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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罗西、姬姬、普兰蒂斯和布鲁克警官避开了所有媒体,一同前往老科尔曼的家中。为了避免单独拜访老科尔曼会太显眼,他们并没有告诉其他警员埃丝特的事情,还安排他们分组拜访学校师生,混淆焦点。
老科尔曼夫妇的家很显眼。那是一栋漂亮的两层带阁楼的房子,花园边缘有着白色的栅栏,盛开的蔷薇花墙,房子外墙被漆有鲜艳的色彩,鲜黄色的墙体上画着卡通的太阳和花朵,红色的烟囱上还画着驯鹿,屋顶是天蓝色的,雪白雕花的大门口旁边画着胖嘟嘟的蘑菇。
童话风格,温馨可爱的房子。
可以看出老科尔曼夫妇是多么的疼爱他们的小孙女。
听到敲门声后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长得跟照片上一样,是个乖巧文静的女孩子,棕黑色的卷发披散在肩上,深得近似黑色的墨绿色眼睛里带着超乎普通孩子的成熟。
事先了解过她经历的众人并没有觉得突兀。
这孩子曾经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富裕的家境,恩爱的父母,娇俏的妹妹,懂事的哥哥……可惜这一切都在去年画下了句号。当他们一家人外出自驾游度假的时候,车祸突如其来,休旅车失控撞上山壁,油箱爆炸,父亲和两个孩子当场死亡,母亲抢救无效后死亡,急救室里的医生奋斗了十八小时才救活了埃丝特。
家破人亡的悲剧让她迅速成长起来,背负着死去亲人和年老祖父母的期望,更加听话,更加好学,让当地居民提起都又是赞叹又是心疼。
“奶奶在一星期前突发脑溢血住到中心城区里的医院了,爷爷在陪她。我的事情……没有告诉他们,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埃丝特在得知他们身份的时候就聪明地猜到了他们的来意,礼貌地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水。
面对一个小女孩,还是亲切温柔的大美女姬姬和熟悉的布鲁克警官主导了谈话,先从平常小事聊起,缓和她的情绪,再慢慢谈起发生在校长室里的事情。
埃丝特愣了愣,平静的脸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神色,唇色有点发白,“太可怕了,那时候的事情——校长他,他——”埃丝特双手捂脸,声音都在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姬姬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紧张地揪住姬姬的衣服,颤抖着继续述说,“校长突然惨叫,有一个人踢开门口冲了进来,他不停地用东西砸,用力地砸,用力地砸,用力地砸——校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他走过去摸了摸校长的脖子,他说——”
她急促地喘气,在姬姬的抚慰中努力地深呼吸。
“oyez,oyez,oyez。罪犯已经被处死(d)。”
“快跑,我们都会没事的,不要腿软,你难道忘了阳光有多温暖吗?”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跑了,然后,然后我就不知道……他为了救我……”埃丝特把头埋进姬姬怀里掩面大哭。
哭得眼睛都红肿的埃丝特在姬姬和普兰蒂斯的陪同下去洗了洗脸,抹着泪回到客厅,柔弱中不是坚强,早熟可是仍然有着孩子的稚嫩,哽咽着说出他们想问的事情,“他穿着长长的大斗篷,戴着兜帽,看不到脸……请不要伤害他,他不是坏人……”
离开老科尔曼家后,众人都显得心情更沉重了。
“我讨厌这个案子。”姬姬摇头。
回到警局的众人汇合了信息,霍奇盯着贴满照片的案情板看了一会,皱眉,让摩根拨通加西亚的电话,开着免提,“加西亚,麻烦调出两个月前发生在华盛顿州西雅图市的那起案子,就是母亲为了保护儿子和女儿砸死恋/童/癖/性/侵/者的那起。”
“好的,boss,马上就好。”不久前加西亚才整理了这个案件档案作为“教材”,所以很快就把完整的资料发过去了。
摩根关了免提一边跟加西亚“调丨情”调节糟糕的心情,一边把照片打印出来贴到案情板上。
那个被砸死的家伙的尸体是在垃圾堆里发现的,身上堆着数个黑色的装满垃圾的垃圾袋,只把一双脚露在外面。现在再仔细看看,可以看出堆在被害人上半身的垃圾袋是“整齐的”,把整个上半身恰好地遮得严严实实,下半身的垃圾袋则是凌乱的,有些地方重叠了多个垃圾袋有些地方还漏出了裤子的布料。
纳里以为埃丝特杀了人,愿意为她顶罪——他跟埃丝特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甚至连挚友都算不上。如果是母亲以为是儿女杀了人,缺乏法律知识只知道杀人偿命的母亲选择为儿女顶罪的概率有多大呢?
将两起案子并案分析之后,他们找到了足够多的证据证明两起案子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我们推测嫌犯是一名30到40岁的男性,专杀恋丨童丨癖现行犯,作案手法是用硬物将被害人砸死,特征是会用现场的物体将被害人尸体的上半身掩埋。”
“嫌犯曾经遭遇过恋丨童丨癖的骚丨扰和伤害,甚至囚禁,但是并没有性丨侵行为。拥有本科或以上学历,在律政或警务系统内工作,工作性质要求严谨细致。多次近距离接触死刑行刑现场,平日里会密切关注凶杀案的新闻,拥有一定量的反侦讯知识。”
“嫌犯两个月前身处华盛顿州西雅图市,但是从小生活在该地区,十分了解该地区的情况和警方查案程序,有途径查出被害人的不轨之处。”
“嫌犯对幼童有着极强的保护欲,可能会因为小孩子的事情跟他人起冲突,谈论儿童伤害事件时会表现出与平日的冷静谨慎不同的激动。”
bau给出了对嫌犯的侧写。
布鲁克摘下警帽,擦了擦正中间光彩如新的警徽,感慨不已,“侧写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侧写所得出的嫌犯条件范围还是挺广泛的,为防止媒体熙熙攘攘破坏线索,他们筛选嫌犯还得避开媒体。不过由于已经公布确认索恩兄弟并不是凶手,缓解了种族冲突危机,所以在时间上并不算紧急。
另一边,远在狄翠科堡的艾瑞娅已经结束了大部分的项目,剩下的两个实验项目也已经接近尾声不过还是离不开她,于是有了大量空闲时间的艾瑞娅闲着没事就在狄翠科堡里开了自由研讨会,欢迎有时间的生化领域科学家进行面对面的“闲聊”。
以上活动说明她真的很闲,连研讨会这种“无聊事情”都排进日程了,那就更不用说地位排在交际和研讨会之上的,关于霍奇关于bau关于案件的事情了。
在通电话的时候,霍奇提到了艾丽·布鲁克——同为二十年前那起案件的幸存者,一直惦记着艾瑞娅,甚至可以说是怀有某种类似狂热粉丝的热烈感情。
不过,艾瑞娅表示自己从来不记名字也认不出长大后女大十八变的那张脸了。结果还是霍奇临时联系了加西亚,拿到艾丽小时候的照片,才让艾瑞娅觉得有点印象。
加西亚简直都要同情“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艾丽了。
“oyez,说起二十年前那起案子……”艾瑞娅转向旁边黑屏的电脑屏幕,看着屏幕上一张精致的,可爱的,二十年没变的娃娃脸,“我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死亡现场的照片眼熟了——如果那蜡像馆不是由蜡建成,‘文森特叔叔’死的时候点燃的大火将蜡都融化,你们就会得到相似的死亡现场了。”
“在档案里,当年那个犯罪集团的首脑文森特因为被蜡封住了口鼻窒息而死,死亡的孩子都是被一刀封喉,没有人被砸死的。”霍奇疑问。
“亚伦已经意识到了吧,所以你才会提到那是‘在档案里’说的。”艾瑞娅捧脸,“二十年前的文森特,其实是被砸死的——被幸存的孩子们砸死的。”
二十年前,她逃出蜡像馆之后就去报案,幸运的是那时候fbi的大卫罗西已经意识到弗吉尼亚州不寻常的儿童失踪案件,已经带着同事查到了汉普顿市的附近,接到报案核实情报后,火速调集警力赶往蜡像馆。
而艾瑞娅确认了他们的行动时间之后,潜回了蜡像馆,也幸亏她回去了。
警方走漏了消息,本性懦弱的文森特兴不起跟警方对抗的念头,更没想过要劫丨持孩子作为人质再谋后路,他疯狂而绝望地要拖着剩下的所有孩子一起去死,他想着的是给警方留下大片的尸体和永久的遗憾。
一刀割喉。
艾瑞娅赶到的时候,全部由蜡建成的蜡像馆已经开始缓慢地融化,文森特已经发狂地杀了好几个孩子,满身是血,剩余的十来个孩子早已在平日的囚禁中被磨去了反抗意识,没有叫没有逃,抱成一团被高举屠刀的文森特逼到角落。
“老——懦夫——!”体力几近消耗殆尽的艾瑞娅扶着门框,毒舌嘲讽拉仇恨技能开启,刻意加重了讥讽轻蔑的语气,“愚蠢的凡人,你连反派都不够格,你撑死了也就一个坏心肠的路人,你的‘实验’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你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可笑的,你想得到的那个人是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你听到了吗,那个人对你不自量力的嘲笑……”
文森特被气得如野兽般嚎叫一声,双目血红,脖子上青筋暴突,转身走向艾瑞娅,粘稠的鲜血沿着锋利的刀刃滑落。艾瑞娅没有动,事实上她也没有走动的力气了,嘲讽地勾起一边嘴角,眼神高傲而轻蔑。
躲在角落里抱团的孩子们不由屏住了呼吸,突然那个向艾瑞娅搭话的男孩跳了出来,捡起旁边的不锈钢水壶用力砸了过去,正中文森特的后脑。文森特惨叫一声踉跄了几步,凶狠地瞪向那群瑟瑟发抖的孩子。
“克莱瑞,快逃——!”男孩冲了上来死死抱住文森特的腰,尖声大喊,“你快走——带着我们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你这是电视剧看多了吧。”艾瑞娅矮身闪过文森特乱挥的刀,捡起一大块玻璃碎片扎穿了文森特的脚背,不顾自己手心也被划得伤痕累累,硬生生废掉了他的双脚。
原来,他不是不可战胜的……
他只是普通人……
孩子们的眼底终于再次燃起了希望,一个,接一个的,捡起了身边的硬物。
……
“……oyez,是我确认了文森特的死亡,那座蜡像馆全部都是用蜡做成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产生的高温让蜡像馆开始融化崩塌,然后呈现出的就是警方所看到的现场了。”艾瑞娅结束了回忆,没有直视摄像头另一边的霍奇,故作轻松地摊开双手。
“艾尔,你救了自己,也救了那些孩子。”霍奇认真地说道,他无比庆幸女孩有着足够自保的彪悍手段,哪怕稍显凶残。
艾瑞娅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oyez”多用于法庭上,开庭前法官会大喊“oyez,oyez,oyez”,意思就是“肃静,肃静,肃静!”
霍奇纳爸爸是大律师,亚伦·霍奇纳年轻时候也曾立志要子承父业做个好律师,艾瑞娅小时候没少跟着他们到法庭里去旁听,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听起来很帅气很响亮的“oyez”,时不时还作为自己的语气词蹦出来。
小孩子么,哪懂那么多,都是学着别人怎么说就怎么说的,尤其是在犯罪集团里那个压抑糟糕的氛围里,艾瑞娅每每想起霍奇就满怀希望仿佛整个人都在发亮,那个时候她所用的响亮的“oyez”,成为了幸存孩子们心里难以磨灭的灯光。
“我让加西亚查了一下当年幸存的十个孩子,有两个选择了更换身份,新的身份正在调查中,其他八个孩子现在都过得很好,有两个结了婚一同到非洲进行人道主义援助,三个律师两个法官,还有实习法医艾丽·布鲁克。”
艾瑞娅眨眨眼,歪头,“早知道那时候就喊个化学方程式或是药物分子式了。”
说不定现在就能收获多几个科学家研究员呢。
霍奇失笑。
“等一下……”艾瑞娅摆摆手,及时抓住闪过脑海的一丝疑惑,“十个孩子?不是十一个吗?”
“嗯?加上你就十一个啊。”霍奇皱眉。
“不是啊,加上我应该十二个,虽然我记不得人可是数目没记错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有同样的疑问——第十二个孩子在哪里?会不会就是凶手?
“……其实也不一定是那起案子的遗孤吧?”艾瑞娅拨了拨长发。
“我们并不会局限于这条线的调查,不过那个第十二个孩子暂时是第一嫌疑人,我们会好好调查处理。”霍奇点头,记下了这条线索,转交当地警局进行调查。
其实调查到这个地步,理论上bau可以功成身退回匡蒂科的了。毕竟这起案子本来都到不了bau手中,只是因为社会影响太恶劣才紧急调派他们过来。
现在证明了嫌犯不是引发社会争议的索恩兄弟,这嫌犯还够不上连环杀手的标准线,也不是穷凶恶极滥杀无辜控制不了自己的“义务警丨察”,侧写结果给了当地警方,只要细细排查,抓获真凶指日可待。
说不定是先排查到了嫌犯才知道他是不是那“第十二个孩子”,而不是先找到“第十二个孩子”再确认是不是嫌犯呢。
关于二十年前那起案子的问题目前都是听艾瑞娅的一面之词,还好他们有第二个当事人能问。艾丽·布鲁克当时也有九岁,能记事的年纪了,那起案子给孩子们带来深刻阴影的同时也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
“第十二个孩子?”艾丽·布鲁克努力回想了一下,为难地摇摇头,“当时一片混乱的,我不记得剩下多少孩子了……”
“会不会是逃跑过程中有人出现了意外?”罗西摸摸自己的胡子,试探着发问,在那慌乱逃离正在快速融化的蜡像馆途中,说不定会有孩子不幸遇难,只是当时现场被蜡和高温破坏殆尽,尸检遭遇了极大的困难。
“不可能。”艾丽当面就笃定地否认了,只是转过面瞅了瞅正在与当地警方交接工作的姬姬,忍不住皱起了眉,踌躇了半晌,迟疑着开口,“艾瑞娅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罗西看向最了解艾瑞娅动态的霍奇。
“还没确定实验什么时候能告一段落。”霍奇看了她一眼,眼神严肃冷硬中不免带着探究。
“……那还是别来了吧?不是说在实验室忙了那么多天吗?实验结束就好好休息一下,飞来飞去的又累又辛苦……”艾丽挣扎了片刻,故作大方地劝说。
“要看工作安排。”霍奇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艾丽扯了扯嘴角露出礼貌的微笑,眉角却是耷拉了下来。
霍奇和罗西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