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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期待的样子,李恒倒卖起关子,惬意地点了支烟在那微笑。
风平不乐意了,道:“我说,你到底想干嘛?把人的兴趣吊起来,又不吭声了。”
李恒笑了,道:“想叫人干说啊?”
“噢,我明白了。”风平恍然,转对林庆道:“老连长来啦,这天又快到午饭时间了,你不会硬装老鳖一吧?”
这话若再平时林庆肯定不爱听,但彼一时此一时也,当下笑道:“那还用你说,你们到外面吃吧,我让老代给你们报销就是了。”
“怎么,你不去?”黄保柱奇之,林庆不是不爱占小便宜的人啊。
但他哪知人家不愿跟风平沾边,刚才还说这次回来就是找他的事来的,怕再喝点酒更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自己的小身板能承受得了?
忙道:“连里不能缺干部守着啊。”
待出了营房,李恒正色地对风平道:“其实林庆色历胆薄,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没有恨人不死的心,故你不要那样记恨他。”
风平微笑,道:“只不过逗乐儿而已,我真想做他的活,也不会那样说了。”
“如此最好。”黄保柱点头又道:“在一起生活了不少时间,小打小闹无伤大雅,但若真动真格的,反觉战友间的情份还是比一般人的深厚。”
风平点头,道:“你俩放宽心,我还真没把他当作对手,何况我现在一心想离开,自不会再节外生枝。”
还是之前和黄保柱吃过的那个小店,三人要了个单间,边饮边聊。待三杯下肚,风平问道:“老连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恒微笑,道:“先别急,听我说说我脸上的伤再提那事。”
风平笑问:“就知你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是来搬救兵的?”
李恒苦笑,沉吟片刻后始叙道:“我去的那个农场毗邻山区,地处一个叫马头集乡的地盘之内,与李庄大队接邻。而李庄的村主任孙洪峰是个孬点子不断的土霸王,常怂恿村民到农场闹事,目的是侵吞部队的田地和山坡上的
林木。前天他又纠集了几百个村民来讨要田地,而那些都是部队的财产,我们当然不可能也不敢同意啊,于是他就支使几十个妇女冲上来乱撕乱咬,而我们部队有铁的纪律啊!是以不敢放手一搏。”
“所以你就被几个妇女强行污辱了,看脸上跟鸡挠的似地。”风平大笑。
“混蛋,啥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了呢!”李恒有点架不住。
“下面被她们捞住了没有?”风平依然不改。
黄保柱则替老连长解围似的问:“必要时可以开枪警告啊,你们也有几十号人,不敢吗?”
李恒点头,道:“危急时我确实朝天开了两枪才使她们跑开,但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所以我回师部来解决问题,然而他们亦束手无策,只让我去跟人家协商着来解决。”
风平若有所悟地问道:“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打架去吧?”
李恒也不再做作,直道:“孙洪峰是个练家子,曾场言打败过四方八乡的拳师,并在农场放话说:只要有人用拳脚制服他,此事就不难解决。”
黄保柱即不屑地道:“请一侦察连的好手去不就行了吗?”
李恒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孙洪峰是混江湖的狠脚色,挖坟丶抢劫丶械斗等很多缺德事都干过,还有不少江湖朋友为他撑腰,连当地政府和派出所都不敢动他,而他正想把此事闹大呢。”
“看来此事只能以暴制恶了。”黄保柱斜睨风平。
风平冷笑,直盯着李恒问:“这就是你给我交换的条件?”
李恒坦然地道:“我只不过把事情说了出来,你帮不帮忙自己决定,何况你那事没人去跑根本不行的。”
见风平沉吟未决,他微笑道:“其实你那事说难不难,部队早有关于困退和病退的规定,只不过指标不多,不为大多数人知道罢了。”
黄保柱恍然地道:“是啊,我怎没想起来啊,这两项都不妨碍回去安置,跟正常退伍待遇一样。但全师每年才几个名额,是有难度,须得跑关系走后门才行。还有你才当半年兵,能否被地方上接受,尚是未知之数。”
风平欣然地道:“既然有这项规定,就值得一试,好象单为我设的似的。说吧,应从哪先下手?”
确实是个好办法,至少能解决不因犯法而被开除的问题,至于能否安置就业,则不在他考虑之内。
李恒沉吟着道:“困退不用考虑,病退正符合你现在的状态,怕是没人会相信你这个打干部丶刑警及把连长追得没地方跑的小兵精神上没有问题。”
“就是!”黄保柱大笑。
风平心情大好之下遂道:“好,我去看看那无赖有何本钱。”
李恒微笑,道:“其实以我们的真心相交不须交换条件的。你只需把师部医院的病历和证明开来交给我就行,下余的包在我身上了。但这却需要时间,没一个多月批不下来,所以不能心急。”
“那是当然,你办事我放心。”风平套用伟人的名言。于是他们就两件事的细节问题一一商讨,最后决定酒后就由风平去取病历交给李恒送往师部,而明天随李恒去农场,两个事同时进行。
证明好开,一个姓刘的神经科军医二话没说就一气呵成,本来就因这事住了两回院,还问什么问。假更好请,林连长巴不得他早些退伍呢!
道:“反正你退伍的决心已定,这期间想上哪就上哪,连里也不点你的名了。”
风平笑道:“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林连长想通这点就一定能爬到更高的位置。”
“快走吧,李恒的吉普车还等着你呢。”
林庆暗骂这小子竟教训干部起来了,真那个没大没小,但顾忌他的悍勇无赖,只能先哄走再说。
一路无话,次日上午到了农场,风平下车后即被此地的风景所吸引,时已进入农历四月,天气适宜万物生长,农场里不仅有菜地,各种开花的果树亦成排成林,阵阵扑鼻的花香,让他有身在远离尘世的桃花源中的感觉。
“怎样?当初要你来你还拿劲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李恒得意洋洋。
“你住在仙山里亦是一俗人,连妇女都打不过的人还得意什么!”风平就爱揭人老底。
李恒红着脸强辩道:“我那叫好男不和女斗,莫非你敢打人家妇女不成?”
风平则正容地道:“只要我感到安全受到了威胁,谁也别想从我这占便宜,管他是公是母,一律同罪。”
“我不信,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戳穿你的牛皮。”李恒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看见了一大群人又来了。
干瘦的副场长杨生急忙跑了过来,征询道:“要不要拿步枪轰走他们?”
李恒苦笑道:“他们早知枪里不配子弹,这样做更会激起人家的反感而把事闹大,使事情陷入无法调和的地步!”
“我立即给当地派出所打电话。”杨生见那群人越来越近,抽身便跑。
“没有用的,上次人家连露头都不露一下,牵涉到部队的事,他们唯恐避之不及呢!”李恒这话是说给风平的。
“这里有关人的地方没有?”风平突然的一句,让李恒眼前猛然一亮。
百十号十几岁到五十多的男男女女却用两个三至四旬间的女人领头,年轻的妖娆媚态,如不是妆化得很浓,风平能给她打个60分。另一位身材高大粗状,足有一米八五以上,加之满脸横肉,谁说女子没威慑力?
“那个流氓场长给我出来。”浓妆艳抹的少妇没到办公室前就先声夺人,并起了带头的作用,一时间“滚出来”的声音彼此起伏,百十多个的喊声恰也惊心动魄。
李恒不得不出来,带着风平和杨生及三十几个农场的兵直迎了上去。
“你说谁是流氓?妇女家怎就不知一点羞耻?”李恒怒斥那领头的妇人。
没想人家拍着胸脯大声道:“说你是流氓还嫌轻的呢,大前天你使劲抓着我的*不松手,还往我的下身蹭,不是流氓是啥?”
她叫郭巧云,外号“小白鞋”本村人,十几岁就敢勾引有妇之夫,被人捉住扒光游街了好几回,文革时还被挂着鞋批斗过,故还怕什么丢脸?什么话不敢说呢!她话刚落地,起哄声大起,似早就排练好的彼此起伏,大骂场长
是个伪君子等等。
李恒挂不住,伸手就欲掏枪鸣放来制止这场喧嚣,风平却摁住其手。听他向众人大声笑道:“这浪货倒真豪爽的,既说人家死拽着不丢手,那就有抓破的可能,得有印痕才对呀。人人皆知那地方皮嫩,不会象她脸皮这般
厚,敢脱掉让大家看看到底有印吗?”
这回轮到当兵的起哄了,憋足劲大骂对方:“浪错了地方,赶紧回家找人去吧。”
“部队有规定,不让找野鸡。”等等。
他们大都是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对两性还处于懵懂时期,遇见这等事自然兴奋无比,且虽然没有对方人多,但军队整齐化一的优势此刻被他们展现的淋漓尽致,中气充足的合声登把村民的喧闹声压了下去。
其中杨生声音最大,别看他人干瘦,嗓门却是宏亮之极,骂到兴处还手舞足蹈起来。
“你过来。”另一领头的妇女直指杨生。
喊得正起劲的副场长此时兴奋地有点大脑缺氧,闻言,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人家跟前,口中还不屑地道:“我过来咋地?还怕你给我咬掉不成?。。。”
言未了顿觉乌云压顶,眼冒金星,脖子被人家夹在腋下。杨生忙奋力挣脱,却哪能如愿!
这高大的妇人叫李亚男,外号“石滚”,源于刚嫁到李庄的第二天村上有人见其夫非但不是春风满面,而是一脸苦相,便追问原因。
其夫最后恨恨地道:“洞房时却被她倒拔了三四回,差点没被坐死,那滋味跟石滚压着差不多!”
于是这个外号很快传遍了全县。她从小身大力不亏,为全县唯一的大队民兵女营长,平生还未逢敌手呢!杨生好歹是连级干部,被一泼妇暧昧的夹着岂会甘心,不由拼力抗争。
而见他挣扎得很巨烈,李亚男谑笑道:“你小嘴贴在我*上这么紧干嘛?莫非想吃你娘的奶吗?好,我这就让我的儿子很吃个够,”言罢就要解怀,没有农村的泼妇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