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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绝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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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维一说我一会儿过去找你和你说。

    我答应了。

    李维一这次还是开着玛莎拉蒂来的,还是一副名媛的形象,看见我,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姜起山去公司了,不在家,他最近好像很忙,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怀孕了就懒得管事业上的事情了。

    李维一整个人兴致勃勃的,所以我猜她的孩子应该是傅守年的,毕竟两个人一起在美国关了那么久,而且在同一所房间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李维一大概觉得正好吧,孩子都有了,要抓住孩子的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我问她是不是傅守年的,李维一点了点头,我问傅守年知道吗?她摇了摇头。

    “那他不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不等于白怀吗?”我说了一句。

    李维一看了看我,“你这话说的,什么叫白怀啊,怀胎十个月呢,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我得慢慢来啊,而且,万一他知道我怀了他的孩子,让我去打了怎么办?所以,我得小心着点儿。”

    我也沉默了,的确是这样。

    我们俩都陷入了愁思,过了一会儿,我说到,“要不然这样,我去干妈家里,去探探她的看法,一般老年人对孙子都挺情有独钟的,直接跳过傅守年,这样,他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如何?”

    李维一两眼放光,说了一句,“那感情好。你什么时候去?”

    我说,“就这两天,上次她送了我一只祖母绿的镯子,我还没有来得及还回这个礼来呢,这次起山去美国给我找来了日本伊藤工厂里的刺绣,我非常喜欢,伊藤工厂里的事情我不清楚,这次起山也是偶尔得到的,想必傅伯母会很喜欢的,我给她送去,顺便说说你的事情,你意下如何?”

    “那最好!要不要我陪你去?”李维一说到。

    “不用,如果你和我一起去,肯定会坏事的,她会知道我们两个已经串通好了!”我说到。

    李维一点了点头。

    这次姜起山特意从美国给我买了很多的丝织品,其中有软棉布的,有丝织品,还有很多刺绣的工艺,起山这是在美国机场给我买的,他等飞机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伊藤字样的布艺,所以就买来了,让我检查一下自己工厂里的产品的品质。

    我仔细看了看,都非常不错,绣艺非常清晰,棉布的织工也很细腻,总之都非常棒。

    我特意从姜起山带来的众多的布艺当中选了一副百子图,准备送给干妈。

    姜起山和我一起去的,因为我肚子毕竟大了嘛,开车也不方便。

    我和姜起山一边开车一边聊天。

    姜起山说到,“看起来现在先上车后买票的人还不少,不光我们!”

    姜起山的口气极不正经。

    我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人家能不能买上票还不一定呢,现在我们俩就是去贿赂售票员。”

    姜起山也笑了一下子,“自己还没结婚,倒先给人忙活开了。”

    我没说话。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我干妈了,我和她好像挺有缘分的,就像她在一众的生日礼物中挑中的我的刺绣一样,我也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觉得她很慈祥,很亲近。

    我把“百子图”放到了干妈的面前,说希望干妈早日抱孙子。

    幸亏傅守年不在家,如果他在家,听到我说这话,脸指不定绿成什么样呢!

    果然,干妈看着这幅画,一下子眼睛开始发亮,我觉得她这个样子和李维一眼神发亮的样子挺像的,我的心里忍不住冒出一阵乐意,都说媳妇和婆婆很像,难道李维一注定是傅家的人了?

    干妈说到,“怎么暖暖你能一眼看出来我想的是什么呢?守年的爸爸去世已经有几年了,虽然留下一些家业,可是始终家里人丁不兴旺,现在,家里就我和守年两个人,我盼孙子这个心情啊,你是不知道,如果现在给我一个孙子,我给人家当牛做马都行!”说完叹了口气,还盯了我的肚子一眼。

    我心想,这要是突然告诉她,她有孙子了,她得什么反应啊?

    我看了姜起山一眼,然后咳嗽了一声,旁敲侧击地问道,她知不知道上次傅守年去美国的事情,干妈说她知道的,去美国出了几天差。

    嗯,看起来傅守年为了不让她担心,特意没有把自己曾经被绑架的事情告诉干妈。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没有办法开口了,不知该怎么说。

    姜起山一直在给我使眼色,让我把话说出来。

    可是我话在口中,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终,不了了之,我和姜起山走了。

    姜起山一边开车门,一边说到,“你这月老当的不怎么样啊?”

    说的我更加垂头丧气了。

    李维一问她的事情,我有没有办成,我吞吞吐吐地说,还没有,李维一哼了一声,警告我一个月之内必须办成。

    否则,绝交!

    她的脾气倒是上来了。

    Sarah一直在解决病毒的事情,我对此非常关注,不过美国的新闻在国内本来就很不容易看到,再加上她好像不太喜欢出镜,所以,我看到她的时候非常少,甚至基本看不到,我特别着急。

    姜起山看起来非常淡定,似乎根本就不关心Sarah的情况,该上班上班,该逗孩子逗孩子,把我弄懵了。

    我说,“你怎么不关心Sarah啊?”

    他说,“我关系她干嘛?”

    姜起山这么淡然的态度让我更觉得了Sarah的后续更在后面,所以,更加专注起关系这个事情来。

    有一天,干妈给我打电话,说我送给她的百子图从中间裂了。

    我愣了一下子,“什么意思?”

    “就是你送给我的百子图,我放在桌子上的,本来看着挺好的一张图,可是一见水,就从中间裂开了,然后整块不都碎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以为这是你从起山的工厂里拿的,所以想给你们提一个意见,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干妈诚惶诚恐地说到。

    我一愣,心想,怎么会出现出现这样的事情?

    姜起山还在公司呢,我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说我要去傅守年家里。

    姜起山问怎么了,我说百子图有问题。

    姜起山便回来了,去干妈家的路上,我一直心惊胆战,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想着也许是干妈家的水有问题,或者是正好有别的东西,产生了化学反应,我把伊藤交到了田中的手里,我是非常放心的,现在怎么出了这样的岔子。

    姜起山让我先别想了,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傅守年家,还好傅守年不在,我赶紧去问怎么了。

    干妈说,本来这副百子图放在桌子上的,不小心弄上一些果汁,干妈就要把副百子图放到水里去洗,可是一洗,布全都裂了。

    我心很痛。

    这些布是用三十二支纱做成的纯白的细棉布,在上面绣上了百子图,非常喜庆,非常欢乐的,这种布,如果小心点用,用一辈子都不会用坏的,怎么洗一次就成了这样的了?水里,全都是纱线,还有带着色彩的布条,我看了,觉得好惨烈,好好的布,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让干妈把这些布给我,我要让田中来,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布买到厂里,一般要先下水淘洗第一遍的,为什么第一遍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现在就裂成布片了呢?

    我不知道是这一块就这样,还是所有的都是这样的,我让干妈把我送给她的其他绣品的也拿出来,放到水里,无一例外——全都裂成布片了。

    看着这些碎片,我忽然间心里发赌,猛地就哭了出来。

    我捂着嘴,在太阳下哭得很伤心。

    按理说,我不应该这么感情用事的;按理说,我对伊藤也没有那么深的思想感情;按理说,我没有在伊藤看过,对创意也没有出任何的力,所以我不应该哭得这么伤心的,可是谁知道呢,谁知道我就在阳光下哭成了这样。

    姜起山过来扶住了我的肩膀,“好了,出了问题就去解决,哭有什么用?先把田中叫来。”

    我知道这批产品上了市场以后,大家如果洗过一水,肯定会发现问题,到时候就会去伊藤讨债,这笔债务我是负不起的,我原来想,我不但不用花姜起山的钱了,还可以给他挣钱,现在看起来,我不但没有挣到钱,还差点儿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是谁的主意?

    正好,这时候,田中的电话给我打了进来,她说到,“董事长,大事不好了,在欧美的产品出了问题,现在大家都要求退货了。”

    面对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只能面对着电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姜起山把电话,接过去,说了一句,“赶紧召回这批产品,这是一批高端产品,想必召回的成本会很高,伊藤现在所有的钱都买了新布料,肯定没有多余的钱周转,我现在让我公司的总监给你把钱打过去,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