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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从小东山赶来,洋子陪着儿子过来,给东家磕头道谢。贾茁定了两人的亲事,让洋子好生准备,等两人成亲,就替他们夫妻打理外头的产业。
当初刘氏替他们收起来的一万两银子,王狗儿正替他们四处寻摸合适的庄子,有了银子就要置地,可比白放着强。
安排好这桩事,青儿回来也说起小彩的亲事,小彩是定下来要放出去的,青儿自小也没拿她正经当下人看待。没想到,老宅那边的赵氏见青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竟然将主意打到了青儿的身上。
想叫老宅的一个奴才娶了小彩,知道青儿不许,还去敲打小彩,谁叫小彩也给了来人一巴掌,让他们好个没脸。
他们索性起了意,想叫生米煮成熟饭,不嫁也得嫁了。
小彩自是没让他们得逞。
“你不知道,他们得意洋洋的叫我去捉奸,结果发现出主意的张嬷嬷的女儿在那个癞痢头的床上,脸上那个表情哟,你真该看看。”
“噗,你们两个促狭鬼。”贾茁与青儿笑的打滚。
“人选是李宏挑的,叫小彩去看了一眼,两个人还说了一会子话。小彩把孩子的事说了,说是必得当自家孩子养的。没想到那人竟然也不介意,真是好性。”青儿知道孩子的事,还劝她不如养在外头,几个男人肯养别人的孩子呢。
小彩却很坚决,说与其这样,倒不如不嫁。
“该她有这个福气,这不是挺好。”贾茁也为她高兴。
“对了,姐,你知道你那个姑母,在挑儿媳妇的事吗?”青儿现在托了李宏的福,耳目灵通,得来的消息比谁都快。当然,这完全是因为李宏的关系。
贾茁还特意问过青儿,李宏跟她说这些要不要紧,会不会不合适。青儿却说她一早便问过了,李宏说他也只说能说的,真正不能说的,他绝不会多说一句。
青儿这才放心了,得了什么消息便巴不得赶紧分享给贾茁。
“平郡王才多大。”贾茁算算,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十岁的孩子,这么早定亲,别是又出什么妖蛾子吧。
“说是看中了霍家的小孙女,大张其鼓的去求了,还说是先帝的遗愿,若是他活着早该下旨赐婚了。”
“实在是不厚道。”贾茁听了都觉得有一口郁气憋在心里,霍家该多郁闷啊。
致仕都逃不过这些人的算计,还拿先帝的遗命出来压人。若是霍家不答应,他致仕回报先帝知遇之恩的举动就成了笑话。若是答应,皇上又该怎么想。
“现在霍家肯定为难死了。”青儿也就这么一说,大人物的事,她议论议论便罢了,可没想过自己还能干涉。
“霍家不会答应的。”贾茁十分笃定,霍老爷子是个什么人,她也不敢说自己看的清楚。可是她凭直觉,霍家的人骨子里是有血性的。老虎收起利爪,并不会真的变成猫。如果你过了界线,利爪随时会伸出来拍死你。
没过多久,平郡王出门骑马的时候惊了马,掉下来摔断了腿。霍老爷子的孙子,也就是贾芃替儿子求娶的霍家孙女的一母同胞的哥哥,上门来看。
礼物里有一枚再寻常不过的刀片,就是一般书房里用来裁纸的刀片。可是却将平郡王吓了个够呛,因为他的马被制住后,从后臀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刀片。
平郡王哭着求母亲,不要娶霍家的女孩。贾芃万般无奈,才发现,如果别人不在乎他们的身份,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她似乎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宫中的太子妃得知此事,一口一个废物,并教训进宫看望她的母亲,“这种人靠过来有什么用,一筐烂梨不如一颗鲜桃,以后和她保持距离。”
“是,娘娘。”君夫人看着女儿,多年未见,她想不明白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本青春活泼没有城府的女儿,变成现在这样满脸阴鸷的妇人,除了一腔愤怒什么都没有。
这些年,名为正室,却被一个侧室压的抬不起头来。就连三皇孙,都是她费尽了心机得来的,想到这里,君夫人就想掉眼泪。
“不要哭,我不想看到你哭。我是太子妃,我生了儿子,以后,什么都是他的……”我将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所以,她不想看到眼泪。
“好,我不哭,不哭。只是这些话,娘娘以后可千万别说了。”太子还没继位,说什么以后都是他的,引人忌讳。
“我知道,娘也记得,把我需要的东西带进来。”
“好。”君夫人不得不点头,事已至此,不争也得争了。
“等等。”太子妃叫住自己的母亲君夫人,俯到她的耳边,低声音叮嘱几句,君夫人一脸复杂,却仍点了头。
贾茁接到君夫人派人送来的请帖,莫名其妙的看着给她请安的君家嬷嬷,沉声道:“君夫人有请,本该立即前去,只是……”
她歉然的一笑,“我这肚子并不安稳,郎中都劝我静养,出门恐怕不便宜。”
嬷嬷一脸忧心忡忡,“我家夫人知道少奶奶不易出门,可就是事关皇孙,夫人不得不慎重。”
唉声叹气半天,才说三皇孙又病了。
这回太子妃请了君夫人去道观,求得真人相救,说是要找一个方位合宜又有福气的妇人亲绣了针线,压到三皇孙的枕头下,才能有好转。
顺着真人给的指示,正好找到王家。
贾茁听了直觉得好笑,但不光是她,满金陵城的人都习惯了太子妃的折腾。这位精贵的三皇孙隔三差五总要病上几日,君家各种偏方土方补身子的方子,也不知道搜罗了多少。
最近又迷上了僧道,不是求平安符,就是画去除符,这会儿竟然又有了新的说法。
“这下可真难办了,嬷嬷有所不知,我从小不擅针线。再加上如今这身子,别说碰,婆婆看都不许我看一眼钱线。”
要是别的,贾茁还真没办法不给,可是针线,她真是不会。
君家的嬷嬷愣了,谁家的女儿不会针线,难不成不给公婆敬奉针线,不给夫君绣个帕子或是扇坠香包。
可人家既然敢说不会,就是不怕别人查的意思。
君家一查,还真是这样,这位大小姐虽说养在农家,可王家也很惯着她,并不让她做针线。回了贾家,平儿一个继母,哪里会让她再去拿针。
君夫人气极,想来想去想到一个这么好的主意,结果对方不会针线。
晚上板儿回来,贾茁便与他谈起君家的事,“三皇孙整天被嬷嬷抱着,这么大的孩子,路都没走过几步,身体没有消耗自然胃口不好,吃的少了,身体就更不好了。慈母多败儿,越是怕他摔着累着,殊不知越是对他不好。”
感慨一通,又加了一句,“她差点毒死你的事我可没忘,可三皇孙是无辜的,我不过是可怜这孩子罢了。”
“我们小茁最善良不过了。”板儿将他搂进自己怀里,用手轻轻摩挲她的肚子。
可是君家人却没那么容易放弃,这回过来的是君家的少奶奶,也是太子妃的弟媳妇。
口口声声请她救命,贾茁无奈的摊手,“可是我真的不会针线。”
“那能不能我们绣好之后,请您锁个边,意思是把福气锁起来,让三皇孙沾沾您的康健。”
这要求实在是没法再推了,贾茁只得答应,对方早就准备好,拿出绣好的绣件。两块巴掌大小,圆形的红色锦锻,上头绣满了福字。而贾茁只要将这两块锦锻缝到一起,就算完事。
贾茁没有答应君家少奶奶当时缝上的要求,只说自己眼花,只有特定的时辰才能做。也幸好她怀着身子,怀孕的女人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情况都有可能,君家少奶奶也不好再劝了,千恩万谢的放下东西回去。
夏嬷嬷拿着这两块锦锻都看了半个时辰,花色,绣法,还有布料产自何处,都摸的清清楚楚。可是除此以后,便没有什么了,没有下毒,没有浸染过药物,更没洒上不该洒的东西。
“他们家这些日子做的奇怪的事多了,去李家求过他家孙子的旧衣裳,去吴家求过他家老太太用的时间最长的帕子,每回都是为了三皇孙。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三皇孙。”夏嬷嬷也拿不准了。
既然答应了,贾茁只好亲力亲为,秋霜拿出针线筐,替她选线分线。贾茁目光微动,停住了手。
板儿回来一看,气乐了。
“好好的,这些人真会折腾。”
“他们折腾,我们就不能折腾了?”板儿拿着缝好的福袋给他,“拿去,明天让太子爷亲手放到三皇孙的枕头下。”
板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贾茁指指他的鼻尖,“我还是不放心君家,这东西过了太子爷的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