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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幕未至,但红宛阁中却是人满为患,到处欢声笑语,偶尔一道香风快速掠过,眼前便被一片白腻晃动。
青楼中女子穿着大多暴露,颇有汉朝之风气,前面只有一道抹胸,让出大片的沟壑,任人观赏,而白花花的大腿更是时不时的挑拨着来往的客人,纵然林景安久经沙场,一样被这种古代的角色扮演弄的微微失神。
这时田行健笑着从门口进来,刚刚调戏完老鸨,此刻又一手拉过一个姑娘说笑,见到林景安与孟逸二人发呆的样子,他不由得笑道:“我说你们两个,该不会看花了眼吧,说,你们喜欢哪个,我马上给你们叫过来。”
这胖子话虽然说的粗俗,可人还是不错的,况且男人不就是这样么,从来是不拘小节的。
只是林景安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女人,其实真要说起来,他心里面多少是有点洁癖的,前世虽然混乱不堪过一段时间,可没有一次是对谁投入过真感情的,大家除了逢场作戏外,就是各自解决生理上的需求,像是什么甜言蜜语,什么日久生情了,都抵不过几张钞票来的实在,而且也省去了不必要的步骤,所以长久积累下来,林景安时而也会觉得自己开始变的随波逐流,逐渐的肮脏不堪,现在既然穿越到了古代,就不想整那些疲累的事情了,更何况家中还有冷面娇妻,没必要将精力花费在一些青楼女人身上,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拿下秦月娥的心了,那才是正经的对象。
他这样想着,身边的孟逸也是摇了摇头开口道:“田兄,此处人多眼杂,我们还是寻个清净点的地方再聊吧。”
“没看出来,你们两个人倒是内敛的很,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吧?”田行健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对着二人一阵审视。
林景安被他瞧的一阵好笑,论这些东西,都是他玩剩下的了。
不过他也懒得解释,都是过往云烟了,当一当童子鸡怎么了,不是更显得自己纯洁。
“田兄,你可莫要胡说。”
与林景安的淡然不同,孟逸却是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喜他如此放荡的行为。
“好吧,好吧。”田行健不以为意,然后对着怀中的巧燕女子捏了捏下巴猥琐道:“去,一间包厢,老规矩。”
“可要妹妹们伺候?”
“哈哈,这些待会再说,还怕公子少了你银子不成?”田行健说着,又在女人的臀部轻轻拍了下。
“讨厌,公子,你就知道欺负奴家。”
那女人娇笑一声,便笑着跑开了。
随后,林景安三人被带入二楼,此处视野更为开阔,而且也显得雅致一些。
楼上包间多数是敞开的,这也是为了方便欣赏到楼下的表演,台上时而舞动翩翩,时而曲调悠扬。
坐在案几后,林静是没什么精神的,先不说别的,这古风曲目听的人就想昏昏欲睡,至于那舞,跳得还算凑合,就是衣着动作方面太过于保守了,以他超前的思维方式自然不觉得哪里存在艺术性,哪里又存在观赏性,他只能用‘优雅体面’这些词汇概括一下,不过他身旁的这孟逸倒是颇为享受,茶水微抿,目光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的盯着下面,好像那上面真能吸引他似得,不多时,台上的几位姑娘表演完毕,楼上楼下却是突然齐声喝彩,给林景安吓了一大跳,无语极了。
“二位兄弟,怎么样,这可是红宛阁有名的几位姑娘了,论起曲艺,与凤仙楼也不遑多让了。”
田行健的眼睛也在看,只是人家多半是欣赏,但是他不同,眼中完全是赤果果的占有欲,好像冒着熊熊大火。
“倒是不错。”
孟逸微微颔首,看的林景安一脸愕然。
不错?
哪里不错?
我看也就欺负欺负你们这群小白吧。
“对了,方才忘了跟你们说了,这红宛阁今日来可是来了新姑娘,听闻姿色上乘,我刚打听了到了,这些姑娘们是要上台露面的,你二人若是看上了哪个,不妨趁此机会摘了她们的牌子。”田行健兴致勃勃介绍道。
“田兄好意,在下心领,只是此事有失君之风,万万做不得。”孟逸正义凛然的摇头拒绝。
田行健郁闷的挠挠头,又把视线投向了林景安。
林景安也没接话,这田胖子跟孟逸两个人完全是极端,一正一邪,他站哪头都不好使,所以干脆静观其变。
三人静默间,楼下却有了动静。
先是琴音响起,随后嘈杂的声音便不能停歇了,只见红宛阁的老鸨正慢慢的走上了木台。
于此同时,在她身后,则是出现了好几个妙龄少女,皆是被身边丫鬟搀扶上前,而且脸上还蒙着神秘的面纱。
“哈哈,重头戏终于来了。”
田行健见状搓了搓手,双眼直冒光。
林景安有些好笑,谁说古代就得死板了,瞧瞧这老鸨的经营方式,还是颇有心得的么。
“承蒙各位老爷以往多日对红宛阁的支持,妾身先在这里谢过了。”老鸨笑道。
她这边话音刚落,下面便没了声音,似乎是要瞧瞧这红宛阁要做什么。
老鸨轻笑一声,接着缓声道:“想我红宛阁经营多年,自是懂得知恩图报之人,所以当然不能怠慢各位客人,恰逢今日乃是各位贡生殿试之日,故而小女子特意为各位前去应试的公子冲喜,所以让几位姑娘们挂了牌。”
“至于谁能让这几位姑娘们作陪,那就得要各位自凭本事了。”
“我说三娘啊,你这是闹的哪一出,这红宛阁的姑娘们莫不是还要我胡三没见过的?”
就在林景安的包厢对面,一个中年男子顿时忍不住喊了出来。
此人一说话,田行健脸色就有点难看了起来,竟是啐了一口:“娘的,又是这个混蛋。”
“怎么,你认识他?”林景安有点好奇。
“哼,这家伙化成灰我也忘不了。”
田行健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然后转过头朝他道:“不知景安兄可知道我田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有所耳闻。”
林景安点点头,这些是他记忆里面的东西,还是能找出来的。
这田家乃是做酿酒产业的,当然,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私酿,宋朝对于酿酒管制严谨,是不允许有人钻空子的,违禁者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但这并不是说只有官家才能酿造,因为酿酒的作坊是可以转卖或者出租的。
宋朝税征甚高,国库却不丰裕,所以只能用一些其他办法来增加收入。
但林景安印象中的大宋其实不穷,是真的不穷,纵然边关时而战乱,常有流民,但整体也能算是的上是安稳,更不要说可怕的税收了,若真要计较起来,自然不止国库中那些,所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林景安是明白的,但大宋朝恰恰相反,直接成为了一潭死水,中饱私囊的截胡那真是太多了,从低到高,凡是当官的,十个得有九个贪,所以再怎么收也只是喂饱了这群人,苦的是百姓,偏偏最上面的皇帝对此是一无所知。
“这胡三的兄长亦是做酿酒生意的,而且前不久更是用低廉的价格对我田家进行打压,险些让家中作坊出事,若不是父亲让我一忍再忍,我定要这胡家付出代价。”田行健怒声道。
林景安恍然,也难怪,生意上有冲突,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了。
二人这边说着话,那台上的老鸨便再次开口:“三爷您这是哪里话,难道我三娘还能骗你不成,这几位姑娘可是前几天刚让人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皆是清倌人,而且长的那是一个比一个清秀动人,保管叫您觉得值。”
“你这老婆子,偏偏一张嘴花哨,值不值,叫大家看看就是了,若真是姿色动人,我胡三还是花得起价钱的。”
“三爷说得对。”
“是啊,三娘,摘了面纱叫大家伙看看吧。”
“就是就是,快叫我们瞧瞧。”
.....
下面又有人跟着起哄。
老鸨暗啐了一口,面上依旧笑道:“也罢也罢,就让各位老爷看看好了。”说罢,她拿着绣帕的手便抬了起来:“好了,丫鬟们,给各位姑娘将面纱截了”
话刚说完,台上的丫鬟们就动起手来,一个个面纱顿时被揭开。
而被揭开面纱的几个人则是身体微颤,有些紧张。
台上的五名姑娘,无一不是美人胚子,柳叶眉,樱桃口,尤其是那小脸,简直嫩的要出水。
胡三登时就直了眼,也来不及细看,顿时扬声道:“我出一百两,这五位美人我胡三全部要了。”
一百两,若是换个地方,胡三没准能横着走了,但这里是京城,有钱人自然是多的很,纵然没有全部在红宛阁中,却也不少。
“我说胡三啊,一百两也好意思开口么?五百两,不知三娘肯否卖我一个面子。”又是一道声音响起。
胡三?
胡三是你叫的么?
胡三刚要破口大骂,见到出声之人却是一惊,顿时谄媚道:“原来是刘公子来了,怎么也没有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好好招待一下您啊。”
“招待就算了,不过这美人,本公子就收下了。”
“那是,那是,刘公子在这里,小人自然不敢多言,这几位美人自是非您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