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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阳心中快速思虑,他知道血液之疑不过是一个忽悠人的缓兵之计,必须尽快摆脱这种待宰羔羊的现状。
黄铜冷哼一声,随即醒悟,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凌厉。
他冷笑一声,暗道:他来这里不就是为夺碧雪丹吗?差点上了这小子的圈套。
“我不管你是不是神族后裔,我只要储物戒,交出来。”
少阳大惊,为何这黄铜变换如此之快,他不明所以,但此刻不能轻举妄动,眼下只有妥协为妙,于是慢慢将手中储物戒取下。
黄铜心中大喜,一把上前夺过储物戒,同时手中红芒一闪,他快速握住红芒抵在少阳脖子处。
这红芒是一把三寸长的小剑,小剑全身赤红,熠熠生辉,少阳能感受到这柄剑的嗜血性。
少阳冷冷地看着黄铜,目光凛冽。
黄铜紧握在手的储物戒,神色喜常,他所要之物已经到手,有了它,突破指日可待。
收起抑制不住的兴奋,黄铜转过头,露出狰狞的面目,戏虐地说道:
“我本意只为储物戒,如今到手,按理就此结束。不过今日你我结下此仇,留你,难免不会后患无穷,且你乃神族后裔,我更无理由留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少阳没有出声,眼神依旧不改,先前他可就没指望黄铜会放过他,艾兴善就是一个例子,当初若是斩草除根,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好,好,有骨气,去死吧!”
黄铜紧握赤红色小剑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欲要划过少阳的颈脖。
说时迟那时快,在赤红色小剑擦着少阳脖子划过两分之时黄铜紧握赤红色小剑的手顿时停住,他就这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得意的表情也随手势的停顿变得僵硬,两个眼珠瞪得老大。
在他的脖子上,一圈红色的血印清晰可见,下一刻从血印处,炙热的鲜血狂涌而出,如颈部喷泉,异常诡异。
聚灵成线!
这是少阳在两月前领悟的一种法术,其意是聚集外在灵气成一根灵气线。
虽然聚成的灵气线并无任何攻击力以及防御性,可以说是一种鸡肋法术,但他看中的是能够锻炼他对灵气的控制力,因此每天他都花上一些时间练习。
熟练生巧,随着他不断的练习,对于灵气控制的精准以及速度也是大为提高,而且他还发现这聚成的灵气线竟然非常的柔韧。不过他主要还是当作练习使用,毕竟灵气线并无一点战斗力。
在黄铜得意之时,警惕心大为放松,他突然想到还有灵气线,因此,在黄铜要动手的一瞬间,他快速凝聚灵气线,以灵气线的柔韧,瞬间将黄铜的颈脖割断。
一切均在电光火石之间,如果没有平时的练习,此刻恐怕少阳已身首异处了。
天下没有鸡肋之物,亦没有鸡肋之人,只有放错地方的宝贝,这是少阳得出的结论。
他扶着树干,艰难地站起来,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黄铜的尸体,喃喃道:
“我要说的话就是杀人不要那么磨叽!”
随后翻身一把夺过黄铜手指上的储物戒,然后将黄铜的储物戒连同地上的那把赤红色小剑一同收入自己的储物戒中。
他右手一挥,黄铜的尸首如艾兴善一样,被抛入旁边的万丈悬崖中。
做完这一切,少阳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向月梅住处走去。
暴风骤雪仍在呼啸的戏虐整个极北,不一会,刚才激斗留下的大坑,已经被暴雪覆盖,越来越厚,一直到被抹平。
远远看去,似乎在这冰天雪道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又恢复原样!
屋内,月梅正来回踱步,脸色异常焦虑,今天她在屋内修炼,突然心间莫名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起初她没有在意,还是努力的按照业境一篇所述功法进行修炼,虽然至今仍没有成功感受天地灵气,但她一直在努力,没有放弃。
今天修炼至半夜,她从入定中醒来,但是她发现这么晚少阳还没有回来,按平常之时早就回来了,想起前些天的事情,月梅心中大惊。
“不会的,少阳不会有事的。”
月梅颤颤地来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语,不一会,眼中竟然湿润,泪水从脸颊上滴落。
正当月梅失魂呢喃之时,屋外大门吱呀一声推开。
“月梅!”
少阳轻呼一声,冲门而入,身形摇晃,倒在了地上。
月梅一听到少阳熟悉的声音,赶忙抹去眼泪,她冲出内屋,当看到倒在地上的少阳浑身是血的时候,眼泪再次哗啦狂流下。
“少阳,少阳你怎么了?”
月梅扶起少阳往内屋走去,一边惊喊道,眼泪止不住的如河水泛滥。
将少阳扶躺在床上后,她急忙为少阳擦去脸上的血印。
看到眼前如血人般的少阳,月梅心如刀绞,自责不已。
“对不起少阳,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好一会!
少阳才恢复意识,醒了过来,他看到旁边月梅正在掩面哭泣,心中一阵感动。
于是拉了拉月梅的袖子,低声说道:“月梅,谢谢你。”
月梅看到少阳醒了过来,立马笑了起来,兴奋不已。
“少阳,你终于醒了,你流了很多血,我很担心。”
少阳微微一笑,安慰道:
“我没事,刚刚只是太累,所以睡了一会。”
月梅不放心,再三问道:
“真的吗?可是你不知道你刚刚全身是血,真的没事吗?”
少阳微笑,点了点头:
“真的没事,我身上的血并非我的,乃是黄铜的。”
“黄铜?”月梅疑惑。
“嗯,黄铜就是那修行院的掌事!”少阳解释道。
月梅大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修行院掌事她可是记忆犹新,正是其一句不合格,就将她定位神弃之人。可以说在记名弟子处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这掌事所致,她如何能忘记?
“他怎么会去,我没有找他呀?”
月梅一个人喃喃自语。
“月梅,你怎么了?没事吧?”
少阳半撑起,拍了拍月梅的肩膀,关心的说道。
月梅半响才缓过神,摆了摆手:
“没事,少阳,我没事”
样子有些惊慌失措。
少阳点了点头才安下心来。
月梅看了看少阳,脸上阴晴不定,小声地说道:
“少阳,我很担心你。那黄铜在宗内多年,定认识一些厉害之人。而且以前进宗测试之时,我们知道他那种人是阿谀奉承,睚眦必报的小人,如今你们结下怨仇,日后一定要小心他的报复。”
少阳坐起身,靠在床头,然后愣愣地看着月梅,心中泛起一股奇异的思绪,许久才微笑道:
“不用担心,他已经没机会报复了。”
“啊?”
月梅错愕,随即惊呼。
“难道?”
少阳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月梅惊愕,不敢相信,这黄铜对于她们凡人来说怎么也是高不可及的存在,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也会被人灭杀。
“少阳,难道你的实力已经达到如此地步了吗?”
少阳摇了摇头,说道:
“斩杀黄铜实属侥幸,如若当时他未放松警惕,我根本不可能还有机会在你面前跟你说话。”
黄铜的死完全在于他得意忘形,骄傲自满。
可以说是性格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