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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其实一直都揣着一眼事情没有查清,那便是此前在尚书府的时候,谢氏是从哪里弄来那么多的宫中秘药。
虽说那假孕药在宫中已经流传很久,虽然如今已经明令禁止,但是只要后宫中有嫔妃敢于冒这个险,就会有人昧着良心私下贩卖此药,想要弄到一点也并不算难。
但是据夏珺芙后来调查得知,令夏紫乔脸上伤疤复原的那种药却是不简单,那是一种涂抹在伤口上,便可以让伤口结痂,脱落,而后再长出新的肌肤的药膏,虽说皮肤重新生长的那个过程十分痛,但重生之后的肌肤并不会有半点疤痕。
那种药膏是疆国这两年才开始进贡过来的,每年只进贡十瓶,南陵民间绝对不可能有,能享有此药的,恐怕也只有宫中有一定地位和身份的人了。
但是她思来想去,唯一想不通的一点便是她并没有得罪过宫中的哪位贵人,要说得罪也只有如妃一人,可是那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于是,这件事情纵使她想了很久,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因为她心中有事,所以晚膳的时候也只是随意吃了几口,便命下人将饭菜收了下去,她又独自一人坐到了床边,看着窗外已经长满嫩绿树叶的樱花树发呆。
一连几日夏珺芙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都是闭上眼睛脑中就浮现出无数的画面,想到前世的种种,她如今都还会心如刀绞,可是最后想到夙千珏那张玩世不恭的俊顔,便觉得安心了不少。
才开始夏珺芙会刻意强迫自己,将夙千珏的脸从自己的脑海中挥去,可心中的仇恨给她带来的是巨大的痛苦,挥之不去如影随形,人在痛苦的时候本能的会去寻找释放点。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见到有一根浮木,便会本能反应将那根浮木紧紧抱在怀中一样,夏珺芙开始放纵自己,去想那个她并不应该想的人。
而后没过多少天,便传出消息,说是御王殿下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如今被皇上扣押在了宫内。
玲珑和暖月不敢同自家小姐提起御王殿下,因为每次一提起,夏珺芙的脸色就会变得十分阴冷,所以玲珑也只敢私下悄悄的问暖月,道:“暖月,你说御王此次抗旨,会不会被皇上降罪啊?”
玲珑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收拾着刚洗赶紧的衣服,一边风轻云淡的道:“若皇上要降罪早就将了,有怎么会只是将御王扣押在宫中呢?”
“那你说皇上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暖月折好衣服,整齐的放入自己衣柜中,才撇了撇嘴道:“想要逼御王就范啊!”
听到就范两个字,玲珑顿时瞪大了双眼,道:“那御王若真的就范了,小姐怎么办呀?”
在玲珑的认知里,夙千珏亲了夏珺芙,那夏珺芙就只能嫁给夙千珏一个人了,虽然夏珺芙什么都没有说,还好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见小姐最近总是精神恍惚的,她心中清楚夏珺芙心中定是有夙千珏的。
可这要是夙千珏真架不住皇上的威逼利诱,将那个疆国公主娶了,莫非还真要自家小姐当侧妃不成?那怎么能行。
玲珑是那种心中又是立马就会反映在脸上的人,暖月怎么会看不出她心中的担忧,她走到玲珑身旁,拍了拍玲珑的肩膀道:“放心吧!御王殿下是什么人,若是那么轻松便能逼得他就范,那如今早就妻妾成群了!你快把你脸上这副表情收起来吧,若是等会被小姐看出来了她又得烦心了!”
暖月肯定的回答明显对玲珑十分受用,因为暖月跟在夙千珏身边那么多年,她说没问题,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了。
她这才将心中的大石头放心,笑嘻嘻的同暖月一起出了房间,朝夏珺芙那边走去。
春天的雨水从来都是显得十分精贵,可今夜这小雨却是从白天一直下到了深夜,还没有转停的趋势。
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这天空好似一个大筛子,正永不疲倦地把银币似的雨点洒向大地。
已经夜半三更了,夏珺芙人就睁着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自己闺房的屋顶,心中思绪颇多。
就在此时窗子发出极为细小的一声响动,伴随着一股凉风扑入房内,夏珺芙双眼猛然圆睁,做起身朝窗户的方向望去。
与此同时她便看见一道人影不急不缓的,朝她的床榻走来。
夏珺芙心跳突然有些急促,不过面色依旧十分平静,这里不是尚书府,她也不需要太过戒备。
她抬手掀起粉色纱幔,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容极美的这个男子,夏珺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将军府的护卫巡视如此严谨,有夜闯她闺阁这种癖好,还能不惊动任何人的人也只有一个人了!
夙千珏依旧一身赤红长袍,稀碎的月光在他的袍子上折射出点点花纹,本应被关在宫里的人,竟然大半夜悠闲自在的逛道了自己的闺房来了,夏珺芙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暖月呢?”夏珺芙首先打破屋内的平静,淡淡的问了一句。
夙千珏嗤笑一声,道:“本王还以为,你会先问本王为何深夜来此!”
夏珺芙白了他一眼,朝屋外看去,如今哪里还有站立着的人影,想必在夙千珏进来之前暖月和玲珑就已经被夙千珏打晕了吧。
“御王殿下如今不是应该身在宫中吗?”
过了半晌也没听见夙千珏回答,夏珺芙觉得有些奇怪,便又转头看向夙千珏,谁知,本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个人,两步上前,直接记载了夏珺芙身侧的床榻上。
他一双狭长的凤眸含着浓浓的笑意,莹白如玉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好似狐狸的神情,道:“宫中太闷,便出来走走!”
这张美的近乎妖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诡魅,这样的一张容颜,不论看多少便都让人感到惊艳,夏珺芙看得微微有些失神。
谁知夙千珏突然趁夏珺芙不注意,伸手便环住了她的腰肢,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寝宫,夏珺芙便是他的侍妾那般。
夏珺芙心中有些气恼,这个男人为何就能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三番两次夜闯她的闺阁也就算了,而且还逮到机会就轻薄自己。
“听闻那位疆国公主貌若天仙,与王爷可谓是男才女貌,若王爷应了这门亲事,那自然不必被困于宫中!”夏珺芙这话说的十分诚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没有掺杂半点虚伪。
看是这话在夙千珏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是觉得有些酸酸的,夙千珏浅浅弯了弯唇角,手指挑起了夏珺芙白皙尖瘦的下巴,低声道:“上次见你就觉得你不高兴,怎么,珺珺吃醋了?”
夏珺芙心中对夙千珏越发的无语起来,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没见过夙千珏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他不害臊夏珺芙都为他感到害臊。
夏珺芙面色如水,淡淡的道:“臣女是王爷什么人?哪里会有那个资格吃醋呢?”
即便夙千珏三番两次的对我自己无礼,可是她到底是不想得罪了这个男人,所以没有直接言明自己到底有没有吃醋,只是说了自己没有资格吃醋。
夙千珏微微一愣,而后便用那双潋滟的眸子注视着夏珺芙。
这时夏珺芙才似乎反应过来,她方才觉得恰当的那一句话,如今显得好像不是那么的恰当了,着实有一种大姑娘吃醋撒娇的感觉,她心中暗恨,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可是他注视夏珺芙的眼神,却越发幽深了起来,在他身边出现的女子何其多,可是唯独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第一眼见到,便记在了心里的。
他曾经从来没有想过娶妻一事,可就在夏珺芙出现之后,他便有了一种感觉,觉得这女子就应当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很微妙,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在前世他们便已经种下姻缘,此生就等结果。
突然间,夙千珏身子一倾,一对微凉的薄唇贴在了夏珺芙柔软的唇瓣上,只是一扫而过,并没有深吻。
但是夏珺芙却被夙千珏这一突如其来的偷袭,惊得顿时瞪大了双眼,脸颊立马泛起红晕,那一抹红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耳根。
夙千珏一脸坏笑的挑了挑眉,道:“等你进了御王府,你便有资格了!”
进御王府?夏珺芙着实被夙千珏这话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认真的看着夙千珏的双眸,虽然他口气似是在调笑,但他的眸子中却有着一样的严肃。
夏珺芙颔首一笑,道:“臣女已经说过了,臣女不敢高攀,也没有想过要高攀!”
夙千珏双眼微眯,露出一抹危险,他直接将用手指扼住夏珺芙的下巴,强制将她的头抬起来与自己对视,道:“若本王必须要你高攀,你会如何?”
夏珺芙微微皱眉,道:“那疆国公主容貌甚美,与王爷才是天作之合!”
夙千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容,一双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晶亮的光芒,微凉的指尖在夏珺芙的下巴上不停来回摩挲。
“哦?她有多美……还能有本王美不成?”
此前夏珺芙说他长的比仙女还美那也是调笑他的话,没想到夙千珏如今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夏珺芙顿时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他这话说的也没错,这天底下还真挑不出几个比夙千珏长的美的女子,谁让人家是妖呢?凡夫俗子哪里能跟他比。他若真是诚心要找一个比自己貌美的女子,那恐怕他也只有孤独终老的命了。
想到这里夏珺芙才突然想明白了,为何前世到自己死的时候,也不曾听闻这位御王娶妻,原来是这位大神的眼光太高,普通姑娘都入不了人家的眼。
“依着王爷这么说,臣女在王爷的容貌面前也要自惭形秽,臣女更是不敢肖想了!”借着夙千珏方才的那句话,夏珺芙也算是找到了推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