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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宫殿周围清气弥漫,看上去一副神仙洞府的气派,但是宫殿之后却是一片黑暗,不可视物,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宫殿的两边,两条水龙石雕栩栩如生,足有数十米高,张牙舞爪,气势凌人,正中的大门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灵华门”三个大字。
林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大门喊道:“林然,经裂魂者引荐,特来拜会秦广王。”
半晌,一声“嘎吱”传来,灵华门缓缓开启,只见一名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女子手持铁链,见到林然的第一眼便冲了上来,一把将林然的喉咙锁住。
林然本想反抗,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抵抗,且看她要干什么。
女子锁住林然喉咙之后,拖着他进入了灵华门......
刚开始林然还以为这只是普通锁链,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后来他才发现这锁喉铁链的诡异之处。
铁链中似乎暗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林然的身体,有好几次甚至想强行钻入经脉,读取他体内的信息,好在林然有莲华圣光护体,万邪不侵,若是换了常人,这股力量只怕已经钻入奇经八脉,控制了整个身体的真气运转,甚至神识......
不一会儿,锁喉女子拖着林然来到了一座大殿,这座大殿里的气氛十分阴森,周围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画的都是些怪力乱神,有阎王骑尸,有残肢少女,甚至各种酷刑。
其中最让林然震撼的是一副酷刑壁画,画中有一个磨坊,磨坊的磨子上放的却不是面、粉、米这些,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那人被倒着插在磨子上,双腿朝天,不停挣扎,磨子旁边站着两名鬼差,他们推着磨子,将那个活人从脑袋开始,慢慢碾渣,血肉和脑髓从磨子下方缓缓沁出,画面十分瘆人......
突闻一声大喝,殿内瞬间转换了一副场景,仿佛来到了另外一座大殿,林然放眼望去,只见殿堂之上,有一处案几,一名男子此时正坐于殿堂案前,男子头戴高帽,身着朝服,左侧摆着玉玺,背后设有荷叶屏风。
这名男子身材魁梧,豹眼狮鼻,双眼犀利无比,没有太多表情,络腮长须,头戴方冠,右手持着一柄尺,他的案上有朱笔两只,批文数本。
女子将林然拉到殿中央跪下,朝案上的男子禀报道:“判官大人,这名修士是裂魂大帅推荐,请您定夺。”
判官大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过了孽镜台,也没什么可问的,就问问你的修为吧,有多少本事?”
林然抬头,摆出一副老实模样道:“小小元婴修士一名,愿为秦广王赴汤蹈火。”
判官大人摆了摆手道:“我可不是秦广王殿下,我是他手下的铁笔判官,你元婴修为,虽然不高,不过既然能得到举荐,看来是有过人之处,这样吧,你先在我手下当职,在外就服从白无常跟裂魂者的命令,要是差事办的好,到农历二月初一,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林然拱手道:“谢谢判官大人,不知秦广王殿下在哪里?小的还指望着一睹风采呢。”这个秦广王从来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深入阴司竟也见不到庐山真面目,林然瞬间觉得他有些故作神秘。
判官大人捋了捋胡须道:“快了,我们正在努力,预计二月初一迎接秦广王,到时候,这人间又是一个地狱,你我都将封王。”
林然连忙点头,一脸欣喜道:“小的一定不负大人所望。”原来秦广王还没有降世,或者说,有什么东西阻碍着他来到这里,而裂魂者和那些黑影骷髅,正是在努力解决这个难题。
判官见林然一副贪心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当务之急就是把外面的事情办好。”
林然应了一声,正准备起身,突然,大殿角落走出一个黑影,黑影高高瘦瘦,打扮与白无常如出一辙,只是服饰颜色不同,款式倒是差不多,还有点区别,这个黑影散发出一股阳刚之气,完全不似白无常那般娇柔,这道黑影是名男子无误。
只见黑影朝林然扔出一块玄铁令牌,阴森道:“这块令牌收好,你可以去渡口坐船沿原路返回,也可以直接捏碎之前那块玉牌出去,阴司不留阳人,速速离开吧。”
林然“诺”了一声,接过这令快玄铁令牌,只见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秦”字,应该是属于秦广王这一派势力的身份令牌了。
来阴司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林然心系谢婉,顿时捏碎玉牌,身体渐渐模糊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大殿中。
林然走后,大殿内此时只剩下判官、锁喉女子以及黑无常三人。黑无常上前拍了拍女子的头,笑道:“小妹,可有锁出什么信息?”
锁喉女子眉头深锁,茫然道:“这阎王锁今天倒是失灵了,竟然探不出那小子的修为,他的下丹田既没有金丹,也没有元婴,泥丸宫里也没有分身,奇了怪了。”
判官大人突然一拍桌子,惊叫道:“莫不是合体境界?”
此言一出,黑无常和锁喉女子皆是面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黑无常道:“这世间有几个合体老怪?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像,判官大人你可不要被他的障眼法蒙蔽了。”
判官大人将身子放在案上,慢慢躺了下来,呢喃道:“要真是个合体修为的助力,别说是阳间了,就算是寒冰地狱,我王也有一战之力。”说完缓缓闭上了眼......
林然捏碎玉符后,只觉眼前一黑,待他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茶马古道的阴司入口处,此时天已经大亮了,那道小门也已消失无踪,四周造已没有了黑影骷髅的影子。
“小婉!小婉......”
林然紧张地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谢婉的身影,也怪自己去了太久,这整整一晚上,也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