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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养性冷笑道:“欺你太甚你又能怎么样?别放狠话,乖乖认输吧。?? ≠”
张尔旦牙都要咬碎了,他们京城三虎仗着各自爷爷的权势在京里横行霸道,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可眼下呢?打,打不过不朱学。势也压不住骆养性。逃,那就更别说了,逃走更惨,名声扫地,万人唾弃,就是再不要脸的人也知道失信是什么下场。
光棍也有光棍的好处,那就是认命。
张尔旦怒道:“你们到底要什么?直说罢。”
朱学呵呵一笑,说道:“别急,等我们商量一下。”
说着对骆养性招招手,低声道:“他们三个有多少钱?”
骆养性瞪大了眼睛,不会吧,朱学这个死要钱的还惦记着钱呢?不过看来这三个混蛋是死也不肯学小狗叫的,弄他们一笔银子也好。
骆养性兴高采烈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笑道:“他们的家产都在这上面记着呢,前天坐探刚送来的,保证错不了多少。”
朱学心中瞬时把骆养性的危险程度提高了一级。我滴乖乖,时刻记得搜集仇人的情报,时刻准备着报复,这小子,当真危险。
骆养性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已经让朱学对他提高了警惕,摊开纸念道:“何辟杵他爷爷是礼部的,礼部是个穷光蛋,没多少银子可捞,他能动用的,最多不过一万两银子。
张尔旦和林题闵两人就富了,他们爷爷一个是刑部代尚书,另一个是工部代尚书。
张尔旦,我看看,加上东城街两套银铺,还有绸缎庄,还有两座酒楼,能拿出来的银子有三万三千两之多。
林题闵最有钱,nn的,他家里把皇家在建园林的全都包了,这小子居然有七万两银子,真是黑啊……。”
骆养性在一边碎碎念,朱学在一边心算。三人的资产不一样,看来得分别对待,正好也能借此离间他们,让他们不能再抱成一团。
朱学扬声道:“你们想拿回这张赌约,又不愿意学小狗叫,这样罢,你们就花钱来买如何?”
张、何、林三人对视一眼,张尔旦道:“我们出五千两,这就能付银票。”
朱学一脸的鄙视,说道:“你们京城三虎的脸面就值五千两?也太他m的便宜了。”
何辟杵没钱,心中最疼银子,这银子是要三人平分的,因此他大怒道:“你别得寸进尺,就五千两,要不我们就拚个鱼死网破。”
这话一出,就连张、林两人都鄙视何辟杵,怎么鱼死?怎么网破?他们要是有法子,还能在这里被朱学敲诈?
朱学根本不理会何辟杵,对张尔旦道:“小张子,你要想我们不贴得满城都是,就拿出三万两银子,这事就与你无关。小林子吗,你有钱,你就拿出五万两,再加上小何子的一万两,合起来正好九万,九万两买你们京城三虎的面子,这个够实惠了吧。”
多少?张、何、林三人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林题闵怒道:“九万两银子?你不如去抢。我大明一年国库才收入两百万两,你居然一张口就是九万?还有,为什么我要出五万?何辟杵才出一万?”
何辟杵十分的难堪,来自敌人的鄙视,比什么都难受。尽管他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但也不能丢了脸不是。
何辟杵硬撑着道:“就是,为什么我要出一万两?你以为我拿不出三万两吗?”
这话一出,张、林两人恨不能掐死何辟杵。nn的,你这是送上门让朱学收钱啊。
果然朱学眼睛一亮,立刻道:“好,小何子果然有豪气,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出三万两,小林子和小张子也都是三万,一共九万,一手拿钱,一手还赌约。”
何辟杵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眼看自己两个兄弟杀人般的目光,他怒从心头起,叫道:“看我做什么?这全都怪张尔旦,要不是他提出打赌,我们怎么会陷到这种境地?还有,赌约也是你答应要写的,要说错,你错了一半还多。”
张尔旦眼中戾气大盛,怒道:“是我说的打赌没错,可是那条让瘫子一盏茶功夫站起来的条约可是你的主意。这又怎么说?如果不是这个烂主意,我们会输?”
林题闵叫道:“你们吵个屁,让人看我们内哄吗?”
张尔旦怒道:“你当然不着急,三万两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我可是得倾家荡产,要不,你帮我垫个两万两?”
林题闵怒极,吼道:“放屁,我凭什么帮你垫两万两?别以为我不知道,三万两对你来说不过伤了皮肉,远不会伤筋动骨,在我面前哭穷,你当我傻吗?刑部那些死人钱有多好赚,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三个人刚才还是好兄弟,现在为了银钱,已经翻脸互掀老底了。
骆养性目瞪口呆的看着三个人吵成一团,个个脸气的通红,拉袖子吐吐沫,就差要动武了。心中大叫道,这九万两看来真能到手了?我的天啊!好多的钱啊!
果然吵了几句,先耐不住性子的林题闵怒道:“好,好,京城三虎从此后不复存在。那个巡查,等会我就派人送来三万两银子,告辞。”说完一甩袖子,当先怒气冲冲而去。
张尔旦也是大叫道:“好好,以后再无京城三虎,不就是三万两吗?我也是一会儿让人送到,告辞。”说完也是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现场就剩下何辟杵,这回他傻眼了,三万两,死活他也拿不出来。可是刚才牛皮吹得太大,此时他还能怎么办?正要硬撑着头皮说两句场面话。
朱学微笑道:“小何子别着急走,我知道三万两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不过如果你能帮我办一件事,我可以让你抵两万两银子,只要你出一万两就行。”
何辟杵也不是傻子,什么事能抵两万银子?因此警惕的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朱学呵呵一笑,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一下你们礼部所存的历年来落第举子的名单。只要你把这些人的名单抄一份给我,就只要出一万两。”
骆养性急道:“你要这名单做什么?这屁名单怎么能值两万两?你真想要,我们锦衣卫也能搞到,何必要找何屁|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