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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苹点点头,猛踩油门,车子加速超过了前面的的士,杨苹一个猛甩尾,车子稳稳地拦在了的士的前面。
的士司机紧急刹车,然后探出头来骂骂咧咧道:“不要命了啊?”
杨苹迅速跳下车,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一亮:“警察——”一边快速地绕过司机堵截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出来吧。”
车里的人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手脚发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一副投降状,嘴里囔囔着:“我没钱,我没钱……”
感情是把杨苹他们当打劫的。
不过,一看到此人的表现,杨苹和Alfred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这人绝对不是那只狡猾的“狐狸”。
杨苹伸手托起那个人的脸,络腮胡子是真的,灰白头发也是真的,脸上的黑斑也是真的,他确确实实地一个中老年人。
杨苹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说:“我……叫容金。”
“你和彭冬鑫什么关系?”
“没…….关系,就是……邻居……住对门的。”
“你怎么穿着彭冬鑫的鞋子?”
“早上,小彭敲我的门给了我五百块,让我打个的士去逛郎城海滨花园。走之前,还送了我这双鞋子。他说他在拍一个纪录片,需要一个老年人做主角。他让我先找找感觉。对了,他是……摄影师,专门捣鼓那相机和摄影机什么的……听说要把拍的东西送去参展。”
“坏了。”杨苹狠狠地拍了拍出租车车顶。
容金吓得两脚直哆嗦:“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收了他五百块钱而已,我什么都没有干。”
“闭嘴。”杨苹吼了一声,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胡安的电话:“喂,队长,我这边跟丢了。”
胡安在电话那一头说,“那你尽快过来报社和我们会合。”
“好。”杨苹挂了电话,向Alfred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车,自己也飞快地跑向架势座。
杨苹的车开到报社时,报社正响着火警警报,一大班子的人涌了出来。杨苹想往里冲,却被Alfred给一把拉住了。
Alfred强行将杨苹拉到了绿化带旁,轻声说,“你现在进去已经太迟了,他一定已经拿到东西了。你眼力尖,认真找找。他应该会混在人群中出逃。”
杨苹点点头,认真地观察着每一个从报社里跑出来的人。
突然,杨苹伸手拍了拍Alfred的手,用眼神示意Alfred:“那个女人……”
杨苹侧头小声说,“还是鞋子。那女人一身洋装,却穿着一双老式的平跟鞋。和这一身洋派的衣服一点都不搭。应该是他习惯不了高跟鞋,而且这脚也太大了,一点都不像一个女人的脚。还有走路的姿势,模样可以变成女人,但是男人和女人还是有天性上的不同。走路姿势就是一种。”
Alfred说:“看样子,我们得互为老师了。我从你这也学了不少的东西,改天我请你吃饭,向你拜师。”
“他的车可能会挺在附近,也可能坐公交打的,我先去跟,你去开车,记得不要跟太紧。”
“行。”Alfred绕去开车。
那个可疑的女人绕着报社走一圈,在附近的一个露天停车场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轿车车头还贴着远洋贸易公司停车场的停车标志,那个圆形有一角褶皱蓝色镂空贴标。车牌又换了,这次换成了东陵县的车牌。
杨苹立即在路口四下张望了一眼,见到Alfred开着车跟了过来,她立即招了招手,待Alfred的车一靠近,她立马跳上车。
“前面那辆,白色的轿车,你还说他细心谨慎,其实他也粗心。”杨苹眯着眼睛,嘲讽地说道,“车子还是那辆车子,只是换了东陵县的车牌。”
杨苹的话让Alfred突然懵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跟踪上。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Alfred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跟踪上,而杨苹则时不时地向胡安报告路上的情况。
当他们跟踪彭冬鑫到了蛾女山附近的一个小村庄上,Alfred不得不将车停下了:“我们的车子不能进去,容易暴露。”
杨苹探头四下看了一眼,点点头,“我们走着进去吧。”
两个人下了车,沿着路上的车辙痕迹一路寻到了村庄最偏远的一处房子。这房子很独立,两边都是空旷地,杂草丛生没过膝盖,房子后面靠着山坡。
杨苹说:“你留下打电话支援,我绕到房子后面看看。”
“不行,一起去。”Alfred迅速拉住了杨苹的手腕,眼神很坚决。
杨苹拗不过他,点点头,一边拿出手机拨打了胡安的电话报告了情况,一边弓着身,小心翼翼地趴爬过草地,绕道了房子后院,爬上了水泥地梯坡。
杨苹透过玻璃窗看到彭冬鑫正在给罗笑笑拍照,镁光灯灯啪啪啪地闪动着,整个房间也跟着一明一暗交替。罗笑笑已经换上了那套火蓝凤凰舞台服装,以及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一直痴痴地笑着。
杨苹蹙眉:“你看罗笑笑的表情,她应该是被下药了。”
Alfred看的却是彭冬鑫的表情,他的脸上透着一种痴迷,时不时地上前摆弄了一下罗笑笑的身体姿势。
Alfred:“注意了吗?彭冬鑫用的是老式相机,那种用底片带自动闪光灯的老式相机。”
很快一卷底片用完了,彭冬鑫放下了照相机,转身去吧台倒了一杯酒。
杨苹低语:“所有死者都是中毒死的,不行,不能等了。”
说时迟那时快,杨苹四下看了一眼,找准了一扇比较大的窗户,然后站了起来,快速地跑到了与之相对应的斜坡上,一个飞身纵斜跃,抱头躬身,用身体砸开了玻璃窗,整个人滚了进去。
在地上缓冲了一圈之后,她迅速掏枪对准了彭冬鑫,“别动,警察。”
这一幕让Alfred震惊了,一米八的梯度落差,中间还有小两米的阔度,还是二楼,面前还有一扇厚厚的玻璃窗,她居然就……跳过去了,所有动作还是一气呵成的,这女人…….真不要命。
顾不得多想,Alfred也跑到杨苹跳跃的地方,深呼吸了几下,然后后退几步,助跑,纵身跳。
好在玻璃窗已经被杨苹砸开了,不然……也许…….他还真跳不进去。
地上的玻璃渣子,在Alfred的身下嘎嘎直响。Alfred迅速双手撑地立身站了起来。掌心传来了一阵刺痛,不过Alfred已经顾忌不了了,他迅速地往前一步,拦在了杨苹的前面。
彭冬鑫看了突然闯入的两个人,先是一怔,接着立马笑了起来:“你就是美国的犯罪心理专家?”
那笑容似乎带着一种解脱,一种欣慰,还带着一种满足感,连眼神都是炫亮的,仿佛有无数的烟花在他眼里绽放,看得杨苹的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却又觉得彭冬鑫可怜可悲的感觉。
在从警的这几年里,杨苹手里抓到的犯人无数,在被捕的那一刻,他们有的还在耍横威胁警务人员;有的则是可怜兮兮,哭哭啼啼;有的伤心欲绝,悔不当初;直接晕过去的也有,可谓形态万千,但是杨苹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她关心的只是是不是抓对犯人,是不是够证据起诉犯人。
而这一次杨苹看着彭冬鑫那满足的表情时,居然对他生出了一股“他真可悲”的怜悯之意。
Alfred说的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一路追击连环杀手之路,杨苹完全颠覆了之前的办案手法,不再关注他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而是重在分析他为什么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