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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人了!
心中的怒火慢慢消去,突然间高峰意识到自己杀人了,心里一片的惊慌,转身就逃去。
跑到大门口高峰又停了下来,转身回到卧室,捡起地上的浴巾将萧月心口上插着那把水果刀的指纹擦掉,随后将地板上的脚印和自己出现在这里触碰过的一切东西都擦了干净。
就在高峰想要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上有血,于是就来到洗手间冲洗,因为血已经开始凝固,所以冲洗起来非常费劲,不得不打上洗手液来清洗。
“哗啦啦......”水流不停从水龙头里面流出来,高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啊,我知道了!”张南突然兴奋地叫道,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是浴巾!凶手杀人之后用浴巾清理了现场,可是我们在现场却并没有发现浴巾!”
萧月也从卧室里走了过来,听到张南的话后讲道:“浴巾上面可能留有凶手的指纹及毛发,只要通过DNA比对就能证明四人中谁才是凶手。这么说我们只要找到浴巾就能破案了?”
高峰摇了摇头说:“不。浴巾是被凶手带走的,他不会傻到让我们再找到浴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浴巾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那怎么办,我们连最后的证据也没有了!”张南生气地叫道。
“不,还有一个证据。”高峰的目光落在一直出水的水龙头上。
“还有一个,是什么?”萧月好奇地问。
张南也是满脸的疑惑,刚才整个模拟过程他都在一旁认真观看,并没有发现遗漏过什么证据。
“咕噜。”水池下水道有些不畅,水流过大时它就有些向上反水。
高峰关掉水龙头,水池里面的积水开始缓缓下降。
“我知道了。”高峰脸上突然冒出一丝笑容。
“喂,那好像是我的台词。”张南不满地叫了声,跟着好奇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高峰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将与水泄连接的下水软管拔了出来,跟着伸手到地漏里面摸了摸。
可能是因为地漏太深的原因,高峰有些勾不着,抬头叫道:“我需要一些工具,到厨房看看有没有勺子之类的东西。”
萧月转身就冲了出去,片刻后拿了一双筷子、一把勺子和一把叉子返回来问道:“你需要哪个?”
高峰先拿过叉子伸进地漏里面掏了掏,一些长年积累的毛发沾着腐臭的淤泥从里面掏了出来,几次之后又换了那把吃饭用的小勺子,从里面掏出一些沙子之类的物体。
“你在干什么?”张南捂着鼻子问。
高峰一句话不说,又从萧月手里面接过筷子伸进地漏里面夹了起来,一只沾满污物的戒指从地漏里面夹了出来。
“怎么会有一只戒指在里面,是死者的吗?”张南惊讶地问。
高峰戒指上面的污物用清水冲干净后套在手指上试了试说:“这是男人的戒指。”
“我想到了,是徐娇娇前男友的!”萧月兴奋地叫道。
高峰点了点头,将戒指取下来对着光线照了照说:“那家伙说了谎,这根本不是什么五毛硬币打的戒指,而是一枚纯金戒指。”
“什么意思?你们是说......死者的前男友是杀人凶手?”张南有些迷惑地说,却又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别忘了,杨科在徐娇娇被害之前就在这里出现过,戒指有可能是那个时候落下的。再说了,那家伙手上根本没有钥匙,怎么可能进得来?另外,他怎么知道徐娇娇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直守在外面?不,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趁着徐娇娇开门的时候就冲进来,而不是等徐娇娇洗澡的时候自己打开门进来。总之,杨科不可能是凶手!”
萧月也在这时讲道:“这中间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只凭一只戒指就定杨科的罪有点太武断了吧?况且,那家伙有不在场证明。”
高峰笑道:“只凭一只戒指就定罪确实太武断了,不过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萧月问。
高峰没有回道,开口讲道:“给聂万里打个电话,让他把所有与案子相关的人全都带到这里来,另外把嫌疑人们的不在场证明也带过来,是时候解开谜题了。”
萧月与张南相视一眼,开口讲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一个小时后。
几辆警车停在命案现场楼下,钟点工阿明、死者前男友杨科、死者未婚夫赵攀、包养死者的老板李建风及杜德林全都被带到了命案现场。
“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
“听说已经查清楚谁是凶手了?”
“管他谁是凶手,反正我不是。”
“那个臭****,死了正好。”
......
几人同时出现在徐娇娇死亡的地方都有些尴尬,各自用语言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
刑警队大队长聂万里也出现在命案现场,他挤到萧月身边瞟了高峰一眼,低声问道:“他真的确认谁是凶手了?”
“看样子是。”萧月轻声应道。
“是谁?”聂万里的目光在几位嫌疑人身上扫过。
萧月摇头回道:“这个我还不知道,他没有说,你最好还是去问他吧。”
聂万里又挤到高峰身边低声问道:“谁才是凶手?”
高峰卖了个关子说:“等下你就会知道了。”
聂万里眉头皱了皱,显得有些不满。
“聂队,其实我知道谁是凶手,你问我就行了。”张南笑呵呵地说,一脸邀功的样子。
“你知道?”聂万里一脸意外地看着张南。
“当然!”张南挺了挺胸膛,显得非常有自信。
聂万里瞟了眼站在旁边的高峰,见从高峰这里无法得到消息,就向张南问道:“谁是凶手?”
“他!”张南伸手指向站在对面的杜德林。
“我?”杜德林张大嘴巴完全被张南的指控给吓到了,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自己,仿佛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凶手般,他急忙叫道,“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徐娇娇被杀的时候我喝多了在家里睡觉,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