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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那年,他们都才高一。
那个时候的子书在十三中赫赫有名,排行榜上每次的第一都是他,加上他那张清俊的面容,自然而然成为了学校里女孩子们趋之若鹜的对象,光明正大喜欢他的,还有在心里默默喜欢的人都不少。
晨夕的成绩也并不是很好,但努力努力考个本科还是不错的,她阴差阳错的还是和子书一个班级,想来想去,晨夕觉得他和子书的缘分也是够深厚的,两个人从幼儿园就是一个班,一直到现在。
更加巧合的是,两个人也都还是同桌。
晨夕其实有时候很讨厌子书,因为他太过耀眼了,使得她在别人面前已经成为了可以忽视的存在,在这样一个优秀的子书面前,她自卑的可怜,总是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但是子书对他是真的好,体贴入微的那种好,什么事总会想到她,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面对别人的那种生疏。
十七岁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发生故事的年纪,勇敢追求所谓爱情的人也并不少。
很多女孩子自己不敢亲手将情书递给子书,总是会假借晨夕的手递给子书。
一开始晨夕是不乐意做这样的事情的,但她本来在班上的人缘就不太好。
关于人缘,她自己其实也很纳闷,明明自己为人处事也并不刻薄,但就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和她玩。
她长的漂亮,女孩子嫉妒她的容貌不愿意和她玩,她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男孩子一个个都对她避之不及,她就想不通了。
她当然不知道,这些都是子书在背后搞鬼。
女孩子再怎么样都是希望自己是受欢迎的,不希望自己被孤立,尽管她心里并不是很情愿给那些女孩子递情书,但她为了自己不被孤立还是做了。
那天,她随手就将情书往子书的手里一塞,“诺,给你的。”
子书摊开手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这是什么?”
晨夕根本没听出来他语气里隐隐的怒气,回道:“别人给你的。”
子书冷笑,都没有拆开信件,直接就撕的粉碎,然后丢进垃圾桶里,他说:“我不要,你下次也不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垃圾丢给我。”
晨夕的心里有一丝莫名的喜悦,她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那好吧。”
子书顺手摸了摸她的头,“乖。”
她脸一热,红彤彤的,好看极了。
可是第二天,班级里的女孩子却更加的不喜欢晨夕,说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答应帮忙投递情书,却没有做。
晨夕一开始还会好好解释,不是她没有给,而是子书根本就没有看,可那些女孩子没有一个相信她的话。
她被班级里的人彻底孤立了。
她不知道,就在早上,女孩子满怀期待的问子书,“你收到了我给你的情书了吗?”
子书还在做题,听见这个问题,抬起头来,露出一抹清浅得笑,讶然道:“什么情书?我没有收到。”
女孩子脸色煞白,抖着唇不可置信的问:“晨夕没有给你吗?”
子书眸光一敛,随即摇了摇头说:“没有,她没有给我。”
女孩子羞愤而走,子书放下手中的笔,他支着头,若有所思的笑笑。
事情都在往他想要的那方面走呢。
只是,第二天晚上,晨夕又干起了给别人递情书的活,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将她堵在巷子里,冷声问:“昨天我跟你说过什么了?”
晨夕心虚的别开眼,弱弱道:“我这不是证明给她们看嘛,她们总说我吞了情书,这玩意又不能吃,我拿来干嘛,再说了,我不帮她们递,她们不会喜欢和我玩的。”
子书逼得她靠着墙壁,一直手撑在她的耳边,两人面对面,靠的近的不得了,他的声音像是带着魅惑,他问:“你真的愿意把我推给别人吗?”
愿意吗?当然不愿意的。
她一点都不喜欢他和别人站在一起的模样。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也想和他一样,受欢迎呢。
她咬着唇,不吭声,他却没打算放过她,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直视他,“愿不愿意?恩?”
后面那个“恩”字故意拖长了语气,听得人心里痒痒。
她看着他,看见了他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面容,她吐字道:“不……我不愿意。”
子书身上的戾气少了,他笑了笑,“我也不喜欢她们。”
晨夕低着头,“恩。”
子书像是在诱惑她一般,问道:“想不想知道我喜欢谁?”
“是谁?”
“是你呀。”说完,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在她呆愣的眸光中,直接亲了一下。
初吻,不似后来带着欲望那般粗暴。
轻轻柔柔的吻,像是棉花一样的甜,他的吻还是很霸道的,不容许她躲避。
夜光灯下,他们两个人脸都有些发热,他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揽上她的腰,沉声问:“你答应我吗?”
她明知故问,“愿意什么呀?”
“当我的女朋友。”
她抬眸,在他深幽的目光中点点头,“好啊。”
很多年以后,子书想到当年的那个好字,心口还是会泛着疼。
就这样,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情侣,他们形影不离,手拉着手上学,手拉着手放学。
班上不喜欢晨夕的人就更多了,不过现在晨夕并没有在乎那些了,只要有子书就好了。
她对子书越来越依赖,当然这是子书喜闻乐见的,他精心布置的这一张大网,为的就是这一天。
高二文理分科,因为晨夕偏科严重,对数理化一窍不通,她想填报文科,子书知道以后,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但暗地里已经准备了很多让她读不了文科的事,他不想和她分开,那样的变数太大了,他知道,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很多,她就像是一只羽翼未满的鸟儿,好像随时随地就会飞走一样。
他怕她长出完全的翅膀后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她。
那是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快乐的一天,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事后,他抱着她,她的黑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她的脸上还有尚未消退的潮红,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中,哄着她,“晨夕,在陪陪我,好不好?”
如他所愿,晨夕在纠结中,还是将文理填报表上的文划掉了,改成了理。
晨夕依旧还是他的同桌,原因是,他拿自己成绩跟班主任换的。
他靠着参加各种比赛为学校争光,至于他的同桌,只能是她。
后来发生了那件大事,他知道晨夕心里的阴影不小,她开始堕落了,珍珠的光华慢慢的暗淡了。
他很开心,不让人发现她的美丽再好不过了。
越长越大,子书就发现自己的心理并不是很正常,只是他装的很好,将自己的肮脏的那一面掩饰的很好,可是,越是克制,就越来越严重。
原本那件案子,晨夕是受害人,舆论应该是会同情她的。
但是后来学校里盛传晨夕恬不知耻的勾引别人,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这个消息越传越大,学校也不能忽视,于是晨夕被逼的退学了。
子书没有伤心,没有帮她,因为传消息的人就是他。
他也从来不曾后悔过自己做的一切,因为他觉得他没有错。
他只是学着他的母亲,想要的东西就要费尽心思去夺过来。
他知道,晨夕再也飞不起来了。
这一辈子都只能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