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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毫无征兆地推翻在地上,又直接扑成了如此暧昧的姿势,傅景琛一双鹰眸骤然一凛,那张素来任何事情都难在上面泛起波澜的俊脸上,是满满的震惊和错愕。
宋唐早已经神志不清,双眼想努力地睁开,却只能微微眯起,那眼缝里折射出来的眸光,已然迷离一片。
“难受,睡觉……”宋唐嘟囔了一声,直接将脑袋窝在了傅景琛的颈窝处,双手抱住他的脑袋,闭上了眼睛。
她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脖子上,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最适合的最舒服的姿势,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嘴角边却泛起了安心的弧度。
俨然把傅爷当成了她的床!
那鼻息间呼出的温热的气息,瞬间填充了他周围所有的空气,让他躲避不及。
傅景琛的双手微微抬着,僵在空中,皱眉瞧着怀里烂醉如泥的女人,咬了咬牙,下一秒,凉薄的唇角却似有若无地勾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是一道外国友人惊讶的声音,“天哪!上帝!我看到了什么!”
随后,转身快步离开!
傅景琛看不到身后来了什么人又走了什么人,只知道肯定是被人误会了……误会了不要紧,关键是他傅爷怎么可以被女人压在身下?
剑眉一挑,傅景琛抱着早已经瘫软的宋唐站了起来,只是她没有意识,身子太软,只有那两条手臂紧紧地勾着傅景琛的脖子,死不松手。
“别动……难受…….”宋唐刚刚睡下没几秒钟,就被人捞了起来,胃里的酒开始作祟,不满地皱了眉,所有的力气都转到了两只手臂上,身体几乎悬空地挂在了福景琛的脖子上。
好在她身体很轻,对傅景琛来说,就像一只长鼻猴挂在了自己身上。
只不过,这只长鼻猴是特么一个雌性的!还时时刻刻散发着勾引着她的气息。
“宋唐,你他妈的是我祖宗!”
傅景琛爆了一句粗口,咬了咬牙,直接按住宋唐的肩膀,往上一拎,直接将她抗在了肩膀上,一手扶着她的纤腰,一手潇洒地抄在风衣口袋里,大步向楼下走去。
宋唐的胃里本来已经翻江倒海,被这么窝着身子,更加不舒服,一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傅景琛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捂住嘴“呕”个不停,引来路过的人不住地侧目。
走出了饭店,一阵夜风吹过,宋唐直觉脑子一阵清明,蓦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视线里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在快速走路,心里一惊,两只手不停地拍打起傅景琛的肩膀,“放开我,放开我……呕!”
挣扎着就要下去,几乎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气。
“再乱动我就把你扔去红灯区!”傅景琛停下来,那只一直抄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拿出来,直接拍了拍宋唐一直在扭动的臀部,警告了一句。
正要继续往前走,身上的女人突然“哇”一口,直接吐了出来,因为趴在他的肩头,大部分吐到了地上,但仍有一部分吐到了他的背上,黑色风衣上立刻染上了一片红色的酒渍,狼狈不堪。
傅景琛脚步立刻顿住,微微蹙了眉,正要转身去看一眼,身上的女人可劲挣扎着要下来,“下来,走开……”
“磨人!”
傅景琛本来不打算理她,正要扛着她继续走,宋唐“呕”得一声,眼看又要吐出来,他连忙弯腰,将她放了下来。
宋唐一溜烟跑到旁边的路灯下,抱住路灯灯杆,俯身狂吐。
傅景琛站在一侧,拧着眉瞧着她难受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让她好受一些。
不过很快,男人那拧紧的眉慢慢舒展了开来。
还以为姓李的那男人给她下了药,看来只是加了点度数高的酒吧?
这个样子,明显一副醉酒的模样,还以为今晚捡了便宜呢……原来是捡了一个喝醉酒的小野猫!
宋唐吐了个天翻地覆搜肠刮肚,直到吐到一点力气都没了,才抬手想要找人去扶一下。
傅景琛正要上前,她蓦地转眸努力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吃吃地勾了起来,“你……你……”
“是我!走,回酒店去!你喝多了!”傅景琛耐着性子上前一步,向她伸出了手。
宋唐立刻像触电一般,两只手倏地缩回,直接抱紧了旁边的路灯灯杆,把脑袋要成了拨浪鼓,“不要……你是傅……傅景琛,你是坏人!不走!”
傅景琛不由地勾了唇,“你还认得我?”
看来,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
“哼!”宋唐将滚烫的脸贴到了冰冷的灯杆上,闭上了眼睛,却仍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傅景琛,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化成灰也认得?
傅景琛不由地失笑,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米粒年纪小小就小嘴巴什么话都会说,原来是遗传了她这位二货母亲。
刚才说这句话的神情和语气,完全和米粒那天对他说这句同样的话时一模一样。
“你认得我就好,那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傅景琛来了兴趣,靠近她一步,问。
宋唐睁开了眼睛,左边看看,又右边看看,满面通红的俏脸上是很想辨认清楚当前情况的模样,但显得有点吃力,最后只好摇了摇头,“不知道,不是我家!”
晾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傅景琛上前伸手要去拉她,却被宋唐警觉地推开,“别碰我!你这个王八蛋!”
骂完了,又双手抱住了灯杆,像是抱什么大宝贝似的,不让人靠近,恋恋不舍的。
傅景琛满额黑线,“宋唐,你看清楚,这里是巴黎的街道上,很晚了,路上没人了,你确定不跟我走?”
“不走……不走就不走!”宋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更紧地抱住了灯杆。
傅景琛俊脸阴沉,却是满脸的无奈。
他非常讨厌喝醉酒的人,尤其是女人。
但是今晚,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耐性和兴趣,居然在这异国他乡的街头,如此兴趣盎然地跟一个醉酒的女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不过……傅景琛幽深的眸子落在女人那因为醉酒而更加娇俏的脸上时,嘴角情不自禁地勾了勾。
那些喝醉酒的人都那么令人厌烦,可眼前这个小女人,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确定不走?”傅景琛再次上前一步,微微弯腰,看向她,“不走我走了,你就等着冻死在这街头吧!”
傅景琛故意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还没等他彻底转过身子去,宋唐就喊住了他,“别走……不要走……傅景琛,你王八蛋!你要把我冻死吗?冷死老娘了!”
靠!
傅景琛差点炸毛!这女人有点女人样子吗?
他是不是眼瞎了,竟然还觉得她可爱?!
简直就是一个小太妹,小泼妇!
宋唐毕竟是有点酒量的人,胃里的酒吐出来完之后,被这小夜风一吹,酒已经醒了一半。
眯着眸子瞧着男人那在路灯下显得格外俊逸挺拔的背影,不服气地嘟了嘟嘴,“你敢送死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记住你了,你是傅景琛!偏执狂患者!”
傅景琛直觉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烧起,腾地转过身来,大步走到她身边,抬手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咬牙道,“宋唐,你这只小野猫,你再给我说一句脏话试试!”
宋唐丝毫不畏惧他,也不挣扎,任由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笑道,“嘿嘿,原来傅爷喜欢被人骂啊!好啊!那我就做好事,成全你好了!”
宋唐的身子晃了晃,顿了一下之后,又开了口,“傅!景!琛!就是个自大狂!神经病!王八蛋!臭不要脸……”
完全还没骂起劲,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傅景琛微微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等着她,“你还真骂?”
许是手上用的力道大了点,宋唐的身子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倒下去,傅景琛伸手扶住了她的腰肢。
“嗯……冷!”宋唐睁了睁眼睛,突然对傅景琛弯唇一笑,“傅爷,我冷……”
昏暗的路灯下,小女人那两朵绯红的俏脸,还不如嘴角那抹笑妍丽,傅景琛怔住,扶着她站稳,几乎是很自然地,脱掉了自己的风衣,给她披在了身上,“宋唐,你今天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等你酒醒了再说!走,回去!”
“不要!”宋唐一把推开他,张开双臂,仰头看着远处黑色天幕上的月亮,嘿嘿笑了笑,“这么美的夜色,我要看日出!”
大晚上的看日出?
这女人,到底是醒了还是醉着呢?
傅景琛无奈地叹口气,“等天亮再出来看。”
“不要!就现在看!”宋唐说着,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上,双手撑着脸,看向远处天际。
傅景琛俊美紧锁,他真想大胆地想象一下,如不是他一直跟着她和陆冰儿,今晚这丫头身上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还以为她是个很自立很要强的女人,原来也这么愚蠢!
只是这愚蠢,为何让他生出了一丝庆幸呢?
庆幸她也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呵护的女人?庆幸他终于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软弱的时候?
念及此,傅景琛的俊脸上柔和了几分,竟走过去,在宋唐身边坐了下来,抬手将她的脑袋扣过来,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有肩膀靠自然舒服,一半清醒一半醉的宋唐也没拒绝,直接将脑袋搁在了他肩头,闭上了眼睛。
一时间,突然周围变得很安静,连那马路上偶尔路过的汽车似乎都被做了消音处理。
十月的巴黎,平均温度在9-16摄氏度,算是不冷不热,但夜里的街头,还是有点萧瑟。
只穿了一件衬衣的傅景琛,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意,身边的小女人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烧得他浑身暖暖的。
宋唐有点累了,闭上了眼睛,可嘴巴却喃喃张开,“傅景琛……”
“嗯?”傅景琛应了一声,扭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伸出长臂直接将她的身子揽进了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胸膛。
“傅景琛……”她又喃喃地唤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混蛋呢!”
那一刻,傅景琛有一种扔下她直接掉头离开的冲动。
喊了半天,就为了这么骂他一句?
男人咬了咬牙,忍住了,“宋唐,你是不是在装醉?”
“谁,谁说的……我没醉!”宋唐扬起一只手,在空中胡乱地摇晃着。
傅景琛抬手捉住她的手腕,放了下来,嘴角突然噙了一抹狡黠的笑意,“既然没醉,我问你几个问题,试试看你醉了没。”
“一百个问题都可以!”宋唐嘿嘿一笑,抽出手在傅景琛的俊脸上拍了拍。
“米粒的父亲是谁?”傅景琛低头看着她光洁的额头,“你生孩子的时候才18岁吧?怎么那么早?”
文言,宋唐蓦地睁开了眼睛,随即又闭上,往他身边靠了靠,“王八蛋的!”
王八蛋的?
傅景琛瞧着她愤怒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笑道,“怎么?你曾经也爱过人渣?”
“人渣!王八蛋!”宋唐重复了一句,便没了声响。
而且很快,她居然发出了很匀称的呼吸声。
以为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睡着了,傅景琛正要起身扶她起来,宋唐又突然开了口,“南宝那么可爱,他的妈妈是谁啊……”
傅景琛一怔,又坐了下来,自嘲地勾了勾唇,“你比我幸福点,至少知道米粒的父亲是王八蛋的……我连为我生过儿子的女人见都没见过,她就死了。”
“死了?”宋唐突然直起了身子,眯着眼睛看向他,“为什么啊?”
傅景琛幽深的眸子看向街道对面的霓虹灯,声音陡然变得更加低沉,“生产的时候大出血,难产死了……”
呃……
原来如此。
宋唐吸了吸鼻子,抬手帮傅景琛抹了抹本来就不存在的眼泪,“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南宝的妈妈挺可怜的,不过有南宝这么可爱的儿子,也算慰藉了。”
说着,她还双手合十向着天空拜了拜,“安息吧!”
傅景琛好笑地瞧着她虔诚的模样,正要说话,“阿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傅景琛,你做亏心事了吧?”宋唐眨了眨眼睛,一脸探究地问他,“我刚替南宝的妈妈祷告完你就打喷嚏,一定是做亏心事了!”
傅景琛不由地拧了眉,一脸无语地看着她,“宋小姐,你试试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你也会有做亏心事的嫌疑。”
没良心的女人,好心把衣服给了她,还反倒过来取笑他?
“嘿嘿,不给你,给你我就感冒了!反正你已经感冒了,就继续冻着吧!”宋唐下意识捉紧了身上他的风衣,再次靠在了他的肩头。
一阵夜风吹过,她闭上了眼睛。
傅景琛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却没有再说话。以为他发现,怀里的小女人似乎真的睡着了,本来抓着风衣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傅景琛试探地推了下她的脑袋,没有反应。
“女人,真麻烦!”嫌弃一腹诽了一句,却是小心翼翼地起身,将她直接大横抱起来,向马路对面的酒店走去。
找服务生开了房间门,将宋唐放在了床上,瞧着橘色灯光下,那张熟睡的睡颜,傅景琛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真想好好欺负欺负你这个野猫,看看到底有多厉害!”
只是,他却没有碰她,帮她脱去了鞋子,拉上被子,拿着自己的风衣,转身离开了房间。
……
翌日。
宋唐是被陆冰儿的助理小蔡按门铃的声音吵醒的。
“宋老师,吃早餐出发啦!”
宋唐睁开眼睛,正要起床,才发现头仍有点晕,昨夜里喝酒的片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瞬间瞪大了眸子,“不会吧!被李导给下药了吗?”
连忙掀开被子看去,不觉松了一口气。
还是昨晚出门穿的衣服仔裤,应该没发生什么事。
只是,怎么好像碰到了傅景琛呢?难道是梦到的?
O!NO!
她宁愿是偶遇到的,她可不想做梦梦到那个臭屁的男人。
门外又响起了门铃声,宋唐抬手拍了拍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开始工作!
早餐桌上。
陆冰儿喝了口牛奶,看向宋唐,“嫂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喝多吧?我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哦。”宋唐正要去拿热狗的手一顿,笑道,“我能喝多吗?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怕吵醒你,就没打招呼,直接睡了。”
“嘿嘿,我就知道那些男人想要灌醉你,太难了!”
“不过冰儿,那个李导看着不怀好意,以后尽量离他远点。”宋唐想起昨晚被灌醉了酒,就鄙视死了那个姓李的导演。
现在想想,那家伙应该是给她的红酒里掺杂了其他的酒,才让她很快醉倒的。
陆冰儿笑道,“嗨!这个圈子里的老板们,有几个干净的?不过,他们对我可不敢乱来,别说景琛了,就是我们陆家也不依的!”
那倒是。
宋唐浅浅地勾了勾唇,有背景有人护着,就是硬气!
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出了酒店,去为陆冰儿拍照片了。
第一组照片是在埃菲尔铁塔附近的街拍。
陆冰儿正在拍摄,远远瞧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在拍摄组附近停了下,走下来一个熟悉的俊逸身影。
“景琛哥哥?”陆冰儿顾不上摄影师的镜头了,直接向突然来到的傅景琛跑去。
在旁边坐着休息的宋唐,见此情景,下意识地转眸看去,果然看到了傅景琛。
而眼前的傅景琛,一身黑色,白色球鞋,身上那件修身的风衣,如此眼熟......宋唐的眸子一点点睁大。
不会吧?昨晚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做梦?
呃......
不足二十米的距离,傅景琛淡淡地瞧了一眼宋唐,将视线转到了一脸兴奋瞧着自己的陆冰儿脸上,“拍完了吗?”
“景琛,你怎么来了啊!我好意外啊!”陆冰儿挽住傅景琛的胳膊,满脸幸福甜蜜,往这边走来。
“过来看看。”傅景琛话音刚落,“阿——啊嚏——”一声,打了一个格外响又格外长的喷嚏。
“景琛?你怎么了?感冒了吗?”陆冰儿的小脸瞬间染了一抹担忧,踮起脚尖,不由分说地抬手摸了摸傅景琛的额头,“呀,景琛你好像发烧了!”
“无妨!”傅景琛应着陆冰儿,眼神却直接落到了远处的宋唐身上,面上无波无澜。
发现了他的目光,宋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招呼,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假装没看见。
而牙齿,却懊恼地咬住了唇。
天呐!自己虽然很少喝醉,但一旦醉了会经常做一些她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又傻又二的事出来!还以为昨晚见到傅景琛的一切都是做梦,原来都是真的。
她......吐了他一身,还和他坐下来看日出了?
呃,似乎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只记得他说南宝的妈妈在生南宝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死了......其他的事,真的想不起来了。
该死的!傅景琛肯定笑话死她了!
宋唐正在懊恼地自言自语着,陆冰儿蹬蹬蹬跑了过来,“唐唐,帮我一个忙。”
宋唐一怔,瞧着陆冰儿满眸的焦急和担虑,“怎么了?”
陆冰儿指了指远处傅景琛开过来的车,“景琛生病了,发烧,我劝了好久他才答应我去医院看看,可是他又舍不得我影响工作,你帮我送他去医院,拿点药,再帮我送他去酒店。我呆会忙完了,直接去酒店找他。拜托了,嫂子。”
宋唐几乎是好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不去,你的工作没结束,我也没结束啊!”
“哎呀,唐唐,景琛的身体重要还是我们的工作重要!你就帮我送一下,其他人他嫌不熟,这里能帮忙的只有你啦!快去嘛!”陆冰儿开始撒娇,拉住宋唐站了起来。
“他,他开车来,应该没事,就可以开车去医院吧?”宋唐仍不想去。
她不想跟傅景琛单独在一起,那个男人,太令人讨厌了!
何况,发生了昨晚的事,她怎么都觉得尴尬。
“不可以!唐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就去帮我送他回去,顺便拿个药,我又不让你帮忙伺候他,我很快就过去!嫂子......”陆冰儿央求道。
“好好好!”宋唐被她摇晃得快散架了,只好答应了陆冰儿。
并非她真的被陆冰儿说服了,而是她动了恻隐之心。
片段的记忆里,昨夜傅景琛把他自己的外套给了她穿,后来他似乎就感冒了......那几声响亮的喷嚏声,是非常清晰的记忆。
“嗯呐!我就知道你最好啦!”陆冰儿抱了抱宋唐,连忙把她送到了傅景琛的车上。
傅景琛一个人躺在后面,俊脸有点发红,疲累地闭着眼睛,眉宇轻轻拧着。
宋唐坐上了驾驶室,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见他似乎真的病了,没有再犹豫,直接发动了车子。
陆冰儿嘱咐了她两句,就让她赶紧开车去送傅景琛看病。
车上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宋唐一边开车,一边看一眼后面的人,却见他一直闭着眼,似乎很没力气的样子。
突然,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好好开车,别乱看。”
呃。
宋唐忙收回视线看向车前方,没有吭声。
按照导航,宋唐把车子开进了最近的一个医院,在停车场停了下来。
刚解开安全带,傅景琛才又开口,“我就不去了,你帮我去开点药。就说我昨晚把衣服给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结果把自己冻着了,头晕无力,没别的症状。”
什么?无家可归的小野猫?
这......
宋唐听着他沙哑的嗓音,懒的跟他抬杠,“你确定不去让医生瞧瞧?”
傅景琛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我讨厌医生,特别是国外的医生。”
“随你吧!”宋唐不想跟他理论,反正冻感冒发个烧而已,也不是什么严重的病,那点药先吃一吃看看。
宋唐一个人进了医院,很快就拎着几盒药走了出来。
扣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下意识瞧了一眼后面的男人,却发现他直接蜷着身子躺在了后面的座位上,越野车的后座很宽敞,但对于身材高大的傅景琛来说,仍是短了不少,瞧着那两条大长腿悬在空中,再瞧一眼男人紧闭的双眸,烧得有点发红的俊脸,宋唐抿了抿唇,即刻发动了车子。
“傅爷,您住哪?”
“跟你在一个酒店。”
以为他睡着了,宋唐只是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傅景琛直接回答了她,尽管声音比之前更小了。
宋唐发动了车,从后视镜里瞧了一眼傅景琛,狡黠地挑了挑眉。
还说她是小野猫,他又是什么?大老虎吗?
大老虎又如何?生病了怏怏的这样子,还不如一只猫呢!
到了酒店,宋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因为高烧有点迷糊而且身子没有力气的傅景琛扶进了他的房间。
看着男人躺在了床上,宋唐喘了一口气,“你先别睡,我去给你倒水,把药吃了再睡。”
言落,转身正要离开,手腕骤然被人捉住,用力一拉,她便被傅景琛拉到了床上。
宋唐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未回过神来,身上骤然一重,那重量压得她忍不住痛哼出声。
紧接着只见傅景琛低头,直接吻住了那片娇嫩唇瓣,触觉微凉,这让傅景琛不禁有些忍不住的贪婪。
唐宋意识到傅景琛的侵犯,慌乱之余,不禁气愤。她用力推着压在身上的傅景琛,可是力量的悬殊让她徒劳无果,身上的人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吻的痴迷。
唐宋使劲力气,拳头狠狠的落在傅景琛肌肉结实的后背上,提醒着他快点起来。
这个王八蛋!
根本没病吧?刚才身上还没有力气,这会怎么就这么大的力气了?
嘴巴里传来男人唇齿间清冽的味道,宋唐只觉得那是屈辱。
她卯足了劲,双手一个用力,推开了他。
“傅景琛,你干什么?”满眸愤怒的猩红。
傅景琛没有回答,不顾宋唐的挣扎推搡,铜打铁铸一般的手臂将她勒的更紧了,烧的通红的俊脸上,一对浓眉不悦的紧紧皱起来,也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因宋唐的挣扎而不高兴。
“女人,别动!”他警告般的低声道。
灼热的气息随着傅景琛的说话而喷洒在宋唐的脸面颈脖上,惹得她不住的亲亲颤栗,被男人这样强势而霸道的压在身下,半点也动弹不得,令她又惊又急又气又怕。
“混蛋傅景琛,你快放开我,我不是别的女人,我是宋唐!”宋唐忍不住高声提醒他,上次醉酒将她当成别的女人,这回生病难不成又将她当成别的女人了?
王八蛋,还敢欺负她!
我抓!
宋唐咬牙切齿的伸出爪子,打算挠花傅景琛这无赖无耻之徒的脸。
只是还没碰到傅景琛的脸,就被他单手捉住了两只手,动作熟练的扯过旁边的领带一缠一绕,就将她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双手失利,还有双脚呢。
我踢!
眼见着她的膝盖就要袭上傅景琛的要害,宋唐正暗自得意,趁机废了他,看这无赖王八蛋以后还敢再随意欺负她!
然而不待她得意到最后,傅景琛长腿一压,将宋唐彻底禁锢在身下了。
妈蛋,这男人真的生病了?生病的人不都是虚弱无力的?这无赖连身体都不同于常人,果然是个大变/态!
“傅景琛,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是宋唐!”宋唐气喘吁吁的瞪着傅景琛,这番挣扎下来,她实在也累得很了。
傅景琛身体一顿,漆黑的双眼倏地一眯,似打量般的看着宋唐的脸。
宋唐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心头一松,正要跟着松口气,却见他依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只目光转移了方向,落在了宋唐因为挣扎拉扯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上,忽的低沉一笑,嘴角似有些意味不明的勾了勾。
宋唐还没来得及品出他那笑里的意思,傅景琛烧的火烫的薄唇倏地落了下来。
仿佛吞噬一般的吻,不管不顾,好像野兽一样啃咬着宋唐细嫩的唇瓣。
宋唐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感,拼命地挣扎,想破口大骂,却被傅景琛更深入地缠住舌。
宋唐脑子里有根一直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裂开来,如悬臂上的石块终于轰然倒塌,耳中不断发出轰鸣声响。
这该死的王八蛋!
宋唐拼命扭头,想要挣脱傅景琛的禁锢,可不管她将脑袋往哪边偏,他的唇总是如影随形的粘在她的唇上。
似乎不满宋唐此时还这样挣扎,傅景琛吻的愈发深入与用力。
这个吻狂肆霸气,真正具有傅景琛的风格,犹如扫过平原的龙卷风,不顾一切的吞噬一切,顷刻间,就将宋唐拖入他亟不可待的欲望当中。
宋唐被他吻到两眼发黑,勉强发出“呜呜”的抗拒之声,连挣扎都变得虚弱了起来。她茫然的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傅景琛,他的眼神迷乱的抓不住任何东西,而她眼前却是一片破碎的金光,仿佛被打碎的太阳,傅景琛的脸就在这金光里,眼中燃着烈焰般的光,让人似忍不住便要失陷在他闪闪发亮的眼睛里。
宋唐猛然一惊,骤然间脸色一发狠,撕咬一般啃上了傅景琛的唇。
她咬的十分用力,仿佛要发泄心头的怒火一般。
傅景琛被她咬的生疼,又被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激情弄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闷哼一声,微微睁大眼,看到身下的宋唐脸色通红,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似乎气得不轻。那怒火熊熊的眼睛,用最极限的距离在盯着他。
这双清亮的眼睛,即便其主人气喘吁吁,累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却仍然耀眼夺目,燃烧着愤怒,于黑暗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辉。
“傅爷,清醒了没有?”宋唐瞪着傅景琛,目光凶狠到要吃人一样。
她看到那个男人嘴角慢慢的勾起来,弯出一种魅惑的弧度,说话时,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炽热的气息扑到宋唐的脸上,声音暗哑的像某种喘息似的吟叹,“宋唐,做我的女人。”
这种随意又轻浮的语气,令宋唐气的忍不住发抖。
她冷笑一声:“傅爷难道忘了,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故意将“男朋友”三个字咬的重重的。
“陆擎宇有什么好,做我傅景琛的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陆擎宇能给你的,我难道还给不了你?”听宋唐提起陆擎宇,傅景琛也忍不住咬牙,腮边的肌肉都因用力而绷了起来。
陆擎宇有什么好,这女人怎么就对他那么死心塌地?
“真好笑,你要给我就必须要?”宋唐气昏了头,“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想睡你,都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我宋唐也绝不会看上你!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臭屁的男人!”
“你说什么?”傅景琛身体一僵,眼神微眯,流露出安静却危险的气息,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显然宋唐的话伤到了傅景琛强大的自尊心。
“我说我最讨厌你!你还真以为自己帅到天下无敌么,跟陆擎宇比起来,你差远了!陆擎宇有什么好?他样样都好!”宋唐不甘示弱的回瞪他,口不择言的怒声道:“你能给我什么,你又会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不会照顾,对自己的女友一点都不温柔,不过是仗着自己有钱罢了。除了有钱,你傅景琛根本一无是处!”
笑死人了,做他的女人?还用那样轻慢的像是施恩的语气说出来,真当他自己是帝王,任谁见了他都要扑上去不成?
傅景琛满目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宋唐用力点头,目光坚定的表达自己对他的蔑视与鄙弃:“若不是南宝,你当我会多看你一眼?可南宝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你都不会照顾,除了吼骂孩子,你还会什么?你知道南宝的口味吗?知道他的爱好吗?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害怕吗?你傅景琛是很有本事,惹得众多女人对你趋之若鹜,可是这么有本事,又怎么会让南宝的妈妈死于难产?你若真的爱南宝,就不会让南宝没有妈妈!像你这种睡了别人却不管,毫无责任心的男人,你有哪一点比得上擎宇?你就是个渣男,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你以为你帅的惨绝人寰,其实你那张脸就是个大写的渣字!”
宋唐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对于傅景琛的不满,以及自己内心的气愤,她此刻看向傅景琛的眼神厌恶冷漠。
傅景琛一把将她的嘴巴掐住,眼里寒意涌动,牙齿咬的咯咯做响。
宋唐此刻注意到傅景琛犹如恶魔般的样子,心里瞬间漫上无尽恐惧,哪怕此刻的她心里瑟瑟发抖,可她却依旧高高抬着头,与他毫不相让对视。
傅景琛冷眼看着宋唐,他的眼神犹如要将宋唐冰封一般,冷彻心扉,阗黑的眼睛里似压抑着翻腾的怒火,他慢慢松开宋唐,“原来你这么看不起我。”
宋唐讥诮的看着他:“傅爷倒是也做两件让我看得起的事情啊,除了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我还真没看到傅爷你别的本事呢。”
傅景琛慢慢直起身,离开了宋唐起伏不定的身体。
他漠然看向迅速起身,防贼一般戒备的跳下床,蹭的一下跑出好几步远。突然觉得兴味索然,嗤笑道:“宋小姐还真当自己是天仙绝色,不过跟宋小姐开个玩笑罢了,宋小姐玩不起,那就滚吧。”
宋唐疑惑的看他一眼,这变态这样大方的放她走,不是又一场阴谋?
“那,那我滚了。”
玩笑?有他这样开玩笑的?
宋唐心里腹诽着,迟疑的往大门的方向移动脚步,见傅景琛果真只是立在床头一动不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兔子似的窜到了门口,也顾不上先解开被领带束缚的双手。
只是到了门口,宋唐鬼使神差的回过头,就见傅景琛一手撑着脑袋,似极力忍耐着难受痛苦一般。
“记得吃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些,此时也顾不上深究,在傅景琛转身之前,飞快的拉开门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