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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我刚给姜叔叔打过电话了,他正在开会,要六点才开完,林老师先陪我去吃个饭,吃了饭,再把我送到姜叔叔家,他正好到家!”彤彤笑嘻嘻地说道。
我刮了一下彤彤的鼻子,“你什么都安排好了,老师被你摆布得摸不着北了!”
我和彤彤都笑了起来,去必胜客吃了披萨以后,又打车去了姜起山家里。
给周驭打电话的时候,我编了个借口,说我今天晚上在加班。
果然,我们到姜起山家的时候,他也刚进门。
姜起山开门的时候,神色是冷冷的,说了一句“进来。”
因为他的这句话,我的心竟然无端地紧张起来。
我放下包,陪着彤彤,彤彤在画画,看到她已经安顿好了,我对着姜起山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也该回家了。”
姜起山没理人,坐在沙发上看彤彤画的画。
彤彤看了看姜起山的神色,又看看我,过来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老师不准走。”
“彤彤,过来画画了!”姜起山照例冷冷的态度。
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究竟是什么意思嘛,我今天哪里得罪他了?
彤彤还是抱着我不撒手,说了一句,“林老师,彤彤要睡觉,林老师能不能陪着彤彤?”
我看了一眼姜起山,他的眼色正朝着窗外,没有看我。
彤彤还眨巴着眼睛看着我。
我只能说道,“好,彤彤,老师陪你,你住哪个房间?”
彤彤拉着我进了门,然后自己上了床,很轻车熟路的样子,我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拍着她,顺便给她讲了一个故事,不多时,竟然睡着了。
我怕她没睡熟,继续拍着她。
门轻轻地推开了,姜起山走了进来,霎时间,客厅里明亮的白光射了一道在彤彤的房间。
姜起山躺到了彤彤的那边,和我保持一样的姿势,轻轻拍了拍彤彤,确定彤彤睡着了,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出来!”
我不知道今天姜起山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对我爱搭不理的。
走出了客厅,我拢了拢头发,忽然想起来,周驭把他的卡给了我了,我赶紧从包里拿出来,说道,“哦,对了,姜总,周驭的提成发了,三十万,正好,还给您。”
我恭恭敬敬地把卡放到茶几上,手刚要缩回来,就被姜起山一把握住,他一拉,我整个人跌落到他的身边。
“不是要还一辈子吗?”他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我,那种寒光让我害怕。
他的手腕还捏着我的,我的整个身体往后缩着,“周驭发了提成了,就还给您了!谢谢您。”
姜起山冷冷地笑笑,他把我整个人压在了沙发上,“你和他好了是吗?而且好的很,是不是?”
我的双手缩在胸前,抵御着他,“我们好这不是你乐见的吗?要不然你找周驭谈什么?”
“我后悔了!行吗?我不想让你们好了,离婚吧,林知暖。”他的眼睛与我对望,两个人呼吸相闻。
这是第一次有个人劝我和周驭离婚,俗话不是说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门亲吗?
我歪着头,不说话,脸上却是一副叛逆的表情。
他的唇重重地落到了我的唇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想必今天晚上他又去应酬的了,我并不回应他的吻,左右头歪着摆脱着他。
他把我整个人都箍紧了,不让我动弹,就像那个雨夜一样,一想到那个雨夜,我就本能地颤栗,我躲开他的唇,“姜总,我要回家去了,我这么晚不回去,心里不踏实。”
对这话,他置若罔闻,继续吻着我。
我再无话可说,任凭他吻着,从我的唇游走到我的脸,轻轻的,粗重的喘息在我的耳旁。
“你喝酒了?”我轻声问了一句。
他“嗯”了一声。
“又去应酬了?”我再问。
他又“嗯”了一句。
可是我现在名分上还是周驭的妻子,我还没有离婚,所以,我没有资格放纵。
我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对不起,姜总,我要回家了,我回去晚了,对不起我的丈夫!”
拿起自己的包就要走人。
“站住!”那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转身,定在原地。
“把卡拿走!”他用命令的,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钱是我欠你的-----”我有一些不解,回过头来说道。
他刚好点燃了一根烟,把烟灰弹落到烟灰缸里。
“钱算是那一夜的补偿!”他说道。
我的心本能地下沉再下沉,如同有一把刀子在凌迟着我的心,这算是羞辱吗?
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走不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林知暖啊林知暖,你还真值钱,一晚上就值三十万!
因为姜起山的这句羞辱,我一下子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我从桌上拿起卡,佯装坚强地说了一声“谢谢”就离开了,没让在眼睛里打转转的眼泪落下来。
刚刚打开姜起山的家门,便看到门前站着一个人——成钏,她看到我从姜起山的家里出来,很惊讶,又看到我的表情,更加惊讶了,此刻我看到她,自然也惊讶,都晚上八点了。
不过我没有心思想那么多,就搭乘电梯离开了。
下了楼,秋天的冷风吹来,我裹紧了衣服,眼泪这才掉下来。
秋风瑟瑟,人瑟缩,也如同我那一夜的心。
一夜,三十万!他向来把女人视为可以用钱交换的东西吗?
呵!
我招了一辆出租车,回了家,路上,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看这个在后座哭的女子,什么也没说。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擦干了眼泪,即使心情很差,我却没有失掉理智,我没有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周驭,自从有了上次买房的事情,我多了个心眼,男人手里不能有钱,女人手里也不能没钱,更何况,这些钱,我总有一天还要还给姜起山的。
我爸爸已经回来了,说妈妈这几天好多了,可以不用人陪了,他也回来休息休息,我就想和我爸爸商量一下拆迁的事情,我爸竟然还不知道这事儿。
我就纳闷了,“上午居委会的人不是给您打过电话了吗?”
“我不知道啊,我上午就去医院了。”爸爸也很纳闷。
这时候,周驭正好从浴室走了出来,顺嘴说道,“哦,上午爸不在,手机忘在家里了,电话是扬州来的,他说是找爸的,我说我不是,他就挂了!”
我点了点头,也没放在心上。
我和爸商量,想让他们二老在北京,这样省得他们回扬州去租房子了,现在手头也有点钱,租得起两室一厅的房子,而且,将来,扬州分了三套房子,随便卖两套,就够他们二老养老了,我爸看见周驭进了卧室了,悄悄地把上次从扬州带来的钱塞给我,“闺女,不是让你藏私房钱,而是,女人手里,确实得有点体己钱,这十万块钱,是我和你妈攒了一辈子的,本来打算给你妈动手术的,可是钱都是你出的,这些钱给你。”
我死活不要,和爸推推搡搡,怕周驭一个出来看见,所以,我暂时把钱收起来了。
睡觉的时候,周驭要我,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今天晚上的事情,姜起山的眉眼近在眼前,我实在没有心情,便拒绝了周驭。
我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持续很久,直到三天后翟向南找上门。
下午下班后,我收拾好了东西,刚刚走到楼下,便看到翟向南站在那里,说实话,她的气质真是挺好的,和一般小三的气质不一样,可是看到她,我的心便开始堵了起来,我知道她不会无事找上门的,肯定和周驭有关。
我有时候想想,我为什么要原谅周驭和这个贱人啊?
大概因为爱周驭,另外自己心也太软了,不想百年修来的婚姻功亏一篑吧,世上的婚姻这么多,如果婚姻一有瑕疵就离婚,那世界上真的没有两口子这种说法了。
我和翟向南约在了星巴克,天似乎要下大雨,大家都急匆匆地赶着回家了,星巴克里没有什么人。
我细细打量着眼前翟向南,她大概三十岁吧,看起来成熟稳重,而且有活力,再想想她床上的那些照片,便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野性地张狂,应该很吸引男人的。
“翟小姐,正室还没找你,你先倒打一耙了是吗?”毕竟已经有了数次斗小三的心理素质,我觉得,这次翟向南来找我,肯定是沉不住气了,一定是因为最近周驭态度的转变,所以,翟向南才来找我的,我一定要先从气势上压住她。
她没说话,笑了笑。
“你和周驭做爱的照片,是你故意传给我的,周驭并不知情,你的目的也不过是逼我们快点离婚,因为我发现了房子的事情,周驭决定不买了,你沉不住气了,所以发那些照片逼我离婚,是不是?”我往前探了探身子,对着翟向南说道。
翟向南又笑了,这次,她笑得我毛骨悚然,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