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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沈尽欢浑身一震!她陡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此时此刻,他居然将她压在医院的路灯杆上,用他肮脏污浊的手猥亵她!
恐惧铺天盖地,五年前的那一幕再次袭上心头,沈尽欢身子发抖,她拼命推搡,而身上男人却岿然不动,神情俨然一座雕塑。
“秦、秦时,你住手!”她拳头如雨点打在他身上,软绵绵的,男人不为所动。
他究竟为什么要一直缠着她?!
明明都五年过去了!他若是真的喜欢她,又怎么可能将她独自丢下面对老家镇上人的唾骂?
这么戏弄她,看着她哭泣,看着她孤独无助真的有意思吗?
沈尽欢仇恨的视线投射在男人脸上,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是痛恨与屈辱,若有可能,她真想一刀杀了这个恶劣的男人!
她被他如此对待自然是受不住的,眼泪瞬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本就长相精致,流了点泪更加我见犹怜。
可她的泪却加深了秦时的恶念,就像五年前那样,任凭她求饶哭喊,他死也不肯放过。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要亲手摧毁,因为毁灭的感觉最畅快解恨!
秦时唇角邪魅勾起,泛红的眸子里掠过疯狂的光芒。
“不要……我求你,求你放手,不要这样对我……”眼泪滑落砸在地上,她一边忍受着他的侵犯,一边内心痛苦不堪。
疼吗?
疼,肯定疼,那个地方五年没有被人碰过,异物刺入必然会痛,何况这男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只是一味地占有、惩罚,他眼里没有一星半点的疼惜,有的只是疯狂的怒火,此刻她就是破碎的瓷娃娃,任他发泄。
他是病态的秦深,更加不可能会绕过她,沈尽欢一下子便觉得今晚自己死定了,必然是要死在这变态疯子手中的。
秦时手上动作加剧,沈尽欢疼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声张,这里人来人往,万一她的尖叫引来别人的围观,他抽身而出,到时候名声尽毁的反而会是她。她算是明白了,这个社会男人当街猥亵女人顶多被人骂一顿,而被侮辱的女人从此都会顶着一顶脏帽子,走哪儿都有骂声。
太不公平!
沈尽欢粉拳紧握,她拼命敲打他的后背,但是她那软绵绵的力道根本不足挂齿,秦时冷眼看着她不自量力的挣扎,嘴角划开残忍的笑。
“尽欢,告诉我,这五年,有没有人像我这样碰过你?”那笑容仿佛开在暗夜的罂粟花,美则美矣,却致命!
沈尽欢面红耳赤,不知是愤怒还是羞赧,总之她气鼓着腮帮子,瞪着这举止恶劣的男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说?”秦时挑眉,目光深邃疯狂,“那就由我来亲自验一验。”
“不要!没有,没有人碰过我,你、你出去……”她被迫靠着路灯杆,秦时的动作令她双腿发软站不住脚,要不是她的手此刻勾着男人的脖子,只怕她早瘫软在地。
“真的?”上挑的尾音彰显着他的质疑,沈尽欢眸中含泪,用力点头屈辱至极:“真的,没有人碰过我,我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我……”
“谅你也不敢给我秦时戴绿帽子。”
“……”算什么狗屁绿帽子?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好吗?沈尽欢暗自咬牙,心里发狠,下次若是秦深再发病,她一定烧高香诅咒他死!
男人听了她的话相当满意,眯了眯深邃黢黑的眼眸,指尖流连辗转,好一会儿,他才停止了动作,放过她,手指却停留在那里,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沈尽欢一下都不敢乱动,生怕他丧心病狂起来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地正法,虽说这会儿是夜晚,但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医院,随时都有可能引起围观,到那时只怕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秦时冷目攫住她的眼,眸底凝聚起一簇精光,霸道警告:“记住,这里是我的,只能我一个人碰,如果让我知道你被别人侵犯了,我会让你,和那个人都不得好死!”
“你……”
沈尽欢被他目光中的肃杀之意震慑住,在这大夏天的夜晚竟是生生打了个冷颤!
“尤其是秦深,尽欢,你守好了,你是我的,你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只是我秦时一人的,绝对不可以被他碰!若是碰了,我会杀了你!”
他霸道而狂妄的口吻再次令她心惊肉跳,她盯着眼前这张脸,实在不明白,他和秦深究竟是同一人,还是不同的身体?
她看着他,秦时也看着她,目光清冷邪肆,仿佛早已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沈尽欢抿了下唇,问:“我怎么区分你和他?如果他像你今晚一样,顶着你的名号来碰我,我怎么知道哪一个是你,哪一个是他?”
这倒是个难题,双重人格共用一具身体,说起来分秦深秦时,但在外人眼中其实根本就是同一人精神分裂所致。
秦时面不改色,噙着一丝冷笑,指尖又不安分地翻动了两下,惹得她不适拧眉,他说道:“你放心,就算借秦深一百二十个胆子,他也不可能主动靠近你,我太了解他了。”正因为害怕发病的自己会伤害到她,所以秦深会尽己所能地远离沈尽欢,甚至还有可能自己远走他乡,以此变相地保护她。
“尽欢,你只需记得,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碰你,明白么?”秦时漠然相对,暗暗威胁。
久久的震撼过后,沈尽欢无力地靠着路灯杆,小脸苍白道:“假如有选择的话,我这辈子都不愿意碰上你们。”
不管是秦深,还是秦时,他们霸道疯狂起来根本与野兽无异!沈尽欢此生最后悔的便是鼓励母亲沈岚二嫁给继父李斯年,引狼入室!
秦时冷笑,抽手而出,沈尽欢正要躲闪,他已用手堵住她的唇,神情邪魅狂妄,桀骜不驯道:“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再决定该不该说这些违心话。”
“你……呕……”沈尽欢猝不及防,胃里翻江倒海,在他手指塞入她口中时忽然弯腰,一口吐在他身上。
“沈、尽、欢!”
秦时第一时间跳开,但是昂贵的衣服依旧没能幸免于难,望着身上那些散发着异味的污秽,男人嫌弃地拧起眉头,一字一顿低吼她的名字。
该死!她竟然吐在他身上!她是有多恶心他!!
“呕——”
沈尽欢扶住路灯杆,弯腰吐得天昏地暗,胃里太难受了,加上秦时令她作呕的动作,她实在控制不住,只能吐了出来。
“沈尽欢,我就那么让你恶心么?”秦时眉心紧蹙,他一手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插在裤兜中,居高临下地瞟着她,他目光清冷之中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无形中施以压迫感。
沈尽欢根本顾不上说话,吐得晕头转向,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她脸色惨白,手指紧紧抱住路灯杆子,目光警惕地瞪着他,不答反问:“可以放我走了么?”
“不准走!”秦时本想上前拽住她,结果上下扫了一眼,发现她衣服上全是吐出来的脏东西,有着严重洁癖的男人一下就犹豫了,愣在原地,咬牙切齿。
沈尽欢看着他的模样,隐约猜到他有洁癖,她不经冷笑讽刺:“才这么点污秽就受不了了?当初囚禁我的地下室那么脏,到处散发着腥臭味,床板上血迹斑斑,怎么也不见你皱一下眉头?”
“那是因为……”五年前是第二重人格第一次压制住了主人格,是秦深初次发病,秦时第一次破体而出,他根本无法挑剔,甚至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受控制,当时只是本能地想要占据秦深的身体,毁掉他在乎的一切。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屑于告诉她,秦时哼了一声:“算了,你赶紧去清洗干净,脏死了。”
沈尽欢闻言抬步便走,男人却又补充了一句:“尽欢,今天到此为止,记着我说的话,你是我的,以后我就是你男朋友,我会主动去找你,别想着逃跑,你逃不掉的,我有的是办法将你抓回来!”
沈尽欢背后毛骨悚然,听着他不像开玩笑的话,她只觉得腿心处隐隐作痛,连步子都走不稳了。
最后,她跌跌撞撞地逃离医院。
秦时斜靠着路灯杆,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也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神秘的色彩。
他凝视着沈尽欢落荒而逃的背影,精致的嘴角如恶魔一般勾起残忍的弧度。
沈尽欢,你逃不掉了!
秦时正打算离开医院,口袋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他眼眸微凛,想到这是秦深的手机,心中便多了恶作剧的念头。
“喂?”
男人单手插兜,姿势傲慢无与伦比。
“阿深,说好的今晚七点阅江楼不见不散呢!我怎么听何路说你半路英雄救美又放我鸽子了?!”
秦时挑了挑眉,对着手机另一头道:“临时改变主意不去阅江楼了,你找个夜场,今晚我做东。”
那一头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一阵惊呼:“我擦!你还是我认识的秦深么?居然主动邀请我去逛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