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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听曲子会听得肚子疼啊?曲子不都是用来陶冶情操的吗?
我不弹了,坐在沙发上看众神夜宴图,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本来想问问杜长河究竟有什么讲究的,可是他早就说过了,这幅画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想听听这幅画背后的故事,我给杜长河发微信,问他的祖上是怎么得到这幅画的,他说就是他捡到的。
我等于什么都没问,挺失望的。
姜起山回来以后,我把我对音乐的各种感觉都告诉了他,问问他有什么好见解。
姜起山说我胎动可能都是两次赶上了,现在胎儿动也正常,让我不要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我也皱着眉头,坐在钢琴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练习着钢琴曲,姜起山坐在沙发上,我的众神夜宴图就在沙发上放着,他随手拿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看着,反正就是一块白布,他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正好那时候,我弹起了广陵散,然后,我感觉到我又胎动了一阵,我就放弃弹了,可能真如姜起山所说,是这两个孩子对这首曲子很敏感,又或许---我不知道。
我在钢琴前弹了很久,因为阳光很暖和,我懒洋洋地晒太阳,后来晒得有些昏昏欲睡了,我才从琴凳上坐了起来,要去姜起山的身边,他斜斜地歪倒在沙发上,好像也睡着了。
咦,他可从来没有这样睡过,这是为什么?
我过去推他,“起山,起山。”
姜起山没反映。
我脑子一个机灵,“起山,起山。”
还是没有答应。
我心里一个激灵,这是怎么了?
我慌忙把月嫂叫过来,月嫂也叫到,“先生,先生。”
可是姜起山始终没有反映。
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姜起山怎么了,他的身体一向很好,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我赶紧打电话给120,我和月嫂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是没法把姜起山弄到车上去的,我在焦急地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姜起山去医院的时候,我也跟着,月嫂也跟着,月嫂本来不让我去的,可是我始终都不放心他,还是跟着了,到了医院化验,查看结果,我跟医生说了姜起山莫名其妙地就晕了,不知道为什么。
然后,姜起山进了ICU,我懵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两个小时以后,医生终于出来了,说了一句,“请问姜太太,你们家有氰化银吗?”
我懵了一下,“氰化银?是什么?”
医生看到我懵懂的样子,说了一句,“氰化银是剧毒,姜先生就是中了这种毒。”
我一下子抓住医生的衣袖,“医生,他怎么样了?求求你一定救救他。”
“我们会的,姜先生只是中了非常非常的微量,我们已经给他做了治疗,想必很快会康复。”医生说道。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氰化银?家里怎么会有氰化银?
我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向阿姨,她慌忙摆着手,说道,“太太,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给你们下毒对我有什么好处啊?而且,一旦查出来,你们肯定第一怀疑的就是我,我干嘛没事给自己惹一身骚啊?”
我想了想也对啊,以前在西三环住的时候,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
医生刚刚要进病房里,好像想起来什么,对着我说了一句,“哦,对了,因为情况非常严峻,我们已经通知了警方了。”
即使医生不通知警方,我也会通知的。
我和月嫂坐在了椅子上,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警察来了以后,把我和月嫂分开询问,我因为心里惦记着姜起山的病情,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并且很烦,警方让我想想什么地方有氰化银,可是我连什么叫氰化银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在哪,并且我怀孕了,心情越来越烦躁。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要去搜查一下姜先生的家,如果林小姐没有意见的话,请陪我们走一趟。”警察说。
我好烦,我尖声叫了起来,“我要去看起山---”
警察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我,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说道,“姜先生现在还在昏迷,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们禁止一切人接近他。”
我呆呆地站在了原地,警察的意思是说,我现在是犯罪嫌疑人了吗?
我忽然间觉得意冷心灰,因为我和月嫂现在也不能够接触,避免我们有串供的可能,我心想,要是我们能串供的话,不早就串好了吗?还用等到现在。
我随着警车回了家,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有几个女警,他们在家里到处搜索,不放过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我一直坐在沙发上,然后,我看到有一个女警拿着一个很小很小的瓶子,在一个警察耳畔说了几句话,接着,那个警察严厉的目光看向我,接着,他朝着我走了过来,“林小姐,这是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警察手里的瓶子,是一个棕色的小瓶子,像是盛精油的那种,比盛精油的瓶子还要小一点,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这个瓶子,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本能地要伸手去接那个瓶子,那个警察说,“不要装了!”
“我装什么?”我本能地抬眼问道。
警察和先前那位女警对望了一眼,接着说道,“林小姐,鉴于你怀孕了,不便于去警局,所以,很多的问题,我们就在家里审问吧!”
“审问?你们想知道什么?”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氰化银,这是种剧毒,你不知道吗?而且姜先生中的也是氰化银的剧毒,而且,我们在网上也查到了林小姐在一个月前从网上订购的氰化银的清单,您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吗?”警察说道。
我愣住了,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位警察在蓄意栽赃陷害,我什么时候从网上订过氰化银?我什么时候把这个瓶子放到我抽屉里的?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个警察说我“装什么装”了,因为他们都戴着橡胶手套拿的这个瓶子,可是我呢,光着手就去拿,他们当然认为我是装的。
我苦笑了一下,真是百口莫辩。
我侧躺在了沙发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去拿瓶子都认为我是“装”,所以我说别的什么,也都认为我是瞎说了吧。
这时候,那个女警坐在了我的对面,“林小姐,我国法律对孕妇有政策,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们不想弄明白这个问题,您为什么要毒害姜先生?请问您肚子里的孩子是姜先生的吗?”
我苦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毒害姜先生?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毒他?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和他有什么仇?”
女警和旁边的警察又对望了一眼,我心想着,难道刚才家里有人来过吗?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
“我能不能看看林小姐支付宝的APP?”女警又问。
我把我的手机递给了她,她看了好久,接着对着旁边的警察耳语了几句,又给我的手机照下了照片,我心想,他们照的什么?我已经很久没有购物了?
我让他们把手机还给我,可是女警说,要等这个案子结束以后。
我很气愤,可是似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我百口莫辩。
这时候,我发现沙发上原来摆着的那副“众神夜宴图”不见了,我说,“奇怪,去哪了?”
我们家一向没有外人,刚才姜起山就是看这幅画,所以才晕倒的,我和月嫂都跟着出去了,所以,还应该在这里啊?
“什么东西?”女警问道,从她的眼神当中,我看出她好像在怀疑我耍什么计谋,对她的这种心思,我嗤之以鼻,“一副众神夜宴图,图上是空白的,只有上面写了‘众神夜宴图’这几个字,起山临走以前还在这里的,现在怎么没有了”
我左右也找不到,女警和警察又对望一眼,“你是怎么给姜先生下的毒?”
我挑眉,“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有什么理由要毒害我孩子的爸爸?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怎么认?你们看到我下毒了吗?你们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吗?如果我现在是一个正常人,你们是不是要刑讯逼供了?”
我生气了。
女警看到我很激动,她也知道我怀的是双胞胎,说道,“林小姐,请你消消气,我知道你怀孕了,不过审问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所以,还请您配合。”
我还是气鼓鼓的,不过为了孩子,还是不能够生气,而且,我也不知道姜起山现在怎么样了,我抬头问了一句,“起山现在怎么样了?”
“他应该没事了。”女警说道。
我长吁了一口气,我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我对着警察们说道,“对了,起山在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我觉得好像有人进入了我们家,这个摄像头安装的很隐秘,而且平时我们也不看,现在,跟我去看一下。”
“姜先生这么有心计?”女警似乎对我的话很狐疑,我知道当警察对一切都怀疑,所以,我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