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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毛真名叫什么辰小星并不清楚,但是这个人,在整个大田庄可是响当当的一号,出了名的无赖。? 纠结邻近村庄的十几名小混混,欺行霸市,坑蒙拐骗抢,没有他不敢做的。去年又不知道走了什么门道,赖毛一伙愣是成了临时城管。有了这身制服,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就在前两天,小和尚慧觉来饭店化缘,辰静受父母熏陶,对僧人比较尊重。而且慧觉年纪虽小,但是一言一行都透着风吹杨柳摆的自然,很是不一般。所以辰静单独为慧觉准备了一张小桌,做了几道素菜,下了一碗素面。
而就在此时,赖毛带着几个人又来吃免费的霸王餐。辰家人单势薄,辰静对赖毛这一伙人是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所以忍着心头不快,照常给几人上菜上酒。赖毛等人吃饱喝足,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擦嘴就走,反而翘着二郎腿边剔牙边聊天。
男人之间聊天大多都是两个方向,一是事业,二是女人。赖毛他们对事业不太关心,自然两句话就聊到了女人身上。辰静正好过来收拾桌子,她可是大田庄数得着的美女,赖毛聊得浴火焚神,借着酒力居然抬手朝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这还得了,辰静又羞又恼,回过神来举起酒瓶,当初给赖毛开了瓢。几名跟班顿时火了,上去就要动手。好在小和尚慧觉从小习武,身手非凡,及时将几人制止住。不过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慧觉并没有伤到他们,只是将几人赶出了饭店。
一来辰静遇到这种恶心事,没心思做菜。二来赖毛他们人多势众不好对付,于是饭店暂时关了门,避避风头,也当给自己放个假。辰家人原本想让慧觉离开,但是慧觉自认赖毛一伙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打着借宿的名头,暂时住在了辰家。
果不其然,这些家伙真的主动找上门来。
“他大爷的!居然敢欺负我老姐!”辰小星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气的是七窍生烟,从小到大辰静比父母还要疼他,现在被人欺负了,辰小星怎么可能坐得住,腾地站起身来,扭头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母亲赶忙拉住辰小星。
“当然是找赖毛算账,今天我非废了他丫不可!”辰小星双眼通红,手臂上的青筋直跳。
“不准去!”辰在文站起身来,板脸说道。
如果今天辰小星不在家,辰在文二话不说就会摸刀去和赖毛他们拼命。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辰静被欺负了,做父亲的最心疼。但是今天辰小星回来了,他就不能如此冲动。毕竟赖毛他们人多,硬抗肯定会吃亏,辰在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出事。
“爸,他们都欺负到咱家门口了,为什么不让我去?”辰小星不解的问道,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平日里虽然老实厚道,但也是个硬汉子,遇到这种事绝对不会忍气吞声。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赖毛一伙有十几口子人呢,你打得过人家吗?”辰在文一摆手,“再说了,我是你老子,要去也得是我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
“小星,听你爸的话,赖毛他们可不简单,下手狠着呢。”一旁的王路也开口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着干不过,晚上咱们去他家门口黑他!”要说现在最恨赖毛的人,王路必须算一个。心上人被占了便宜,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说什么呢,别带坏我弟弟。”辰静瞪了王路一眼,她还真怕辰小星听了王路的话,悄悄去找赖毛麻烦,“爸、小星,你们都别过去。要砸店就让他们砸,咱们报警就是了。”
“对啊,叔叔阿姨,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要相信警察。”柳如烟也听了个明白,挎着辰静的胳膊,眉头微皱道,“如果镇里的警察和赖毛他们有牵扯,咱们就直接给县公安局打电话,再不行咱们就找市公安局,我就不相信没人能治的了他们。”
“报警我不反对,但是赖毛他们现在就堵我们饭店门口呢,庄子的人可都看着呢,咱们家要是不去人,和缩头乌龟有什么两样?”辰小星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爸妈,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也算是家里半个顶梁柱,这事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你顶个屁。”辰在文丝毫不给面子,自己儿子有多少斤两,他最清楚不过了。要说钱和权,辰小星一样没有。要说打架斗殴,辰小星更不是那些混子的对手,“你们都在家里呆着,我去看看。”
辰小星有一点说的不错,今天辰家不露脸,以后肯定会被整个大田庄的人笑话。人最怕的就是风言风语,没了脸面,以后大田庄他们就呆不下去了。
“爸,上阵不离父子兵,你要去我肯定得跟着。”辰小星一脸的坚定,“你放心,我保证不冲动,只要你不让动手,我绝对不动手。”
“小僧也一起去。”慧觉迈步上前,双手合十,从头到尾他都是不怒不惊。
“那好吧,你们娘几个留在家,我带俩孩子去一趟。”辰在文摘下老花镜,以一家之主的身份下了命令。
在许敏三人的嘱咐下,辰在文带着辰小星、慧觉和王路,风风火火出门去。
饭店距离辰家并不远,把路捋直了,也就一千米左右。四人脚下很匆忙,赶到的时候,饭店门前已经围满了人。
“老辰头来了!”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向辰在文四人看去,大家伙见正主来了,都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辰小星跟着父亲走进‘包围圈’,就看到饭店的木门板已经被踹开仍在了一旁,十七八名身穿浅蓝色制服的大汉,正在饭店里打砸一通。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住手!”辰在文冲上前去大喊一声。
这一嗓子倒是很有用,十几名大汉都停手站定,转身不怀好意的向辰在文几人看去。
“呦,老辰头,你们可算舍得来了。”一名头上缠着纱布的黄脸汉子带着众人从饭店走出来,这人个头不高,尖嘴猴腮还留着两撇八字胡,长得比沟鼠还要猥琐。
“嘿嘿,小秃驴,你还没遛呢?”赖毛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看着慧觉冷冷一笑。辰静那一酒瓶着实不轻,赖毛头上整整缝了五针,今天上午才出院,这笔账自然有慧觉一份。如果不是他,这仇当场就报了。
“赖毛,上次你耍流氓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你居然还敢来砸我家饭店,真以为我们好欺负是吗?”辰在文抬手拦住要上前动手的辰小星,盯着赖毛冷声说道。
“老辰头,话可不能乱说,哪个看见我耍流氓了?你有证据吗?”赖毛挑着小拇指扣着鼻孔,辰家开的只是一个小饭馆,自然没有摄像头。当时饭店里倒是有几个客人,但谁也不敢冒着得罪赖毛的风险,站出来作证。
“小僧看见了。”慧觉上前一步,满脸认真的说道。
“你个吊毛还没长齐的小秃子,你知道什么叫耍流氓吗?”赖毛吊儿郎当的笑着,“老辰头,你要是有证据大可以去派出所告我,老子不怕。”
“好好好,耍流氓的事咱们以后再算。但是你砸我家饭店,大家伙可都看得清楚。”辰在文故意抬高声音,“今天如果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呵呵,要说法是吧?”赖毛冷笑一声,“好,我给你个说法。”
说着话,赖毛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叠起的信纸,抬手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