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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对一个人产生坏印象,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可是要再回到从前的好印象,不过是一瞬间,这要看那个人曾经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地位。
周驭曾经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对他坏印象的建立,我费了好久好久的时间,甚至我一度都不敢相信他变成了一个那样的坏人了,努力说服自己,他是有苦衷的,他是有苦衷的,曾经那么不甘心,如今他又回来了,我很欣慰。
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我对他爱情不在,他已然不是我的良人,可终归是我的朋友。
我和周驭在楼下坐了很久。
“哦,对了,暖暖,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他说道。
我本能地疑惑,“什么事?”
“是关于---是关于姜起山的。”周驭说道。
周驭说出这句话,我本能地就怀疑他是在挑拨我和姜起山的关系,我皱眉,“他怎么了?”
“听说姜起山的秦淮布衣在和乔诗语的伊藤集团在打一场商业战,如果姜起山赢了,很显然,秦淮布衣会扬名,不仅仅是在北京,而且在日本,在国际上;如果伊藤输了----算了,这个赌注有点儿大,我不想让你知道。”他开始卖起了关子。
我本来以为他是为了和翟向南吵架了,心情烦闷,才来找我,和我痛诉了前述的种种,对他的印象刚要好一些,可是后来他说的这些话,把话题向姜起山的方向引,我就觉得有些狐疑了,周驭刚才的后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有,扬州这么大,为什么我偏偏在步行街碰上翟向南,还有,她为什么和周驭打架的时候,偏偏打了我的电话?
一系列的疑问在我的脑子里闪现,毕竟曾经受过周驭和翟向南那么多的欺骗,不过我觉的他们应该不会用孩子的事情来开玩笑的,我还是觉得那个孩子很可怜。
“赌注是什么?”我本能地问道,离开京城那么久,我都不知道京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姜起山从来没有告诉我,肯定是怕我担心,动了胎气。
“如果伊藤赢了,姜家的所有产业,包括姜万年的,还有姜起山的,都归乔诗语,如果乔诗语赢了,放弃复仇,回日本,或者回英国,从此和姜家的恩仇一刀两断!”周驭说道。
周驭和姚启月很熟,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我想想,周驭的话应该是真的,他也许随口说说,也许觉得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知心话,得再给我爆点猛料,否则对不起刚才和我的亲近。
我心里很乱,看起来,姜家的财产都寄托在这一场的胜负上了,乔诗语很会算计,毕竟刺绣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特长,她拿这一点来和姜起山比较,本身就多了胜算。
姜起山破产,我是不嫌弃的,就是怕他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的心里很乱,周驭走了,临走前,让我保重身体,怀了孩子不要到处跑。
我一直在广场里走着,想着这件事情究竟该怎么办。
我给姜起山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他说没有的事情,还问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我心想,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他为什么问我从哪里打听到的?
这事儿肯定是真的了,是他为了不让我着急,才故意不告诉我。
看起来这件事情应该做的很保密。
我心里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这是,我的微信响了起来,竟然是“等”给我发来的,她想和我商量商量“堆雪”怎么绣,这个绣法她已经想了好久好久了,可就是想不出来,问问我有什么好灵感。
灵感不是催来的,是等来的,是看到万事万物的灵机一动,她这么说说起来,我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是田中,田中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刺绣高手,微信都好久没有和我联络了,这次突然和我联络,肯定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我本能地问田中,以她的水平,随便绣一绣,也可以的,为什么她要问我?
我把我的想法和她说了,她说,“暖暖,你不知道,这次是很紧张的时刻,我很害怕我稍微的不用心,就会给董事长带来不可挽回的错误。”
我明白了,必然是姜起山要用这个题目和乔诗语的伊藤来进行战斗的。
可是,我真的没有好办法啊。
本来睡眠就不好,今天晚上我彻夜没睡好,第二天,根本都不想起床,头疼。
他在那边奋战,可是我却丝毫都帮不上他的忙。
想去北京的念头就是那时候冒出来的,我知道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就算我妈同意了,姜起山也不会同意,我要怎么去,都是个问题。
不过,我在扬州,也只是隔靴搔痒,只能是心里急,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正好,杜长河和许慕这两个人要去北京考察,说想在北京置办一个网点,专门销售自己作坊里生产的东西,杜长河和许慕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他们的品牌“河慕之边”已经在扬州打响了,而且,某些材料还和姜起山的秦淮布衣有了很多的合作,他们还开了网店,网上的销售日日增长,厂里人手根本就不够,杜长河还买了一辆车,虽然才十几万,但是他也不过才二十岁出头,这两个年轻人,朝气蓬勃,我很喜欢。
更让我羡慕的是,他们二十岁还不到就有了自己的爱情,彼此的初恋,共同成长,青梅竹马,许慕也从那个还有些坏脾气的小太妹变成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姑娘了,我很高兴,自己当年的眼光总算没错。
他们来找我辞行的,顺便看看我的宝宝怎么样。
我一听他们要去北京,心里就乐开了花,真是盼什么来什么啊,我和他们说,我能不能借着他们的名义去北京,但其实我想去姜起山的厂里帮忙,因为我在扬州呆不住了。
杜长河和许慕对望一眼,说道,“行是行,我就是怕老师你的孩子会有问题,毕竟北京不是扬州,你定点的医院也不是在北京,你去了北京会方便吗?”
我说“这个你放心,到了那里会有人照顾我的!”
我已经想好了,我去了就去找董正,并且不能让他告诉姜起山。
为了打消我妈的疑虑,我让杜长河和他说的。
我妈果然也有些犹豫,我才三个多月,肚子还没有开始长,虽然她担心我,可是她看到我整日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去楼下遛弯,她年纪大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什么,可是我这么年轻就整天这样,是挺无聊的,而且,我去北京的话,有杜长河和许慕陪着我,她也不担心,毕竟这两个孩子,前段时间在我家里和我一起为了徐岚绣法大赛努力,我妈也都见到了,而且,我现在和姜起山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心里清楚,并不能阻止我们,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妈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不过,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暖暖,她怀的可是双胞胎。”
杜长河欣喜地点头。
于是,我们买了三个人的机票,准备去北京。
我一直没和姜起山打招呼,到了北京以后,杜长河和许慕直接把我送去了秦淮布衣,董正见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震惊的模样,我都想笑,田中见到我,反而很高兴。
董正要打电话问姜起山知不知道我来的事情,我说,如果他告诉姜起山,我就紧张,焦虑,并且也会让姜起山紧张,焦虑,我焦虑就有可能动了胎气,我怀的是双胞胎,我很脆弱的。
董正简直要抓狂了,手机只好放下了,我说我在秦淮布衣,只要他照顾好我,我保证不给他添麻烦,另外,让他给我安排一家产检的医院,他要定期送我去产检,董正说道,这些都好办,可是如果总是瞒着董事长,也不是办法,到时候,他看出来怎么办,我说,那就到时候再说喽。
董正无奈地同意了我的请求,在联系医院。
杜长河和许慕看到我安顿好了,两个人就去市里了,毕竟大兴和市里还是有很远的距离的,许慕说会不断地来看我,而且,她看到秦淮布衣的技术都非常先进,她有可能在找到网点之后,会陪我一起待在秦淮布衣,学习一下这里的先进技术。
我说,那最好不过。
我发现在秦淮布衣甚至比我在家里还要舒心,在家里我没有车,每次去医院都要打车,在秦淮布艺,我只要说去产检,董正无论多忙,都会给我安排最好的车,目的是怕我颠着,我发现董正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啊。
我虽然来了秦淮布衣,可是事情并没有多少的进展,因为关于“堆雪”,我还没有丝毫的灵感,尤其现在是夏天,很难凭空想象下雪时候的意境和心情。
大战在即,我当然不能够等到冬天找灵感了。
可是,关于堆雪,我的脑子里始终是一片空白,田中也没有好的创意,绣很容易,可是这个点子却是无比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