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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子中心不大,三层,因为我情况特殊,所以把我安排在了一层,因为一层很方便。
月子中心的人伺候的果然很周到,常常鸽子汤,排骨汤,猪蹄汤轮着来,我越来越胖了,奶水也很足,以前看到好多人都说过,双胞胎的奶都不够吃的,要喝奶粉,我对这种观点不以为然,人家说其实一个母亲的奶水足够两个孩子吃的,只要你不限制他们,他们就能够把你身体内的各种技能都逼出来,意思是,一个母亲完全能够养育自己的孩儿,哪怕是双胞胎孩子,也完全能够养育,我对这种观点,深信不疑。
我吃得很多,所以我的奶水很好,有一次姜起山看着其中的一个孩子在吃奶,他一直在看着,我看出他在想什么来了,不过,我拿被子给孩子盖了盖,问他在想什么。
他神情很不自然,低头说了一句,“没想什么。”
才怪。
因为给孩子喂奶,所以我常常睡不好,不过因为整天什么也不干,所以我胖的很快,白天没事的时候,月嫂和月子中心的人看着孩子,我就睡觉了。
说实话,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和以前就不一样了,我就觉得我在某些方面和以前很不相同了,具体是哪里不同,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没有什么精气神,不知道是孩子把我的元气都带走了还是什么,常常有力不从心之感,有时候会出虚汗,月嫂说我这是在月子里,出了月子就好了。
我想是这样的。
姜起山晚上会在这里睡,不过我怕孩子们晚上哭,会吵着他,就让他回家去,他说我和孩子们在这里,他一个人在家里怎么睡得着?
我想也是,有时候他忍不住了会在我的额头上亲一下子,深吻我,有时候会抚摸我的肩膀,有时候会摸我的胸,亲我的胸,进一步的举动就没有了。
我知道他难受。
不过我的全副注意力还是放在孩子的身上。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果然月嫂说的是对的,一个月以后,我感觉我的体力恢复了七成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早春了,正是看孩子的好时候,我很兴奋,姜起山过两天就接我们回家了。
我妈先回了家,给我孩子们铺床去了,床早就准备好了,她要把被子和褥子都替孩子们准备好,把玩具都摆好,这些,我早就都准备好了,当然,大部分都是姜起山准备的。
月嫂说我身材没变样,相貌也没变,看起来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儿,这种表扬最受用了。
出月子中心那一天,真的好忙乱,月子中心有我的好多东西,姜起山进来搬,我在床上等着,等他搬完了东西我再走,司机也下来了,车上没人。
然后月嫂把孩子抱出去了,上了车。
我这才准备走,姜起山看了看我,说道,“咱们俩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
我笑了笑,说道,“是,以前肚子里还有那两个小家伙,现在没有了。”
然后他就开始吻我,吻得很强烈,有一种天晕地旋的感觉,那种很甜蜜的感觉再次袭击了我的内心,接着,他牵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车在月子中心的大门外停着,还得走五十米,我和姜起山走得很慢,上了车。
月嫂吃惊地问我,“太太,孩子们呢?”
我一下子看向她的身边,一个孩子也没有,我的脑子嗡地一下就响了起来,我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孩子不是你抱着吗?你找谁?”
“可是太太,刚才明明是你要抱着孩子,和月子中心的人告个别的,还说不让我跟着。”月嫂也急了,可是她也不解啊,很委屈的神情。
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我尖声说了一句,“姚启月?”
姜起山也紧紧地皱着眉头,他拨打了几个电话,我没听清楚他是给谁的,因为我整个人瘫坐在车上,身子都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这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养的孩子啊!
姜起山已经下车了,他动员司机和月嫂也都下车了,让我一个人在车上看着,可是我怎么呆的住?
我的眼睛四处张望着,我给姚启月打电话,她一直不接,给她发微信,她也不回。
我一下子把手机扔了出去,她抱走我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我嚎啕大哭起来,把我的孩子抱走等于把我的半条命都偷走了,她可知道?她没有做过母亲自然不知道这种感觉,她要干嘛?不会像乔诗语那样吧----人家说,没了孩子的母亲就像疯了一样,我现在觉得,我就有一点儿疯了。
我心焦加着急,在没有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没有了,姚启月必然早就盯上我们了,一直在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而且,她心如蛇蝎,必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她的,我不管车上还有什么东西就下了车,在马路上找了起来,我紧紧地握着拳头,姚启月,你如果敢对我的孩子怎么样,那我就和你鱼死网破!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路上找着姚启月,可是路上车水马龙,哪有行人的影子?
想起这段时间以来,姚启月一直在我身后注意着我,我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把我的心肝宝贝都偷走了,现在姜起山在我心中都没有这两个小娃儿重要了,赶快让我找到他们。
可是我的脚步始终都是漫无目的的,寻找了好久,没有结果,我“哇”地一声,在大马路上哭了起来,哭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我身旁,车喇叭声,此起彼伏,我权当没有听见。
他们没有感受过一个心碎的母亲的心情。
我一直在哭,直到有个人揽着我的肩膀离开。
当我站在一棵树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人是姜起山,此时,我眼神涣散,神志不清,感觉最后的一丝神智已经离开自己而去。
“马路上很危险。”姜起山说道,他皱着眉头。
“我知道危险,我不想活了,我想让他们压死我,我的孩子不见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孩子们的小手小脚,一举一动还在我的眼前,挠得我心里好痒痒,可是他们现在竟然都离开我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如果让我抓到姚启月,她要死。
“孩子丢了,去找,你哭管什么用?”姜起山似乎也生气了。
“我在找,我一直在找,我孩子丢了我难受,刚才在月子中心,你亲我干什么?如果有这个时间,我就会和她撞个正着,她不会这么容易把我的孩子骗走的,她处心积虑了好久。”我声嘶力竭地埋怨着姜起山,就是刚才那个吻,浪费了十来分钟,这十来分钟,姚启月早就跑远了,“为什么丢的人不是你,是我的孩子?”
我开始极不理智地埋怨姜起山,对他的怨恨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他们那么小,什么都不会,离开我,他们怎么生活?”
我说完了话,就开始蹲在地下哭,月嫂也过来了,司机也过来了,都没有找到。
姜起山没说话,我不知道,我在那一刻,就把他的心伤了。
“好了,先回家。”他说道,“我已经给警察局打电话了,并且已经知道是谁偷走了孩子,只要找到这个人就行了。”
姜起山过来拉我,我一下子打开了他的手,又开始喊叫起来,“孩子丢了,你竟然不着急去找,警察能找到吗?全世界的失踪儿童那么多,他们找回了几个?”
接着我又嚎啕大哭了起来,一边低声说道,“承志,承希,承志承希----”
我觉得那一刻我一定丧失理智了,因为我不知道该干什么,要干什么,我没有注意姜起山的行踪,只知道自己好累,好累,没有人帮我,姜起山对孩子丢了也是一副这样的神情。
月嫂过来扶我,我又打开了她,我说,“现在孩子丢了,你们都关注我干什么?去找孩子啊?我的孩子呢?你们这群刽子手,是你们让我的孩子丢了的----”
我的手抬起来,一个一个地指着他们,指着姜起山,指着月嫂,如果她能够有心,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哪个当了妈的会自己抱着孩子走开?而且是两个?
月嫂也知道她自己有责任,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针地,说道,“先生,既然孩子丢了,我也不用回家去了,这个月的工钱我也不要了,我走了先生。”
接着转身就走。
她倒是转的快,我在后面喊着,“你回来,回来----”
“行了,别闹了----”姜起山喊道,“孩子丢了,你以为我不心疼吗?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
“你理智,因为这两个孩子本来就是你的非婚子女,所以,你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对着姜起山咆哮了起来。
我只听到“啪”的一耳光,他就扇到了我的脸上。
我愣愣地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在我刚出月子的时候,第一次,他以前从未动过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