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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知餍足的用各种羞耻的方法折磨着几乎剩下半条命的安木槿,她想,自己至少现在不能死,要看着爸爸安全回家。
所以,当男人释放了之后,她抬起眼,目光涣散的看着他:“我爸爸,回家。”
声音支离破碎的,男人顿了一下,兴许是得到了满足的缘故,目光里有了别样的情绪却转瞬即逝,起身离开床,就那么不着寸缕的走出去了。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找最好的律师,一个小时之内让安振国回家。”
这句话之后,安木槿眼前一黑,人就像是空气中飘散的云朵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牵挂一般,她想,这次她要死了。
清晨,强悍的生物钟唤醒了蜷缩在床上的安木槿,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懵懵的,陌生的环境让她大脑短暂的失忆了一般,撑着身体准备起床。
“啊。”
轻呼一声,人就栽倒在床上了,疼,各种疼让她连动弹一下都不能,趴在床上的她终于记起了昨晚的一切,捂着脸失声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爸爸,可是手边连电话都没有,看着地上被撕碎了的衣服和一件男人的衬衫,强忍着两腿之间的疼痛爬下床,拉过来衬衫把自己包裹住,扶着床缓缓的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她要确定爸爸回家了,一定要确定这一点。
推开门,强烈的阳光刺疼了她的眼睛,伸出手遮住光线寻找自己的包。
包就在沙发上,距离很近,安木槿却用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走到沙发前,拿出来电话按下号码。
“木槿啊?你在哪里呢?”电话那边儿是安振国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安木槿咬着嘴唇眼泪就一直往下落。
半天,才闷闷的说:“爸,我在外地和同学爬山。”
“哦,快开学了,早点儿回家来吧。”安振国声音一如从前那样温厚,安木槿觉得爸爸肯定不会非法集资的,可是却不敢问,答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靠在沙发上,看到了桌子上的合约,伸出手捞过来打开,翻到最后一页签字的地方,看到了甲方的空白处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喃喃自语:“原来,你就是冷慕寒。”
冷慕寒,冷家大少,在A市深得各个年龄段女性的崇拜和喜爱,四十岁以上的女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他,二十五岁以下的女人恨不得爬上他的床,至于那些结了婚的少妇们,嘴上挂着的名字就是慕寒啊,那才叫男人!
男人?安木槿把合约扔在了地上,去他娘的男人吧,简直就是个禽兽!
当冷慕寒进来拿文件的时候,就看到了缩在沙发上的女人,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露出来如玉的两条纤细的腿,腿上还有大小不一的淤青。
沉了沉眸子,走进了休息室,换上西装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床单上的一抹血色梅红,顿住了打领带的手,弯腰把床单扯下来离开了房间。
安木槿是被佣人叫起来了。
“安小姐,去房间里吧,这里睡会着凉。”中年女人伸手扶着安木槿,看她皱眉的样子叹了口气,几乎是架着安木槿的身体把她送到床上。
拉过来被子盖好:“我去给你准备点儿吃的。”
安木槿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会关心自己,感激的眨了眨眼睛:“怎么称呼您?”
“田姐,叫我田姐就好,我以后是你的保姆。”田姐觉得这是她见过最懂礼貌的孩子,自己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担得起您这样的尊称呢?
安木槿闭上眼睛:“不用,谢谢田姐。”
田姐没说话收拾了地上凌乱的衣服退出了房间,刚到门口就看到管家带着两个保镖过来了,急忙侧身站在一旁。
安木槿以为田姐去而复返了,张开眼睛却看到了管家和两个陌生的男人,顿时紧张的往被子里缩了缩。
“就这里吧。”管家指了指正对着床的墙壁,两个保镖就搬来的椅子踩上去,砰砰的几声,墙上多了一根钢钉,洁白的墙壁上的钢钉格外刺眼。
安木槿像是不存在似的被所有人忽略了,另外一个人上来把一个画框挂上去,做完这一切跟着管家离开了。
抬头,安木槿目眦欲裂,哪里是什么画?她就是再白痴也知道那画框里裱着的白布上面的红是什么!
下面有几个字:很值钱,三十亿。
轰的一声,像是被人一锤砸到脑袋上了一样,安木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疯了似地跑过去抓着画框用力的扯下来,拼命的摔在地上,一脚一脚踩上去。
画框碎了,玻璃碎了,碎了的玻璃扎进她的脚心,可是那种疼都敌不过这种羞辱来的更诛心。
“魔鬼!魔鬼!”安木槿嘶吼着,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抬眼就看到了那块破布上的红,还有带着嘲讽的几个字,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本事真的通天,爸爸回家了,三十亿的事情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她不能忘记那个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安家的女儿!”
他反反复复都是这五个字,每出口一次自己就像是要被撞碎了一样,那种恨意像是跗骨之蛆一样刻进了安木槿的灵魂深处,让她委屈更让她颤栗。
蜷缩成一团,耳边只剩下了他咬牙切齿的五个字,安家的女儿怎么了?安家的女儿为何会让他如此恨之入骨?
大门外,一辆黑色的路虎停下了,管家恭敬的站在门旁:“二少。”
冷慕远嗯了一声往里走去。
“大少不在,去公司了。”管家跟在冷慕远身后,恭敬的打开门。
“我知道,咖啡。”冷慕远坐在沙发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今天是姑姑的祭日,要不是因为手术的事情耽搁了,昨天就该过来的。
管家端来咖啡看到已经昏昏欲睡的冷慕远,摇了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候,楼上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冷慕远睁开眼睛看了看管家:“还有别人?”
管家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站在一旁:“有,是客人。”
这栋别墅里只有一个管家和一个女佣田姐,因为离公司不算远而且清静,所以冷慕寒会经常过来,有客人?冷慕远嘴角噙着笑意,看来自己的大哥是开窍了。
大哥性子冷一些,老妈每次都是催着自己早点儿结婚要抱孙子,而且每次说辞几乎都一样:“慕远啊,你大哥指望不上了,你早点儿结婚生子吧。”
“女的?”冷慕远嘴角带着笑意看向了管家。
管家点头。
“下去吧。”冷慕远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楼梯,大哥带回来的女人?可真是让人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