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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木然,一直愣愣地,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也许那个人不是乔诗语,可是不能啊,看她的样子,她明明就是认识我的。
以至于差点儿没有听到主持人说特等奖的获奖选手是谁,和我同时得一等奖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不起眼的,所以,我没在意。
当“秦淮布衣”这四个字出现在我耳畔的时候,我浑身为之一震。
我聚精会神地要看他们是一副什么绣作,只见,那副绣作开始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与其说是绣作,倒不是说是一副写意的山水画,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是一艘船,看得出来船是在行进,因为下面的水表现出来了,而且看得出来应该是有风的,因为站在船头的一对男女,他们的头发被风吹起来,两个人相拥站在船头,只遥遥地指着远处,好一派写意风景。
这幅绣作看得我热泪盈眶,我知道这是我和姜起山曾经去秦淮河的情景,我知道这幅画肯定是他授意的,而且,他肯定也受到了家里那副画“等”的提示,所以,画出来才惟妙惟肖。
原以为,我给他绣的这幅画作,已经代表了我对他的一番爱意了,可是他给我的这一副,更让我心潮澎湃,一时难以平息。
我看了姜起山一眼,他也一直盯着前面的绣作在看。
不多时,他低头,我的手机上便传来了一条微信:“喜欢吗?”
“很喜欢,我的呢?你喜欢吗?”我问他。
“我也很喜欢。”
我们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动声色地发微信,这让我觉得心里很甜蜜。
然后秦淮布衣的获奖人上台领奖,竟然是田中慕子,我虽然惊讶,不过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田中本来就是秦淮布衣花重金请来的,只有她能够有这种水平把一副画作在绣布上体现出来。
输给她,我心服口服。
我本来没有看到田中慕子坐在哪的,因为她是从后面过来的,不过田中站在台上的时候,对着坐在下面的姜起山点了一下头,用日语致谢。
不过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田中慕子上次说“没关系”是不经意的吗?还是她只会说这三个汉字?
她所有的一切,姜起山也没有告诉我啊。
不过,既然她和姜起山是一伙的,所以我就放心了,我害怕旁人怀有不好的心思坑害他,如今看起来,应该不会的,如果一个人能够那么明白另外一个人的心思,是不是代表着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我心里惊了一下子。
颁奖晚会很快就结束了,我和姜起山一起回家,本来还想瞒着他的,如今真相大白,我给了他一份惊喜,他也给了我一份惊喜。
我坐在车上,一直难以抑制心里的激动,笑容竟然挂在了脸上。
“这是你什么时候想出来的?”他问。
我们现在经过长安街,长安街很宽,灯光很亮,照在他的脸上,不算明,可是他很帅。
“订婚前几天。”我说道。
“哦?”他的口气显得有几分吃惊,可是我知道他根本就不吃惊,明明是戏弄,“订婚以前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不怕他不乐意?”
我心想,你明明知道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现在人都是你的,还说这种风凉话,真是。
我的脸转向窗外,不理他,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
可能因为今天晚上这两幅绣作的影响吧,我和姜起山的感情又好了一步,做爱的时候,有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的,此后再也分不开了,虽然这种感情以前也有,可是没有这般强烈,我们俩在漆黑的房间里做爱,到处都是体液的味道。
做完了以后,姜起山说他明天要去南方出差。
我问我能不能跟着,因为我也没有工作,也没有孩子,在北京就是闲人一个,他又是总裁,跟着他去应该没事吧。
姜起山没说话,只是更加抱紧了我,良久以后,他说了一句,“这次是我和父亲一起去。”
我一听姜万年,心凉了半截,我只是不知道这两父子什么时候能够一起去出差的,以前不是向来意见都不一样吗?
我没说话,只是趴在他的胸前,不知道离开了他怎么办!
“去几天啊?”我问道。
“最慢五天。我尽量往回赶。”他说道。
我点点头。
“一个人在家害怕吗?”他问。
我本来摇摇头的,可是随即又点了点头,“只要你不在,我就怕,我害怕自己一个人,从此再也没有你了,我惶恐!”
“傻瓜!”他笑了笑,“睡觉了。”
我就睡了。
第二天,姜起山走了,我觉得好孤单啊,整天也没个人和我说话,我曾经说过的那种惶恐的感觉来了,原来,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全身心都系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走了,才知道自己的依靠不在了,惶惶不可终日。
我和他这一辈子,是真的再也分不开了,不管他父亲怎么看,怎么拆,我就是不会离开他,我要生下他的孩子,即使他结婚了,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成为人人眼中不齿的小三。
姜起山不回来,我的心一直提着。
比起上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现在更加离不开他,心神不宁,我觉得我这是病态。
我想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干,上次我来的时候,姜起山说过他搬家了,可是我当时便觉得他这话根本不可信,为什么没个理由就搬家?而且西三环的房子离他在朝阳的公司更远了,他为什么办这种舍近求远的事儿?难道和我有关?
反正我没事儿,就坐车去了东直门,东直门的钥匙,我还带在身上,不过,应该是用不上了。
到了门前,我的心竟然莫名地跳了起来,我从我的兜里掏出了钥匙,想把门打开。
竟然没换锁?
可是如果住家的人换了的话,不是应该换锁吗?
还是---这套房子姜起山根本就没有卖?
一种不详的预感攫住了我,可是我越紧张越是打不开门,直到有一个人从里面把门推开。
我愣在了原地。
那个人看到我也很惊讶,“林知暖?”
是黄薇薇。
和姜起山好事要临近的黄薇薇。
骗我!
又骗我!
他为什么总是骗我啊!
两个女人,两处房子,我是他见不得人的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才是撑起他门面的人,所以,他去哪儿都带着她,不让我知道。
我站在原地,愣愣地一句话也不说。
黄薇薇站在原地,好久也没有说话,许久以后,她忽然想起来什么,对我说道,“哦,林知暖,这里有你的快递。”
接着她回身去取快递的了。
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眼睛从大开的门里看过去,摆设什么的一点都没变。
还是保持他在时候的格局。
我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转,双唇紧紧地抿着。
“这是你的快递。”黄薇薇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我连想也没想,就下了楼,黄薇薇在后面喊,“哎---”
我已经下了电梯。
我早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我上了出租车,和司机说完往西三环走,我就开始擦眼泪,两个女人两处房子。
虽然这两个月他一直和我西三环住,晚上没在东直门过过夜,可是我想到,他竟然还在另外一套房子里养着另外一个女人,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想他了。
我低下头,看看手里的盒子,竟然是从扬州大学寄来的。
我的心莫名地一震,扬州大学,应该就是苏远航吧,自从我逃婚出来,还从来没有和他联系过,我打开了这个快递的盒子,里面是一个红丝绒的小盒子,赫然躺着那枚被姜起山扔掉的戒指,里面还有一张字条:他一掷千金,可是这却是我的整颗心,我赶到机场的时候,恰好看到这枚戒指从车里扔出来,我当时心中五味杂陈,把戒指捡了起来,我站在原地,看着你挽着他的胳膊上了飞机。我死心了。
他一掷千金,可是这却是他的整颗心!
苏远航这样待我,我情何以堪?
看看快递的日期,是一个多月以前寄出的。
苏远航一直以为我住在姜起山家里,姜起山原先的地址也容易查,所以寄到他家里来了,不知道我已经搬去了西三环。
我心中难以抑制的气氛,姜起山这样做,和包养二奶有什么区别?
那个女人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我就只在床上伺候他。
我坐在床上哭了半天,我心想,这样的日子我不能继续过下去。
虽然是想过一辈子不记名分地跟着他,可那是知道他是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现在好了,两个女人!
我站起身来,开始收拾衣服。
这时候,门口传来转动钥匙的响动,我心一惊,这才三天他怎么就回来了?
我走到卧室门口一看,他已经进来了。
看到我床上收拾的衣服,冷声问了一句,“这是要去哪?”
“你管不着!”我没好气地回答。
我被他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