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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睡眠质量有所提高,在十一点的闹钟响起之前,辰小星破天荒的先睁开了眼睛。
“呃,舒服。”辰小星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可能是因为昨晚林东口中颇有诱惑力的安排,让辰小星在梦中和某位美女洞房了一次,“春梦了无痕啊,今天是个好天气。”
辰小星起身拉开窗帘,闭目享受了一会无私阳光的照耀。洗漱换装,闹钟才响了起来。
喝了杯蜂蜜柚子茶,辰小星出门直奔市区星巴克。此时的星巴克生意不温不火,最配咖啡的时间是清晨和午后,午饭时间自然更适合去中西餐馆。
“失误啊。”辰小星摸了摸叫了两声的肚子,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拿铁。
“小星,好久不见。”一位带着鸭舌帽身穿烟灰色上衣的男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直接坐到辰小星的对面。
“丁老哥,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辰小星放下手机,看着对面的丁国华笑道,“什么时候到的?进来的时候我可没看到你。”
“刚来没多久。”丁国华从怀中掏出两盒精品香烟,“送你的,浦江特产。”
“太客气了。”辰小星道了声谢,收下香烟,“想喝什么,随便点。”
“我对咖啡可没研究,最便宜的给我来一杯就行,应景而已。”丁国华虽然是警队队长,但是工资并不是很高,妻子只是一名普通的超市收银员,两个孩子都上大学,正是花钱的时候。所以一家子的开销不小,像星巴克这种咖啡店,他还真没来过。
“那就和我一样吧。”辰小星叫来服务员,照例给丁国华点了一杯。
“丁老哥,今天找我来有紧要的事吧?”辰小星喝了口咖啡,直奔主题。
“小星,虽然咱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你各个方面都很对我的脾气。”丁国华十指交叉,小声说道,“老哥我是个粗人,不会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说了。”
“直说最好,简单明了。”辰小星咧嘴一笑。
“好,是这样的,之所以找你,有三件事。”丁国华干咳了两声,习惯性的摆出一二三,不过语气要比开会发言时真诚柔和的多,“第一我要向你道个歉,打砸茶楼的案子,我没能帮上忙,害你入狱受苦了,对不起。”
“丁老哥,你千万别这么说,在警局真正用心帮我的也就你一个了。”辰小星赶忙回道:“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个歉我受不起。”
“身为一方治安队长,辖区之内让你受冤入狱就是我的失职,这句对不起你受的理所应当。”丁国华一脸的真诚和倔强。
“好吧。”辰小星知道,千万不能喝丁国华这种原则第一的人较劲,“您接着说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算是一个问题吧。”丁国华顿了顿,抬头看向辰小星,“我听说你之所以能出狱,是因为成大刀一伙的反口。为了把你放出来,成大刀他们可废了不少人力和钱财,是不是这样?”
“是。”辰小星干脆的点头,这点是事实,瞒不住丁国华的,“所以,丁老哥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成大刀他们会放我一马,对不对?”
“没错,我听何艾说,在你出狱之前,昌盛律师所的杨光单独见过你。”丁国华点到即止,他心里已经确认,辰小星和杨光之间一定达成了什么条件。只是现在不好开口直接询问,毕竟这算是辰小星的私事。
“确实是,我和杨光签了一份合约,答应成为昌盛拳馆的签约拳手。”辰小星直接了当的承认,“老哥应该也听说了,我身手还算不错,在监狱打败了西区的独眼虎。所以林东看上了我,这份合约,就是他们放我出来的条件。”
丁国华并不意外,辰小星的身手是唯一能被林东看中的,整件事捋一遍之后,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丁老哥,你不会看不起我吧?”辰小星搅动咖啡,成为林东的下属以换取自由,这在别人眼中,无疑是向其低头认输了。
“不会,昌盛拳馆的签约拳手有很多,这只是一份工作,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丁国华笑着摆了摆手,“而且我听说拳手的工资比我们这些警察高多了,算是不错的职业呢。”
“真心话?”辰小星笑问道。
“绝对真心话。”丁国华这话丝毫没有作假,他确实没有看不起辰小星的意思。既然他没能力帮助辰小星洗刷冤屈,那辰小星用自己的方法解救自己,合情合理。
“好,那你继续说第三件事。”辰小星心里清楚,这第三件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丁国华面色认真了起来,“小星,我想问问你,昌盛拳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辰小星心里暗道一声‘来了’,不过表面上却装出听不懂的样子,“丁老哥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昌盛拳馆和正规的拳馆有没有什么不同之处?”丁国华单刀直入。
“昌盛拳馆可不就是挂牌的正规拳馆。”辰小星打了个哈哈。
“小星,我十九岁就做了警察,抓的人能装满半个第一监狱。”丁国华看着辰小星的双眼,“我知道你会和林东他们同流合污,但是有时候,犯罪总是在无意之间。”
“丁老哥,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辰小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越来越敞亮,看来昌盛拳馆打黑拳的事情,丁国华是知道的。
“小星,实话告诉你,昌盛拳馆表面上看去虽然正规,其实不然。”丁国华左右看了一眼,伸头悄声道:“挂羊头卖狗肉,我怀疑他们在打黑拳。”
“不会吧?”辰小星心头微微一颤,故作惊疑的模样,“丁老哥,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以前我曾经调查过。”丁国华掏出烟盒,瞟了眼禁止吸烟的标示,又收了回去。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撇嘴问道:“这咖啡多少钱一杯?”
“不值钱。”辰小星伸头追问,“丁老哥,你调查出结果了吗?昌盛拳馆真的在打黑拳?”
“水太深,我之前刚刚有点眉目,就被封杀了。”丁国华认真的说道,“不过他们打黑拳是肯定的,只是证据不足。我想林东把你吸收进拳馆,就是想让你打拳为他赚钱的。”
“放心,我绝对不会助纣为虐的。”辰小星昧着良心赶忙表明了态度,开玩笑,他面前的这位可是刚正不阿的老警察。如果被他知道自己也参与了黑拳大赛,还成为最近锋芒无比的出头鸟,肯定会被绳之于法。
“话也不能这么说,有时候助纣不一定是为虐嘛。”丁国华嘿嘿一笑,忽然满脸献媚的看着辰小星,“小星啊,最近手头紧不紧?想不想挣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