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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一屋子的人都陷入了沉默,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夏紫乔,她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开口却是讽刺意味十足,道:“哟~母亲,姐姐,原来你们还知道回来啊?祖母和父亲还以为你们直接去了将军府,以后都不回来了呢!”
这可是夏老夫人和夏正源说的原话,曾经她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嘲讽上官芸儿和夏紫乔,她们如今闯了那么大的祸,谁还会来怪她目无尊长呢?她不乘此机会好好打击她们一番,那才是傻子呢!
夏珺芙只是微微抬起眸子瞥了她一眼,并没有要开口回她话的意思,反而对着夏老夫人缓缓道:“祖母,您和父亲先离开了!舅舅和舅妈见芙儿受伤昏迷,便带着芙儿到将军府歇息了一下,这不,刚醒便赶了回来!”
夏家的人并不知道她和上官毅进宫的事,自然也不知道皇上要降罪于平南王府,且自己还受了诰封,不过夏珺芙现在还不想讲这件事说出来。
夏家的人知道,依着上官芸儿和夏珺芙的性子,绝不会不通知一声便留宿在将军府,所以才一直在前厅等着她们回来。
夏正源今日下午受了那么多的窝囊气,若是不找她们母女俩发泄出来,肯定要将自己的身子憋出问题来。还有夏老夫人,她这人一向注重面子,今日不但自己儿子被上官毅当众打了,还被那么多的百姓谩骂侮辱,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夏珺芙,违背自己的意思,硬要跑去平南王府闹事。
夏老夫人此刻已经无法再继续隐忍自己的怒火,碍着上官家的面子她不能对上官芸儿如何,可夏珺芙怎么说都是夏家的女儿,要怎么处置别人也管不着,想到这里便怒喝一声:“忤逆女,还不跪下!”
夏珺芙依旧端坐在那里,并没有要跪的意思,反而还露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道:“祖母缘何要生这么大的气?芙儿犯了何错,竟要芙儿下跪?”
夏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见夏珺芙对自己不假辞色,当下心中便是一惊,而后又骂道:“你犯了何错?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莫非你还要我一件一件的数出来吗?”
夏紫乔见夏老夫人动了气,赶紧装模作样的小跑道夏老夫人面前,劝道:“祖母,您莫要动了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而后又转身朝夏珺芙道:“姐姐,你也太过分了!平日里你怎么欺负我那也就罢了,如今你犯了错还不认,你若是将祖母的身子给气坏了,那便是错上加错!”
夏珺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说的话好似完全听不明白那般,笑道:“芙儿今日的确做了很多事,却不知哪一件事是做错了的?还请祖母明示!”
“你个畜生,还敢说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就因为你今日执意要到平南王府闹事,不但将平南王府彻底得罪了,还连累我和你祖母在外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你还敢说你没有错?”夏正源终于憋不住了,跳起来指着夏珺芙便大骂起来,那眼神更是凶狠的恨不得一刀将夏珺芙捅死。
他活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街打骂,堂堂一个尚书大人,却因女儿受此侮辱,叫他如何不气?
夏珺芙看着夏正源,面上露出一抹痛心之色,道:“父亲,您还真是错怪了女儿!”
夏正源眯起眸子,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牙齿也是咬的吱吱作响,骂道:“错怪?若不是因为你,非要去招惹平南王府,我和你祖母也不必去管你的死活,更不会被你舅舅给怨恨上,也不会被众人唾骂,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如今却在这里装傻充愣,你真是个忤逆女,丧门星!”
夏正源骂得唾沫星子漫天飞,夏珺芙身子往一侧移了移,才算避开了那些扑面而来的口水,而后才恍然大悟那般,灿笑道:“父亲说错了吧!若是归根究底恐怕您还是去问问妹妹吧,若不是她恶意污蔑我,我又怎会去打她?我若不打她萧小姐又怎会过来为她出头?而我又怎会因此遭到辱骂诋毁?最后自然不会去平南王府讨要说法,父亲和祖母也不会受辱!”
夏正源听着她这些话,全当是谬论,刚要开口接着骂的时候,却被夏珺芙打断,她接着道:“更何况……父亲和祖母真是因为担心芙儿的死活才赶来的吗?难道不是因为舅舅来了见我一人在那里受辱,却不见父亲和祖母在,从而怪责与你们,所以才匆匆赶来?呵呵呵,至于父亲为何会被舅舅当众殴打,为何又会被百姓唾骂,难道父亲你还不清楚吗?”
“你你你……你这个畜生!你这是什么态度?若不是你告诉你舅舅,他又怎会知道?”夏正源此时已经快要被气得昏厥过去了,一张脸已经从通红便得有些泛紫了。
上官芸儿听到这里不由冷笑一声,道:“你身为人父,竟然因为害怕得罪权贵,甘心看着女儿受辱,甚至还因此起了杀心,既然敢做,又怎怕被人知晓?现在反倒是成了我们的错,当真十分可笑!”
夏正源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扬手便要朝上官芸儿打去,却被暖月一个箭步挡在了前面,一手截住夏正源的手臂,而后又将夏正源的手臂往一边狠狠一甩,冷声道:“老爷请自重,若是再动手,可就别怪奴婢了!”
夏紫乔此时急了,她真是没想到,她们母女俩竟敢这般不讲夏老夫人和夏正源放在眼里,今日怎样都不能让她安然度过,她上前便指着暖月骂道:“大胆奴婢,你只是我们尚书府的一个贱婢罢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爹无礼?”
这话仿佛提醒了夏正源,夏珺芙之所以敢如此狂妄,正是因为身边有暖月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丫鬟,可是任凭她武艺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个丫头罢了!他就不信凭暖月一个人能打得过整个府中的护院。
于是便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将这个贱婢拿下,拖出去杖毙!”
不一会儿,整个厅内便站满了尚书府的护院,听到夏正源一声令下,就要上前拿人,暖月却不慌不忙的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护院不识此物,但是夏正源却是认得,那便是代表着御王的令牌。
暖月笑道:“王爷将暖月赐予小姐,并非赐予尚书府,心中自然也只有小姐一个主子!”
在场所有人都怔愣住了,他们只知道暖月是夏珺芙前不久带进来的丫鬟,而她一个尚书府大小姐买个丫鬟回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所以大家都没有去关注过这名丫鬟,却是没想到这丫鬟竟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能将这么一个武艺高强的丫鬟送给夏珺芙,而这恰恰也说明了,夏珺芙与御王交情匪浅。
夏老夫人目光幽暗的看着夏珺芙,这个孙女还真是不简单,可她却有些不解,若是她背后已经有了御王这么一座大靠山,此前为何还要对她如此恭顺呢,直到现在才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莫非……她此前对自己的恭顺并非伪装,却在向平南王府讨要说法这一事上让她寒了心,如今才会变成这般模样?她心中不由有些后悔起来,她早就觉得这个孙女并非池中之物,稍加培养将来一定能有一番作为,可是如今再后悔都已经晚了。
夏老夫人手中摩挲着檀木拐杖,心中默默的盘算着,这一事下来,夏珺芙这个孩子,以后定是无法为自己所用了,如今她还有御王的令牌,想要动她也是不可能的事,纵然她现在有一肚子的火,也不能发泄出来!
再加上夏珺芙和上官芸儿就这么回来了,上官家的人也没有送着她们回来,也不知道上官家进宫面圣到底是讨到了一个什么说法。
夏珺芙和上官芸儿那么晚才回来,应该是在将军府等到了结果,但是看她们回来的样子,并没有带着什么喜色,想来应该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为芙儿你连累了整个尚书府,如今你已经将平南王府得罪了个彻底,也就等于将太后也一并得罪了!要是因为此事,害你父亲丢了官职,你于心何忍?”夏老夫人不再理会夏珺芙是否连累他们受辱这事,反而将矛头直指她得罪了平南王府一事的上面。
夏珺芙心中冷笑,面上仍旧看不出任何异常,淡淡的道:“与平南王府此事,并不是芙儿一人受辱,而是我们整个尚书府一并受辱,若是选择忍耐,那别说父亲以后在朝堂之上抬不起头,就连我们尚书府在京中也无法再立足了!若是选择搏一搏,那还有一线生机,不是么?”
夏老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如今京中官员哪个不是十分注重面子,这事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若是忍辱,虽说可以保住夏正源的官位,但是却要换来别人的笑话和轻视,想来以后在朝堂上更是举步维艰!
若是如夏珺芙所言,与平南王府死磕,胜了那边能保住名誉也保住夏正源的官位,倘若是败了,皇上降罪下来,恐怕他们整个尚书府都要完蛋,这实在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纵使小乔再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你大可回府后再教训她,若不是你在丞相府动手打人,也不会闹出这么多麻烦来!”夏正源最后还是将责任全部归咎到夏珺芙的身上。
夏珺芙长叹一口气,道:“妹妹她那般胡言乱语,芙儿根本制止不住,若不打她,还不知道她要说出多少更过分的话来呢!到最后,芙儿不但要被自己亲妹妹毁了声誉,最后还要令尚书府蒙羞!如此两难,要芙儿如何选择?”
夏老夫人听了心中又是一堵,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定然是因夏紫乔而起,夏珺芙并不是个傻子,会在那种场合故意没事找事,只有夏紫乔一直都存着要让夏珺芙出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