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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若雨几乎是跑着回到了顾家,顾家停了好多的车,在里面看到沈楚桥那辆骚包的宝马时,姚若雨才觉得自己仿佛活过来了。
但是,她心里仍然是惴惴。
进去后,很多人都是她不认识的,但有些明显在电视里面看过,姚若雨一边赞叹顾家在A市可怕的影响力,一边飞快地推开了顾斐的房门。
奶奶守在里面,还有沈楚桥和李医生,而顾斐是醒着的。
姚若雨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软地靠在门上,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看着她不说话,表情也不大好。
姚若雨试探着走过去,抓住顾斐的手想给他把脉,但是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猛然挣脱了她的手,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她,眼底的冷意好像破开她血肉的冰一样,让人心里一阵打寒战。
姚若雨忽然感觉一种天雷滚滚,她艰难地道:“师傅,他这样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沈楚桥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老实道:“很不幸,就是你想的那样。”
姚若雨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不敢相信,甚至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顾斐,你别吓唬我,不然我肯定以后都不理你。”
奶奶叹气道:“真的,顾斐谁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了你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今天见了简伯年,不知道简伯年对他说了什么,一个人气愤地回来,然后晕倒。幸好你告诉林妈,才发现他晕倒,而楚桥正好过来,这才将他救醒,但是醒来谁也不记得了。”
顾斐还是冷冷地看着姚若雨,显然对于这个毛手毛脚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感到很不可思议。
沈楚桥示意了姚若雨一下,若雨只好跟着沈楚桥走出来。
“师傅,你真的信顾斐不记得我了?”姚若雨还是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
“真的不记得了,你还记得师傅我是这方面的专家吧?除非顾斐是一个比师傅我还厉害的心理专家,不然,就不会错。”沈楚桥深吸一口气,看着姚若雨道,“记得我说过,如果顾斐有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记得告诉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
姚若雨面色一僵,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她心里想,顾家未必想把这件事告诉沈楚桥,所以,自己也不能擅自做主,尤其顾斐还变成了这样。
沈楚桥等了一会儿,发现姚若雨只会给他摇头,好笑又好气。
“好吧,其实你们不说也能猜到一点,我觉得他这次发病,应该和这个事情有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无法原谅的事情?所以他选择性忘记了你所有的一切,记忆停留在了五年前。”沈楚桥沉思着说道,“不过,我估计这种情况应该是短期的,等他完全记起来,就该和你算总账了。”
姚若雨猛然想到,难道是顾斐知道了F先生的事情?
只有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给他知道的,奶奶这么多年都没有说不是没有道理。
而简伯年肯定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如果他再知道自己和F先生有过感情,那么,刺激和击倒顾斐,对简伯年来说易如反掌。
大家都太大意了,还以为简伯年那句残废只是威胁,没想到他掌握了这么可怕的秘密,在万全的把握下,一击即中。
姚若雨喃喃道:“原来,他会送简爱过来,甚至说要将简爱嫁给顾斐,还让简爱带人羞辱我,都只是为了试探,我在顾斐心目中的地位,该死的,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
沈楚桥挑眉:“顾斐很喜欢你,所以你——另外一个他也喜欢你?”
姚若雨虽然猜测大概沈楚桥知道了点,想不到他能聪明到这个地步,但是,她还是忍着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茫然地看着沈楚桥道:“什么另一个他?”
沈楚桥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姚若雨的脑袋道:“装,你死劲给我装。”
顾家热闹了好一阵子,晚上终于消停留下来,奶奶似乎出去了一趟,姚若雨等着她回来,都睡了过去。
就见奶奶带着怒气从外面走进来,她顺便看了一眼时钟,竟然已经十点了。
“奶奶,你去见简伯年了?”姚若雨问道。
奶奶叹气道:“见了,没有办法,顾斐现在这个样子没能瞒住,董事会开会决定,会将顾斐的堂兄叫回来,先试着协助处理顾家的事情,不过,你放心,他那个堂兄是我们真边的,不会和阿斐抢这个位置,哼,简伯年想找另外一个人,那个人幸好一段案底,别我们的人发现了,不然,也是糟糕。现在暂时没大问题,希望阿斐早点清醒过来就好。”
想了想,她又疑惑地看着姚若雨道:“你怎么没去陪着阿斐?出来等我做什么,他现在很需要你。”
姚若雨心里腹诽,其实顾总一点不需要她好吗?刚刚她试着进去了一下,他根本对她视若无睹。
顾斐的这场病,让他失去了一些记忆,甚至连位置差点被人抢走,但是也有一件高兴的事,就是他的腿开始好起来了。
刚刚进去的时候,顾斐正撑着拐杖在练习走路。
奶奶看了一眼,似乎是了解到姚若雨的窘境,无奈地道:“那孩子是糊涂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我去和他说说。”
姚若雨只好道:“谢谢奶奶。”
在等待的时候,感觉时间特别漫长,她无奈地想,之前不久,才两个人许下了一生一世的誓言,言犹在耳,但是此刻,顾斐知道了自己喜欢的F先生就是他的另外一个人格,肯定误会她找他只是为了找替身。而自己呢?现在变成了顾斐的陌生人,别说一生一世了,他看到犹如眼中钉肉中刺。
“好了,我说过他了,你进去,你们是夫妻,夫妻就得睡在一起,不然,我的小孙孙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可不能让简伯年再钻空子。”奶奶沉这脸道,将姚若雨推进去,还反锁了门。
姚若雨一脸囧然,奶奶怎么老用锁门这招,真是无语。
此时,她看到顾斐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呼了一口气,慢慢走到床边,看着顾斐沉睡的容颜,刚刚僵硬的后背慢慢松弛下来。
又站了一会儿,她有些累了,眼皮也开始打架。
她再次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早就过了平时她睡觉的事情,难怪会这么困。
姚若雨再次揉了揉她有些沉重的眼皮,盯着床上的顾斐,见他半天没有动,迟疑了一下,慢慢走到床位,顾斐霸占了大半个床,她只能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脚边爬上去,她又回头看了下他,只见他俊美的侧脸陷入了沉眠,浓黑的眉锋利入刀裁,沉在阴影里,看着非常俊美也格外陌生。
她慢慢地滑坐在他的身边,房间的空调不够高,她有些冷。
于是,屏住呼吸,尽量轻地去扯他身上的被子,顾斐的黑眸忽然就睁开了,毫无预兆地对上她的眼睛,接着,她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斐已经坐起来,一把掐在她的喉咙上。
这一切发生得那么突然,仿佛瞬间,她就被死亡的阴影覆盖。
一时,姚若雨一动不敢动,心里想,这到底是顾斐还是F先生?
在他身为顾斐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么迅速的身手,更不会露出如狼一般的眼神。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顾斐手里的力度,甚至,她能预测,如果他原因,真的可以一只手捏断她的呼吸。
她慢慢抬起眸子,和他对视。
看到了他眸子里陌生的血气,杀意仿佛如同实质一般,朝着她涌来。
她只能尽量平静地解释:“我困了,奶奶又把房门反锁了,这里只有床可以睡觉。”
说到后面,语气里都带了一份委屈,太憋屈了,怎么只过了短短的一个白天,那个体贴温柔,有时候有些小坏的丈夫就变成了这个冰冷的陌生人,她该找人算账去?
顾斐盯着她良久,又好像有些疑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仿佛慢慢恢复了些理智,他放开她,还将她有些粗鲁地推在被子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仿佛对于自己这种陌生的状态有些无语。
但是,接着他又开始自己打量姚若雨,甚至一直将目光在她脸上游动。
似乎是想让自己多少想起点什么,但是显然他没有成功,因为他的眼珠子好像一种无机质的宝石,虽然很好看,却没有带上一丝的情绪,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姚若雨浑身僵硬,如果不是努力克制,她有点想转身逃跑。
为了隐藏自己这种没用的想法,她也只能一点点瞪圆了眼睛,就好像以前很多次一样,她知道不能逃避,因为一逃避就会被顾斐这个变态归类为“其他人”,再想走近他坚固的内心难上加难。
外面,有人走动起夜,门轻轻响了一声,就因为这个声音,刚刚仿佛凝滞了一般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
顾斐忽然动了,他站起来,将整张床都让给了姚若雨,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自己躺在了地上。
姚若雨想不到,他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至少绅士风度还在,不由得偷偷松了口气,刚刚想说,要不自己睡地上,他睡床吧,毕竟,他腿刚刚好点,自己总不能让一个腿脚不灵便的病号睡地板。
顾斐躺在床上,忽然有坐起来,看着床上的姚若雨道:“明天立刻搬出顾家,我不需要妻子,尤其像你这样的。”
姚若雨的一腔感动瞬间化作了玻璃渣,眼眶微红,忍着玻璃渣的刺痛淡淡地道:“好。”
说完,也不管顾斐,埋头就睡。
顾斐早上七点起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还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头乌黑美丽的秀发,这睡姿真是糟糕。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出门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最终放弃了现在就将她拎出来,扔出家门的冲动。
顾斐一下楼,就看到奶奶期待的眼神:“怎么样?有没有想起关于若雨的什么?”
顾斐一边整理袖子上精致的袖口,一边冷冷看着奶奶抱怨道:“奶奶,昨晚是你把我跟那个女人关在一起的?”
奶奶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还没有恢复吗?你被这么说啊,是你自己喜欢人家,天天粘着人家不准人和男人说话,怎么现在你这么渣啊,奶奶可不准你这样。”
顾斐似笑非笑地看着奶奶,就好像在说,你继续编。
等顾斐去吃饭,奶奶不瞒地撇撇嘴道:“我可是提醒你了,以后你醒了,可别后悔。”
林妈忧心忡忡地道:“老妇人,现在简伯年那个老狐狸天天作妖,你还有心情和少爷说这些。”
奶奶却笑嘻嘻地道:“其实我不指望他能大富大贵,只要开心就好,所以,其实我觉得他和若雨丫头的感情比事业重要,顾家不会落在那种不人不伦的人手里,顾家的列祖列宗,肯定会保护我们。”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顾斐再次会晕倒。
还是在董事长的长会上,等姚若雨和沈楚桥赶到的时候,基本上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沈楚桥脸色很难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不对劲。”
姚若雨低头观察了一阵子,外面已经议论纷纷,他们在休息室里都能听到,如果顾斐不能精神奕奕地从这个休息室走出去,那么不是那位堂兄从旁协理,而是直接就逼他卸任了。
所有人的神情都非常严肃,奶奶还在赶来的路上,真不知道奶奶这么大年纪,连着接到噩耗,会怎么样。
姚若雨忧心忡忡,但是,她还是主要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顾斐的身上。
晕倒,两次晕倒,都是在头上有问题。
她的手慢慢摸过顾斐的头,忽然手顿了了一下。
她将顾斐翻身成侧卧的姿势,厉声对沈楚桥道:“师傅,给我一块吸铁石!!”
沈楚桥目瞪口呆地看着姚若雨从顾斐的后脑勺,用吸铁石吸出一根吸入牛毛的针。
“毒针!!”我需要给顾斐从头部放血,将毒素排出来,不然,他脑子可能会被烧坏。
姚若雨摸了下顾斐的额头,发现热得烫人。
“但是,那就需要输血。”沈楚桥犹豫,如果现在去调血,一个怕时间来不及,另外一个也怕会引起外面更大的轰动,认为顾斐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原本支持顾斐的,说不定都会动摇,去支持简伯年。
姚若雨想了一下,伸出自己纤细白皙的手腕,坚定地道:“用我的,我的血型和他一样。”
半个小时后,简伯年赶到,带着一脸的担心难过,他对着正等在外面的那些股东叹息道:“你看,我之前建议说董事长换人,你们还反对,我其实真是为了顾总好,总不能让他年纪轻轻的,就为了公司将自己的身体搞垮,顾总是时候好好休养一下,将自己的身体养好……”
几个支持简伯年的股东立刻站出来,高声地说起了对最近公司情况的不满,而其余人却脸色不好地面面相觑,现在顾斐没有醒来,藤他们还要支持他吗?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那么下台只是时间性的问题。
有一个董事甚至提议道:“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既然顾家的那位亲属还没到,不如让简先生暂时代替总裁的职位,我们公司每日经营的都是几十亿的生意,耽误一天的责任谁也负责不起。”
此时,竟然有半数以上的人,点头赞同,其余的人动了动唇,却忽然犹豫了起来。
简伯年简单地推辞了一下,最后没办法扭过大家的“热情和真诚”,“非常勉为其难”地带着众人重新走回会议室,他首先就提出了之前一直被顾斐拒绝和搁置的那个计划,这是一个巨大的,充满的商机的阿拉伯油田计划,充满危险但是也充满的利益。
“好,现在我们投票选择。”
最后,自然是占了大多数席位的人投了同意票。
简伯年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刚刚准备说什么,忽然门被猛然退开了,顾斐大步走了进来,简洁的西服和冰冷的容颜,让他整个人犹如一尊巨大的杀神,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尤其他面色红润,意气风发,哪里有半分病弱的样子。
顾斐淡淡地道:“我以公司董事长的名义,反对这个案子,白菀”
顾斐点点头让白菀上前,将一叠文件分发给了各位的董事,在他清晰明白的解释,和强有力的证据下,彻底驳回了简伯年的提案。
简伯年气急败坏地道:“这只是你的假设,根本不成立,这些人没有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忽然集中力量打击我们顾氏。”
顾斐冷冷地道:“我都能在顾氏被人下毒,为什么,那个人就不能知道我们公司的最高机密呢?简伯伯,我办公室只有几个秘书和你才可以进入,所以,你也有嫌疑呢。”
顾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但是不等他回答,顾斐靠着椅背,淡定若素地道:“不过呢,我信任简伯伯,肯定这事情不能是你做的,不过了避嫌,以后我办公室除了白菀谁也不能进入,刚刚我就是去换了办公室的安保系统,所以才来晚了。”
说着,顾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不查不知道,有人在我办公室还真装了不少好东西,这些我都交给了警方,相信,他们慢慢能查出挺多的东西来,对了,我劝各位董事也去你们的办公室仔细查查,比如——噗!”
顾斐忽然拿着笔做了一个发射的动作,冷冷地道:“比如定时发射毒针的发射器,当真是巧妙,我也觉得叹为观止,不知道是谁请了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肯定是一个对华国的古武和医术都非常精通的人。”
各位董事闻言一片哗然。
简伯年却似乎真的不知道情况一样,也显得非常惊讶,还叹气道:“幸好你的堂兄就要来了,希望顾总在清醒的时候,能好好教教你的堂兄,该如何管理这个公司。”
顾斐露出一个嘲讽而冰冷的微笑道:“我会亲自教,不会劳烦简伯伯来教的。”
简伯年冷冷瞪着顾斐幽深的眸子道:“那是最好不过了。”
顾斐回到顾家自己的卧室的时候,姚若雨还在睡。
她的左右两边的手,为了给顾斐输血,扎了好多个针孔,之前看着都全部红肿还往外面渗血,现在看着已经都包扎好了。
顾斐站在她身边,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冒血的状况。
她的手就那么柔软地露在被子外面,乖巧得不得了,然他记起昨晚,她被自己遏住喉咙后,拼命假装镇定,连眼睛都瞪圆了的情景,不由得有些好笑。
伸手握住她一只手,入手冰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她几乎没什么温度。
顾斐犹豫了一下,坐在床边,握住了她的两只手。
这是他醒来第一次打量这个女人,奶奶说什么,自己好像一只大狗一样天天黏着她,这让他有些无法想象。
不过,她的确和别的女人有点不同。
因为别的女人不会从他后脑勺找到毒针,也不会面不改色一口气,给他输入自己这么多血。
他又低头看着握住的那一双手,柔软得不可思议,指甲也修剪得干净整齐,皮肤润泽如美玉,就是手腕上那截纱布太煞风景。
顾斐看了她片刻,心里想,难道是因为她挺有用的,所以自己才故作喜欢?
唔,一定是这样的。
顾斐虽然这么想的,但是视线还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她露了一半的柔美的脸上,她脸上的皮肤也是十分白皙干净,眉毛根根分明,素颜得很美,宛如一指含着露珠的芍药。
美得让男人心动。
姚若雨不是那种第一眼美人,却是看久了会让人怦然心动的类型。
何况手感还这么好。
顾斐是正常的男人,所以,他忍不住对着她的手捏来捏去,甚至有一种要咬一口,应该也挺好吃的冲动。
他凝视了片刻心里想,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以后只要不犯大错,自己就养着她就好。
床上,姚若雨原本因为虚弱一心想睡觉,但是总被人捏来弄去的简直骚扰得烦不胜烦,忽然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立刻让她想到了方谚那个变态。
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