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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怔了下,而后目光在她胸前流连,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做完?”
沈尽欢脸色瞬间爆红:“我说的是做完笔录,你别想歪了!”
秦时眯起眼睛,浅笑出声:“我只是在问你是不是做完笔录就能和我一起吃饭,是我想歪了还是你想歪了?尽欢,五年不见,你的思想似乎……”
“你再这样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你不是说不想和我吃?一点也不饿?”
他记性可真好!
明明记得还故意无视她的意见!
沈尽欢心肝脾肺肾都快气炸了,她强忍着爆发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我忽然想通了,吃顿饭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真的?”秦时挑眉,一脸不相信,他倾过身子,一只手搭在沈尽欢背后的座椅上,另一只手则霸气的撑在车窗边缘,满满的霸道总裁撩妹即视感。
前面两个交警已经彻底傻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喂,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场合?你们现在是在警车上,不是在TAXI上啊!刚刚发生过重大交通事故难道就不能稍微严肃一点么?!
“真的!”此时此刻,沈尽欢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秦时就是个智商不及三岁小孩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偏偏,有交警在场她还不好发作。
秦时不情不愿地跟着交警来到交警队,几个工作人员将他们二人分别带到房间做笔录,秦时一分钟看不见沈尽欢都觉得心里不踏实,因而在面对交警的盘问时,他的情绪显得极其不稳定,完全不肯配合,最后,交警没有办法,将双目赤红的秦时带到沈尽欢所在的房间。
秦时看见她,几步走上前,熟络地牵起她的手,桌子对面正在给沈尽欢做笔录的警察敲键盘的手指一顿,满眼质疑地看向沈尽欢,问道:“这位小姐,你不是说你不认识他,只是搭了辆顺风车?”
“呃……”
“你这么介绍我们之间关系的?”没等沈尽欢朝对方使眼色,秦时已经捏住她的手掌,目光凌厉霸气。
沈尽欢头皮一阵发麻,她摇头,想要解释一下,秦时却淡然挑眉,对着那个警察说:“嗯,我们是不认识,只是睡过而已。”
“这种关系?”做笔录的工作人员诧异挑眉,似乎案情有点复杂了。
“秦时你别乱说!”沈尽欢顿时面红耳赤,她连忙对着警察解释,“警察同志,您别误会,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我真的只是搭个顺风车而已,而且这人精神有点问题,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带他去做个鉴定,总之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交警一脸不相信。
秦时眯着狭长的桃花目看向她,看着她急于解释而涨红的脸,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说:“我精神有问题你还上我的车?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帅,所以想占我便宜?”
“你,你能不能别添乱!”
沈尽欢已经察觉到那些警察看他们二人的眼光明显不对劲,就好像……好像她是非法卖银的!而秦时在他们眼里就是嫖/客!
偏偏,秦时就不是个省心的主,他似乎有意捉弄,在明知警察已经起疑的情况下,还故意伸手搂住她的脖子,语气暧昧却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说:“啧啧,你这翻脸无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上午从那儿出来我可刚给过你钱,你是不是嫌不够?”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子,当着交警的面给了她一张卡,“呐,这个也给你,不用密码随便刷,这下够不够?”
“你……你……”沈尽欢将卡用力掷在桌面上,几个警察一看,居然还是金卡,一看此人非富即贵。看来,这事并非交通事故那么简单,可能还涉嫌非法钱色交易。
几名做笔录的警察互相交换视线,对于秦时和沈尽欢的关系顿时了然。
沈尽欢看到他们意味深长的目光立马着急了,她赶紧解释:“警察同志,我说了,这人有病,开车撞隔离带还想拖着我一起死,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存在你们这会儿脑补的钱色交易的事情,他纯属污蔑!”
警察:“……”
“还嫌不够?要不都给你?小姐,做人别太贪心哦~”秦时将整个皮夹子都塞到沈尽欢手里,后者气急败坏,手里的皮夹登时成了烫手山芋,她慌忙抛开丢在桌上,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他,而他只是不屑地扬起唇,心中暗爽:呵,让她和他撇清关系,她越是强调他们不认识,他便越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仅认识,而且她还和他睡过!
“秦时,你别太过分了,明明是你自己突然踩油门冲上隔离带……”
“如果不是你在我开车的时候摸我大腿,我怎么可能会分神撞上隔离带?”
“你别乱说!你是想要看看安全气囊安装在哪里,当时那几个交警都听到了!”沈尽欢脑袋嗡嗡作响,她什么时候摸他大腿了?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她暗暗瞪他一眼,而后压低声音威胁:“你还想不想录完赶紧吃饭了?麻烦你配合一点,不要给我惹事。”
秦时双手一摊,无视她的威胁,不怒而威的隽眸浅浅眯起,语气漫不经心:“警察同志,你们觉得我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会因为想知道安全气囊的安装位置而做出在高速上冲撞隔离带的危险行为么?”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不过是处理交通事故而已,为什么感觉似乎带回来一尊大佛?且看对面这个男人,眉目清俊,天生就有一股倨傲尊贵的气场,他从进来之后始终高扬着头,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秦时翘着腿,姿势傲然,他瞥了眼吹眉瞪眼的沈尽欢,不厚道地笑了笑。活该,这就是说错话的代价,也让她长长记性,以后说话才会有分寸,知轻重。
“你不要再乱说话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谁都走不了,说不定还会惹上其他是非。”
“反正我是正经人,有麻烦的只会是你。”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适可而止!”说得好像她不正经似的,沈尽欢怒目圆瞪,面颊通红,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她和秦时吵了起来,准确的说,应该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因为男人根本就不搭理她,只是轻描淡写插两句,将他们的关系越描越黑。
经此一事,沈尽欢也深刻地意识到,秦时这个人比起秦深更加阴晴不定,上一秒他还老老实实打算请你吃顿饭,下一秒便立马在警察面前明枪暗箭暗示她和他存在非法交易。
“肃静!这里是交警大队,不是你们小打小闹的地方,请二位配合调查,如果再不配合的话我们只有将你们上交给派出所了!”一个领队模样的中年男子严声警告。
房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沈尽欢气极,只能死死握着拳头,今天就不该出门,诸事不顺!
“先生,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秦时将身份证掏出来丢在桌上,那人又看向沈尽欢:“请出示身份证。”
沈尽欢摸了摸口袋,不由垮下脸来:“我出门急,忘记带钱包了,身份证在钱包里面。”
没有身份证,那就更有猫腻!做笔录的工作人员一一记录下来,最后抬头,对着旁边的领导说:“交派出所去吧,车子暂时扣下。”
“诶?警察同志,您不能因为我没有身份证就将我送派出所啊!我是良民,真的是良民,如果您不相信,您派人和我一起回家,我回去取证件还不行吗?”沈尽欢费尽唇舌,秦时却不为所动,修长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仿佛在等待一个最终的结果。
“很抱歉,我们怀疑你从事非法情/色交易,有什么冤情等到了派出所自然有人负责深入了解,请你配合。”
“什么非法交易?你们不要听他故意误导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秦时,你倒是帮我说句话呀!”沈尽欢伸手掐了他一把,男人身子往旁边一侧,瞬间和她保持距离,他拿起自己的身份证,在手中扬了扬,唇角翘得老高:“小姐,我们不熟,你只是搭顺风车而已,我怎么帮你说话呀?”
沈尽欢一时语塞,原来,他忽然态度大改,是因为她一开始说错了话,现在想想这个男人未免城府太深,太工于心计,为了证明他们并非不熟,竟然不惜让她在警察面前百口莫辩。
工作人员起身,几个交警上来要将沈尽欢送去派出所,她急红了眼,连忙求饶:“熟熟熟,我们很熟,我错了。”
秦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生来便有一股令人臣服的强大气场,这么逼视她,那些交警竟没有一个敢多嘴的。
“有多熟?”他笑,眼神深邃如浩瀚的星海。
“你说有多熟就有多熟。”沈尽欢认栽,心里早就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有精神病,她越是反抗越是刺激他,他越是不会让她有好下场,兴许她刚被送进派出所,转身就以组织卖银罪判个好几年。她相信秦时的手段,所以不得不屈服。
“我说我们睡过,你承不承认?”他在众人面前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居然就那么不知羞耻地说出来,沈尽欢的一张俏脸,已经找不到不红的地方了,她深吸口气,指甲死死掐着手掌心,点头:“承认。”
“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何必自讨苦吃呢?”秦时搂过她的肩膀,精雕细琢的面庞绽放耀眼的笑容,沈尽欢心里郁闷不已,脸上却还要保持皮笑肉不笑。
“我说你们二位到底熟不熟?别把交警队当居委会行不?能不能配合一点,将事情的经过由来一字不落交代清楚!我们也好定损定案,否则这样下去不仅耽误你们的时间,也会给我们执法办公造成很大影响!”
一个领导将沈尽欢喷得狗血淋头,在秦时的威逼之下,她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重新交代。
一场由秦时一时兴起造成的交通事故,给了沈尽欢惨痛的教训——往后出门一定要先看黄历再烧香!碰到秦时秦深掉头就跑!
既然两人是认识的,那么一切都好办,配合调查就行,不过秦时素来不问事,打了个电话让何路过来解决。
没过多久,何路驱车赶来交警队调解,当他看见沈尽欢时,目光不无冷意,整张冰块脸时时刻刻散发着寒气。
又是她!自打秦总遇上她之后就没好事!果然是个祸害!
“秦总,您……”何路从里面出来,正要询问情况,却见秦时斜睨自己一眼,眼神与之前完全不同,他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慌忙改了称呼:“少爷,您没事吧?”
秦时哼了哼:“饿死了,去吃饭!”
何路一刻也不敢怠慢,赶紧去开车,沈尽欢被秦时拽上了车。
经过方才的事情,沈尽欢再也不敢乱说话,上车之后她正襟危坐,时刻保持警惕,而前面开车的何路情况似乎没比她好哪里去,透过后视镜,沈尽欢能看到他满头大汗,眼神都是虚的。
他怎么了?
沈尽欢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默收回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现在已经快12点了,火儿还在家里饿着肚子,也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自己到冰箱里找东西吃。
沈尽欢如坐针毡,只盼望着能快点陪秦时吃完,然后自己好回去照顾儿子。
一刻钟后。
车子驶入秦公馆,黑金雕花大门径直敞开,仿佛特意在等待他们的归来,当秦时反应过来时,何路已经下了车并为他开了门,弯腰毕恭毕敬:“少爷,陆医生已经久候多时。”
秦时眼皮一跳,俊脸黑透,他抬腿踢向何路,后者却在他动腿之前早已作出预判,曲臂挡下他的攻击。
“少爷,我们都是为您好,您不该乱跑。”
何路招招只守不攻,而秦时则只攻不守,几个轮回下来,何路落了下风,眼看着秦时坐上车打算离开,何路吹了声口哨,立刻从秦公馆内冲出数十米黑衣保镖,将车子团团围住。
沈尽欢被这架势吓了一跳,她惶惑地看着秦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尽欢,我今天恐怕不能陪你吃饭了。”秦时刚说完,就被人从车上拽下来。
外面那些人各个面色凌厉,尤以何路表情最为凝重,他拉开车门,冷声道:“你也下来,一会儿进去之后,不准多嘴,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算看到了也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
沈尽欢怔忡地点点头,而后猫着腰下了车,秦时走在前面,虽然他双手插着兜模样潇洒不羁,但看他身边跟着十几个保镖便知道,他这会儿被包围了,处于被动的状态。
这究竟怎么回事?
何路不是他最得力的助理吗?为什么忽然找人威胁他?
沈尽欢心里七上八下,回想自己第一次和何路打交道,记得他对秦深始终态度恭敬,而且开口闭口都是秦总,但是今天却忽然叫他少爷,难道他是发现了这会儿是秦时占了秦深的身体,所以要对付秦时吗?
若真是那样,他和那个所谓的陆医生到底想要对秦时做什么?
进了秦公馆,入目便是那奢华大气的装潢,纤尘不染的屋子里格调高雅,家具设计均是上等,最为夸张的是,每隔几米就有身着统一服装的女佣,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见他们走来,集体弯腰:“少爷——”
尽欢心中有事,也没工夫去欣赏这秦公馆到底有多华贵。
秦时哼了一声,目光不屑,他停下步子等沈尽欢,等到她走到他身后时,他忽然牵起她的手,与她紧紧相扣。
“出什么事情了?秦时……”
“嘘,别乱叫,一会儿什么话都别说。”
“好。”
听了他的话,她竟鬼使神差地闭上嘴,手指动了动,没有挣脱,而是任由他握着。
他们被何路带到一个敞亮的大房间,里面一名高个子医生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目光扫过秦时,而后落在沈尽欢脸上。
“怎么带了个女人来了?”
秦时松开沈尽欢的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两下,示意她不要害怕,而后自己单枪匹马走过去,与陆子卿对峙:“陆医生现在连我的私事都要插手了?”
“小时,在我面前就别装了,秦深那一套你根本学不来,你不开口我都知道你是谁。”陆子卿竖起手指在他面前摆了摆,秦时当即恼羞成怒,挥拳便要揍他,却不想这个医生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弱不经风,相反,身手矫健,一个侧身就避开了他的攻击,而后另一只手里多了一个针筒。
“小时,你该乖乖待着,不该乱跑。”
陆子卿目光一凛,随后将针头扎进秦时的胳膊,男人双目赤红拼命挣扎,结果却被陆子卿和何路一左一右按得死死的,一下都动弹不得。
“你们两个放开我!王八蛋!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们凭什么逼我回去!这具身体本就是我和秦深共用的,你们两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决定由谁占用?”
秦时被拽住,利舌却一点也不饶人,他将能骂的和不能骂的话都骂了个遍,直到最后意识渐渐模糊,身子绵软失去抵抗,他才露出痛苦哀怨的神色,颇为惋惜地看向沈尽欢,说:“尽欢,等我,我还会去找你的,记住我和你说的话,远离秦深,你是我的!”
说完,他两眼一闭,直接昏厥过去。
何路和陆子卿将他抬到床上休息,沈尽欢目睹了他们制服秦时的全过程,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腿已经吓得打颤,浑身都在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他每一次出来的代价竟是如此惨烈!然而他出来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她!为了见她一面,他需要面临如此大的风险!
可是这样做不觉得太不公平,太过残忍了吗?秦时说得对,身体是他和秦深共用的,陆医生和何路作为外人,他们有什么资格替秦时本人做决定?
沈尽欢攥紧拳头,忽然冲过去一把将何路推开,锐利的眸光射向陆子卿:“你要对他做什么!”
陆子卿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准你们伤害他!”心忽然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又或者是秦时的遭遇太令人同情,沈尽欢不由自主地展开双臂拦在秦时的床前,不准他们二人靠近。
陆子卿手里捏着一支新的针管,那样子一看就不像好人!他一定是要在秦时体内注入镇定剂或者抑制他出来的毒药,好让这具身体为秦深所有。
陆子卿闻言不屑眯眼:“你知道他是谁么?你敢这么护着他?”他语调上扬,分明透着一丝难以置信,估计是在想,这小丫头片子到底什么地方来的?如此胆大妄为!
“我不管他是谁,总之你不能伤害他!他虽然脾气差了一点,但是本性不坏,只要稍加引导,他一定可以向善的。”
沈尽欢信誓旦旦,说着令她自己都颇为震惊的话,陆子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过却没有犹豫,而是朝何路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将沈尽欢拉开,陆子卿便面无表情地将针管了的液体推入秦时的静脉中。
床上男人彻底陷入昏睡当中,深邃的双眸紧紧闭上,眉心紧拢,一看就很痛苦。
“你们混蛋!放开我!”她挣扎,何路冷着脸将她丢出去。
“沈尽欢,我警告你以后离秦总远一点!不要再让我发现有下次,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他眼底迸射出肃杀的光芒,沈尽欢一愣,不可思议地咬紧牙关:“请你们不要伤害他,我会离他远远的,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招惹他。”
“哼,狡辩,如果不是你蓄意勾/引,秦总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扯上关系?”
“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我和他是在医院相遇的,当时他和沈让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找我,而且是他五年前……”
“沈小姐,你和秦总之间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了解,我是秦总的私人助理,我所要做的就是替他解决工作和生活上的麻烦,而你,现在就是他生活上的麻烦。”何路冷声打断她的话,他目光如锋利的刀子割在尽欢身上,那眼神锐利冰冷,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