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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寒每天必须要来一趟医院,但是自从自己和乔家的闹剧一般的婚礼之后,安振国再也不见他了。
小护士过来说是安振国要见他,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不过更多的是不安,因为安振国的身体真的已经快撑不住了。
推开门进来,发现安振国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很端正的坐在沙发上,那样子除了消瘦了许多,竟看不出一丝病态。
“过来,坐。”安振国说话的声音不如从前洪亮,但不卑不亢。
因为安木槿,冷慕寒在安振国面前收敛了许多,踱步过来坐在对面:“您想要出院?”
安振国没回答,拿出来一把钥匙交给了冷慕寒:“这是你姑姑留下的时间胶囊的保险柜钥匙,保存了这么多年是该还给冷家了。”
“嗯?”冷慕寒眉头一挑,他越来越看不透姑姑和安振国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关系了,姑姑似乎把许多东西都交给了安振国,当然包括那些书。
“我想,她是预见了自己的结局,即便是死也不在乎,也要保护的那个男人真的很幸福。”安振国难得露出来了几分温柔的神色,这样的表情冷慕寒以前不懂,现在却铭心刻骨的清楚,只有深爱一个人,才会在想念她的时候,心都是柔软似水的。
安振国抬头看着冷慕寒,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是过来人,冷慕寒在想什么自己也能猜到一二,不过他可不允许这样一个男人继续缠着自己的女儿:“我这辈子一直以为最在乎的人是冷霏,以至于娶了木槿的母亲之后也不曾有一刻忘记过她,甚至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停的忏悔,可现在我想通了,我最对不起的是木槿的母亲,她是一个温柔且坚强的女人,默默的带大了木槿。”
冷慕寒倒了一杯水给安振国,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安振国在交代后事,为姑姑保守了一辈子的秘密都要交出来了,接下来一定要提到安木槿了。
果然,安振国抿了一口水才说:“放过她吧,木槿像极了她的母亲,她的温柔和坚强从来不轻易交付,我用一辈子伤害了她的母亲,后悔不迭,你就此罢手,两个人各自安好算是行善积德了。”
“您……。”
安振国抬起手止住了冷慕寒的话:“那个孩子没留下就是天意,如果小外孙活着,我也会让木槿一个人带大,因为你还不是个足够撑起一个女人的全部,既然没学会怎么去爱,为什么偏偏要去伤害呢?”
冷慕寒哑口无言。
安振国没有责骂,没有埋怨,只是心平气和的在说一个道理,就是这个道理让冷慕寒的心都冷了,他的确没学会怎么去爱,即便是拿定主意找到安木槿就结婚,也不确定那是爱,只是想拥有,潜意识里认为安木槿是自己的女人,理应和自己在一起。
情商低,他没办法,从小孤军奋战在商场,需要的是智商。
“我会找到她。”冷慕寒声音低沉了许多。
“我相信。”安振国倒是难得轻松了下来,伸出手:“给我一支烟吧。”
冷慕寒没有拒绝,到了现在这个阶段,肝癌已经无法再用任何手段阻止它蔓延了,一支烟算的了什么?
拿出烟递过去,并且帮他点燃。
“我以前想念霏霏的时候会吸烟,现在却在想念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也只能吸烟,这该有多么的无奈。”安振国深深的吸了一口,有些颓废的靠在椅背上:“我离开之前也许见不到她了,不过这也没关系,该交给你的都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若答应我放过她,自然会守诺重信的,那些东西转交给木槿,她的后半生无忧。”
冷慕寒没接话,他不确定自己真的会放过安木槿,至少在见到她之前,这个决定下不了。
当天中午,安振国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安家,冷冷清清的安家已经被打扫的纤尘不染了,对于冷慕寒为他做的这一切,安振国静默的接受了。
心里纵然再多苦涩,也都无济于事了。
家,是最温暖的地方,他愿意在这里死去。
冷慕寒则再一次派遣去更多的人满世界寻找安木槿的下落。
两个多月的时间,他从来没有一秒钟放弃寻找,只是乔家和楚家虎视眈眈,新城建设必须要尽快完成,还有,他以合并的形势收购了安家,安家的公司从里到外都需要大清洗。
冷慕寒没有动安家的员工,甚至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都没动,他暗搓搓的想要等安木槿回来,只要她回来,安家的一切会再次栓牢她,只要她不消失,自己有足够的耐心去尝试,尝试爱或者不爱,去学习怎么去接受和照顾。
只是,他这样的话不会对任何人说。
“BOSS,法国那边儿的分公司出了点儿问题,您看谁去合适?”赵强拿着文件进来,发现BOSS正在发呆,那样子像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年,顿时咧了嘴,BOSS的春天尽管来的稍晚一些,但终于还是来了。
冷慕寒收回心思,接过来文件看了几眼,蹙眉:“点儿问题?这是一点儿问题吗?我说过关于新城的建设用料,绝对要保证品质!算了,我亲自去!”
赵强腹诽,BOSS要去法国相见的人是谁他知道,不就是有个出了名的私家侦探怎么也请不来嘛?
作为下属,赵强非常、非常的!懂事儿!
安排好了时间和飞机,等着陪同BOSS踏上漫漫寻妻之路。
法国,尼斯市,尼斯大学。
一身校服的安木槿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偶尔会和她交谈几句,安木槿回答的干脆利索。
“你的父亲还好吗?”
问到这个问题,安木槿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抿紧了唇角。
“木槿,我和他曾经是战友。”
安木槿停下脚步绕过轮椅,站在中年女人面前,蹲下来:“华女士,我是您的学生,我会好好学习,对于私生活并不想说第二次,当然,您是父亲的战友,我不该隐瞒您父亲的近况,他应该很好,有妻子和儿子的陪伴,如果您想要和他联系,请不要提起我。”
华琼抬起手揉了揉安木槿的发丝:“当然,明天的广场讲演,加油!”
安木槿笑了,起身绕过去继续推着她往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