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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不语,低着摆弄着自己裙子上的丝带,脸颊的绯红早已出卖了心里的涟漪。
长歌不解,“青羽?哪个青羽?咱们府里有叫青羽的小厮吗?”
温采沁笑道:“他是和三嫂同日来到咱们府上的官奴。你们不知道,那天长楚哥哥也不知是怎么了,非要抓着他教功夫,竟然还失手刺了他一剑。好险啊,那剑锋只要再偏一点,青羽就没命了!”
姜绾萝一怔,温长楚是御前侍卫,功夫自然了得,说是失手刺伤了青羽也未免太牵强了,莫非是青羽已经引起了温家人的怀疑?
“不知青羽现在的伤势如何了?”绾萝故作淡定地问
“这可不好说了”,采沁瞧着若言,半带打趣地道:“有若言姐姐这样的可人儿一日两次的帮着熬药喂药,只怕就算好了,也要装作还没好的样子吧。”
若言听此不免害羞起来,红着脸和她嬉笑在一处。
姜绾萝见她两个这般轻松的模样,想来青羽的伤势应该已无大碍,不过却也再也提不起方才的兴致来。心不在焉地和大家寒暄了几句,也便忧心忡忡地回房去了。
长歌练完剑回来已是正午,烈日当空。
青云阁的小院里没有栽树,故连块阴凉地也不得,里里外外热得蒸笼一般。
午膳已经在桌上摆好。长歌用冰毛巾擦了脸,又盥了手,在桌边坐下,看着打不起精神的姜绾萝,道:“小萝卜有心事啊?早上不是还挺高兴的嘛,这会儿怎么落落的。”
见被他看穿心事,姜绾萝也便板起脸道:“你管我呢?还真当自己是我夫君了?吃饭吃饭!”
长歌笑着摇摇头,夹了一块豆沙冰糕放到姜绾萝面前的盘子里,“天热气躁,先吃点冰凉爽口的,看看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姜绾萝就着盘子咬了一口,暑热的不适倒是果然消了些,只是心里的忧虑却依旧不减。
她的忧虑,并非仅仅因为青羽那边有可能已经引起了温家的怀疑,而更多的是,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忧虑。穿越前她独自在贩毒集团做了两年的卧底,所处环境远比现在要惊险刺激得多,她都没有畏惧过分毫,可眼下为什么仅仅是这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如此紧张呢。
回过神来,再看温长歌,却见他用米饭填满了嘴巴,正用手扒着眼睛朝自己做鬼脸卖萌,不禁噗嗤一笑:“好好吃你的饭吧,神经病。”
长歌将口中的饭咽下,笑得像个孩子,“你看,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好看多了。”
姜绾萝不置可否,顾左右而言他,“吃过饭,咱们去府外选选铺子吧,选一处位置不错的店面,生意也好做些。”
长歌放下筷子,起身从书阁上取了一张房契来,交给她道:“你被娘看着坐“小月子”的时候,铺子我都已经盘下来了,你看,这是房契。”
姜绾萝接过来瞧了瞧,“动作还挺快的,在什么位置?”
长歌道:“铺位还挺好的,离鸿宾楼不远,就隔着一条街。店面也是两层,只是没有鸿宾楼那么大,吃过饭我带你去看看。”
绾萝道:“你这明摆着是要和霍家抢生意呀,要是给二姨娘知道了,还不知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温长歌不以为意,道:“你这口气怎么和我娘一样?鸿宾楼的酒菜虽好,但价格却不够公道,若非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根本望尘莫及。我想咱们的粥铺,要让城中百姓都能吃得起才好。再说以霍家在生意场上的地位,和他们硬碰硬肯定占不到便宜,还是得另辟蹊径嘛。”
姜绾萝点点头,歪着头看他,半赞半讽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温长歌了?以只觉得你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可慢慢地发现你在正经事上,还蛮有主见的,上次为李妈妈求情的时候,也是让我刮目相看。”
“唔,是吗,看来小萝卜还是比较习惯我不正经的样子。”温长歌神色微怔,迅速将碗里剩下的几口汤喝完,转而眯起眼睛对她道:“话说你的肚兜,可换成青色的了没有?”
“滚!”姜绾萝手里的筷子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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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更加热烈,晒在脸上火辣辣的,路边的小贩们也都不再吆喝了,一个个靠在椅子上,用蒲扇盖着脸打歇。
姜绾萝应了长歌一起去街上看铺子,两人出了将军没走多远,便看见几个穿着官府衣服的带刀侍卫人手一张画像,见人拉着便问话。
还没缓过神来,便见其中一个已经拿了画像朝二人过来,还未驻足便先打哈哈:“这么热的天儿,三少爷还带夫人出门子啊。”
温长歌笑道:“是啊,出来走走,怎么这个时辰你们也不歇歇。”
侍卫一脸无奈,又道:“谁说不是呢?我们哥儿几个真是让那个金燕子给害惨了。这回朝廷是真急了,给都察院下了死令一个月之内必须将人拿住,唉,我看用不了多久,小的这身官衣就没福气穿了。”
长歌瞧了瞧他手里的画像,笑笑道:“可有什么进展?”
侍卫丧气地摇摇头,又道:“如今十数位家中还算富裕的大臣和显贵人家,朝廷都派了重兵把守,这不半月前尚书府遭窃的时候,还真和金燕子撞了个正着。只不过人家戴着面具,夜半三更的又瞧不真切,二三十个侍卫,愣是让他毫发无伤的跑了。“
说罢又将画像递给长歌,“您瞧瞧,这就是都察院的画师根据侍卫们的描述画出来的,不过也和没有没什么两样!他带着面具,能看出什么来,随便找个人蒙上脸都差不多。”
“也真难为你们了。”温长歌没接茬,将画像合上递回给他,道:“我和娘子要在城中开家粥铺,到时候记得叫上哥儿几个去捧场,这第一顿算我请。”
侍卫连忙答应下来,寒暄着道别,又继续拿着画像走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