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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杀老师受到那样的攻击还可以战斗吗?他全躲掉了吗?”泰尔站在父亲的身后,双目从头到尾没有离开过二杀的身影,“他们在说什么...”
“看清楚,那不是躲掉了。”炎蹄开口回答着泰尔的疑问,语气低沉,“而是统统愈合了。”
“炎蹄王陛下,感谢您为我们带来的这一次精彩的表演。”突然,一声阴阳怪气的中性嗓音由身后传来。
泰尔和座位上的炎蹄同时看去,就见到李阳光正一脸谦卑的笑容回到了看台上,而他身后的半空中,正漂浮着一名打扮怪异的亚人男子,没错,漂浮在半空。
那男人周身裹着女性化的绸缎长袍,银白色的背背头下油光满面的嘴脸有些说不上英俊还是阴森的怪异。
他在李阳光的带领下来到了炎蹄王的身后,浮在半空中的身体一沉,落在地面,恭敬的行了一礼。
咧齿一笑,露出了一排漆黑的牙齿。
“不夜城姬乐之主,月染先生派我前来拜访。”
“小人从‘统领殿’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这位不夜城的狡兔先生,看来他已经有了看中的人才,特来求见炎蹄王。”李阳光在一边插了句嘴,笑嘻嘻的说着。
“传达的如何?”炎蹄瞟了一眼李阳光,收回了视线。
“斯里凡尔德老先生已经做出了部署,竞技场四周已经被‘冥铠禁军’严加防守了起来,请炎蹄王放心。”李阳光躬了躬身,献媚的开口。
“人类的身影已经许久未见了呢,那名优秀的中年人类更是赢得了我们的尊重,陛下。”狡兔露着漆黑的牙齿妩媚的笑着,适时的开口打断了君臣对话,“前段时间我们那里收留了一批流亡的人类村民,又多出了一条街来,这名熟练‘无极’的人类战士如果可以给我们不夜城一用,那肯定如虎添翼,‘人城’的名号也就更坐实了。”
“收留?”炎蹄王哼了哼鼻子,不屑的笑了笑,“人城?那些肮脏的交易让你们引以为豪了吗?”
“还请您体谅一番,伟大的炎蹄王。”狡兔丝毫不在意炎蹄口中的冷嘲热讽,他伸了一个兰花指整了整鬓角,躬了一身,“我愿意用一镇一湖的代价,来向您换取那名人类的效忠。”
“那名人类不行...”炎蹄王毫不犹豫的开了口,他扬着眉毛,视野停留在一动不动瘫倒在地的大条身上,“其他的你随意。”
“姜格尔可是努尔加的头牌,我还没自大到可以去靠权利收拢他...战争机器就更没勇气就去接受了...月染先生不喜欢自己掌控不了的存在...”狡兔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竞技场上活跃的身影,“不过那名大鬼倒是不错,我愿用百万布币交换他。”
“场上看得过眼的也就那几个,狡兔先生这样自说自话实在是不妥当。”李阳光脸上扬着和狡兔一模一样的笑容,他以更狡诈的嘴脸向前探了探脑袋,看着狡兔,“还是等比赛结束后,通过公正的环节争取吧。”
“无妨。”炎蹄王抬了抬手,压下了表情有些僵硬变化的狡兔,一手撑着下巴,“我允许了。”
“感谢炎蹄王的慷慨。”狡兔做作的施了一礼,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又悬浮了起来,缓缓退去。
“国师。”炎蹄看着狡兔已经消失不见,又一次开了口。“没有什么要解释给我听的吗?”
“...”李阳光愣了一下,他瞄了一眼竞技场上酣畅淋漓的战斗,笑了笑,“虫族女孩的潜力倒是不错,只可惜被大鬼斩断了一只手,恐怕从此以后会成为一个废人吧?”
“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些...”炎蹄王眉头紧皱,视线停留在背对自己的,那渺小的身影之上。
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类。
不,或许根本就不是人类。
“拜玲耶献上的那名年轻的人类,和我印象里的人类不太一样呢。”炎蹄王喃喃着,“原本以为只是个鲁莽弱小,除了理查那个匹夫,没人会多看一眼的家伙。”
“小看人类会吃大亏的,伟大的炎蹄王。”
“到现在还不改口,仍旧称其为人类吗?”炎蹄王冷笑了一下,“也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你都没有看到,泰尔,你来说说。”
“二杀老...那个年轻人类受到了很多次的攻击,但却没有伤口,或者说伤口都在极短的时间里复原了。”泰尔喃喃着险些叫出“老师”这个名词,他不解的颔了颔首,“我看过人类史的记载书籍,里面可没有提到人类会有这样的康复能力。”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炎蹄王眯了眯眼,一手抚着下巴,“那样恐怖的复原能力,倒有点像恶魔种的亚人...”
李阳光愣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视线停留在了二杀的身上。
不是人类吗?
这倒是出乎意料啊。
“父王...恶魔种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出现吧?现在下定义还太早。”二杀被冠上了“恶魔种”的称号似乎让泰尔王子很慌张,他开口尝试着解释一些自己的猜想,“再说...他可不是黑瞳...”
“所以说我很好奇,拜玲耶是明智这一切还将他称为人类送上还是连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呢?”炎蹄的余光一直停留在一边的李阳光身上,他扬了扬嘴角,“将他,还有那名会‘无极’的人类,都归到加加汗的名单里吧,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们的主意。”
“本王要面对面的问个清楚。”
二杀置身在竞技场的最中央。
他感觉呼吸有些轻微的絮乱。
视线的焦点,是切利叶周身爆裂着绿色的血液,栽倒在地的画面。
那名断了一只角的大鬼正睁着赤红的瞳孔看向自己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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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呐,又没有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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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什么?
只是个虫目亚人而已不是吗?
先前对其的宽心,也只是为了寻求一个精神寄托而已不是吗?
为了自欺欺人的忘记果达和纸鸯的身影不是吗?
那现在内心的愤怒,是为什么。
“该死的。”二杀沙哑着嗓音,嚷出了声。
耳畔,一阵剧烈的破风声接撞而至。
二杀堪堪收回了视线,捕捉到一柄尖锐的寒光划破了视野内的一切,瞬间来到了近前。
“死吧!”
二杀听到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
是那名为空的镜人的声音。
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他的语气有些颤抖。
看来其内心的杀意并不坚定。
半吊子的杀意而已。
二杀缓缓抬起手,本能的挡在了脸前。
空一咬牙,端举着锐利的长剑,直直的捅穿了二杀粗糙的手掌,角度受力一沉,向下斜着直接从二杀小臂骨骼的缝隙间刺出了头,夹杂着大股的热血和凄白的骨肉,堪堪停在了二杀的鼻尖上方。
再难前进分毫。
钻心的刺痛瞬间弥漫向二杀的全身上下,但内心一个更强烈的声音模糊了他的痛觉,二杀硬生生的用胳膊夹住了那柄长剑,单手拉扯着伤口向回一抽,另一只手前伸凭空捏住了一张嘴脸。
空两手一松完全忘记了反应,他呆呆的看着那柄长剑将二杀的胳膊捅了个对穿,而这人类却一脸鲜血淋漓的狰狞神情。
他被吓到了。
“任何人的死亡,都会导致这场比赛的结束,那只要没有人死,战斗便要持续到底。”二杀出神的望着自己单手凭空捏住的看不到脸的空,一张口直接咬住了卡在自己手掌里的刀柄,撕扯着从胳膊里将整把剑拔了出来。
汹涌的热血从垂直的豁口中泉涌般外溢着,空更是尖细着嗓音直接尖叫了起来。
就好像那刀是插在他身上似的。
“怎么了?”二杀被洞穿的手掌半空中虚握了一下,仅仅几个呼吸间,深不见底的豁口便夸张的并拢愈合紧贴在了一起,再无缝隙。
空近距离的看到了这一切,他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连维持身体的隐形都忘记了,银白色的曲线身影凭空显现,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没有五官的面孔被二杀单手掌控,再无勇气挣扎。
他的认知絮乱了。
“怪物...”空结巴着,像个精神病人,“你不是人类!怪物!怪物!”
“被你这样的家伙说是怪物,我很不甘心呢。”二杀笑了笑,一手接下了口中的长剑,直直刺进了空光滑的腹部。
这一套动作没有任何迟疑,干净利落。
空顺滑的脖颈滚动了一下,光滑的腹部并没有涌出任何液体。
他无力的双手紧握住了二杀的小臂,似乎在凭着最后的力气确定一些什么。
遗憾的是依旧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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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给我吧,让给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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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杀手一沉,将失去动静的空丢在了脚下。
另一手向上一提,将长剑从其腹中拔了出来。
他此时才注意到这把长剑有些眼熟。
这不是大条老师的剑吗?
“该死的亚人。”二杀这样喃喃着,缓缓看向了身后。
半空中,鸟人赛义德一脸惊恐的望着自己。
另一边,那名大鬼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还有两个吗?”二杀一手像提着斧头似的握着那把剑,姿势有些滑稽。
凌厉的眼眸同时看向了半空中的赛义德。
“不打了!我不打了!”赛义德在被二杀盯上的第一时间大声的咆哮了起来,他挥舞着双臂落在了远处的平地上,举起双臂示意自己没有再打下去的想法,“我认输了,人类...”
千辛万苦半天,连伤口都打不出来一条。
自己杀不掉这个人类,赛义德很确定。
不,自己杀不掉这个怪物才对。
“那么...”二杀笑了笑,看向了远处的大鬼,“我负责解决的,还剩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