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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语身手迅捷如鬼魅,正极力摆脱护卫,向她那边移动。
“你们两个去帮帮晖儿,记得留活口。”栾钟沉声道。
一直立在他身旁的两名年长护卫躬身领命,提气飞身,抢攻米苏。
这两人绝对是世间少有的高手,米苏立时处于危急之中。
秦雁皱皱眉头,长剑斜斜一划,在人墙中破开一道缺口,准备前去相帮。
“快回去护好我爹!”栾晖骤然一声低喝。
那两名护卫先是同时一怔,随即,便神色大变,丢下米苏就往栾钟那边疾奔而去。
秦雁、花飞语、青霄、青云眼中,皆闪过了同样的茫然与意外之色,边打斗边望向那又出现的两个黑衣人。
那两个黑衣人身材差不多,高挺匀称。
特别是挥剑直刺向栾钟的那个,行家仅瞅上一眼,就知道他的武功绝对是高超至极。
而落到米苏身边的那个,右手长剑格挡开栾晖的同时,左手已拉向她的手腕,低声道:“没事吧?”
米苏无言摇头,眸光清亮。
场中局势一时大为改观,栾钟被那两名护卫及时救下,神色间阴沉至极,“传令下去,立即封锁城门,调集弓箭手候命。”
一名身着武将服饰的男子领命,匆匆离去。
米苏心中暗诧,她实在是没想到,无心的武功居然那么高,那两大高手联手对付他一人,居然都占不到丝毫上风。
有了夜惊澜帮忙,栾晖立即处于了劣势。
只听他急急一声令下,众护卫留下一部分对付秦雁他们,一部分过来对付夜惊澜与米苏。
秦雁快速扫视场中局势,觉得不能再在此逗留下去,简明的冲花飞语打了个手势。
花飞语会意,立即帮他拦下所有攻势。
秦雁一得脱身,就到了米苏与夜惊澜那边,压低声音道:“只杀这一个就好,再迟半刻,插翅难飞。”
三人迅速达成默契,由米苏缠住众护卫,他们两个大男人齐攻栾晖。
栾钟眼见儿子命在顷刻,神思大乱,提声高喝,“整个王都已经戒严,尔等今夜绝不能逃出生天,最好识相些,立即束手就擒!本官向来惜才爱才,几位身手不错,若愿转投本官门下,本官定会大加优待!”
说时迟那时快,夜惊澜手中寒光一闪,栾晖颈项处已被划破,倒地丧命。
在场的贺客同时尖叫惊呼,混乱一片。
“晖儿──”栾钟痛声嘶吼。
在众护卫那短暂的怔愣里,秦雁皱眉低语,“四周全是弓箭手,要想法子脱身。”
夜惊澜眸光寒利一扫,附在他耳畔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话。
秦雁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淡淡讶异,随后便提气飞身,直奔贺客之中。
米苏蹙眉,边挥剑,边往那边望去。
“啊!”一声女子尖叫,骤然响起。
花飞语侧目后,不禁为之一愣。
失神里,一名护卫从背后挥刀砍向她的肩头。
青霄离她最近,忙过去相救。
米苏听到动静,眸光一沉,亦赶紧往那边移动。
“都住手,不然,她立即没命。”秦雁的声音沉沉响起。
所有护卫的目光一落到那身着华服的女子身上,立即停手。
还沉浸在伤痛中的栾钟强压悲愤,急急向前两步,怒声吼道:“赶紧放了公主殿下!”
米苏到了花飞语身边,查看她背上的伤势,“伤的不轻,不要乱动。”
花飞语一声不吭,目光只是盯着秦雁那边。
“都不要妄动,否则,我手上的剑可不长眼。”秦雁挟制着那位满面惊恐的公主,不疾不徐向府门口退去。
夜惊澜几人走了过去,栾钟强忍悲愤,亲自带着一众护卫和弓箭手步步紧跟。
一出府门,在外面等候接应的灵允现身。
“安全放我们出城,不会伤她毫发。”秦雁镇定自若。
栾钟恨得咬牙切齿,额上青筋毕露。
不等他答话,那位被挟持着的公主就颤着声音忙不迭说道:“一切都听你们的,万万不能伤了本宫!阿福!赶快将本宫的马车赶过来!”
一名内宦模样的中年人从众人间钻出,直奔向停放在府门外的一辆华贵马车。
那马车甚是宽敞,秦雁看向米苏和受伤的花飞语,“你们先上去。”
花飞语睫毛微垂,声音低沉,“我骑马就好。”
“你的伤口得赶紧包扎,别逞强了。”米苏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拥着她上了马车。
夜惊澜看一眼那受到惊吓的公主,也上了马车,并给无心丢去了个眼色。
无心会意点头,坐在车前监督那叫阿福的侍从驾车。
秦雁见青霄三人也已上马,才挟持着那公主进入车厢。
“走东面的城门。”还不等落座,那位公主就顿收之前的惊慌之态,镇定低语。
车内几人皆诧,把目光都落到她的脸上。
夜惊澜瞳孔微收,抬臂撩向车帘,道:“东城门。”
无心看向他,眼中闪过忧色,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别摘面巾。”
夜惊澜轻轻点头,放下了帘子。
花飞语坐在角落里,将蒙着黑巾的脸别入阴影,额上冷汗涔涔。
秦雁与米苏都将疑惑目光投向夜惊澜。
夜惊澜沉默不语,伸指掀起车窗上的帘布瞧看外面情形。
米苏也顾不上多想,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为花飞语止血。
“几位不必再对本宫如此戒备,刺杀栾氏父子一事,本宫亦有参与。”那公主浑然不惧长剑横颈,一一看向车内几人。
“不知公主尊号?”秦雁谨慎的打量她。
“长公主,卫若平。”
今上卫祁就只有一个妹妹,兄妹感情甚笃,正是车上这位了。
只见这位长公主,生的面容清丽,虽已过四旬,却风韵不减,自带一股傲然贵气。
秦雁不语,亦不撤剑,不管这位公主的地位如何尊贵,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本宫不明白,天魔教此次行事怎会如此草率,只派了你们区区几人来王都?是嫌我们佣金给的不够多吗?”卫若平神色间透出不满。
她一言道破几人的身份,几人自然也都信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