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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夫姓师名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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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宝宝,多了一个敢骑着自己脖子拉屎撒尿的小屁孩,许白仰天长叹,突然想要回家了,趴在许大柱的怀里撒个娇卖个萌什么的——他么的,我都还是个宝宝呢!

    “爹地,好像有人来了!是个很厉害的大叔叔!”

    听到诗诗的声音,尽管诧异,许白还是收敛起来。

    “睡了一天又一夜,你醒了!”人未到,声先来,话音落下,一道魁梧的身影便出现在许白的面前,正是当日的刘阎罗。

    许白一愣,敬畏之情无以言表,当即弯下腰深鞠一躬,感激道:“学生在此见过刘老师,多谢老师昨日救命之恩!学院能有您这样的好老师,真是我们学生之福……”

    “得了!”刘阎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轻声道:“多余的话就没必要再说了!既然你醒了,跟我去见个人吧!”

    “是!”许白不敢拒绝。

    对方是灵台境界的强者,是整座城中最强的那么几人之一,更是落凰学院的顶梁柱,哪怕是人家性格好,为人和气,但那也许只是表象。

    一头剑齿虎,哪怕它表现的再怎么温顺,妖兽之王饿了也是会吃人的。

    “走吧!”

    刘阎罗对着许白一招手,随即指尖一道蓝光闪过,伸手一划,一道幽蓝的光波随之浮现空中。

    刘阎罗当先迈步出去,一步踏入其中,身形瞬间没入,许白略微迟疑后,紧接着也跟随其后。

    只觉得一阵轻微的眩晕,再睁眼时,许白一片恍惚,眼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茂密山林,四周有花香传来,有灵犀雀的低鸣,有妖狼的嘶吼。顷刻之间,二人已然是在城外了。

    这就是灵台期的实力吗?许白暗自心惊。

    似乎是感觉到了许白的震惊,大步走在前面的刘阎罗回了一下头,轻笑道:“你现在只是灵气境界,自然会有些惊奇,但等你到了我这个地步就会发现,那只是一个小神通罢了!”

    “灵气九重引气入体,淬炼自身,能练一身皮肉骨骼,气力惊人;灵脉九重灵气凝液,奔流经脉,可随武技御敌杀人,灵气化形;灵台之境,感悟意境,并于丹田凝结灵台,初窥大道,而后还有凝聚神通之种,玄妙无穷计量……正所谓一重境界一层天,每一个境界之间,便是天与地的区别。大道何其飘渺,就连我,也只是初窥门路啊……”

    刘阎罗言至此,摇了摇头,不在说话,也不用神通,只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去。

    二人走了大概俩个时辰,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气息凶悍的妖兽,却在见识到刘阎罗释放的一缕气息后,气势汹汹而来,慌不择路而逃,只看着一旁出了一身冷汗的许白双眼发愣,目瞪口呆。

    最后俩人拐入一道密林,行至一道土坡前,小坡翠绿,灌木丛生,光秃秃的坡顶上,一间木屋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木屋之中有一道沙哑沧桑的老人声音传出,还带着一丝癫狂!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徒弟忘不了。师徒反目争仙路,唯我二人大逍遥。”

    “哈哈哈!”那沧桑的声音大笑响起:“今日喜气临门,原来是我徒弟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吧!”

    “哎!”许白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神色间带着茫然,竟有些鬼使神差的感觉。

    “轻语也进来吧!”

    “是!”一听这话,刘阎罗顿时面露喜色,朝着木屋深鞠了个躬,神色间颇为激动。

    没想到这么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强者,居然还会有这么没出息的时候,这一幕直看的许白满脸震惊。

    二人来到门前,刘阎罗在门外踟蹰,小小的一扇门在他眼中却仿佛重弱千钧,似乎里面有着天大的压力。

    许白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伸出手刚要推门,却发现那木门吱呀一声,竟自己打开了。

    许白迈步踏入其中,一门之隔,却好似隔着俩个世界,门外阳光明媚,门内漆黑一片,随着刘阎罗的进入,门啪的一声关上。

    此时许白的眼睛里,就只剩下了眼前的一盏烛光,烛光幽暗闪烁,将其后方的一座巨大的牌位笼在光亮里,依稀可以看见其上写着几个大字——至尊师门!

    “师父!”刘阎罗呼吸有些急促,似乎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竟俯身跪拜了下去,对着前方高呼:“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此时在许白的眼睛里看到的景象,刘阎罗看不到分毫,俩人虽然同处一室,却仿佛是在俩个世界,在刘阎罗的眼中,四周是一片虚空星辰,有一位干瘦如柴的山羊胡老者正静静立在前方,不声不响,星辰失色。

    “我不是你师父,我只是一个引路人,你也不是我徒弟!我的徒弟在那呢!”老人静静的说道,没有解释,也没有动容,他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却有一种安静的力量,堵住了刘阎罗随后的话语,站直了刘阎罗的身体。

    伸手一指许白,老人笑了笑,道:“他,他才是我徒弟,我的机缘!”

    随即叫道,“徒弟!”

    “哎!”许白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声。

    “徒弟!”老头继续。

    “哎!”

    ……

    老人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一遍遍的叫着,不厌其烦,足足叫了九十九遍。

    许白也跟着应了九十九遍,一边应着,心里还在骂着自己:“我艹,我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应他做什么……”

    “****呀!我为什么呀应他……不应了,下次绝对不应了”

    “……尼玛,还应……我%&*#”

    “……靠,无所谓了,爱咋咋地吧……”

    “咯咯!爹地好傻哟!”

    就连诗诗这个小女娃都看不下去了,拿小手遮住了眼睛,却露出一道很明显的缝,笑嘻嘻的在那里拍着小手乐呵着,一脸的幸灾乐祸表情。

    “老头!你到底是谁?”许白的视线里空无一人,依旧只有烛光和那副牌位,老头的声音却是径直的传入他的耳朵。

    “我是谁?呵呵,老头我姓师名父!”笑吟吟的声音再次响起。

    “师父!”许白一阵纳闷。

    “哎!”

    “……”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