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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坛十字道,以古坛遗迹为中心点,贯通东南西北,每天这里游客如织?33??前来瞻仰古坛遗迹,逐渐形成集市,成为最繁华之地。
天近黄昏,但集市依旧热闹非凡,易宴背着木质货箱,穿插在人流之中,选购制作魔器的材料。
“老板,这块陨泪寒晶怎么卖?”
摊主道:“不贵,只要八枚坛币!”
“这还不贵呀?”易宴被惊吓,拿着指肚大的陨泪寒晶道:“您看,这么小一块,那有这么贵,您给便宜点。”
摊主考虑了一下道:“小兄弟,看你挺会说话,如果真想要的话,收你六枚坛币,可以吧?”
易宴根本不为所动,借着灯光道:“老板您看,这块陨泪寒晶并不纯净,里面含有很多杂质,我只能给您三枚坛币。”
摊主无语,没好气道:“小兄弟,这陨泪寒晶虽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采集起来仍费不少气力,你去别处转转,三枚坛币你能买回来,你买多少,我双倍收回来多少。”
“那我出四枚坛币怎么样?”
摊主不搭话,显然不满意。
易宴继续道:“老板,您看这样行不行,四枚坛币的价格,我直接要二十块,您在这摆上一天的摊,不一定能卖出这么多,如果还不行的话,那就没办法啦。”
这话,让摊主心中一动,想了想咬牙道:“行,成交!”
交易完成后,摊主纠结道:“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没想到这么会杀价,这次我可真是有点亏,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可记的要先来我这里光顾啊。”
“一定,一定!”易宴离去。
双管冰火铳,火的破坏大,冰的封困强,要制作好成品,需要的材料繁多,造价昂贵,凭易宴现在的经济实力还远远做不到,只有退其次选择单管的火铳或冰铳。
易宴粗略计算了一下,市面上冰系材料较火系材料要便宜的多,以八枚破魔币选低等的冰系材料,差不多可以完成初级形态的冰铳制作,就这样,经济上还有点拮据。
没办法,易宴来到集市管理处,上交三枚坛币的税费后,领取了一枚可摆摊的摊位牌。
古坛广场那边人山人海,好地势的摊位早被人占领,易宴只好去外围,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在规划内可摆摊的空位。
易宴卸下背后货箱,从中拿出一块油布铺在地上,接着将不用的材料摆在油布上,其中就有那口魔器食鼎。
这两年来,易宴积攒的那点积蓄,多用在了这口鼎器上,本来是要送阿婆的礼物,如今已不具任何意义了。
“瞧一瞧,看一看,野外烹饪居家必备之极品食鼎,只售四枚破魔币啦。”
新摊出张,自然有猎奇者过来围观,但只是看的多,转瞬扭头离去,一件都没卖出去。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易宴坐在货箱上观望,仿佛跳脱这庸碌的世界。
午夜过后,行人逐渐减少,如果是以往易宴会熬夜,为的是在古坛广场那边占据一个好摊位,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什么都没有命主贵,还不如回家好好休息,应对训练的事宜。
打开货箱,易宴蹲下来,正要将油布上的材料收起来,忽然有只手放在食鼎上,给拎了起来。
易宴由下抬头望,摊铺前,站着有五六双脚,有客到易宴自然赶忙站起身,正要说话,在看清当前一人样子后,易宴有点不敢相信眼睛,只要在集市混迹过一段时间都知道,坛城有位名望很大的魔器大师段焦年,因能炼制顶级形态的魔刃备受崇敬,曾也是易宴追逐的目标和方向。
段焦年半百年纪,面如红枣,拿着易宴的食鼎翻看,不觉点评道:“制作手法粗鄙,还非一气呵成,火晶镶嵌繁杂不实,完全不在点上,自然不能发挥器物的最大功用,最浪费的是这鼎的核,用的居然是双勾玉,糟蹋,真是糟蹋。”
一番话语,批的易宴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小友,这口鼎怎么卖?”
易宴惶恐:“四枚,只要四枚破魔币。”
段焦年点点头,微回头道:“郎房希,给这位小友五枚破魔币。”
“是,老师。”恭敬的,一名青年从段焦年身后走上前,全坛城都知道老师出手阔绰,对老师的话自然没有异议,掏出五枚破魔币正要交给易宴,这时,一个银铃的声音响起道:“请稍等!”
声音未落,一名女子款款走来,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纤腰,唯一遗憾的是女子戴着面具,面具丑陋但很喜庆,让人看不清真实的面目,不过从火辣丰盈的身材,以及自信清脆的声音可以判断,此女就算丑,也有傲人的独到之处。
女子到摊位前,从段焦年手中拿过食鼎,好不客气查看后道:“这口鼎,我出十枚破魔币要了。”
段焦年身后不少弟子,郎房希一看这样,率先一步怒道:“做买卖总要有个先来后到,这是我老师先买的,你横插一脚,算什么东西?”
郎房希对女子曼妙身材着实着迷,但当着段焦年的面,立即摆出大义凛然的样子。
女子发出一串咯咯笑声,不知是否戴着面具的关系,丝毫不知是和谁在争夺,没有顾忌道:“买卖买卖,有买才有卖,又没卖出去,自然是价高者得之,怎么?”
郎房希纵然在段焦年下当弟子,也是处处高人一头,什么时候遇到这么不识趣的,怒火真的烧上来:“好,我出十五枚破魔币。”
“二十枚!”女子清淡描写,当仁不让。
“你……”郎房希转向易宴,这把火波及过去:“小子你说,这口鼎你要卖给谁?”
这回换易宴纠结了,要想在坛城混,多少要卖大师段焦年点面子,可目前他又十分缺钱想多赚点,真的左右为难。
没等易宴考虑,女子可接过话,玩味道:“怎么,你这还要强买强卖不成?”
郎房希正还要说点什么,却被段焦年一抬手打断。
这么多年,段焦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为这点小事,范不着落下以大欺小的名声:“区区一个后天进化的勾玉,其价值也就十枚破魔币,姑娘既然这么喜欢,拿去就是,我们走!”
这话让易宴心中一惊,通过这些天的战斗,易宴知道他的血有让浊快速进化的作用,这口鼎的勾玉就是最好的证明,易宴曾擦拭这口鼎,血迹是擦拭掉了,但血迹中蕴含的银丝像烙印在鼎壁上一样,刚才女子拿着鼎注视,回想起来,那地方分明就是银血丝线。
段焦年带着弟子离去,女子拿出二十枚破魔币不慌不忙交付,就在易宴去接手时,冷不防被女子一把抓住了手腕。
易宴就感觉,一股玄力冲入身体中,流转了一圈后离去。
女子收回玉手,拿着食鼎道:“小弟弟,既然我是这件器物的买主,那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口鼎是那里来的,你制作的吗?”
易宴立即摇头:“不是,是我出城搜寻材料,无意中捡到的。”
“这么好运气呀!”
易宴呵呵傻笑,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是否骗过女子,一会后女子离去。
松口气的易宴,赶忙收拾摊位,但易宴也没急着离开,莫名的到手二十枚破魔币,自然要购齐制作冰铳的材料。
易宴购买透骨玄冰和百年雪铁等材料后,已是凌晨三时,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巷弄时,忽有所感,易宴停下步来。
黑暗中,走出来十多人,各个摩拳擦掌,领头之人易宴还认识,正是那青年郎房希。
一人喝道:“小胖仔,你很威武啊,敢薄郎爷的面子,嗯?”
“误会,纯属误会!”易宴一步步后退,却发现后路早就被抄断。
郎房希在众人拥簇下,冷哼道:“放下你所有财物,爷可以饶你不死。”
货箱中可是易宴全部身家,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但得罪段焦年,以后就不用在集市上混了。
“考虑清楚没有,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易宴无言,默默卸下背后货箱,引的众人一阵大笑。
“小胖仔,算你识相。”一人嬉皮的上来拿货箱,不妨被易宴一拳撂翻:“要拿东西,要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地上撂倒那人哀嚎,这突变,让一帮人气冲脑门,黑着脸的郎房希一挥手:“兄弟们,给我死里打!”
一帮人若脱缰野马,呐喊着汹涌奔来。
如果是先前的易宴,或许早吓的腿软,不过在经过地狱般的生死训练后,这还真不够看。
通过训练,不止反应能力,闪避,爆发都十分强悍,并且,用的还是搏命打法,以拳换拳,你狠我更狠,不一会儿,就有一半人被打趴下。
剩下的人有点畏惧,和易宴周旋起来,专挑空档下黑手。
这让易宴费了一番工夫,在将所有人打趴下后,有点力竭的易宴,冷不防背心一凉,低头看,刀尖从前胸透出来。
转过身,是郎房希狞笑的脸,惊怒的易宴一拳击在郎房希下巴上:“你该死!”
郎房希被这一击的双脚腾空,牙齿崩掉,脸上的狞笑被惊愕取代,昏迷前,估计想不到一个要死的人,怎么还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易宴拔下后心的匕首,心脏跳动,一会后伤口愈合。
蝶,无声无息从空中落下,重新背起货箱的易宴看到后,一怔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见蝶身形电闪移位,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并收起了手中漏完的沙漏。
不明白蝶做什么的易宴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就见那些被打趴下的人,每个人的眉心都有一个血洞,正汩汩向外冒着血。
“这?”易宴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把拉住蝶的手道:“快走!”
易宴两人离去后,一个望风的人战战兢兢走进安静的巷弄内,在看到众人的死相后,顿时给吓的是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