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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熙龙乡,可谓名声在外。所谓行家看门道。很多人从这场吹自熙龙乡,已经开始席卷整个熙川的‘风’中嗅出了不同味道。就算陈旭这样的小人物,也有所觉,只是,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有何内因而已。不过他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将目光集中在他这里。
看不出门道,唯有苦笑。陈旭接了一天客,脸皮都笑肿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进门,往沙发里陷,再也不愿意动弹。成为焦点的感觉,好坏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头子,怎么才回来?”李秀莲听见动静从里屋出来,一眼看见一脸疲态的丈夫。两口子相伴半生,在他心中,自己男人一直很爷们,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丈夫这个样子回家。
“老头子,你,你这是咋了?”
“唉,别提了……”陈旭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将今天的事儿说了。他倒不是想从妻子那里得到什么解决方案,他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你说,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啊?本来安安生生,搞一下就好了,可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竟然将这事儿捅到市里,这不,一大早,市委书记就打电话过来……然后,我就不明白了,这些女人是不是都疯了,一个个都跑来了。最开始还只是熙川市的,可快到晚上的时候,竟然还来了几个省里的什么明星。瞧瞧,才一天,就传到省里去了。唉,这事儿啊,里面有为题。”
“啊,有啥问题?不,不会有人要害你吧?这,这给山神选媳妇,搞活人祭祀,那可是犯法的。”李秀莲急道。
“你当我傻呀?我能说给山神选媳妇么?我能说搞活人祭祀么?我跟书记说了,是为了推动熙龙山旅游搞得活动,选的乃是熙龙山旅游形象大使。”
“呼!吓死我了。还是你脑瓜子快。”刘秀莲常常松了口气。
肖龙挑着两大包东西下山。为了防止遇到哪些被吓跑的人去而复返,肖龙走的很小心,一旦发现不对,立刻会躲避起来。好在这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人。
哪些被吓跑的山民都吓坏了,生怕惹恼山神,惹祸上身,早都躲起来了。这个时候,谁有心情上报?直到第二天下午,陈旭打电话给刘大发,这小子才发现,他派去的哪些工人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废了半天劲才找到几个,了解清楚情况反映上去。
陈旭听了是半天没说话。他在梦中可是见了山神拖出来的巨蛇,那大蛇二十来米长,蛇头可不就像一个小号荷花缸般大小么?此时他才对那个梦产生怀疑。直到亲自到了现场,发现铜钱大小的蛇鳞,一些小块蛇蜕,还有肖龙烧烤蛇肉时用的火堆和吃剩下的,穿过蛇肉的木条。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山神’真的存在。可再找,又哪里找得到。
这是后话。此时肖龙已经离开了危险区域,远离熙龙山主峰青龙崖。
眼看着前面是一片绿油油的瓜地,排球大小的西瓜条纹分明,显然已经熟了。几个看上去好似游客的人正坐在瓜棚下乘凉,吃瓜。瓜香味传来,引得肖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大热天,走了这么半天,眼看着奔四点去了,天气又闷又热,肖龙真的渴了,很想吃,可惜没钱。
“老乡,过来吃口瓜,歇歇脚。”一名年龄看上去六七十岁,头发花白,满脸慈祥的老人笑呵呵的向肖龙招手道:“小兄弟,你这大包小包的,挑的什么?”
“呵呵,没什么,一些山货,打算进城里去卖。”肖龙抹了把汗,笑道。
“哦,是草药么?这么多,得有二三百斤吧?”老人说着,又向肖龙的担子看去,这一细看,不禁眉头微不可查的挑动了一下。很显然,他发现了其中端倪。而老人旁边的两名年亲人也是一脸警惕的看着肖龙,他们眼中同样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呵呵,不是草药。只是在山中遇到了这畜生,差点被它给害了,不过最后还是被我杀了。”肖龙也没特意撒谎。这大白天的,人间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他挑的是什么,特别是那新鲜的‘蛇皮口袋’和大桶里的内脏。
“呵呵,小兄弟好手段。”老者微微颔首,收回目光,看着肖龙赞叹道,同时递过一块西瓜。
“这,我没钱……”肖龙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上去就想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小子。
“呵呵,吃吧,不要钱。”老人大笑。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肖龙闻言,不再客气,结果来就吃。别说,这阳面山坡沙地瓜味道就是和平原瓜不同,粉砂壤,那叫一个甜。
三两口,一大块吃完了,老人笑呵呵的又递过一块。肖龙也不客气,接过大吃。他想好了,最多临走时送老人几块蛇肉,因此,吃起来毫不客气。
“小兄弟,看起来这是个大家伙,可否让我开开眼界?”老人笑呵呵的看着肖龙道。他已经瞄了那新鲜的大‘蛇皮口袋’一会儿了。
“这……”肖龙闻言,由此迟疑。财不露白的道理他懂。除了瓜农,对方一共有五个人。老者年龄大了,可以忽略,可就算如此,他们又有四个。如果他们见财起意,对自己下手,自己能不能应付?
“爷爷,爷爷……”
肖龙虽然直到自己现在今非昔比,可对付四人大小伙子,他还真没把握。而就在肖龙迟疑的时候,不远处山林中竟然又转出四个人,三女一男。当先一个少女,看上去十六七岁年纪,柳叶眉,丹凤眼,面白若傅粉,长得颇为清秀。从称呼上可以看出,他们是一伙儿的。
“呵呵,婉君,来,看看爷爷发现了什么宝贝。”看到女孩儿,老人哈哈大笑,很是高兴的指着肖龙的担子。
“啊,这,这是什么呀?怎么有这样的口袋,太像蛇了。”女孩儿闻言一看,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小手捂着嘴,满眼的难以置信。接着,他就看到了肖龙。看到肖龙用双层蛇蜕自制的‘裙子’,俏脸不禁微微泛起红潮。
肖龙也是相当尴尬。别看刚刚吃西瓜的时候没感觉,那是因为这里都是男人。现在突然出现三个女人,那自然不同。
“哈哈,不是像,这就是蛇。是一段完整的蛇皮做的口袋。”
“啊,完整的蛇皮做的口袋?这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蛇?”
“呵呵,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老人摇头感叹。他一开始见到时也以为是假的,直到后来感觉不对,仔细看过才发现,那是整个从蛇身上扒下来的。
“不是吧,真蛇皮,竟然用来当口袋,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女孩看起来平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竟然没有因为那大口袋是真蛇皮做的而害怕。竟然两眼放光的径直扑了上去,看那样子,就像色狼见了美女。
“啧啧,真的,真,简直不敢置信,太美了。”女孩儿一边摸索,一边啧啧赞叹。接着,他将目光转向肖龙道:“一万,我出一万,这个蛇皮口袋我要了。”
对于女孩能一眼看出他是这些东西的主人,肖龙并不感到意外。因为除了瓜农,只有他是外人。
“一万?”肖龙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这丫头,真把自己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了?当下淡淡的反问道:“最大直径将近半米,厚零点三公分,长近二十米的完整蛇皮,你见过么?一万,是不是太多了?”
这话中,不无讽刺之意。
“什,什么?厚零点三公分,你确定是公分,不是毫米?二十米长?”女孩露出不敢置信之色。面前这条口袋也就六七米而已,哪有二十米,而且谁听说过零点三公分的蛇皮?这是蛇皮,不是猪皮。
“信不信由你。”肖龙淡淡一笑。这时候他已经消灭了将近一个瓜,笑呵呵来到挑子前,探手一划拉,从蛇皮口袋里抽出两条鲜红蛇肉,两尺多长,有二斤多重。
“老人家,谢谢你的瓜。”
“呵呵,小兄弟客气了。”老人倒也没有推迟,伸手接了。
女孩意见肖龙挑着挑子要走,急了,掐着腰拦住路。“喂,喂,你别走啊。你这蛇皮到底卖不卖?”
虽然她长的很漂亮,可肖龙对于她先前一万块的出价很不满。一万块,别说这蛇皮,就算一条普通成年蟒蛇,恐怕也不止这个价。妈的,就算自己炖了当口粮,也不卖给你。见她拦路,心中不爽,没有微微皱起。
“多少钱,你开个价。”女孩气呼呼的瞪着肖龙,口气很大。
肖龙心中微怒,但刚刚吃了人家爷爷的西瓜,总不好翻脸不认人。当下吸口气,伸出一根手指。
“十万?一张蛇皮,你居然要十万?”
“一百万”肖龙愣愣说道。
肖龙本来心中的预期,蛇皮也就是十万左右。但谁让女孩儿让他心中不爽呢。果然,听了肖龙的报价,女孩愣了一愣,接着,冷笑道:“一百万,你还真敢要,你当时龙皮啊?还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姑娘,我没求着你买。就是一百万,少一分,我宁可回去炖汤。”
“哼,好大的口气,本姑娘今天非要看看,到底什么蛇皮,你居然敢要一百万。”女孩儿有些恼了。他觉得肖龙是在耍她。
老人至始至终都没说话,依旧坐在瓜棚里,饶有兴起的看着两人吵架。
“爸,婉君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回去我一定好好说她。”后出来的四人中那名中年男子轻声对老人道。
“呵呵,我看挺好。婉君性格直爽,泼辣。不错,不错。”
中年男子闻言一愣,轻轻摇头,苦笑,不再说话。人都说老小孩儿,小小孩儿。自己父亲这几年心中的想法是越来越难猜了。
“买才给看,不买不给看。”肖龙直接拒绝,挑着挑子向旁边一绕,打算绕路而行。
“站住,不就是一百万嘛,本姑娘买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宝贝蛇皮,你居然敢卖一百万。如果不值,哼哼……”女孩一阵冷笑,虽然没说不值会怎样,但话里的意识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自然不会善了。
女孩的嚣张,让肖龙一愣。不过想想也是,出来玩都带着保镖的人家,自然非同一般。
“一百万,只是蛇皮钱。不过,如果你买了我的蛇皮,我里面的东西怎么办?”
“哼,不就是一些肉干嘛,能值几个钱,说吧,我都卖了。”女孩儿不屑道,不过接下来,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再次集中到蛇皮口袋上,不敢置信道:“那里面,不会是蛇肉吧?”
“宾果,答对了。而且不是一般的蛇肉,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大蛇的蛇肉。你说,值多少钱?”
“几百上千年,你当时蛇精啊?”女孩儿不屑道。不过看他语气,却比刚才弱了几分,显然她也有些犹豫。而那边老人听了肖龙的话却是两眼一亮,有些不敢置信你看向肖龙送给他,被他随手放在一边,半干的腌肉。
“具体有多少年,你可以拿去化验嘛。不过,这东西绝对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不敢说包治百病,但吃了延年益寿是一定的。另外,这么多蛇蜕,哦,里面还有蛇骨,蛇胆,内脏,鳞片……”
“停,停。一千万,如真的像你说的一样,一千万,我要了。”女孩儿打断肖龙继续说下去。很是豪爽的拿出一个支票本,刷刷点点签可一张一千万的现金支票。“一千万”
“对不起,不卖。”肖龙看出来了,这一家人是真有钱,根本不拿钱当回事儿。这样的傻*逼,不宰没天理。另一方面,这巨蛇却是有年头,很珍贵,价值不菲。物以稀为贵,说是无价宝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