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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事?我不相信。”冯羽第一个说话了。
“你别不相信,那七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我亲眼看到过。”杜吉新说。
“新眼看到?”冯羽瞪大了眼睛:“真有这样的事?”
杜吉新说“真有这样的事,我看到那七个女子的时候,才十多岁的年纪,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几年前,另一个村子里的人,又看到了七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女子进入了自己的家里之后不见了,接着在里屋看到七坛满满的白银。”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鬼不成?”冯羽说着,又摇了摇头:“我还是不相信,世上哪会有那么诡异的事情?”
“你信不信,那是小事。大事是每当那七个漂亮出现时,周围的人就会躁动起来,涌到这个山洞里来找银子,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到最后以有人死掉而告终。”杜吉新说着,眼睛看向了冯远:“冯大师是个奇人,我想能破解此中秘密之人,非冯大师莫属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杜吉新专门等在冯远的身边,把冯远带到这五杜村来,原来他早就有所打算了。
“银子倒是小事,每隔几十年,那七个女子就出现一次,最后有人为她们的出现而死,才是让人痛心的事。我们若是把这白银的秘密除去,也算是为众乡亲做了一件好事了。”杜吉新说。
冯远没说话,人却点了点头,带头向山洞里走去。
进入了山洞里,才知道山洞里不小,山洞的正中间,还有一个土堆,杜吉新说那土堆就是将军夫人的墓,但墓里是空的,没有棺椁。
“如果我没猜错,那七个女子里也不会有将军夫人。”一听杜吉新说那土堆里没有将军夫人的棺椁,冯远立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四人又把山洞里的每一个角落看了一遍之后,也没看出怎么眉目来。只是在山洞的最深处,看到了一股清澈见底的泉水,也不知道那泉水有多深。
“冯大师,你说将军夫人的棺椁会不会是葬在这水洞的深处?”看到冯远双眼看着那清澈的泉水,杜吉新问。
冯远没回答杜吉新的话,却反问杜吉新:“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关这泉水的故事?”
“有关泉水的故事?”杜吉新听了冯远的话,先是怔了一下,许久之后才猛然想了起来,嘴里说道:“我小时候好像听说过这泉水很久以前每到春夏之时,就有水从这石洞里流出去,用来浇灌田地很方便,但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看到这山洞里的水流到山洞外面去。”
冯远点了点头,像是对杜吉新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将军夫人,还真有些本领,连泉水流淌都能控制得了。”
四人下山回到五杜村,走入杜吉新的院子大门之前,冯远抬头向村前的高山看了一下,嘴里好像忽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才向杜吉新的家里走去。
走在冯远身后的杜吉新,看了一下门前几里开外的大石山,感觉还是和平时没有怎么两样,冯远昨天来到时就看到了,也不知道此时冯远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是怎么意思。
此时的天色,已经快到傍晚了,冯远走进杜吉新的大厅上时,人还没有坐下,嘴里就问杜吉新:“杜员外的后园里,可有怎么果树?”
冯远的话,把冯羽和韦法进都弄得一头的雾水,不明白他问这话有怎么用。杜吉新回答说:“有,有一株梨树。”
“梨树有近百年的树龄了吧?难怪那七个女子会在你的家里出现。”冯远说着,看到杜吉新惊愕,便又说道:“你带我去看一看你家的梨树。”
杜吉新点头,带着冯远走向后院,冯羽和韦法进也好奇的跟着去了。
杜家的后院,是个种花的小园子,一株比人大腿还大出许多的沙梨树,就在花园的中间,梨树枝繁叶茂,枝头上正挂着稀稀疏疏的果子。
冯远走到了梨树的树下,望着那梨树看了一阵,便让杜吉新去拿刀。
杜吉新不知道冯远想干什么,但他还是很快把一把柴刀拿来递给了冯远。
冯远接过柴刀,对冯羽说:“西面的那一个小枝,上面结的果最多,你看到了吧?”
冯羽点了点头。
“你去把那小枝给我砍下来。”冯远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柴刀弟给了冯羽。
杜吉新一听冯远的话,立即对冯远说自己把家里的小长工找来,让小长工到树上去砍梨树枝就行了,不用冯羽亲自上去。
冯远却摇了摇手说这事只能是冯羽亲自去干。
杜吉新不再说话了,冯羽接过了冯远手里的柴刀,像一只猴子一样的向树上爬去,很快就爬到了冯远说的那一根枝桠前,手一抬,手里的利刀立即砍了下去,一刀把那拐杖一样大小的树枝砍断了。
只是冯羽这一刀砍下去时,用力有些太大了一些,树枝虽然是断了,从树上向下掉落。但冯羽的身子,立即就摇晃了一下,接着,冯远在树枝上站立不稳,人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好在冯羽人灵活,立即就扔了手里的柴刀,双手伸出,身子把头上方的一个树枝用力的抓住。尽管这样,冯远脚下的树枝还是滑开去了,他两脚挂了一个空,人像荡秋千一样的挂在了树上。
“小心!”树下的三人都惊叫了一声,还好冯羽的双脚很快又站到了树枝上,一切又恢复平静了。冯羽从树上下来时,三人都围了上去,问冯远刚才脚下那一滑时有没有伤着身体。
还好,冯羽没有受伤,人好好的。
冯远走了过去,也不理睬梨树枝上的那些果子,用柴刀把冯羽砍下来的树枝做成了一根拐杖。
“你又不是老人,你拿拐杖干怎么?”冯羽看到冯远连试着那拐杖,看合不合用,嘴里笑着问道。
“三弟,晚上我三人要上山去,你在家里好好睡觉。”冯远没有回答冯羽的话,而是安排冯羽晚上在家睡,不要和自己上山去了。
“为什么?义父和杜员外都能和你一起上山,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上山?”冯羽不干了,嘴里嚷道。
“和你一起上山,我们所有人都会一无所获。”冯远说。
“为什么我和你一起上山会一无所获?我不管,你去哪里我也去那里。”冯羽又叫喊。
冯远笑了一下说:“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半夜出门时,怎么也看不到,现在我明白了,你是个将星,身上的杀气特别的重,那些半夜里出动的东西,没等你走到他们面前去就躲得好好的了,所以我每次和你一起出动,总是一无所获。”
听了冯远的话,冯羽还是不依:“我不管,反正你到哪里我也跟着你到那里。”
“那也行,你听我的安排,晚上上山时,你用一块红布把头蒙住,不让头顶上的杀气向外泄漏,只在眼前留下两个小洞看路就行了。”冯远说着,一脸不容商量的样子,冯羽只得无奈的答应了。
晚上吃过了晚饭,四人又踏着夜色重新向那有山洞的石山走去,冯羽听从了冯远的安排,用一块红布把头包住了,只是这样的装束,有点像个刚入洞房的小新娘,让冯羽的心里十分的不快,嘴里嘟哝说我又不是新娘子,为什么要罩着一个盖头?还好的是他说归说,人还是听从冯远的安排。
夏日的月夜,月朗星高,冯远一行来到石山上的石洞前时,月亮刚好挂在正中的天上。
冯远没有进入山洞,而是找来了一些干草,烧起了一把火,把杜吉新带来的十余把檀香同时扔到火里去烧掉。
一股浓浓的檀香味,立即在山洞面前迷漫开来。
“你们三个都站在山路边上不要动,为我护法坛,等下我让你们下山你们就下山,不要怕也不要犹豫。”冯远说着,把三人吓得不轻,却又弄不清冯远要做些怎么。
看到三人都点头答应了,冯远向山洞面前走去,绕着山洞口左转,走了三圈,又掉回头来,走半圈,再回头,走三圈……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山洞前面的檀香味慢慢的散开去,这时,韦法进、冯羽、杜吉新三人忽然听到山洞里有女子的笑声传了出来,心里大惊,韦法进和杜吉新两人的腿肚子打起了哆嗦,冯羽看见了,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怕怎么呀?二哥特意从杜家弄一根拐杖来,一定是用来打那些女鬼的,不用怕。”
想想感觉冯羽说得也对,韦法进和杜吉新心里安定了一些,腿没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不多时,山洞里有七个女子走了出来,全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穿的是清一色的银白色衣裙,,就连脚上的鞋子和头上的发簪,也是银白色的,小人儿一个比一个俏丽,一个比一个妩媚动人。几人之间还不时的有说有笑。那说话的声音,如林中的画眉在鸣唱,宛转而动听,笑声又如琴弦被抚动,悦耳而清雅。
“走啰!回家!”冯远忽然说了四个字,冯羽和韦法进、杜吉新三人都面面相视,也不知道冯远是在叫那七个女子回家还是叫自己回家,三人脚下的步子想迈开又缩了回来,深怕自己一步迈开,会坏了冯远的大事。
七个女子向三人走来了,冯远就走在七个女子的身边,离冯羽和韦法进杜吉新还有一丈远时,冯远这才对冯羽、韦法进、杜吉新三人说了:“你们也走吧,去杜员外的家,义父你走前面,杜员外走中间,冯羽走后面。”
三人一听冯远的话,立即就行动了起来,走在后面的冯羽看到韦法进和杜吉新两人走得步子飞快,心里立即就着急了起来,嘴里对两人说不要走得太快了,免得冯远和那七个女子跟不上。
不说杜吉新,就是韦法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阵式,他们的心里,早就盼着早点回到杜家里去,被后面的冯羽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被害怕充斥了整个心灵,步子走得太快了。
走在前面的韦法进,先停下了脚步,人回过头去看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五丈开外了,冯羽和自己,已经拉开了三丈多的距离,只有杜吉新,紧紧的跟在自己的后面。
冯远的话又响了起来,他交待冯羽把头上的红布束好,别走到半路时被风吹开坏了大事,冯羽照办了,把红布的两个角拉到了下巴下面,打了一个死结。
只是眼前的两个小洞太小了一些,冯羽感觉不舒服,便把红布上的两个小洞撕成了一个大洞,整张脸都露出来了,样子有些滑稽,有点像女人们缠着头巾。
冯远也看到冯羽把红布撕出了一个大洞,他看到身边的七个女子没有怎么反应,也就不说冯羽了。
“众位姐妹,我们以前总是二十年才出来一次的,这次连十年都没有到,怎么又出来了呢?真是奇了怪了。”走在第三位置上的女子说。
“管他几年呢。”走在第四位置上的女子回答:“反正刚才我们感觉到天地灵气在我们的身体里充盈了,而且灵气还是非常的多,我看这次我们下山,就算在那些人家的家里呆上十天半个月也没有问题,各位姐姐妹妹,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几个女子,全都连声回应说对了对了。
走在前面的女子又说了:“四妹妹,你想在那些人家家里住十天半个月呀?是不是还乘机和年轻的男主子做上几夜的小夫妻,恩恩爱爱卿卿我我,然后明年生个小银子宝宝?”
女子的话把众姐妹说得全都吃吃的笑了起来,那四妹妹也不怕羞,嘴里又说:“做个小夫妻,我倒也很想,就怕那新郎官拜了花堂,进了洞房,新郎官的美事没有做成便两脚一伸,进了棺,发了材,不但小银子宝宝没生成,自己却先成了白骨宝宝了。”
女子的话,又引得众姐妹好一阵笑。
走在第二位上的女子笑了一下之后,嘴里也说话了:“要说我们七姐妹,最风,流的就要数七妹妹了,七妹妹不但样子最俏俊,那对眸子,也是不语含春,我若是个男子,现在就先把七妹妹弄成自己的女人。”
众女子又笑,这个说七妹妹的脸蛋儿长得好长得俏,那个说七妹妹的腰枝儿长得软,无风自动,那个说七妹妹一对长脚儿最迷人,更有的说七妹妹胸前的那对山峰儿,天下无人能比,还有的说七妹妹的那俏屁,屁儿翘得最到位。
“几位姐姐,我老七也没得罪你们呀,你们怎么就忍心把我说成了红屁,股猴子了呢?”说完,掩嘴吃吃的笑,众女子也跟着笑。
看到冯远微弯着腰,认真的去查看那些女子的脸,冯羽停下了刚抬起来的脚步,嘴里问冯远在干什么。
冯远一听冯羽的话,立即向冯羽招手说:“你过来,替哥仔细的看一看这些女子哪一个最漂亮?”
“她们又不是人,漂亮不漂亮都是吓死人的货色,你管那么多干怎么?”冯羽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嘴里这样说。
冯远却摇了摇手,示意冯羽别说那么多,快替他看一看。
无奈,冯羽只得又走了回去,走近七个女子,把七个女子全都看了一遍之后对冯远说:“这七个女子的话不对,那个走在最后面的七妹妹,乍看起来还真像是最有女人味的,但她的脖子太细太长,身段子看上去软绵绵的没有半点力气,义父说了,这种女子是短命夭寿之像,还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好,样子又漂亮又精神。”
“好,就选第一个了。”冯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第一个女子,右手里的梨木拐杖伸了出去,压到了女子的右肩膀上,女子立即就蹲下了身子,冯远走到了女子的身后,伏到女子的后背上,左手把女子的小脖子抱住,右手里的梨木拐杖抬了起来,女子立即就站起来了,双手还向后伸出,把冯远的双腿抱住。
冯羽一看到冯远让女子把他背到了后背上,嘴里立即就笑着说道:“二哥,你是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子背着?那不是欺负人家姑娘么?”
“这是姑娘么?不是,她只是一个成精的银子鬼而已,在我看来,她就是一个白色的马,是公是母又有何关系?有马儿不骑,那我不是傻了么?”冯远说着,嘴里呵呵的笑。
冯羽一听,感觉冯远说得对,嘴里立即就嚷道:“二哥,我也要骑白马,我也要骑白马!”
“真要骑?你不后悔?”冯远问冯羽。
“真要骑,不后悔!”冯羽说:“你说过了,这些女子不是人,只是成精的银子鬼而已,这样的白马,不骑白不骑!”
冯远笑了,问冯羽想骑哪一个,冯羽立即就指着说他要骑第一个,因为第一个最漂亮,冯远笑说第一个已经归他了,让冯羽另选一个,冯羽不干,嘴里说自己就要第一个了。
冯远只好用手里的梨木拐杖压了一下背着自己的女子,让女子蹲下,从女子的后背上站到了地上。
“我先告诉你,这银子鬼看起来很漂亮,让她背着,可不是那么的舒服,你确定自己真的要她背你?不后悔?”冯远问冯羽。
“让这么漂亮的女子背着,我怎么会后悔呢?不后悔。”冯羽说着,向第一个女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