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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这梁长青闻言,心中一喜,觉得正是自己出彩的机会,直言道:“我知祝公子大才,回文诗早已传遍大华,今日诗词比过,我们比试一番对子如何?”
这梁长青显然最擅长对联这种需要功底深厚、快速反应的文字游戏,之前说要再比一番,也是打定主意要在对子上面击败祝振国。
祝振国心中倒是不需,对联这种游戏,一人一题,即便自己答不上梁长青的上联,凭借上一世的知识,自己出的对联,这梁长青必然也是接不上来。也就是不输之局。
“梁公子先出题?”祝振国环视众人,特别看了解冰语一眼,见这解冰语也看向自己,立马直言说道,显得心中无比自信。
“好,那祝公子听我上联,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请祝公子指教!”梁长青一出手便是不凡,此上联为拆字,山石为岩,古木为枯,此木为柴,连起来却又有含义,绝对是一上品好联。
这对联祝振国一听,好像哪里见过,下联也有:白水泉边女子好,少女最妙(也有,长巾帐内女子好)。只是这下联要是对出来,在解大家面前多少显得有些轻佻无礼,只得再回想一下其他下联。
“水目泪后今心念,自心未息!”祝振国想得不久,又想起一联对上,意思上更加有了意境。
旁人见祝振国对出了这拆字联,之前还紧张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个个叫好。
梁长青却是一脸后悔,心中其实还有好联,却是出了这个,被祝振国对上,却是后悔不该。
“梁公子,我出一联与你,烟锁池塘柳!梁公子指教。”祝振国心中也有不少对联,却是出手便是最难的,在上一世这是千古绝对。首先这五个字意境就是非常,意思是浓雾弥漫,把池塘边的柳树都遮盖得无影无踪。
这五个字却是还有一个机关,偏旁部首暗含了金木水火土之五行。这对联在上一世便是千古绝对,几百年来文人无数,没有一个下联是真正贴合了意境的。
众人一听祝振国的上联,开始还觉得平常,等到写下来细思之后,之前还想试着对一下的心思都艰难了许多,个个冥思苦想起来。
这台上解冰语更是频频看向祝振国,能与五行相对的词语本就稀少,何况还要词字达意,更是难上加难。这比之前那个拆字联难上不少,拆字考的是反应能力,短时间能不能找出几个字拆出来还有意义。
而祝振国这对联却是一开始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去对,光是对这金木水火土都难以入手。
那梁长青听完上联之后,果真如祝振国所料,满脸讶异,不知如何是好。
时间过得许久,这梁长青已经眉头紧锁,完全没有一点眉目。
旁人见时间已经良久,更是觉得心中畅快,哪里还不把之前受的恶气也拿出来宣泄一番。
“梁公子,你是行不行?”
“江州大才梁公子,再不出对,这月儿都要下山了。。。”
旁人讥讽,这梁长青哪里听不出来,手拿着笔在纸上画画写写不少,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也知道时间过了良久,心中一横,干脆道:“此局算我输了,再来一局便是,我还有一联。”
旁人听了这话,更是笑道:“输了还要来,这样比下去岂不是天明了也分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梁公子面皮厚重啊。”
“再比一联,输了我便认下!”梁长青道。
祝振国听了倒是无所谓,心中早已起了争强好胜的念头,更是问道:“梁公子要是输了,怎么认下?”
“再输我梁长青便向祝公子作揖赔罪如何?”这梁长青已经输了一局,再比一局已经不是想要争胜的念头,而是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心中也是知道今夜之事以后怕是要流传甚广,不想今夜就这样在文人圈子里出个丑事。
“与我赔罪倒是不必,与在座才子赔罪倒是必须。”祝振国上船之时最后也是隐约听到了这梁长青的话语。
“说了便是,那我出题了。”梁长青也有些侧面回应的意思,却是答应了祝振国的条件。只想再来一局保住自身的面子,也保住在解冰语面前的脸面。
“梁公子指教便是。”祝振国说话间脸面都微抬了一下,显得心中毫不在意。
“因荷而得藕?”梁长青把心中一句绝对说了出来,这对联,便是自己都没有下联。
此联初一看,只是一个因果关系,因为荷花才有莲藕,其实是一问答对联,还有一个谐音是问:因何而得偶?问的是因为什么才得到的佳偶。不仅要对字面,还要回答问题。字面好说,却是问题难答。
祝振国左思右想,众才子也是知道玄机,更是绞尽脑汁。
“有杏不需梅!”祝振国不得一会儿便出了下联。谐音是:有幸不需媒。
上联问,因为什么才得到的佳偶,祝振国下联答:三生有幸不需要媒人自己便遇见了。
满场皆喜。
“好,祝公子大才!”众人更是力捧,心中欣喜便如自己对上了一般。
梁长青此番是出了自己觉得最难的一联,却还是被祝振国对上了,心如死灰,便是脸色也是发白,心中只求祝振国出的对联自己能对上。
“梁公子且听,北燕归,栖于栋梁上,此栋为楠。”祝振国依据自己上一世兄弟姐妹的名字原创一联。上一世,祝振国名叫祝振东,堂弟叫南,还有两个堂妹名唤西子与小北。
此联意思简单,就是北方归来的燕子栖息在房间的栋梁之上,这栋梁却是楠木做的。联中包含东南西北,燕字有北,栖字有西,栋字有东,楠字有楠。却是也是有相当难度。(老祝原创,诸君可以试对)
对联要求对仗,此联对仗虽易,却是对字颇难,要是有时间慢慢琢磨,兴许不难。此时这梁长青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不得片刻,只要这梁长青思考的时间大致超出了之前祝振国思考的时间,大江郡众才子便已经开始鼓噪起来。
“江州梁才子,我大江祝公子可未如你一般久久不语。。。你倒是对得出对不出?”
这梁长青本就心虚,此番听得众人讥讽挤兑,更是没有了心思慢慢思考,心中又急又气,气急之间心思更是难以沉静下来。
“今日算我输了,告辞!”这梁长青一时间心烦意乱,今日丢了大脸,却是找补不回来,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这种事情,这梁长青在江州也是才名鼎鼎,多受人奉承,今日如此尴尬境地,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却是想一走了之。
“梁公子哪里去?却是忘记了先前约定的事情吧。”众人哪里肯让这江州狂人轻易离开。连忙出言相阻。
那梁长青此番心思已经想要抵赖,脸面早已丢尽,在别人面前丢些脸面倒是可以接受,在这解冰语面前,这梁长青还是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只是梁长青不知道,耍赖更是丢了文人最后一丝风骨。
梁长青也不接言,直奔画舫大厅之外而去,倒是有人还想以身相阻。祝振国却是开口道:“放他去吧。”
倒非祝振国心慈手软,只是祝振国觉得已经达到自己目的,这梁长青只怕以后再也没有脸面出现在解冰语面前了。
这情敌赶走了,祝振国心情倒是大好,其他事情也显得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