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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欢愣住了,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痛得不可思议,看着他眼中的仇恨恼怒,她愈发觉得后怕,这样的秦深太可怕了,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杀了她!
秦深盯着她惶恐的小脸,目光阴沉,满腔怒火却渐渐消了一半。
他这会儿说的多半是气话,只是因为她不自爱,没有警觉性,他才愤怒,他无法想象,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五年,她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危险,每一次,又是如何脱身的。
昨晚如果不是她那一声声失控的轻唤,他或许真的不会救她,至少,不会自己也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对不起,昨晚谢谢你,我……”沈尽欢咬了咬牙,话未说完就被秦深打断了。
“谢我什么?谢我当你的解药?还是谢我免费睡了你一次?”
“……”
他非要将话说得那么难听么?
沈尽欢微微皱了下眉头,秦深面不改色,眼中的愤怒无法掩饰。
“告诉我,你和那个孙纯杰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声色俱厉,模样说不出的阴森可怖,这样子的秦深没比孙纯杰好到哪里去,沈尽欢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出了虎穴又踏进了龙潭!相比于孙纯杰的猥琐蛮横,秦深深不可测的心机更加令她恐惧!
沈尽欢身子往后缩,她不敢直视秦深,他的目光太具威慑力,令得她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前天晚上在阅江楼,他误以为我是来相亲的,我打破了他的脑袋,他伺机报复,昨晚在百乐门他要我赔偿38万,不然就肉偿,我没有钱,他就让手下的一帮人将我带到了这里,再后来强迫我喝了一杯水,之后的事情我就记不清楚了。”
秦深闻言星眸浅眯,紧绷的俊脸上杀机毕现,他挑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百乐门?”
沈尽欢一怔:“我朋友在里面工作。”
“到底是你朋友在里面工作,还是你在里面工作?沈尽欢,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这些年你究竟是怎么一步步走向堕落的!!”秦深怒不可遏,想到何路调查来的资料显示她有一个要好的闺蜜,是百乐门的台柱子,什么样的人能和坐台女有往来?想必她自个儿的作风也不好!秦深五脏六腑都快气炸了,偏偏看着她那副模样,他又不好发作。
以前他是个很能自控的人,但是遇到沈尽欢之后,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都离家出走了!
沈尽欢听了他的话,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顿时一张俏丽的脸蛋气得通红,她紧攥着拳头,内心倍感屈辱,于是不自觉拔高音量辩驳道:“我在你眼里难道就那么不堪吗?!当年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是你害得我至今因为学历低被人看不起!秦深,你毁了我,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就算我沦落到卖笑那一步,那也是拜你所赐!”
“……”
秦深眼瞳狠狠一缩,心尖弥漫开一股锐利的疼痛,他盯着她,看见她眼中的倔强和愤怒,便知道她没有说谎,可一旦转念想到孙纯杰那个人渣,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势不可挡!
“这些年,有没有其他男人碰过你?”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沧桑感,沈尽欢听到之后,眼眶便红了。
他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开口的第一句却是问她何以沦落成为百乐门的坐台女,第二句便是质问她有没有被其他男人碰过,呵,在他眼里,她就那么下贱?那么卑微?
即使她被人碰了那又如何?谁规定,她就必须为他守身如玉?!
沈尽欢倔强地瞪着他,手指紧紧攥着薄被将自己裹住,她不吭声,但是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深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但……说都说了,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低头道歉。
“告诉我!有没有人碰过你?像我昨晚那样,占有你?”秦深眯起眸子,眼中危机四溢,沈尽欢紧咬了下唇,尝到一丝腥甜气息才开口:“有没有人碰过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前天晚上在市人医,是谁对我动手动脚?”
“你是说我?”秦深眉心拧得更深了,前天晚上的记忆只停留在他送她去医院,并不记得之后有做什么,这会儿听她一说,他便料到是第二重人格对她做了什么。
沈尽欢冷冷一笑:“装失忆?装精神分裂?秦深,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擅长伤害别人。”
“……”秦深到嘴边的辩解,咽了下去,人格分裂这种症状说出来就是被人耻笑的,他的骄傲不允许他那么做。
“你到底是不是秦深?”沈尽欢盯着他俊气的五官,一字一顿再次确认。
“我不是秦深还会是谁?”
“……”
算了,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有病的,书上说,你永远没有办法强迫一个精神病患者承认自己有病。
两人竟然就这样僵持住了,一个站在那里,衣服湿透,却勉强穿着,一个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被子,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中俨然有火花在噗呲燃烧。
秦深最终败下阵来,他别过视线,冷冷道:“我既然对你做了这种事情,那么就会负责,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
说着,他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在市中心找一套公寓,并且让他购置好生活用品。
沈尽欢愣住了,他要做什么?
秦深收起手机,凝眸看向她:“我给你在浅水湾配了一套房子,以后你就住那里,有什么需要找我的助理何路,天亮以后他会主动联系你。”
沈尽欢冷然地看着他,语气坚决:“我不需要你负责,昨晚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出了这门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
“沈尽欢!你还有没有良心?!”她话未说完,他倾身而上,修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对上他的目光。
独属于他的霸道气息扑面而来,沈尽欢心尖一颤,更加觉得眼前人不是秦深,而极有可能是发病后的秦时!不然,他怎么如此暴躁?
沈尽欢身子往后倒去,身上被子滑落,露出旖旎春光,秦深隽眸眯起,鼻尖与她相抵:“我给你的,你必须受着。”
沈尽欢瞪大双眼:“我不要你的施舍!秦深,我说了,昨晚的事情我很感激你,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我也向你道歉,但我不需要你负责,你给我的东西我是不会要的!”五年的时间他没有想过补偿,没有一声道歉,她沈尽欢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这个男人。
说着,她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而后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雪白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双腿打着颤,险些摔倒,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四下寻找自己的衣服。
“沈尽欢,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犟?你离开我过得这么凄惨,你……”
“我心甘情愿!不劳你操心!”
沈尽欢怒声低吼,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是衣服已经被撕坏了,她几步跑进浴室,裹了一条浴巾再出来。
“秦深,我话说得很清楚了,谢谢你昨晚帮我,但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出了这个门,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说完,她抬脚便要走,秦深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冷目与她相对。
这会儿应该才四五点钟,外面天还没亮,她一个人穿成这样出去不知道有多危险。
“你放开。”沈尽欢颇有些负气地吼道。
秦深双臂紧紧箍住她,最终轻叹一声,道:“我送你离开。”
“不需要!”
“你想被孙纯杰再抓走么?”
“……”
他一句话,她立马怂了,孙纯杰的所作所为已经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她惶恐不安,生怕出了这门还会被他盯上。
秦深打了通电话,何路很快就赶到了,另外还带来了两套干净的衣裳。
沈尽欢换好衣服,发现尺码出奇得合身。
“秦总,浅水湾的房子已经安排好了,东西也按照您的要求准备齐全。”何路如是说道,他站在房间门口,里面一片狼藉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只是冷声汇报自己的工作,丝毫不为所动。不愧是秦深最得力的助手,一言一行一板一眼都像极了秦深。
“走吧。”秦深皱了皱眉,他看向沈尽欢,或者缩手缩脚,显然不想和他靠得太近。
男人也没有勉强,他双手插兜,姿势傲然走在前方,那样倨傲的背影让沈尽欢看了更加觉得不像秦深,而是秦时。
不过不可能的,如果真是秦时,她今天不可能完好无损地走出这里。
离开了这家小旅馆,沈尽欢攥紧了手掌心,跟着他们二人上车。
沈尽欢看到停在门口的林肯车,隐约觉得眼熟,就听得秦深淡淡开口:“前些天,我要是早知道踢坏我车灯的人是你,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
沈尽欢心里一滞,没想到这车兜来转去最后竟然还是秦深的,她在警察局的时候,还误以为车主是沈让。
“那个司机……”沈尽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她站在车前,看了看已经修好的右侧大灯,不由咽了咽口水,这车的维修费一定很高吧?
“已经被解雇了。”秦深冷声说道,凉薄的视线扫了她一眼,瞥见她肿起的脸颊,心情顿时烦闷不已。
“上车!”
“哦。”
何路在前面开车,她和秦深坐在后面,这是一辆加长林肯,内部装饰低调却不失奢华大气,就连座椅都是全真皮的,坐在上面说不出来的舒适。
这大概是沈尽欢有史以来坐过的最好的一辆车。
秦深将车内挡板升起,如此后车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随手开了一盏小灯,照得宽敞的空间瞬间明亮。
沈尽欢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何路按照秦深报给他的尺寸买来的爱马仕新款夏装,鹅黄色的及膝洋裙,荷叶领的设计,衬得她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有些旧了,但是洗刷得却很干净。
其实,她真的是他见过为数不多的美女之一,哪怕经历了生活的艰辛,她身上依旧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她的眼睛大而有神,看向人的时候楚楚可怜,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拥她入怀的保护欲。
只是她浑身带着刺,稍微靠近一点,就被她扎得浑身是伤。
车厢内死寂般的沉默,秦深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沈尽欢则尴尬地别过视线,看向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她只觉得时间无比漫长,心惊肉跳,也不知道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到王玲家。
“我听说,你至今没有工作。”
男人平静的语气似乎在叙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沈尽欢摆在膝盖上的手暗暗收紧,不由呛声:“是啊,高中都没毕业,凭什么找工作?”
“我可以帮你。”秦深如是说道,语气依旧冷漠,沈尽欢顿觉好笑,帮她?怎么帮她?她都说了,不需要他的施舍!
“不必了,我过得很好,我不想和你再扯上任何关系。”
“沈尽欢……”
“秦先生,算我求你了,以后哪怕我死在街头,也请你一定要见死不救,可以么?”
“……”
男人眼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大概是被她说的话刺激到了,他哼了哼声,偏头冷笑:“你好好掂量清楚,浅水湾的房子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恭候大驾。”
“你把我当什么了?”
“沈尽欢,你现在答应,往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顿了顿,狭长的眸子浅浅眯起,“等下次你来求我的时候,就没这么容易了。”
沈尽欢闻言猝然睁大双眼,她满心怒火,竖起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说道:“你放心!就算过一万年,我都不可能求你!”
“……”
秦深优雅翘起腿,薄唇微微上扬,仿佛在等着她自打嘴巴的那一天。
沈尽欢看着他嘴角得意的笑,一时间气得不行,他当她是什么?他到底又想玩什么样的把戏?
之后,车内恢复了寂静,窗外一轮明月倒挂枝头,将清辉洒在城市上空。
五点钟,车子驶入王玲所住的老小区,沈尽欢回神:“停车,我到了。”
何路充耳不闻,继续往巷子深处开,沈尽欢顿时就纳闷了,秦深好像就送她来过一次吧?而且也是在大晚上,他怎么能将路记得那么清楚?就连他的助理都对王玲的家庭地址一清二楚,从上车之后就没问过她,这会儿却准确无误地知道王玲住在哪一栋。
到了一个垃圾中转站,秦深轻咳了一声,何路踩下刹车,将车子停稳。
沈尽欢也不愿多想,她伸手就去推车门把,结果却发现锁住了。
她扭头,看着秦深,说:“解锁。”
秦深挑了挑眉,双手交叉置于脑后,面色慵懒,神情桀骜:“答应我,好好考虑考虑。”
“你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从此以后我们互不相识!你还想我怎么考虑?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
男人动了动唇,只吐出这么一个字眼,沈尽欢一下子就懵住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她冷硬的心房砸开一个窟窿,有光从里面照出来。她震撼在那里,手还停留在车门把上,一动不动,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你说什么?”她颤抖着嗓音问,秦深眉目深沉,目光如炬,再次重复一遍:“沈尽欢,我想要你。”
“你做梦!做梦!”太可笑了!消失了五年的男人,忽然之间和她睡了一晚,就莫名其妙要占有她?他做梦!
“你会来求我的。”他邪魅一笑,月色中刀刻斧凿般的俊脸说不出的神秘压抑。
车内一声解锁键响,沈尽欢推门而出,她关上门,仓皇而逃。
“秦总,我们……”何路眼观鼻鼻观心,秉持着主人的事情不听不问不闻的原则。
秦深勾唇道:“沈尽欢自学获得了国家一级建造师职业资格证?”
何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是的!”
“林氏地产最近在招聘项目经理,你去想想办法。”
何路再次愣住,缓过神来不由皱眉:“总裁,这不太好吧?”秦总是在暗示他去给沈尽欢开后门吗?可是,沈尽欢就算有证书,但她毕竟才是初中学历,连高中都没有毕业,凭什么去当项目经理?这恐怕很难服众啊……
秦深睇过去一记冷眼,无形中自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对方喘不过气,何路吞咽了下,说:“我担心沈小姐会和林小姐正面碰上,到时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您和林小姐的订婚宴眼看着就……”
“让你去你就去!”
秦深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何路乖乖闭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开车。”
“是,秦总。”
加长林肯缓缓驶出巷子,秦深单手撑在窗台,侧头看着窗外沈尽欢离开的方向。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拒绝太明显,他也不可能出此下策将她安排到林建东的公司里去。
……
沈尽欢回来的时候,王玲不在家里,火儿也不在,她心急如焚,生怕是孙纯杰暗中派人对付他们,正要去百乐门,家中座机响了,她连忙跑过去接起。
“谢天谢地,欢欢,你总算没事了!”王玲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她似乎料定了她不会有事,沈尽欢担心火儿,急切地问:“火儿呢?”
“火儿在我这儿呢,我待会儿就带他一起回去,回去之后我再跟你说说昨晚的事情。”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沈尽欢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秦深临走前撂下的话如魔咒回荡在耳畔,她抓了抓头发,而后去浴室洗澡。
其实昨晚在她浑浑噩噩的时候秦深已经给她洗过身体了,但她依然觉得很脏,尤其是她身上到处都能闻到属于秦深的那股味道,无孔不入,侵入她的五脏六腑。
沈尽欢脱下身上的衣服,看到上面爱马仕的标牌,不由地眯了眯眼睛,果然,秦深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随手一件衣服,都是穷人奋斗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她将衣服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撞进袋子里,打算明天送到干洗店去洗干净,到时候再还给秦深。
站在莲蓬头下,沈尽欢闭上双眼,任由热水顺着身体纹理滑落,脑海中充斥着昨晚的情景,她和秦深,在陌生的旅馆……
身上又留下了很多痕迹,沈尽欢洗完澡后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不觉流下眼泪。
她在十七岁的时候,被他囚禁,二十二岁生日没过几天,再次落入他手中。难道这就是命吗?命里注定她这辈子都要栽在秦深手上!
尽欢咬着牙,回想起秦深让她考虑的事情,更觉气急攻心,他在浅水湾置办了套公寓,说要对她负责,所谓负责,不过就是包养她,满足他的兽性,也让他良心上过得去,仅此而已。
她不会答应的,就算是死,也不可能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然而令沈尽欢想不到的是,很快,她就尝到了自打嘴巴的滋味,而等她再一次去求秦深的时候,一切就真的没有起初那么容易了。
……
早晨六点,沈尽欢穿着一件粉色的睡裙蜷缩在客厅沙发上,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立马惊醒了,她起身,双腿一颤险些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桌子。
她摇了摇脑袋,昏昏沉沉的,王玲已经开门进来,怀里抱着熟睡的火儿。
“玲珑,火儿他……”
“嘘,这小祖宗还不容易睡着了,我把他放房间去,你歇着。”说着,她就轻手轻脚抱着孩子往小卧室方向走去,沈尽欢担心,不由地跟上她的步子,当看到火儿安稳地睡在她怀里时,她才松了口气。
王玲安置好火儿,这才从房间里出来,拉住沈尽欢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看到她脖子上掩饰不住的吻痕,以及胳膊上的淤青,心里一颤,急忙问道:“孙纯杰没有得逞吧?”
沈尽欢摇了摇头:“差一点。”
王玲闻言松了口气,孙纯杰没有得逞,那么她身上这些痕迹肯定都是秦深留下来的了。
“玲珑,谢谢你。”沈尽欢目光诚恳地看着她。
“谢我做什么?”王玲尴尬地摸了摸鼻翼。
沈尽欢朝她感激一笑:“我知道的,是你通知了沈让,否则秦深不会那么及时出现。”这是她在洗澡的时候想明白的,她当时被孙纯杰带走后一直在拖延时间,她想,王玲要么会报警,要么会求助别人,而在S市,能惹百乐门的客人的,除了沈让之外,再无旁人。
“欢欢,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闯下的祸……”王玲不经低下头去,她真心觉得愧对沈尽欢,原以为那个孙纯杰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却没想到他竟色胆包天工人在百乐门门前抢人!若不是百乐门的经理适时提醒,只怕尽欢早就被那头猪拱了!
沈尽欢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怪你,怪只怪人心黑暗,我们谁都想不到孙纯杰是那种人。”
“欢欢,你放心吧,以后孙纯杰不会再威胁到你了。”王玲握了握拳头,义愤填膺,沈尽欢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从昨晚被救,到今天回来,她一直都没问过秦深到底是怎么处置孙纯杰的,但是凭着她对这个霸道男人的了解,恐怕不会对孙纯杰手下留情。
“玲珑,你告诉我,他们把孙纯杰怎么了?”沈尽欢情不自禁地发抖,她是真的害怕,毕竟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王玲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为她是心有余悸,便宽慰道:“放心吧,他已经死了,沈让亲自动的手,没人敢追究,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什么?!”
沈尽欢只觉五雷轰顶!
死了!竟然死了!秦深和沈让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欢欢,你怎么了?”王玲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沈尽欢只觉喉间涌起一股血腥味,她强行咽下,忍着恶心感道:“我没事。”
“欢欢,你不会在同情那种人吧?”王玲隐约猜到了什么,依照她对沈尽欢的了解,她八成是在这种时候还觉得孙纯杰不该死!这个傻丫头,自己吃了那么多亏,怎么心肠还那么软呢?
沈尽欢动了动唇,眉心紧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王玲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欢欢,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被人欺负,孙纯杰那种人死有余辜,他死了,是造福社会造福百姓,沈让和秦深替天行道了,这件事只有沈让和我知道,我现在告诉了你,你可千万别乱说,不然警察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沈尽欢机械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欢欢,你和秦深……”王玲欲言又止,她和秦深的关系是她最关心的,因为如果他们冰释前嫌,那么以后沈尽欢就有好日子过了,而如果依旧僵持,那么沈尽欢昨晚就是白白被秦深睡了一次,王玲就是千古罪人了!
沈尽欢回神,冷声撇清关系:“我和他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斤斤计较。”
这话虽然说得模糊,但大体意思已经明白了,王玲叹了口气,心中暗暗叫道:真是造孽啊!早知道就不让沈让通知秦深,就该拜托沈让亲自去救的啊!起码能保住欢欢的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