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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姜起山面前,他的手一拉,我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把我圈在怀里,“傻瓜,没有哪个男人不希望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名分的,一辈子无名无份,得不到别人的祝福,即使在一起,也不幸福。时间短觉不出来,可是时间长了,总这样,你会觉得这种生活暗无天日的。”
不结婚,只做他背后的女人,这是我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也希望结婚啊,可是如果不能结婚的话,我情愿就这样一辈子跟着他。
姜起山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们相视而笑。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姜起山问道。
“廖兰找我了,跟我说了你们家多年的宿怨,也说了大年三十晚上的事情,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好一点,再好一点,可我就是这样子了,我为了能够和你站在一起,去学了编程,至于家事什么的,是我无法选择的,我遇见周驭的时候,还不知道以后会遇见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由衷地向他道歉,二十三岁,年龄还不算大,可是我对和周驭的那段婚姻很后悔。
他点了一下我的鼻子,“现在承认学编程是为了我了?”
我慌了一下,怎么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心思和他说了,当时编程大赛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为了郑炜中的,我抱住了他的脖子,把头藏在他的肩膀上,“难道不行吗?”
“当然行。”他更加抱紧了我。
我们就这样抱了许久,我和他说,“你最近咳嗽了,我下去给你买点药,顺便买点梨给你,煮水喝,好不好?”
大概我眼神发亮吧,我看得到他欣赏的表情,他说道,“天冷了,明天再去吧。”
我点点头,都十二点多了,楼下的药店也应该关门了,现在肯定也没有卖梨的了。
我们俩又说起来他年轻时候的事情,我说他那时候胆子真是大啊,竟然和自己家里闹翻了,自己出来创业,听廖兰说他爸一分钱都没有给他。
他笑了一下,“年轻嘛,天不怕地不怕的,哪像现在。”
现在的我坐在沙发上,开了句玩笑,“老了就害怕了?”
“是啊,害怕了。”他说道。
“害怕什么?”我的胳膊压到他的肩膀上,过去他对自己的事情都讳莫如深,现在说起来,终于平静了。
“害怕失去你。所以,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他脸朝我,说道。
这个回答很出乎我的预料,他很少对我说这种话,很少说爱啊,喜欢你啊之类的,很多的心事,他也藏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承担,从来不和我说。
所以,这算是他的表白吗?
我和他对望着,脸却慢慢地在变红,整个人是一种很尴尬的状态,他眼神含笑,看着我,这更让我不好意思了。
“我去洗澡。”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要往洗手间去。
他一下拉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压在了沙发上,开始吻起我来。
我的胳膊使劲地揽住了他,他给了我此生最温暖的吻。
情绪到了这里已经控制不住,他想要我,但是还有些担心,“我感冒了怕传染你。”
我收紧了揽着他脖子的手,“只有和你同呼吸共命运了,才算是真的爱你。”
他笑了一下,就进入了我,呢喃中,他说道,“怎么还没有我的孩子?”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啊,我没问题,他也没问题,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呢?反正现在我们俩暂时也结不了婚的,所以我就干脆不去想能不能结婚的问题了,心里敞亮了好多,以前真是以为他是黑不提白不提的,虽然我不说,但我心里是有怨气的,现在我明白了,他为了我跪了一晚上,我的心里彻底放开了,生孩子的话,也不管已婚未婚了,只要能有他的孩子就好。
本来觉得我和他身份极为不般配的,他找我只是玩玩,可是现在,竟然把结婚提上了日程,虽然遥遥无期,甚至没有这种可能性,可是我不在乎。
我这两天心情好极了,第二天上班都是哼着歌的。
看到那条帖子的时候,我非常震惊,发帖者是匿名而来,他详述了当年的情形,就是邱长鹤盗取国家情报部门信息的情形,据说是邱长鹤得罪了某个很重要的人物,而那个人物找到了郑大宾,郑大宾收买了邱长鹤的小徒弟——祁胜春,祁胜春模仿了师傅的寻踪手法,盗取了师傅的指纹,在师傅的电脑上,进入了国家情报部门,但是很快就被拦截,然后,情报部门顺藤摸瓜,就找到了邱长鹤,邱长鹤为了保护自己的徒弟,把这一切都承担了下来,祁胜春一直对邱长鹤怀有无比的负罪感,而郑大宾事后为了封口,把祁胜春招到了自己的门下,成了郑大宾的关门弟子。
我很惊讶,原来,邱长鹤真的是被冤枉的,可是这个爆料的人是谁?他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而且,虽然这里面爆料了,可是并没有解开我心里的很多很多的谜团,比如邱长鹤和乔诗语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现在恨成这样,许许多多的内幕,我都不清楚。
这个帖子重提当年的旧事,当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整个软件界都震惊了,不过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追溯期,并且当年是窃取未遂,所以并没有判刑,只是邱长鹤无颜在国内待了,不过以我的理解,他应该是对国内彻底失望了,所以,换一个环境,去了美国。
我忽然间对邱长鹤很好奇,这个人的品德应该很好的,否则不可能替祁胜春顶罪,这么多年来,当年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曾提及,自己扛着这副罪名,反而是郑大宾,一直做贼心虚,躲在医院里不肯见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这个发帖子的人到底是谁呢?我不知道。
接到周驭电话是我刚刚看完了帖子以后,最近周驭和我联系的很频繁,不符合他前夫的身份,他应该像前段时间那样,彻底消失才对。
好像是在姚启月给他的孩子捐了骨髓以后,他才和我联系多起来的。
上次问我英语八级考了多少分,这次不知道又挖了什么陷阱等着我跳。
我本能地拒绝了。
“暖暖,你就不想知道帖子的事情吗?”周驭问道。
我愣住,周驭也关心这事儿吗?周驭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事儿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为什么他这么关心。
“我时间不多,就在我们楼下的咖啡馆吧。”我说道。
周驭应了。
我坐在咖啡厅的玻璃窗前等周驭,我一看见周驭整个人就觉得很压抑,必须坐在窗明几净的地方,减少心里的不舒服。
周驭竟然是开车来的,他以前的时候没车的,只有翟向南有辆车,当然不是那次要撞死我的那一辆,如果她用自己的车撞死我,那她也太傻了,上次他孩子看病又花了这么多的钱,周驭哪来的钱买车啊?听说他和翟向南前段时间刚刚买了一套小房子,估计贷款还没还完,他现在就开了一辆霸道。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周驭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的,这不大符合他单身爸爸的设定,周驭整个人也挺诡异的。
他坐下,我就开口问道,“你上次为什么问我专业八级的事情?”
周驭的表情有几分讪讪的,他说道,“嗨,就是我老家的一个亲戚要考专八,我随便问问你。”
“随便?”我问道,托成钏打听了,然后又亲自向我打听,这是随便吗?
我怕把姚启月的名字说出来打草惊蛇,所以什么也没说。
“是啊,当然是随便了,小姑娘马上要考专八了,很紧张,所以让我问问你。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没事儿和你搭讪,想重新追回你?”周驭似乎没好气地问道。
追回我?我差点让这个理由恶心到。
“说正事儿。”被周驭的这句话驳到哑口无言,所以我停止了关于专八的讨论,说起帖子的事情。
“听说翟向南要和祁胜春结婚了,你知道不知道?”周驭问道。
我摇了摇头,对这个贱人的事情,我还真是没那么关心。
“前段时间,翟向南明明都和祁胜春分了手了,可最近好像又好了上!”周驭闷闷不乐的样子,“今天翟向南回来和我要结婚证,要离婚,说财产什么的她一分钱不要,就净身出户,她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个累赘,虽然手术成功了,可是后续治疗还要花好多钱,孩子她也不要。你说这件事情会不会和最近爆出来的帖子有关?”
周驭问道我,看样子,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帖子是谁爆出来的。
我当然也不知道,我对翟向南的了解还没有周驭多,当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暖暖,你说这个帖子是谁发出来的?”周驭问我。
我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啊?”
周驭笑了笑,“当时和你在一起没发现,现在离婚了,才发现,你原来这么漂亮。”
我的目光无奈的转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