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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起山又给傅守年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没有回应。
我心里挺愧疚的,毕竟是我让傅守年去的美国。
姜起山说,先别想了,傅守年那么大的人了,而且智商也很高,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而且,傅守年对美国那么熟悉。
我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候,承志咳嗽了起来,看起来病情很严重的样子。
“承志怎么了?”姜起山问道。
我知道承志的咳嗽肯定和上次我掐他有关系,我生怕姜起山要带承志去医院,我说家里有药的,可以给承志喝一点儿。
姜起山说,小孩儿哪能随便吃药?他现在一岁还不到,万一药量用重了或者用轻了怎么办?
我有苦说不出。
姜起山已经把车开了出来,要带承志去医院,我心里颤颤巍巍的,生怕医生看出来那天我掐承志的事情,如果姜起山知道了,我不知道他会如何对我。
车到了医院,姜起山有熟人,没排队就直接看上医生了。
我一直忐忑不安。
医生给承志检查了,说到,“是不是有人掐过孩子的脖子?咽喉这几天有些发炎,骨头差点儿就变形了?你们家有保姆吗?”
我的脸倏然变色,我没有想到那天我下手这么重,我的脸色苍白。
我慌忙说到,“有。”
姜起山的拳头也攥了起来,说到,“爸没有看好保姆吗?怎么办出这种事儿来?”
我有口难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姜起山把孩子抱起来,在自己的脸上磨蹭,说到,“回家,辞了保姆!”
本来这话我要说出来挺容易的,可是看到姜起山正在气头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姜起山上车,我抱着孩子,坐在后座上。
姜起山一边给姜万年打电话,要把保姆给辞了。
我心里起伏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想和姜起山说的,可是,我害怕我在姜起山的心中也变成了一个和乔诗语一样的女人。
辞一个保姆对姜家来说并不是难事,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姜万年已经将两个保姆辞了,他也很看重这件事情的,说虐待孩子的人简直猪狗不如。
姜起山问姜万年,两个保姆有没有承认,姜万年说这种事儿,除非亲手抓住,否则谁会主动承认啊。
姜起山点了点头,说看孩子这件事情,暂时让我来,他没有事情的时候,也在家,不过,两个孩子,终归还是要找保姆的。
现在,这件事情姜万年已经知道了,我更说不出口了,只是觉得有口难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和姜起山好久没见了,晚上在一起,又缠绵了一次,不过,始终因为我怀孕了,所以,不尽兴。
半夜十分,姜起山的手机收到了一点微信,只有两个字:救我!
是傅守年发来的。
李维一为了救傅守年,已经去了美国了,现在他又给姜起山发来了这条微信究竟是什么意思?
傅守年是为了姜起山去的美国,现在他不知道怎么样了?
姜起山赶紧给傅守年打了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傅守年说,他在加州的基地,被一个软件组织利用了,让傅守年赶紧给研制一个病毒,如果研制不出来,就不放他走。
傅守年似乎挺轻松的,“哥,我可是为了你来的,你不救我,谁救我?”
姜起山说到,“你给他们做一个假病毒不就行了?”
傅守年说道,“哥,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呢?个个都是顶尖的人才,我的手段根本就过不去。”
“你在哪?我给你发一个病毒包过去。”姜起山说到。
“好嘞,白天有人监视我,但是我仍然可以上网,你发邮件就行了,还有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曾经给我发过邮件,否则他们也会找到你的。”傅守年说到。
姜起山“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姜起山要招保姆,现在孩子大了,可以不用招聘月嫂了,普通的保姆就可以,一定要有带孩子的经验,姜起山是亲自面试的,他招人看很多的方面,看面相,看做事的速度,看对孩子的容忍程度,反正招的过程中,我一直心惊胆战的,因为毕竟这是我做得错事,我又不好意思承认,一旦我成为了乔诗语那样的人----
我不敢想象。
招了一天,面试了上百个人,姜起山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我想和姜起山坦诚自己的错误。
晚上,姜起山在床上,我悄悄地走了过去,我先亲了他一下,他猛地把我揽到了怀里,在我的脸上啄了一下子,说到,“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了?”
“我---”我脸红心跳的样子,实在不知道姜起山对我的印象能坏成什么样。
“你怎么了?”他问。
“孩子---其实是我掐的!”我说到,我抬起眼睛来看着姜起山,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各种情绪,不解的,疑惑的,当然,也有生气的。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姜起山说到,紧紧地皱着眉头,“你也想成为乔诗语。”
“不!起山----”我厉声反驳,我最不想让姜起山对我产生这种印象,“不是的,我受了催眠,我怀疑,当年乔诗语也受到了催眠,那个催眠师非常邪恶,他在我的下意识当中植入了很多的潜意识,我怀疑当年乔诗语也是这样,起山,不要误解我。”
“催眠?”姜起山皱眉说到,“哪里的催眠?”
于是,我把那天我睡不着觉,然后邱宁带我去了心理诊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姜起山说了,以及廖兰为了保护我的名声,而离家出走的事情。
“有这种事儿?我得去见见这个人。”姜起山说到。
我点了点头。
我也想过这个邪恶催眠师的事情,如果他还继续这样给别人催眠的话,那给社会的危害是相当大的,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惩罚,而且,他和Sarah那种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我必须顾及,万一投鼠忌器那可不成。
接着,姜起山若有深意地看着我,说到,“你现在好了吗?别对我也是虚情假意吧?”
我急了,我对着姜起山说到,“我对你的爱怎么都是真的,而且,我知道那个心理师是邪恶催眠了,我早就不找他了,他在我们的脑子中植入了错误的观念,而且,这样的人,对社会的危害也非常大,起山----”
我着急地抓住了姜起山的衣领,祈求他的原谅。
他的双手在我的腋下插了插,“你刚才说什么?”
我的眼睛不解地看着姜起山,我刚才说了好多话,我不知道他问得是哪一句。
“什么说什么?”我问道。
“你刚才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他问。
我仔细想了想,我明白他想知道什么了,我说到,“我爱你!”
他看着我良久,然后笑了笑,额头开始拱我的额头,很亲热的样子。
“我也爱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变。”他说到。
我笑了笑。
我们俩相视笑笑。
第二天,姜起山带我去了心理诊所,因为我们昨天说好了,争取把这家心理诊所给弄掉,揭穿他的阴谋。
谢医生看到我和姜起山一起来了,干笑了两声,“稀客。”
可能我的目的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和谢医生现在就是在较量,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
不过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已。
“听说谢医生的本领很高,给我女人做了催眠,然后她就产生了各种怪异的举动,我今天也想试试谢医生的催眠,如何?”姜起山说到。
谢医生说到,“看起来姜先生精神很好,而且也不存在睡不着觉的情况,应该没有心理疾病,至于催眠,我已经和贵夫人说了,催眠多了不好,有疾病的人尚且不能够多催眠,更何况像姜先生这样身体健康的了!”
姜起山笑了笑。
“我听说谢医生的催眠还有别的作用,比如手足相互残杀,比如让母亲亲手杀害自己的孩子,我想问一下,谢医生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姜起山继续问道。
姓谢的面不改色,说到,“姜先生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我的催眠是这样,如果你的体内有谋杀孩子的天性,或者说你本来就有这方面的因子,你才会沉入到我的故事当中去,否则,是不会睡着的,即使睡着了,也不会把自己代入到情景当中去!”姓谢的说到。
“你胡说!”我说到,可是我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因为我不懂心理学。
姓谢的目光转向我,看着我,接着问了一句,“姜太太上次不是和别的男人睡了吗,心里过不去才来看的心理医生,如果你没有和别人睡的话,怎么会进入到那个故事当中?又怎们会睡的那么沉?今天既然你的丈夫来了,不如实话告诉他吧,有时候取得原谅总比藏着掖着要好很多,做贼不是一辈子的事情,是不是姜太太?虽然你当初是为了救你的丈夫,现在你的丈夫已经回来了,所以你也不用愧疚了!”
我愣愣地看着姓谢的,他在说什么!
他究竟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