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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委屈得不得了,我怎么向彤彤解释“破鞋”,刚才曾华芳不是刚骂了我吗,我向彤彤解释,不就等于告诉彤彤是我怎样的人吗?而且,她一个小孩子,我干嘛解释得那么详细啊。
我来了真是自取其辱,我蹲下身子,对彤彤解释,“彤彤,这是骂人的话,老师不想解释给你听。”
我感觉下一秒钟,我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杨希娜家里来的人不多,本来不大的房子,显得很热闹了,我走到了杨希娜面前,把送给彤彤的礼物交给了她,顺便给了她一个一千块钱的红包,然后告诉她,我今天很忙,要走了。
杨希娜这次看起来对我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也可能因为是彤彤的生日吧,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她收下了,只是客套地说道,“怎么不多留一会儿?刚来。”
“不留了,公司还有事儿,我得回去工作了。”我解释道。
眼睛的余光告诉我,姜起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正在抽烟,他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
这个人,我感觉和他分开好久好久了。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T恤,人如同大海那样深沉,不易捉摸,曾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那时候,我觉得我还能稍微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隔了这段时间,我们没有任何交集,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
他就像对我屏蔽了的朋友圈,我只能看到他的名字,朋友圈里的内容却空空如也。
彤彤在大人中间钻来钻去,我没有注意到她。
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彤彤正好在和曾华芳说话。
她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为什么说林老师是破鞋,你必须和她道歉!”
这下,杨希娜家里的人都知道破鞋这个词儿了,我当时恨不得赶紧钻进地洞里去,这无异于让我脱光了在众人面前展览啊。
我面红耳赤地厉声说到,“彤彤!”
曾华芳个子本来就高,所以,看彤彤她得使劲儿地低着头,她冷笑一下,“难道她不是破鞋吗?”
“你----”彤彤的脸涨红了,她虽然不知道破鞋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却知道是在骂我,“你必须向林老师道歉。”
曾华芳冷冷地笑笑,不过因为这是在彤彤家里,又是彤彤的生日,所以,她没有那么嚣张,手刚拿起来指着我,这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华芳!”
这话说出来,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我知道,这是坐着的那个人。
曾华芳好像很害怕他,闭了嘴。
整个房间的人都看着我们俩,我又窘迫又难堪,想赶紧逃离这里,我蹲下身子,对着彤彤说,“彤彤,老师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彤彤生日快乐!”
彤彤的手拿起来,放到了我的眼上,“老师,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擦了一下眼泪,对着彤彤说,“老师没哭,老师是高兴的,再见哦,彤彤。”
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跳舞了!”杨希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大概此时整个房间里太安静了,又加上我和曾华芳的这场口水战,所以气氛有些尴尬,作为主人,杨希娜当然不能冷了场。
我慢慢地走出客厅,后面音乐响起,传来了华尔兹的声音。
我走到了门口,刚要拧把手,把手便自动拧开了,彤彤家里的门锁是那种只要不从里面锁上,外面是可以拧开的那种,我在彤彤家里照看彤彤的时候,一般是把门锁上的,不过可能因为今天是彤彤的生日吧,所以杨希娜没锁。
进来一个人,竟然是姚安南。
在门口碰到我,他显然也是一愣,过了片刻才说道,“干嘛要走呢?”
“哦,公司里还有工作,所以我要----”我本能地说道。
他笑笑,“骗谁呢?我是经理我不知道?”
我一下子觉得很难为情,看来要在领导面前做出一副很能干的样子来也是不行了,怎么就忘了他是经理了呢。
“你来。”他说。
我还是站在门口不动弹,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接着拉过我的手。
我如同触电般地放开,刚才曾华芳那样说我,我现在如果还让他拉我的手不是落人话柄吗?
“我有事儿找你。”他说道。
我忽然想起来他给我打钱的事情,我想问问他为什么给我打钱,忙不迭失地说了一句,“姚总---”
可是他的步子已经走远,好像笃定我会跟上他一样。
我只能随着他的步子再次走了进去。
姚安南进屋以后,先亲了亲彤彤,说道,“小乖乖,看看叔叔给你买的什么好东西。”
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好看的小玩具,小孩子家家的玩具,我也不懂。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希娜把家里的窗帘拉上了,房间里很暗。
其实我觉得这根本不是给小孩子过生日的方式,这是借着小孩子过生日的借口,让大人在一起玩,所以,我很同情彤彤。
我蹲下身子来,抱了抱彤彤。
姜起山正搂着曾华芳在跳舞,曾华芳穿着很高的高跟鞋,只比姜起山矮一点点,客厅中还有好几对都在跳舞,我躲闪着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姚安南的身边。
“姚总---”我刚要开口,杨希娜的声音就传来,不冷不热地嘲讽,“今儿你也来了?”
杨希娜妖娆地站在沙发旁边,俯视坐着的姚安南。
姚安南说道,“怎么?不行?往日还要重来?”
杨希娜落寞地笑了笑,走开了,她好像害怕着什么。
“会不会跳舞?”姚安南忽然转过头来问我。
“我---不会。”我实话实说,我和周驭刚刚解决温饱,怎么可能有“饱暖思淫欲”的心情,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跳。
“我教你,来。”说着,他就伸出手来,要拉我。
我很犹豫,正好姜起山和曾华芳的步子转到了我们附近,直觉告诉我姜起山好像看了我一眼,我一咬牙,就把手放到了姚安南的手里。
“这就对了嘛!现在跳得是华尔兹,这样---”他的手搂着我的腰,我们俩专注地盯着脚下的步子,我亦步亦趋地按照他教的步伐慢慢地走动,好在,我学东西不慢,慢慢地竟然上手了,可是,我心里的疑惑还没有解开,刚要开口,又被杨希娜打断,“哟,姚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当年教我跳舞可没这么有耐心。”
姚安南没说话。
我急于要问心中的问题,我说,“姚总,您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钱?”
姜起山和曾华芳的舞步又转到我身边,姚安南说了一句,“就是喜欢给你这么多钱,还想问为什么吗?”
我更疑惑了,他这是不说的意思吗?
“可是姚总你以前认识我吗?”我又问。
“不认识。”这次回答得斩钉截铁,看起来不像是假话。
既然从姚安南的口中问不出来什么,我准备走了,我的手一松,又被他握住,他在我耳边说道,“你老公怎么和别的女人跳上舞了?你不吃醋?我拉你跳舞,也是为了让他吃吃醋。”
我的脸一红,低头说道,“姚总,您以后不要这么说啦,以后我还是叫他姜总!”
本来我想说和姜起山分手了的,可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确定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用分手有点儿奇怪,所以,换了种说法。
“分手了?为什么?”
我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被甩了?”
虽然被甩有点儿惨,但的确是我的情况,我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在这里待得时间有点儿长了,便对着姚安南说道,“我走啦,姚总。”
“好。”这次他倒是痛快。
我却是后悔不迭,问了他这么多问题,他一个也没说,反倒把我绕进去了。
我走出了杨希娜的家,一路上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上下起伏,姜起山和杨希娜跳舞的样子,不断在我眼前闪现,他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无不体现出一种不属于常人的亲密,曾经这种亲密是属于我和他的。
去年我们刚刚认识,今年就已经分手,其实在一起也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
反正本来也没打算和他在一起长久,海上繁花,不过一瞬,昙花开放,只是瞬间。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这之后,我一直安心地上班,刚刚开始编程工作,还有许多的事情不是很顺利,我要慢慢上手,人家给的工资也不少,我一定得对得起这份工资才行。
我上班的时候,经常和魏姐聊,毕竟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而且,我和魏姐的关系也不错,所以,我们两个很聊得来。
最近,他常常和我说郑玮中的事情,说郑玮中最近老去海南。
我当时正在工作,无意识地问了句,“他去海南干什么?”
魏姐答,“说是出差,其实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他根本就不是去出差。”
“那是去干嘛?”我回答得还是心不在焉。
“找女人。”魏姐说道,那副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她在我耳边小声耳语的情形。
我忍不住发笑。
不过我随即想到了一件事情,海南?姜起山就是去了一趟海南然后和我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