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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穿白大褂、军医模样的年轻男人,急忙回道:“报告首长,病人的烧已经退了,伤口我们也已经处理过了,没什么大碍了,请首长们放心。”
韩幸这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间病房。
他猜测,自己有可能是在京都军区总院。
程向前点了点头,转身对那两名军医、还有两名身穿迷彩作训服的战士说:“你们几个先回避一下。”
几个人立刻双脚并拢,答了声“是”,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等房门关上,程向前看了看韩柏年,说:“老韩,你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先跟阿幸谈谈。”
韩柏年怒气汹汹地盯着韩幸,暗自咬了咬牙,转身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程向前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靠坐在床上绷着一张俊脸的韩幸,忍不住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道:“阿幸啊,你知道你捅了多大一个篓子吗?”
韩幸淡淡地望着程向前,眼底却闪过一丝疑惑。
程向前似乎斟酌了一下,然后敛起笑容,严肃地道:“这件事关系到一些机密,所以伯伯我就不跟你细说了,伯伯现在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一下,你要如实回答伯伯,好吗?”
说罢,程向前认真地盯着韩幸,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的话说的既不容抗拒,又隐含着一份尊重,让韩幸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韩幸沉默地点了点头。
程向前这才继续道:“阿幸,你是从何处得知诱惑酒吧有一座地下拳场的?”
韩幸想也不想地回道:“听说的。”
“听谁说的?”
“同学。”
“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见韩幸的神色间突然露出一丝不耐,程向前立刻语重心长地对他道,“阿幸,我问你的这些问题都很重要,请你一定要耐心回答,好吗?”
韩幸虽然有些不耐烦,但是程向前的语气始终充满了尊重,让他不好意思发脾气,只能耐心地回道:“杜封。”
其实,他也是偶尔听到的。
杜封跟人炫耀说,他亲眼看过黑拳比赛,有多么多么刺激,多么多么疯狂……
韩幸也是从杜封口中,得知诱惑酒吧有座全国最大的地下拳场。
程向前没有再问这个问题,话锋一转道:“阿幸,你在诱惑酒吧打黑拳有多长时间了?”
闻言,韩幸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坐在沙发上的韩柏年,如他所料,韩柏年听到程向前的这句话,一张脸顿时更黑更沉了。
韩幸勾起嘴角不屑地冷哼一声,答道:“半年。”
他的话刚出口,韩柏年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指着韩幸怒声骂道:“你个小畜生,自小教你韩家的功夫,就是为了让你去打黑拳的吗?你对得起韩家的列祖列宗吗?你……”
程向前急忙站起来,转身冲着韩柏年严厉地道:“老韩,你先坐下,不要打扰我跟阿幸谈话,否则,我连你也撵出去了。”
韩柏年气得呼呼地喘着粗气,狠狠瞪了一眼韩幸,不情不愿地坐了下去。
程向前这才转过身缓缓坐下,语气温和地对韩幸道:“阿幸,你能告诉程伯伯,你为什么去打黑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