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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看着子珀远去,便举步往偏室走去。
偏室之中,蔷薇庄主杜玄正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看到丹阳进来,笑道:“蔷儿,前面没事了?”
丹阳走到桌前,道:“爹爹,依女儿看来,那位皇帝并非你所看到的那样不堪,反而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依他今日的做派,能屈能伸,其心思不可捉摸啊!”
杜玄捻须微笑道:“不错,如今看来,那位皇帝的确有些本事,不过如果没有一点本事,也不能成大事。不过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这位皇帝也不例外,依为父看来,他对蔷儿你有些情意,只要你在他身边,取得他的信任,到时我们稍微动些手脚,还怕这万里江山到不了我们的手里?”
丹阳迟疑道:“到那时,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杜玄站起身来,道:“蔷儿,你不必多虑,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那时再说那时的话。眼下最要紧的是助他夺得实权!”
丹阳点头答应,心里却有些茫然,不知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自那日子珀走后,春雨便告诉丹阳在青龙观的周围有人在监视她们,看来江家还是不放心,因此丹阳告知下面人等,不在青龙观居住,另外在城中找了一家院落住了下来,每日里想着要怎样进行下一步动作。
子珀却是连着一个多月没有消息,等到丹阳听到他的消息时,却是令她啼笑皆非。
原来子珀在这一个月里没有忙别的事情,却是忙着偷会佳人去了。
却说大湘有一位三朝老臣名叫文璙,此人年轻时曾随高皇帝出生入死打过江山,后来封为靖国侯,历经高皇帝到武皇帝再到如今的子珀,共经历的三朝皇帝,却是在朝中屹立不倒,便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江家,对这位三朝老臣也颇为忌惮,原因就是这位文大人有九个儿子,而且每个儿子也都颇为能生养,如今他老人家的孙子就有三十多个,而且个个能征善战,镇守一方。
也许是男儿太多的缘故,这位老大人对家中男儿从来不给好脸色,独独喜欢家中唯一的一个小孙女文佳娆。
这位文佳娆文小姐,长得花容月貌,又聪明伶俐,三岁会背诗,五岁能弹琴,七岁做了一副《寒梅傲雪图》,令老祖父称赞不已,是以在家中地位超然,每当家中哥哥们做了什么错事让老侯父震怒时,只要这位文小姐到场说几个笑话,保管老人家怒气全无,笑声朗朗。
这位文小姐长到十五岁,到了该说亲事的时候,老侯爷千挑万选,也没有个能入得了他老人家的眼、能配得上他孙女的男子,是以文小姐一拖再拖,眼看着到了十八岁。
文小姐心里也急,却又不忍心逆了老祖父的意,是以这日便到青龙观中进香,偏偏遇见在青龙观中的皇帝子珀。
那子珀年纪二十四五,如亭亭而立的青竹,姿态潇洒,风流俊雅。
帅哥不要紧,最要命的帅哥还要耍帅!当文小姐看到对着自己温柔浅笑的子珀时,少女的芳心便如同三月的桃花灿烂开放了。
而帅哥好像也对这位十八岁的少女心生爱意,当晚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偷偷进了小姐的闺房,两个人一见如故,当晚便神女招会了楚襄王。
从此后,那位文小姐便隔三差五的在湘阳城中各个道观之中进香,打的名头便是要敬遍城中每位神仙,好为老祖父添寿,为自己求的良人。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恋人终于还是被发现了,可是令文家头庝的是这位“奸夫”打不得骂不得,还得恭恭敬敬侍候着,实在令文家三十几个儿郎扼腕。
最后不得已,文学只好一乘小轿将女儿送进宫里,太后看在文家的面上,当时便封了昭仪,位居于皇后之下。
丹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喝水,很不雅观的喷了前来报消息的春雨一脸,自己也咳的脸红气喘,待她平息下来之后,不禁笑了,看来还是父亲看得透彻,这个子珀,还真得有不少的弱点呢!
又过了半月,子珀那边传来的消息都是皇帝怎样宠爱新昭仪的。比如说皇帝给新昭仪赐了什么宝物,又给新昭仪做了什么新奇玩意儿等等。丹阳兴趣缺缺,看过便扔在一旁火炉里烧掉。
下一步要怎么办?丹阳对着面前的书案发呆,要是子珀还是这样只宠爱美人,自己怎么助他取得权力?这还真是一个难题。
正想着,只听外面有人说话,春雨在外面道:“姑娘,陛下来了。”
丹阳坐着没有动,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门开处,子珀带着一脸笑走了进来,看到丹阳不理他,走到跟前,笑道:“你在看什么书?”
丹阳头也不抬,道:“我在看闲书,里面有一段故事很是好看,我正看到好处呢!”
子珀凑到跟前,伸手要夺过书来,丹阳将书一带,放在一旁,道:“你别来烦我,我正看偷香的故事呢!”
子珀笑道:“姑娘家家的,看什么不好,竟然看这些闲书,也不怕带坏了你!”
丹阳回头冷笑道:“现放着一个偷香的好友在眼前,我还怕谁来带坏了我?”
子珀摸摸鼻子,讪笑道:“你都知道了?”
丹阳道:“如今满大街的说书先生都在说“楚公子多情会佳人,文小姐慧眼识真龙”的故事呢,想不知道都难!”
子珀凑到丹阳面前,盯着丹阳道:“我怎么闻到一股酸酸有味道,好像有人吃醋太多了!”
丹阳伸手将子珀推开,道:“别自做多情,打量着谁都和那文小姐一样呢?我和你是盟友,不过各取所需而已,我才不管你和谁在一起,不过你好歹干点正经事,别一天到晚的看谁家的姑娘长得好,就半夜去会佳人,你一个堂堂的皇帝,做这种事让天下人怎么评论你?”
子珀站直身形,长长一揖到地,道:“多谢姑娘教诲!”
丹阳轻嗤一声,奉送一对白眼。
子珀道:“人家都以为我是为美色所迷,才做出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而实际上这也是我的计划的一部分。”
丹阳好奇道:“噢?你这个是什么计划?”
子珀盯着丹阳看了好一会儿,看她一脸真诚,才道:“你这个人在许多方面都与别人不同,要是其他人,一定不相信我所说的什么狗屁计划,一定会认为我在为自己的荒唐行为做狡辩,可是你好像一点都不这么想!”
丹阳脸上一红,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好骗?你要是敢骗我,哼……”却是不知道下面说什么狠话。
子珀看着丹阳,一双眼熠熠发光,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一见如故,便是不能和别人说的话,也想和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