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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门弟子?
人群纷纷哗然,震撼连连,谁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令人憎恨的家伙居然会有这样的背景。
任何一位内门弟子,修为至少也得有通脉境。那般人物,轻易间可以碾死任何一位炼气境的弟子。
许多人惶恐交加,倒吸冷气,下意识的远离了陈默,如避蛇蝎。后者重伤了对方,这个梁子显然是结定了。
无疑,陈默等同于惹上了一位内门弟子,这般强敌,足以碾死他。跟他沾染关系,摆明了不会有好结果。
没谁是傻子,自然不愿被人惦记,而被殃及池鱼。
陈默脸色微沉,瞳孔微缩,察觉到众人的忌惮疏离,他的心情简直坏透了。扭头看向刘冲,冷漠的目光尽是恨欲狂。
刘冲却是不以为然的冷笑,盯着陈默,目光中尽是怨毒。桀桀冷笑了一声,他脸色骤冷,冲着张峰咆哮:“还他妈愣着做什么,杀了他!”
张峰身躯一颤,双腿如同灌铅般沉重。强迫他杀人,这违背了他的底线原则。
“抱歉,刘冲师兄,我下不了手,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犹豫片刻,张峰终是咬了咬牙,摇头拒绝了刘冲的要求。随即他抽身退开,朝着陈默抱了抱拳,道:“抱歉,诸位师弟,今日之事,本不至于此,我万分惭愧,就此别过,望你们不要见怪。”
说完,叹了口气,他迅速离开,背影萧索。
“混蛋,张峰,你敢跑!”
张峰突然离开,让得刘冲气急败坏,恨得咬牙切齿。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违逆他的命令,不顾他的兄长震慑,弃他而去。
这王八蛋,真该死!
刘冲的脸色愈发难看。
“嘿嘿!”
却在此时,冷漠的笑声传开,刘冲霍然扭头,只见陈默在张一凡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刘冲脸色一变,忍不住慌乱起来。
“嘿嘿嘿……”
陈默只是冷笑,眼神漠然,神情冷酷,不见半点情绪。这般模样,让得刘冲肝胆俱裂,不禁惶恐交加。
“你……你你你……你不要过来,不许过来!”刘冲大声怒斥,脸色狞恶,但看他眼中的慌张,显然是色厉内荏。
陈默不为所动,一步又一步的走过去,缓慢而又坚定的样子,让得刘冲不断挣扎欲起,想要逃遁。
奈何先前的碰撞下,他浑身骨头都被震得几乎散架,此刻完全提不起半点力气。
很快,陈默走近他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嘴角挂着冷酷的笑容,神情一派淡漠,隐含着浓浓煞气。
“你……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杀我,我是刘冲,我哥是刘元,我哥是内门弟子,他有通脉三重的修为。你要是敢动我,你就死定了!”刘冲失声咆哮。
通脉三重修为?
陈默动作一滞,眉头一挑,淡漠冷酷的眼神都是忍不住的闪烁了下,神情间不禁波动起涟漪。
通脉三重,这可不是一般的内门弟子呢……
周围许多杂役弟子倒吸冷气,心头震撼,对刘冲愈发忌惮起来。
察觉到人群的情绪变化,捕捉到陈默神情间的动容,刘冲不免得意,惶恐之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倨傲和嘲讽。
“怎么样?吓到了吧?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如果你们识趣的话,就乖乖地给我跪下来道歉,然后自废修为,再废手脚,我就可以考虑原谅你们。不然……”刘冲冷冷一笑,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
许多人都是忍不住哗然,脸色惊变。
陈默眉头紧蹙,脸色骤冷下来,原本的忌惮和动容消失不见。
“你……你想干什么?”察觉到陈默的冷意,刘冲得意之色僵在了脸上。
陈默见状,嘿嘿一笑:“既然横竖都是死,甚至生不如死,那我何必留你一命?所以,送你上路!”
说完,陈默运足浑身仅存的元力,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刘冲的腹部。
“默哥儿!”
陈默突然间的决定,让得张一凡脸色一变,失声惊呼。
“不!”
刘冲勃然色变,惊恐欲绝。
砰!
然而,陈默无动于衷,没有半点犹疑之色。
一拳砸落,元力爆发,磅礴的力量翻滚,疯狂的灌入刘冲的腹部气海。
喀嚓!
狂烈的力量直接撑裂了刘冲的气海,让得后者浑身修为顷刻瓦解,炼气七重的元力疯狂暴动,反噬了他的生机。
“噗嗤!”
鲜血喷吐,刘冲五官扭曲,瞳孔外凸,眼白放大,浑身生机渐渐消逝。他逐渐涣散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不可思议之色。
到死他都无法想象,陈默一介杂役弟子,居然敢动手杀他。
“嘶!”
许多人看到这样的结局,都是忍不住的脸色剧变,倒吸冷气,骇然惊绝。
“他……他真的杀了刘冲?”
“天呐,他怎么敢?”
“他就不怕内门弟子的报复吗?那可是通脉三重的内门弟子啊!”
不少人惊呼,失声连连。
搀扶着陈默的张一凡都是傻了眼,满脸的呆滞和茫然,嘴巴大张,震撼和惊惶在眼中徘徊,久久难散。
“默哥儿,你……你真的杀了他啊?”
许久,张一凡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有些惊惧难安的询问陈默。
陈默艰难起身,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杀人,奈何他欺人太甚。”
说完,他踉跄转身,神色萧索的朝着早前被刘冲扭断脖子的杂役弟子尸体走去。步履蹒跚,速度很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双腿隐约在颤抖,手指在痉挛。
第一次杀人,显然心头不好受。
而在众人沉默时,陈默则是横抱起了那名杂役弟子的尸体,放置在了马车上。随即头也不回的翻身上车,语气冷淡的道:“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事后必然不会牵连大家的。”
人群死一般沉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
陈默不曾回头,淡淡的声音持续传开:“我们只是一群杂役弟子,身处宗门最底层,没有权利,没有地位,处处被人剥削,无法挺起脊梁做人。”
“所以,那些氏族权贵总是轻贱我们,不把我们当人看。但凡有点实力,就对我们肆意践踏,无情欺凌。嘿,这种日子,我反正是受够了……”
说完,陈默手中马鞭轻扬,噼啪炸响,驱使着马车一个人上路,背影孤零零。
身后鹞子林,人影耸立,如同雕塑,瞩目着陈默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