,笑着看他。
维克多瞬间感觉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被撩得神魂颠倒,满心欢喜地看着泰伦说:“那我可以画你的素描吗?我……我还有想过做个3d模型。请你放心,我绝对没有用作别的用途,就是……个人收藏而已!”
泰伦挑眉道:“你挺多才多艺的。不过,画素描和做模型这种事,没有模特在也可以吗?”
维克多红着脸说:“观察足够多、足够仔细的话,是可以记住的。只要画的时候能‘想’的出来……”
“喔。”泰伦说,“那么我授权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