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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怎么和乔征上次说我芥末也过敏是一样的情景,那种知道了我和乔诗语之间的关系以后,莫名的惊讶感就凸显出来。
榴莲的确喜欢吃的人很少,我以前以为我挺另类的。
我吃饭的手停下,“是乔诗语也喜欢吃榴莲吗?”
我本能地问了一句。
祁总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姜起山瞪了他一眼。
祁胜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便说道,“是---是的,因为当时乔诗语经常去找邱长鹤,所以,她的生活习惯我知道一些。”
祁总今年三十七八岁,当时跟随邱长鹤的时候也就十几岁吧,还记得那么清楚,真是难得。
“还有人问过你同样的问题吗?”祁总问我,可能我刚才的反映太快了一些,瞬间就联想到了乔诗语,让他惊讶。
我点了点头,不想继续说乔诗语的话题,吃起饭来。
祁胜春看我不想说,就继续和姜起山讨论起帖子的事情来,他实在想不出来这件事情是谁爆料的,不可能是他媳妇儿,别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祁总很头疼。
“世上的事情,做了总有一天会让人知道,放开怀抱,很多的事情,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姜起山拍了拍祁胜春的肩膀。
祁胜春“嗯”了一声,然后两个男人吃起饭来。
然后,祁胜春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结束了饭局,本来他觉得翟向南挺好的,可是,现在他要和自己的老婆离婚了,反而有些舍不得,为了小三散了自己的家庭,确实缺乏考虑,而且,翟向南在对待孩子的事情上,她的人品,祁胜春也看到了,很犹豫。
姜起山什么也没说,只让祁胜春“好自为之。”
我和姜起山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响起来,竟然是我妈的,她问我今天晚上是不是又不回家了。
我支支吾吾地“嗯”“嗯”着。
妈妈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什么好呢?我说的话你还是听不进去,你总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
空间密闭的车内,我妈的声音姜起山是能听到的,我偷眼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然后,我爸爸接过了手机,说道,“暖暖,今天晚上回家住吧,你妈妈有些不舒服。”
我慌忙问道,“怎么了?”
我爸说没什么,就是上次听了我说乔诗语的话,总是心悸,心跳得很快。
我很担心,挂了电话,我对着姜起山说,“我今天晚上想回家去住,我妈妈不舒服。”
姜起山一直在开车,良久以后,他哑声说了一句,“好。”
车从前面挑头,挑头以后,姜起山的车慢慢地在路边停下,他拿出一根烟,打开了车窗,顿时一阵冷风吹来,我缩了缩胳膊,虽然已经春天了,可是今年是立春过后才过年的,是倒春寒的情况,所以现在温度还是比较低的,更何况,今天才初十。
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我知道他心里烦,如果不是,肯定不会开着窗户又开空调的,抽烟肯定是心里忍不住了。
“我知道,即使你不在意,可是你们家的人肯定在意的,我一直在想办法,我也希望早日给你一个名分。”他把烟弹向车窗外面,一直没有看我,说出这句话来。
我低着头,“我知道。”
“如果将来我实在给不了你,你就----”他说道,看向窗外。
“我就怎么样?”我吃惊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男未婚女未嫁的两个人,为什么在一起的阻力这么大。
他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你是女孩子,跟男人不一样,老和我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名分,别人会怎么看你?我理解你父母的顾虑,以前可能他们是不好意思说,现在咱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们也沉不住气。算了,不说了,我送你回家。”
姜起山掐灭了烟头,无限烦忧的样子,车开得很慢,如果开得快了,我们很快就要分开了。
我的脑子里一直在嗡嗡地响着,一直朝车窗前面看,今天他的话说的好严重,我直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车平稳地停在了我们家楼下,说了一句,“到了。”
我下车,要解安全带的时候,不经意地向着他瞥去,黯淡的路灯下,他的脸上,有两行泪水。
他哭了吗?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哭。
我的心里一时慌乱不堪,我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你为什么哭?为什么呀?”
他一直拍着我的后背,声音有一些哽咽,没说什么。
“你刚才和我说,如果这一辈子不能给我名分,我就怎么样?”我的泪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紧紧地抱着我。
“如果我不能给你名分,你就找个别人----”他声音哽咽,顿了顿,“嫁了吧!”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和他在一起一年,那么心心相印,他竟然让我找个别人嫁了吧!
我捶打着他的肩膀,“我不嫁。我不嫁。我这一辈子就跟着你,我可以无名无份,我可以当你的情妇。我给你生孩子,什么都不要,好不好?”
“听话!”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女人是要幸福的,你如果这样跟着我,不会幸福的。”
我嚎啕大哭起来,我还是抱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起山,我不知道什么幸福不幸福,我只知道我害怕黑,害怕鬼,害怕一个人的孤单,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最安全的,从你最初把我抱出地下室的走廊,我就知道,那个让我这一生都不害怕的人出现了,我不离开你,不离开----”
姜起山没再说话,我们俩就这么一直拥抱着。
良久以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快上楼去吧,你妈在等着你。”
“那你要听我的,不许和我分手,好不好?起山。”我在乞求他。
“我知道。”他说道,刚要松开我,我忽然吻住了他,在他的车里,我们热烈地拥吻,直到我快要窒息了,他才松开我,“好了,快上去吧。”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
一步三回头,他始终站在那里。
我走楼梯上去的,不想坐电梯了,因为走楼梯的话,我每次都拐角的时候,都能够看见他的车停在那里,让我的心好安定,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我和他的路走得太艰难,并不是像别人那样直达顶峰,要慢慢地,经过自己的跋涉,可是终究也能够到达尽头,不是吗?
我爬到了九楼,他还是在那里。
我的手机响起来,是他的,“干嘛不走电梯?”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走的楼梯?”我反问。
“因为你走后,每一层的灯次第亮起来,所以,我知道你走的楼梯。”
我笑笑,“因为我能从每一层的窗口里看到你。”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好了,快回家吧,我也该走了。”
我正好到达了九层,刚到家门口,挂了电话,便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是上次廖兰的电话,因为这次时间短,所以我想起来了,我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子,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收到姜起山和曾华芳的照片,就是用这个手机发的,我的脊背一阵发凉,原来竟然是她。
看起来廖兰并没有掩饰对我的敌意,所以,手机一直都没有换号码,我当时还在奇怪,是谁这么有能力,能够拍下他和曾华芳在一起的照片,原来是她。
我打开短信,停在了我们家的家门口,我读了起来:林小姐那天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走了呢?不想知道结果吗?老爷子和起山说了,如果要你,就断绝和家里的关系,把天一,房子全都交出去,所有的资产都上交老爷子,当然了,要你并不代表要和你结婚,只是和你在一起,没有名分;但是他还要完成娶妻生子的任务,你不能生他的孩子,此生都不行,你注定只能做一辈子人人喊打的小三;要么和你分手,从此天一,中兴,所有姜家的家产都是起山的,加起来,富可敌国。
看到这条短信,有什么堵在了我的喉咙,怎么也喘不上来气。
“起山不会在乎这些的。”我给她回了一句。
“他是不在乎。可是他在乎你的名节。一个女人,一辈子都不能生孩子,尤其是生他的孩子,甚至你还要和别的女人分享他,你能做到吗?这些事情,他早就替你想好了。你还是太单纯。”廖兰的回应很快,我甚至都怀疑她这些早就编好了的,也早就知道我心里的疑问,故意发出来刺激我的。
“我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吗?可是我的心里为什么这么痛?他守着自己的妻儿老小,我自己在另外一所房子里暗自掉眼泪。
“真不在乎吗?撒谎。”我似乎看到了廖兰妖媚张狂撒娇的样子。
“老爷子威胁他,不就是因为户口本吗?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户口迁出来,放到别处。”我说道,上次他就是回去拿户口本,提了结婚的事儿,所以姜万年让他跪了一夜,想想我都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