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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封山驿站外,吴问偷偷摸摸的绕着院子走了好几圈,看样子范德萨好像不在,这让他安心不少。
“你在那瞎晃什么呢?”离老远范德萨就看到了院子外面晃动的黑点,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
“我以为你休息了,怕打扰到你。”吴问一哆嗦,到底还是躲不过。
“你怕打扰到我?你巴不得给我吵醒吧。”范德萨甩给吴问一件银白道服,哼着小调飞回了院子。
“这?给我的?”吴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范德萨居然扔给他一套新衣服,难道是他的真心感动了日月。
“给你的,这衣服不怕灰,以后活埋你省事。”范德萨没好气的说道,他才不会说特意为你去找到,英明神武的仙鹤会做这种事?
吴问没好气的努了努嘴,一天不欺负老子皮痒,但是范德萨能送他一件外门弟子的道袍,他还是很感动。
“三祖休息了?”范德萨犹犹豫豫的在院子里踱着步子,他想对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向吴问道歉,但是你说也怪,只要一看见吴问,他老想上去扇他两嘴巴。
“老九你认识吗?还有小九。”吴问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这尼玛二宝没回来怎么说的出口。
“你俩一下午去什么地方了?去杂役区了,居然找到老九了,我这几年小看你了,有点本事啊。”范德萨赞赏的说道。
吴问有股不详的预感,这是范德萨吗,他应该说‘认识,你有意见吗。’才对啊。
“二宝非要跟小九打架,我你是知道,我肯定是极力阻拦,真的,你要相信我,反正就是没拦住,你亲自去看看吧。”吴问悲伤的说道,他放弃了,今天死定了。
“哼,小九,给他点脸了,老九不帮他,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睡觉,不回来拉倒。”范德萨鄙视的说道,居然敢跟我家三祖叫板,喝撑了吧。
走了,他真的就这么走了,范德萨居然回屋睡觉了,吴问捋着自己的思路,这一晚上很神奇啊,范德萨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擦得,肯定是女鬼,贪恋上了大哥的美色,娘的今晚上不能趴着睡觉。
酒窖处,老九出去卖酒了,他再不走,店就让人搬光了,经过刚刚的交手,二宝与小九的关系拉近不少。
最主要的还是小九,就要跪下来向二宝拜师了,大哥你太生猛了,比我师父靠谱多了。
“小九,你给我讲讲醉拳的一些基础被,我很想学的。”二宝靠在酒缸前,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不知道这次又要躺多久。
“宝哥,听我的,别学醉拳,就你这素质,练一练身法,学个叼一点的必杀,那就无敌了,到时候我就跟你混,走南闯北咱哥俩怕谁,好看的女人给你,你看不上的我来,大把大把的钞票,诶呀我去,不敢想象。”小九抽着烟,喝着酒,小牛逼扯得叮当响。
“我还是想学醉拳。”二宝冷漠的说道。
技多不压身,能把他放倒的战技,肯定次不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放弃了,简直不可饶恕。
“宝哥啊,醉拳讲的是一杯暖身,两杯微醉,这是最佳的体质,就你这身体,两缸都够呛能扭起来吧。”小九不以为意的说道。
醉拳不是人人都能学的,拳法只是空架子,精华还是在酒,喝不出醉意永远理解不了醉拳的内涵。
喝酒二宝不在意,只要不是吃东西,一切都好商量。
“我试试呗。”
“你老说试试,刚才也试一试好险没打死我。”
“打架跟喝酒是两回事吗。”
“你这是对试试的玷污。”
“……”
最初的时候不知道二宝底细,现在懂了,这尼玛才是大哥,小九一点也不希望二宝学醉拳,他要是学会了,自己在老九面前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二宝不管小九怎么想,醉拳是一套体系,很完整的战技,比他随随便便想出来的技法高深数倍,这要是学会了,可以救活不少脑细胞。
“我喝了啊,数着点,看看是不是两杯微醉。”二宝冷漠的提起水瓢,酒,还没喝过。
入口,依旧的没有味道,入喉,依旧的没有感觉,一瓢下肚,跟没喝一样。
“你能两缸微醉我就教你。”小九在一旁开心的不得了,瞧这情况老九都不会教他,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
数分钟之后……
“这么样啊,宝哥,你能二十缸微醉我就教你。”小九已经乐翻了天,两缸都没感觉还学个屁醉拳。
二宝深感无力,这都喝两缸了,酒醉到底是什么感觉?
这一夜,二宝一直在喝酒,小九已经数不清他喝了多少缸,反正,他睡着了。
新的一天在老九推开铁门的那一刻开始了,眼前的一幕,让他躁动的心情凉了半截。
大大小小的空酒缸,满满的堆在门口,杂役区高墙旁边空荡荡的,这,被打劫了吗?
“老九师父,我恐怕学不了醉拳了。”二宝落寞的说道,这么好的战技就这样失之交臂,简直是上天的惩罚。
“这都你喝的?”老九的声音有些沙哑,学不学醉拳是次要的,他一半的库存啊,就这么没了,这是什么样的肚容量,就算是他也喝不了啊。
“本来我还抱有一线希望的,一晚上也没喝醉。”二宝平静的说道,一个可以让他瞬间强大的希望破灭了。
“好,没喝醉好,喝酒伤身,对修炼没好处的。”老九冷静的说道,他真害怕二宝喝上十多缸突然醉了,那他以后的日子可就难了。
“那我先回去了,范德萨这两天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必须得回去了。”二宝尴尬的说道,一晚上没注意,没想到喝这么多。
“好好,快去忙吧。”老九已经怕了,就算是三祖,也绝对不能让他留着这里。
二宝离开了酒窖,没在杂役区有任何的停留,没有吴问,他不会在这里待一分钟,这是一个消遣的场所,他的时间很宝贵,赤果着上身,没了道袍也没人搭理他,反而是他恐怖的伤势引来了不少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