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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餐厅之中,余修与闵敬之相对而坐于一张狭长的餐桌前。
两名姿色上等的女仆分别站在两人身边,手里捧着一瓶红酒。
“这是当地的野牛肉,煎至五分熟时最为可口!”闵敬之极为磁性的声音自餐桌的那段传来,说着举起酒杯朝他遥遥一敬。
余修举杯示意,抿了口杯中红酒,酸涩却又甘甜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切下一大块牛排塞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在行,所以就不多说废话了,不知闵先生今日唤我前来是为何事?”
余修说着瞥了眼正低眉顺眼的站在闵敬之身后的王虎。
闵敬之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再放入口中缓慢的咀嚼整个过程都显得优雅无比,似乎他才是懂得享受美食的那个人。
“小虎技不如人被余先生打伤那是他咎由自取,但是我却对余先生的功夫很感兴趣,毕竟能一击便几乎废掉他右臂的人,这个世上可能还有,但是像你这么年轻的却绝对没有,就算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你这份功力!”
闵敬之放下手里的刀叉,双手交叉与下巴之前,饶有兴致的看着余修。
“看来闵先生想跟我过过招?”
余修快速的将盘中半斤多的牛排解决掉,漫不经心的用女仆递过来的毛巾擦着手,但却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越来越强。
“没错,我退出江湖快30年了,虽然也收了几个徒弟但却再也没有遇到让我心动的人物,直到今天看到你!”
余修听闻却瞳孔微缩,“退出江湖快30年?!敢问闵先生...?”
“呵呵,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今年已经65岁了。”闵敬之淡淡一笑,说道。
余修只觉得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
任谁听闻一个看起来不过30左右的青年男子跟你说他已经65岁了,恐怕都会觉得恐怖和不可思议。
“闵先生果然不愧‘滇南奇人’之称,如此驻颜有术恐怕当世也是独一份儿了!”余修感叹道。
闵敬之淡淡的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饭后静修片刻不宜剧烈运动,养生之道其实就是休息之道,现在的人盲目追求各种方法养生却忽略了最本质的休息,不免本末倒置事倍功半。”
闵敬之起身朝余修做个了请的手势,二人随后来到茶室相对而坐。
只是到了这里余修却有些眼熟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布局风格。
‘李秋明家里的茶室怎么会跟这里如此相像?’余修突然疑惑道。
‘难道他也来过这里,还是这二人本来就有关系?’
“余先生仅仅是来滇南做生意的吗?”闵敬之给余修递了被香气四溢的茶问道。
闻到这杯茶的味道,余修更加确定李秋明与闵敬之有着不浅的关系。
“我只是代表金福集团在这边开办分公司,给人家打工罢了,好茶,是极品的铁观音吧!”余修抿了口茶说道。
“看来余先生也是爱茶之人啊!”闵敬之儒雅的一笑,再给添上一杯。
“不算懂,只是曾在我们董事长李秋明家喝过这种茶所以记忆犹新!”余修有些不在意的说道,只是双眼始终注意着他的情绪波动。
“哦?想不到你们董事长倒是跟我有相同的爱好,我记得金福集团成立以来始终在黄南省内活动,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这里拓展业务?”
闵敬之淡淡的说道,余修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来,但没有情绪却也何尝不是种情绪,如此看来他的确跟李秋明认识。
“董事长他的决定岂是我这种小职员能理解,我只管把事情办好就行了!”
“以余先生的身手为何要屈就于一家珠宝公司呢?我想只要你愿意,天下何处去不得?”闵敬之反问道。
余修笑了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等在这稳定下来再说吧!”
“原来如此。”闵敬之像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闵先生久居滇南,想必见多识广,不知可跟先生您打听个人?”余修突然问道。
“请讲。”闵敬之带着儒雅的笑容说道。
“先生可曾听说20年前滇南边境一带的大梁国正此人?”
闵敬之正给他添茶的手突然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余修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来之前家母叮嘱我这边很乱,我特地上网查了查资料,之后就注意到了这个叫梁国正的人,网上说此人也是一代奇人,一手飞刀使得出神入化,只可惜走入歧途最后死于非命,不知当年闵先生是否与他交过手呢?”
闵敬之坐了回去,双眼略带深意的看着余修,随后苦笑了一声。
“他不止跟我交过手,更是跟我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余修瞬间来了精神,‘他果然跟这些人有关系!’
“梁国正是我归隐之后收的第一个正式的徒弟,也是我最钟爱最看好的徒弟,只可惜他野心太大,连我都无法束缚,有一次跟我闹翻之后就走了,过了两年我才知道他在缅甸那边干起了贩毒的生意还代我收了两个记名弟子,一个叫朝明禾,一个叫朝明丘并且和他们结拜为兄弟!”
余修听闻目光微凝,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梁国正竟是他的大弟子,朝明禾就是现在的李秋明,朝明丘应该就是李秋山了。’
“得知他在干毒品生意之后我气极直欲亲手毙了他,谁知他却带着两个义弟回来了,在我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呵呵,他倒是了解我的性子,对于主动服软的人我不会下手。”
“那后来呢?”余修好奇的问道。
闵敬之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哀荣。
“我重罚了他,并让他与缅甸那边的贩毒势力断去所有联系,朝氏兄弟我也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就这么过了不到两个月,我以为他能改邪归正,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他又逃走了?”
闵敬之再给他添了杯茶,摇摇头。
“缅甸那边他的手下突然叛变了,挟持了他的妻女要他回去。”
“从此一去不回,朝氏兄弟也跟着失踪了,有人说他死在了叛乱中,也有人说他逃走了,总之是人间蒸发了。”
闵敬之说完微微的叹息一声。
“后来我亲自去缅甸那边调查之后才知道,当初的叛乱是朝氏兄弟暗中指使的,目的便是假借叛乱之名逼梁国正回去主事,只可惜他们没想到假戏成真,其他势力的加入直接让那场叛乱演变成了毒贩之间的火拼,国正的妻子身死,女儿也被人掳走了。”
“所以,我恨急了朝氏兄弟,后来查到他们二人改头换面回了黄南省我才不得不碍于‘此生不入中原’的誓言而停下了脚步,呵呵,造化弄人啊!”
说着,闵敬之有些异样的看着余修。
“先生为何会立下此生不入中原的誓言?”余修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问道。
“陈年旧事罢了,说起来怕是没完,不提也罢!”
“好了,过去的故事讲完了,现在该轮到咱们活动活动了吧!”闵敬之笑盈盈的看着余修,双眼之中精光灼人。
“正有此意!”余修放下杯子战意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