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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能够成为第一刺刀的首领，绝对不是因为能打，他的反侦察意识也是寻常人难以比拟的。
小惠的确是被人监视了，不过这种监视的方法很是粗糙，连三流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不入流。
秦汉笑了笑，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而就在他朝着小惠那边打量的时候，一道目光也正在盯着他看。
“这位大哥，你难道也是想追郑小惠的？”
秦汉歪过头，看见一个背着很大书包的小个子男生正一脸猥琐地看着自己，不由笑道：“怎么了，难道不可以吗？”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什么不可以的。”
不知为什么，看见这个就算被拉去RB当男优都毫无违和感的小个子念诗，秦汉就忍不住想笑。
“不过现在嘛……”
小个子摇了摇头：“我劝哥们儿你还是放弃吧。”
“哦？这是为什么？”秦汉好奇地问道。
“美女嘛，是个男人都想追，但是如果把自己搭进去那就太不划算了。”小个子道，“说实在的，我看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嗯。”秦汉点了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我告诉你啊，这郑小惠是这几天才转来我们学校的，刚来头一天，就有好几个人跟她表白了，然后第二天全部被人打断了腿。”
“还有这种事？”
秦汉一扬眉毛。
小惠生得是很漂亮的，有人追并不奇怪，但是追她的人都被打断了腿，这就有点夸张了。
徐百川虽然为人冷淡了一点，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会是他做的。
“听说是韩朝也看上了她，然后让人这么干的，下手可真是狠啊。”
“韩朝是谁？”
“你连韩朝都不认识？”小个子一脸诧异，“我说哥们儿，你来追女生，事先都不踩好点的吗？在一中，最不能惹的就是韩朝还有他的那帮子兄弟了。”
“兄弟？”
“就是手下，狗腿子。”
小个子似乎对那些当狗腿子的人很是不忿：“说起来那个家伙屁大的本事没有，也就是家里有个臭钱。我们燕海有个韩家，这你总该知道吧，他就是韩家的二少爷。据说以前他看上了一个女的，直接就把人带到小树林里给办了。第二天人家男朋友找过来，差点被他的手下活活打死，在医院足足躺了半年，甚至那个男的家里都没敢去报警。”
韩家。
又是这个韩家。
秦汉忽然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笑声到底意味着什么，拍了拍那小个子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总想弄出一些大新闻来，趁着有精力，不如想想怎么多赚点钱。”
说完，他就朝着郑小惠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哎哎哎，你啥意思？”
小个子不依不挠地跟了过来：“这怎么能算是八卦呢，几乎全校都知道，也就你们校外的可能不清楚。”
秦汉摇了摇头，没有搭理。
“哥们儿，说实话我挺佩服你，明知道那个韩朝不好惹，还敢往火堆里冲。”
小个子说道：“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作为我们学校新来的校花，郑小惠几乎不和男生多说一句话的，虽然谈不上高冷，但应该也是很内向的那种。就算没有韩朝，像你这样过去，也基本上没戏。”
“那你说说，怎么才有戏？”
“买束花吧。”小个子忽地从他那大书包里拿出了一只装着鲜花的盒子，花上面还放着一章贺卡，就连“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写好了，只要在前面写一个名字就OK。
“卧槽，搞了半天你是卖花的？”秦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搞搞副业嘛。不是你刚才说年轻人应该趁着有精力想象怎么多赚钱吗？”
小个子一下子把秦汉噎得无话可说：“虽然是高中，但是一中有钱人家的孩子还是挺多的，这样的花我平均两天就能卖出去一盒，一盒两百，一个月就是三千块钱。”
秦汉：“……”
小个子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只小盒子：“套套的销量也大，我负责的话，平均每天能卖掉四五盒，一盒赚十块钱，一个月下来也有两千多了。这可比许多上班的人工资高多了。”
每天卖掉五盒避孕套，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盒
你们学校的人都是种猪吗？你们还是高中生啊！
不过想想那十几层高的教学楼，至少也有两三千号男生，如果现在的年轻人都像这小个子说得这么开放的话，一天卖四五盒还是少的。
真是好大的一块市场啊……
“怎么样，我也不坑你，你买一束花，我免费送一盒给你。”小个子道，“假如你成功了，而且没有被韩朝打断腿的话，下次记得还来照顾我生意就行了，这是我的名片。”
居然还有名片！
秦汉看了一眼，原来就是一张从作业本上裁下来的纸，简单地写了名字还有手机号。
没敢写班级，大概是怕别人找到他班主任的头上去。
“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用不着。”
秦汉有些怕了，甚至有些怀疑那盒套套是不是被戳过了，然后这个小个子就会主动找上门来介绍一家做人流的医院收取中介费。
“哎哎哎，你再考虑一下啊。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卖不掉的话我就完不成指标，大不了我再便宜一点？”
看着秦汉怎么叫也不回头，小个子叹了一口气。
“看着挺有钱的，怎么这么小气？唉，等他被拒绝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
小个子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旁边等着看好戏。
这时候食堂的人太多，排队还要排上好久，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赶时间。
“哎哎哎，看啊，又有人找郑小惠去了。”
“我去，这家伙看上去挺有钱的啊。”
“有钱顶个屁用，还不是一样要被拒绝，然后被韩朝打断腿？”
“也是，你说这郑小惠是不是女同？不然怎么都不和男生说话呢？”
秦汉这一身装束在学校里本来就比较扎眼，而他朝着郑小惠走去的时候，更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他笑着招了招手。
“小惠！”
“秦哥？”
小惠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没有注意到，看见是秦汉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欢快地跑了过来挽住秦汉的手臂。
原本热闹的周围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