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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姬上邪冷声拒绝。
尹长宁眼底一抹晦色一闪而逝。
“为什么?你是还不相信我吗?”他轻声问着,声音里恰到好处的带上了一抹委屈。
姬上邪静静看着他。“我只想问你,带我走,那陈沅呢?你又打算怎么安置她?”
尹长宁一顿。“她……等到了外面,她怀着孩子,等孩子生下来她又要照顾,哪有那么多心思来管我?这些日子,我自认对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她应该满足了。”
“不可能。”姬上邪却道。
尹长宁连连摇头。“可能的!阿绵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让你伤心了!”
“那也等你说到做到再说吧!”姬上邪神色依然冷冷的。
尹长宁霎时双眼大亮。“阿绵,你这是选择相信我了吗?”
姬上邪扭头不语。
尹长宁自己越想越兴奋,他赶紧就站起来道:“阿绵你放心,我尹长宁既然说到就一定会做到!之前是我辜负了你,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
姬上邪依然不言不语。
尹长宁却已经陷入自己的情绪里,他来回走动几步,便又对姬上邪道:“对了,还有你阿弟,我一定会找到他,然后把他完整无缺的送到你身边!”姬上邪这才抬眼看了看他。“等你能找到他再说吧!”
“我一定会找到他!”尹长宁定定道。
现在看姬上邪的反应,他已经确定了——其实姬上邪对那个弟弟还是很在乎的!她现在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只要把姬承给抓在手心里,那何愁她不听自己的话?
如此想着,他心情越发的激动,便又要对她伸手。
只是才刚有所动作,他就脸色一变,发出一声低吟。
姬上邪立马抬头:“你又受伤了?”
“嗯,父亲不是不让我出去吗?我就偷偷让翁主去说服公主,让她再说动岳父去举荐我,不然我的任命怎么可能这么快下来?父亲知道了自然大怒,就把我给打了一顿。”尹长宁道,“不过不要紧,父亲知道分寸,没有把我打得太狠,我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阿舅一旦生气,下手怎么可能留情?”姬上邪低声道,“那你的伤口处理了吗?”
“还没有。从父亲那里出来,我就直接来你这里了。”尹长宁笑笑,“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没两天就自己好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不管。”姬上邪摇摇头,便对外唤了几声阿麦。
阿麦很快过来了。待见到正和姬上邪面对面坐着的尹长宁,她就脸一沉:“你什么时候来的?小姐,是要婢子把他给扔出去吗?”
“你去把我箱子里的金疮药拿出来,夫君受伤了,你给他收拾一下伤口。”姬上邪轻声道。
阿麦一脸的不情愿。“姑爷受伤了,那该去找翁主啊!翁主不行,还有夫人呢!好端端的,来找小姐你干什么?”
“我让你去你就去!”姬上邪沉声呵斥。
阿麦被吼得一个激灵,这才低下头:“是,婢子这就去。”
在姬上邪的指挥下,阿麦帮尹长宁清理完伤口,再敷上药。只是这丫头力气奇大,又因为堵着一口气,下手有些没轻没重。尹长宁好几次都被她折腾得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姬上邪见状便问:“很疼吗?”
“还好还好。”尹长宁依然摇头。
姬上邪便眉头紧皱。“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阿舅还是下手太狠了。”
看着她眼中明显的关切和忧虑,尹长宁瞬时觉得被阿麦那在伤口上的几下用力擦碰全都值了!
他忙深吸口气,又对她挤出一抹无奈的浅笑:“真的没关系,只要能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吃点苦没什么,我心甘情愿!”
姬上邪顿了顿,慢慢低下头。“你还是好好上药吧!”
她不能再看这个男人那张伪善的脸了,再看下去她就要吐了!
这一晚,尹长宁依然是在外头那张小床上将就了一夜。不过阿苗阿麦两个丫鬟却没有再都守在姬上邪身边,而是各自躺回到了她们上夜的地方。
看到这个变化,尹长宁眼底神采奕奕。
第二天一早,尹长宁精神奕奕的起身,还主动和姬上邪告别:“我走了。”
“嗯。”姬上邪也微微将头一点。
得到回应,尹长宁精神更足,立马踩着轻快的步伐出门去。
而等他一走,姬上邪等身上的力气恢复一点,她就赶紧站起来:“赶紧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她已经快被这个男人恶心得整整一晚上,再不好好把这个男人的味道洗干净,她今天一天都要吃不下饭了!
泡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澡,再交代阿苗阿麦把房间仔仔细细的清理一遍,再把昨天她穿的那一身衣裳从里到外的拿出去,好好泡上一天再洗干净,姬上邪才觉得她终于又活过来了。
阿苗阿麦两个人也都一脸的嫌弃。
“小姐,没想到姑爷他居然还真厚着脸皮来你跟前邀功了!他竟也干得出来!”
“从他和陈沅勾搭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世上没什么他干不出来的事。”姬上邪淡声道。
“可是,现在还在府里呢,他就来勾搭小姐你了,他也未免太急色了点!”
“不,他一点都不急,他只是恰到好处的抓住了机会而已。”姬上邪慢声道,“如果一个男人在你众叛亲离、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主动站在你跟前,表示要带你远走高飞,你会不会动心?他甚至还为了你利用了你最讨厌的人,他还为你受伤了!这样的男人,这样的行径,你们会不会感激涕零,进而对他好感倍增?甚至于他之前干的那些事也都觉得可以原谅了?”
“我不觉得。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现在回头再弥补又有什么用?他当初对小姐你干的那些事我们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呢!”阿麦立马就道。
“你以为这世上的女孩子都和你一样死脑筋啊?”阿苗无语的看她一眼,便看向姬上邪,“小姐你说得没错。姑爷他这个空子钻得是真好,而且每一句话都正对小姐你的心思。你一旦心志不坚定,就真要被他给迷惑了。昨天那个人要是换做婢子,婢子恐怕都要被他那张深情款款的面孔被糊弄住了。尤其他这个人最善于说情话,翁主不就是这样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吗?”
说着,她赶紧拍拍胸口。“这个人太可怕了!小姐你可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我当然不会上他的当。他想左右拥抱享尽齐人之福,我可没那个心思和陈沅斗来斗去。我对男人真的没什么想法。”姬上邪低声说着,便慢慢垂下眼帘,“就是不知道阿钰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等江神医的人把公子安顿下来,他肯定就会送来消息了。现在咱们身边这么多人盯着,其实没公子的消息更好。等出去后,知道地方,然后咱们再找过去,这样反而更好。”阿苗忙道。
姬上邪颔首。“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她捂住胸口,“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心里就是觉得不大舒服,总觉得阿钰那边似乎有些不对。”
此时的武陵郡和长沙郡交界的一处小村庄内。
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扛着一只麻袋,迅速闪进一个看似不起眼的房子。
“人带回来了?”坐在房里的少年慢条斯理的问。
“带回来了!”壮汉应道,将麻袋放下,解开袋子,里头立马就露出了姬承的脑袋。
“你们是谁?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劫持我?你们可知道我是……”正义正辞严的大声呵斥着,可当目光转向气定神闲的坐在上头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立马脸色一变,“是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