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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不敢硬接,忙不顾身份似的倒地滚翻,而他刚才站的地方后边的一株比茶杯还粗的棕榈树当了他的替死鬼,登时齐腰而断。
风平被对方揍得急了才忘了连师兄的提醒,冒失地发出一记手刃,待见对方狼狈不堪,又不忍坏其性命,便息了再补上一记的念头。
直问站起来后犹惊魂未定的叶枫:“我有没有杀你的能力?”
“有,尘世中的一切凡夫俗子都抵抗不了‘九劫手刃’的攻击。”叶枫脱口而出。
风平气消,不无得意地道:“哥哥我一口气能连发五道,实不愿了坏你小命耳。”其实他在吹嘘,他现在至多能发两三道就后力不继了!
叶枫直视着他道:“烟没了近六百年的‘九劫真气重现世间,定会引起蛰伏已久的地仙及妖怪们的关注,你好自为之。”
风平这才想起了连师兄的叮嘱,不由脸色一红,转恼叶枫,斥道:“都是你个小白脸害我露了家底,真该阉了你才是。”
“你会说不会说人话!”叶枫恼他粗鲁,便不再理他,进卫生间淋浴去了
田家父子此时看风平的眼神已不能用仰幕两字所能形容 待其洗浴后,殷勤招呼用饭,风平和叶枫都吃得不少,不信你打一架试试,看比平时多吃多少?
饭后天已黑透,田放慌里慌外地为两人布置休息的地方,就是院中的东屋,很是干净。
叶枫问风平:“明天你不随我一道回去?”
风平上下瞅了他两眼,恨声道:“即使我要回去也不和你一起走,阳关大道从此各走一边,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自出娘胎就没让人这样揍过,风平自然一时半会难以抹开脸面现在身上好几处还疼着呢!
叶枫微笑道:“你其实输在火候和经验上,而最后败的确实是我。。。”
风平哪能听得进去?即起身不耐烦道:“你走不走?我走。”当下摔门而出。
叶枫亦上了犟劲,随跟了过去,要不耐其烦的劝其屏弃浮燥,做一个对社会对民众有益处的人。
不想风平又返了回来,“哐当”一声将门反锁死,在里得意洋洋地讥讽道:“就凭你那酸脸,还想劝我为人民服务,快滚吧,我不跟你玩了。”
“有种你就开门,咱俩再打一次。”叶枫大叫。
但任凭他如何拍叫,风平不仅不理不睬,反而哼起了十八摸来:“这一下摸一把茅草有点扎手,问一声。。。。。。”
田放忙来劝叶枫道:“他说不开就不开,叶老板先去休息吧,待明天风兄弟气消了再劝不迟。”
叶枫无奈,遂跟田放走到东屋另一间客房休息。
风平招唤无名氏,抱怨道:“你当的好师傅,教的好绝招!任何一式未递一半便被人封死,要不是我机智,不知挨多少下呢。”
无名氏笑道:“怨你自己学艺不精,如有小成身手亦不至于被叶家的截枝手给弄得手忙脚乱。所谓见怪不怪,否则必自乱,连信心都没有了,不挨揍才怪呢。”
“你认得他的路数?”风平似有所悟。
无名氏苦笑,道:“我大女儿一脉传承下来的,我岂有不认识的道理!”
“日他那个什么,他这叫欺师灭祖。。。”风平大叫。
然而没叫完即被无名氏臭骂道:“你不嫌丢人现眼,老子还没面子呢!你干脆跳河自杀算了,免得我被你气死!”
“我今后一定勤学苦练。”风平也自觉很不好意思。
“其实你并不逊色他多少,关键是火候未到罢了,也不想想人家练了多少年,而你才接触上乘武学有多久?”
说着便为风平讲解起来关于技击的许多重要元素来,中间点拨道:“你挨了几下后心里对人家产生了莫名的恐惧,以至动作变形或不敢再连接。尤其是施展那招‘金鸡抖翎’时,见人家拳到就慌忙收式后退。如若抱着两败俱伤的大勇之气势,不理会他的来拳,而坚持施全招式,他受创应比你重得多。”。。。。。。
风平聚精会神地听着,豁然开朗了不少,心道:“若再和姓叶的较技,定能弄趴下他!”
“好好努力吧,别再丢老子的人了。”无名氏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
“当然、当然。”风平哪敢说别的,暗自发誓要刻苦向上。
“好自为之吧,现在把那两块玉拿来练功,玉髓对你我真的很有效用。”无名氏似找到了捷径。
风平不敢怠慢,他亦从中受益不浅,玉髓的清凉的确中和了他由于根基不稳而丛生的许多隐患。。。。。。
凌晨时分,风平被无名氏唤醒:“有危险。”
即机警瞅向门窗,见有异物纷纷爬了进来,忙打开床头上的电灯开关。看清后倒吸了口凉气,数不清的吐着红舌信的毒蛇已离床不远了。
云贵自古就是烟瘴之地,其气候湿潮盛产毒物,而居民在建房时都用避毒之物如雄黄等垫地基,所以这些东西一般不敢进门。毒蛇如此大规模的集结,纵放在荒郊野外亦属奇闻,这到底咋回事?
风平毛骨悚然,心情可想而知,第一反应就是摸床边皮带上的短刀。
“你没吓失机倒有点胆量,但用那玩意能杀多少?还不用火攻。”无名氏大声提醒。
暗叫了声;“惭愧。”风平改抓向床头柜的打火机,而这时已有两条蛇发动了,如箭般似的射向风平的右臂。
电光石火之间考验着风平的智慧和胆量,而干什么皆需要时间,继续去拿火机则很可能在未点燃之际就遭两蛇咬中手臂,而从两蛇的形状花色来看,无异是巨毒的竹叶青。反手用手刃斩蛇固能解除暂时的危险,但亦失去了点火的第一时间,从而给更多的毒蛇发动攻击的机会,悔之晚矣!
果敢的他于是他毅然决然地抓向火机。而在点燃的同时肩膀和小臂被两蛇咬中,登有木麻感觉,但风平不为所动,即打开了火机凑向被子,棉*制做的被子立见火苗。
“有种!”无名氏赞了声。
又道:“蛇虽毒,但对我们这等练气之人伤害不大,只要运气逼往伤口,就能把毒给排出来。”
而现实哪有凝神静气的排毒的时间和环境,床上的大火立起,而伴之的是刺鼻的浓烟,稍有点消防知识的人都知道它对呼吸道的伤害程度,而且很多人不是烧死而是呛死的!绝大部分动物都怕火,而人类正是掌握了这门技术及使用工具才有今天的这个进化程度的。
群蛇开始退缩,然而老式双扇木门虽有缝隙可钻,但由于数目太多,又争先恐后地外逃,造成了拥挤现象,在门窗挤作一团,应了那句“进来容易出去难”。风平尽管亦想破门而出,但哪敢与它们争道,不被咬成蜂窝煤才怪!
但屋内火势太大,整个木床都烧起来了,又辞连床头柜、桌椅等,再不出去即使不被烧死,亦难逃呛晕一途。正在这关键之时,一声巨响过后,大门竟被撞开了。。。。。。。
风平睁开眼时已是天色大亮,首先看见叶枫的笑脸。
听他即关心问道:“蛇毒排出没有?”是他及时用檩条撞开了门。
“爬一边去,看见你那酸脸就烦,没你我照样没事。”风平开口就没好腔。
“我又没以你的救命恩人自居,不用感谢的。”叶枫不以他态度恶劣而变色。
“谢天地君师,幸好平弟无恙反之在我家出了意外,田放哪还有脸做人!”田放唉声叹气。
风平看了眼右臂上两个犹自清晰的蛇牙血印,叹道:“我亦有两世为人之感!”
这时田齐领着一挎药箱的中年大夫模样的人跑进门,未至跟前先大叫道:“我请大夫来打血清来了。”
中蛇毒后必须注射血清才能保命,是绝大多数现代人共同的观点。
风平微笑,道:“还是省一支吧,听说挺贵的。”
田家父子及大夫面面相觑,欲强劝时,风平伸出左手,对那大夫道:“等你号过脉后再说其它的吧。”
岂止号脉,连听诊器也用上了,饶是如此,那大夫半响仍不敢妄下定论。
最后在众人的催促下,始道:“被竹叶青等巨毒之蛇咬中后,瞳孔放大,心律加快,而这位兄弟却没这些症状。。。”
风平不等他说完已不耐烦了,道:“就说我的体貌特征一切正常不就是了。”
大夫不得不收家伙点头,叹道:“昨今奇事特别多,不言风同志创造了个奇迹,昨天下午有人在河坡上发现两个小青年,被人吸干精血而成了干尸。。。。。。。”
子曰:“反常即为妖。”古往今来人们把不能理解的事和人正者称为奇,反之叫做妖。吸人精血的故事亘古就有,但亲眼目睹者不多,传说变成现实给人所带来的不仅是震惊,怕更多的是恐慌。听这位大夫一席话后,他们终于明白昨天坤方副镇长惊慌失措的原因了。
叶枫反应过来,问道:“那两人的尸体在哪?”
大夫答道:“还在河坡上,派出所的也没敢移动,就等着上面的公安来人察看现场呢。”
“看看去?”叶枫转问风平。
而风平则摇头,道:“我自己的事还弄不明白呢,管人家的干嘛!”
田放皱眉道:“本地及周围群众在盖房打地基时莫不放些雄黄等驱蛇之物,没听说过有蛇群进屋攻击人的事啊?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大夫自认见多识广,此时亦是摇头苦笑,难以解释清楚。
叶枫冷笑,道:“我就住在隔壁都没事,分明是有人暗中操纵蛇群欲要你的小命。”
“小说上有这样控制蛇群的奇人,但在现实中谁也没见过啊!”那大夫更是不解。
“所以说这两件事必有关联,我意去现场查个明白。。。”叶枫肯定的说。
风平不等他说完,即咬牙怒斥道:“你啥意思?这么说是我把妖怪引来的?你小子脑袋里进水了吧。”
口中虽是如此,眼望着被烧黑的东屋,念及自身的‘非正常’心里不停的打鼓,不会又被那蛇妖的徒子徒孙盯上了吧?
叶枫见他若有所思,便道:“现在虽不讲什么行侠仗义,但我辈人物亦不能任妖孽横行。。。”
“唉,你让我清静些行不行!”风平说完即起身出门,田齐率先跟上,风平便让他带路,向出事的地点走去。
叶枫暗笑,知其嘴恶心善本质,便招呼田放一起尾随他们朝小河边。
两具尸体早盖上了白布派出所的民警拉上了警戒线人群只能远远的观望。
风平他们正愁不能近前时,看见了坤方等人在与派出所的同志在内圈闲扯,便走了过去。
坤方听完他们的来意后,苦笑道:“大家虽都好奇,但哪敢近前观察这晦气的事,都是站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两位可得想好了!”
叶枫微笑,道:“我自幼喜推理侦察,或许对此案有所帮助呢,还请坤镇长通融一下。”
“这个。”坤方犹豫了一小会,后点头道:“我知两位深得田老板的敬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非常人,既然你们坚持要看,我就帮你们一下。”
言罢即去找那几个民警商量,称两人是上面派来调查此事的,要他们让人家进来观察。
而那几个民警们见叶枫、风平两人气度不凡,猜不透底细,怕是市政府的人,交待了声:“千万别破坏了现场。”,遂让他俩近前观看。
叶枫先仔细察看尸体周围印记之类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除了杂乱的脚印外,他无任何发现。
便喃喃自语道:“难道这不是第一现场?”
风平嘲讽道:“周围非但没挣扎的痕迹,而且死者身上未见寸缕,肯定仅是抛尸而已。”他已掀开了床单。
叶枫见那两个身材不算矮小的青年尸体全身陷了下去似的,连面部都干瘪了,想是父母兄弟亲朋好友都难辨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