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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有睡意,板田照二又打来了电话,风平即咬牙道:“我到了深圳就换个电话卡,看你个日本鬼子还天天骚扰我不!”
那边照二笑道:“风平君别生气,这次确有事让你知道,日本国内的板田太郎给我下了战书,约定于九月下旬秋冬转换之际在富士山一决高下,了结所有恩怨。”
“好事,省得你整天提心吊胆了。阴历还是阳历?”风平心里亦是莫名一松。
“阴历,希望风平君为我助阵,定有厚报,而对方必请有高手。”板田很认真。
算算到时自己的事业已有个大段,风平点头,道:“到时再说吧,如你小子真的玩完了,我倒失去了个财源。”
次日天亮起来洗漱,在过道里遇见薛萍,他很自然地点头致意。
对方红着脸小声道:“昨个怪我糊涂,你别往心里去。”
风平微笑道:“哪会,在外都是老乡,如遇困难可联系于我。”撂下这场面话就去洗脸。
而秦敏慧正在占用水盆,洗过后上下看了风平两眼,小声笑道:“我表姨曾吹嘘没一个男人能抵制住她的诱惑,没想在你这栽了跟头。”
风平苦笑,转而提醒她道:“每个人处世的方法都不同,希望你别学她玩世不恭而毁了自己。”他对这个纤弱的女孩印象不错。
秦敏慧即点头,反问道:“如我以后遇见麻烦,你肯帮助吗?”
“当然。”风平毫不犹豫。
秦敏慧随即记下了他的大哥大号码,后微笑道:“如我对表姨的安排不满意,就会投奔你去哟。”
在十点多的时候给韩亭打了个传呼,立刻得到响应,她急切似的问:“几点到站?我这就出门接你去。”
“还早,怕是近下午四点呢,见面时再详叙吧。”
待收了线,听薛萍问道:“未婚妻?”
风平点头,道:“不错,深圳大医院的大夫。”
“你俩年龄不对啊,既是医生最少也得大学毕业啊。”秦敏慧算术不差。
风平谑笑,道:“你以为我很年轻吗?告诉你无妨,快三十了。”说完自己都窝心,哪有把岁数多报十来岁来骗人家小姑娘的!
随后与她俩轻松交谈倒也不咋寂寞,还有车厢里的其它旅客亦纷纷加入进来谈论时局,一时间好不热闹,而风平的见多识广和风度亦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尤其是薛萍看他的眼神多了份敬畏。
秦敏慧本是个矜持的女孩,亦被他妙语如珠的话句逗得咯咯笑了好几回,对他的印象大好。
用过午饭直接上床休息,得养精蓄锐啊,念及韩亭的温柔,他嘴边就浮现笑意。
“你笑什么呢?”秦敏慧开始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风平笑而不答,反让她自己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
不到四点到了站,跟薛、秦两女一道出了门,远远就看见韩亭举着牌子在人群中等待,便迅速走了过去。
而韩亭看见他后不顾一切地投进他的怀中久久不愿松开,落泪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没骗我!”
风平亦是十分感动他也没料到这个高雅矜持的大博士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给介绍一下吧,以后去看病也有个熟人。”薛萍笑吟吟地站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妻子韩亭。”风平把那个未婚两字都省略了。
三女边走边自我介绍,至广场而分开。待两人走后,韩亭拉着他就往一进口白色轿车走去。
道:“我一同事非送我来接你。”
细目薄嘴唇,瘦高而衣着名贵,归国博士谷寒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审视了眼风平,问韩亭:“这就是那小孩?”
韩亭本已拉开了后车门,闻言即色变,狠很的关上车门,斥道:“你怎这么没礼貌?”
风平微笑,抚肩安慰她道:“走,咱打的过去,这玩意学狗叫让谁也不舒服。”
“你骂谁?”谷寒峰大怒,冲出了驾驶室。风平失笑,道:“说你是狗,倒美化你了。”
医生绝对归知识分子之列,考研读博又比别人多上了好几年,暴脾气的不太多,但谷寒峰属另类,家境优越的他从小就孤芳自赏,岂能容人污辱,当下撸袖子要上来说事。
韩亭挡在风平身前,冷声道:“你十个谷寒峰也抵不住他一根手指头,你走吧,我们以后就是路人。”说完拉上风平就走。
待上了一计程车后,她解释道:“记得我向你说过他比我早两届在日本读博,以前彼此也没什么交往。而在我进深医后,他无事献殷勤,不断地骚扰我的清静。这次见我出门,非送不可,而在大街上我又不能严词拒绝。。。”
风平没让她说完即揽在怀里,笑道:“说这大煞风景的玩意干嘛,别在他身上浪费口舌了。”
“嗯”韩亭柔顺地深陷在她认为最安全的怀抱里。
下车直奔医院分给她的小套房子,不及上床两人的衣服就纷纷离体,迫不及待的进入,多体位的深探,风平有点象暴君。彻底的打开,不计后果似的纠缠,韩亭完全改变了往日的形象。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必主淫。红楼梦古本里的词语,最能诠释这对久别的恋人。
“一会你去买饭,我今天是起不来了。”事后的韩亭象堆稀泥,贴在风平身上撒娇。
“谁让你逞能不认输!”风平很得意。
“人家愿意死在你怀里。”韩亭边说边索吻。
次日断断续续来了许多韩亭的同事,由于是星期天,都想看看美女博士的未婚夫是何等模样,其中亦包括那谷寒峰,而他的到来让风平多少有点意外,想这小子脸皮这么厚实。
近中午的时候大都离去,还有一男两女不肯回家,男的正是谷寒峰,两女一是二十来岁,苗条艳丽的护士长何玉红,一是三旬左右的妇产科美女主任,端庄大方的李芳,她与韩亭是老乡,同是北京人。
“蹭饭是不是?”韩亭明白他们的意思。
“当然。”三人异口同声。
何玉红斜睨了风平一眼,道:“今天就是来品尝下姐夫的手艺来的。”
韩亭失笑,道:“那就等下辈子吧,他最多知道锅冒烟而已。”
李芳则板起脸训风平:“这不行,我们这行忙得很,你得学会做菜啊。”风平忙应承。
当然还得在酒店请客,临行前韩亭戴上了风平真正当定情物,给她戴上的最后一套翡翠饰物,让俩女惊羡不已。
谷寒峰不屑道:“不过普品而已,我妹妹手上戴的那才叫极品,有人给七八万她都不看一眼呢。”
“噢,令妹想必非官即富吧?”风平嘴张得不小。
“不过演了几场电影而已,也谈不上是多大的明星。”谷寒峰语气故作平淡。
风平却皱眉,叹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称职啊!”
“你啥意思?”谷寒峰愠怒。
风平扫了眼大家,道:“现在无论男女都不能入错行,比如演员,古称伶人,近代叫戏子,而鹌鹑、戏子、猴三样都是权贵富豪的玩物,人家根本不拿她当人看。”
“你欺人太甚!”谷寒峰目眦欲裂地冲了上来,其妹是他的骄傲,岂能任人污辱!
“退回去。”
这回是李芳挡在风平面前,又不屑地直对谷寒峰道:“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就敢动手,能在手下有人命的国安局侦察员手上讨便宜?”
谷寒峰心底一凉,不由连退两步。风平则斜了韩亭一眼,看来李芳跟她的关系不错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何玉红笑道:“芳姐多事,让谷副主任试试也好。。。”
谷寒峰不等她说完即故作高傲地道:“我岂会跟他一般见识。”
“滚,我们夫妻不欢迎你,如再想入非非,小心我拧断你的小腰板。”风平下了逐客令,在他眼里对方不过是个令人恶心的苍蝇,却怎料到就是这个“苍蝇”日后给他带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大麻烦。
看谷寒峰悻悻而去,李芳皱眉道:“这小子小心眼,他媳妇就是因此不跟他过了,当心他日后报复,他有个干哥在这里很能吃得开为深圳三少之一,不可不。。。”
风平无意细听,不屑道:“小家伙而已,何须挂心。”
到了附近的一家饭店,韩亭提醒他道:“深圳是高消费的开放城市,你别一味的充大头。”
风平不以为然地道:“还怕她们吃穷我?放心就是了。”
“就是。”何玉红埋怨韩亭,又讨好风平道:“姐夫这么英俊潇洒,岂是小气之人,你太啰嗦了。是吧姐夫?”
“当然,你们想吃啥就点啥。”风平这是叫在云梯上下不来!
李芳则笑问:“说你脚小真扶着墙根走啊!你有多大能耐养活我妹妹?”
风平少年心性容不得激,道:“能耐不大,却有日本鬼子以百万美元年薪相请。”
“这么历害!”何玉红索性挽住他的胳膊肘子讨好,又朝韩亭道:“这样的夫婿上哪再找,亭姐让给我吧。”
“给你你也受不了。”李芳若有所指。让韩亭娇靥通红。
“什么呀?”何玉红不解。
不在饭店里着墨太多,李、何两女与韩亭关系甚笃,几乎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饭后又一同回到了宿舍。
风平哪能满意,这不是打扰人家的两人世界吗?借韩亭上卫生间的工夫跟了过去,低声道:“都是什么人呀,一点眼色都没有。”
韩亭点了下他的额头,蚊声嗔道:“你真想要我的命啊!是我故意留她们的。真该叫你那两个女朋友过来!”
风平谑笑,抱着轻揉了两下。韩亭触及到他某处生气的地方,即吓了一跳,忙逃也似地跑了出去,风平没敢追,还因为大哥大响了,田放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